世界與世界是不同的。
彼此不同宇宙之間的物理參數,宇宙常數,甚至是原子排序之間可能不同的外在客觀原因,暫且放在一旁不論。
就算是曾經的文明原點都一樣,但在種種歷史中,只要有任何一點錯誤,都能醞釀出就沒有一絲相似的【現實】!
相同的文明源頭尚且如此。
若是兩個不同的文明,大到到歷史,到語言,到風俗,小到詞語的解釋,都可能完全不同。
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像林青一樣,可以無礙的接受另一個不同世界裡一人一生的記憶,可以不懼怕兩個不同文明終極之理間的浩大差別,反而能夠以此爲助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林青真的選擇,將那武道世界裡什麼高深的武學傳播到主世界裡。
可能在場的兩個人連聽都聽不懂!
就算林青能夠勉強以填鴨的方式的將他所知道的知識一股腦的塞給他們,估計他們也得花費大量的的時間,才能夠慢慢體會。
甚至還可能會因爲某些語法,詞彙上的生義直接導致整篇功法的意義,導向另一個極端!
沒辦法,在沒有最精準有效的精神類的技能做手段前,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就是這麼的複雜……
說實話,林青一直對那些只要是穿越到了異界,隨便拿起一本高深的功法,就直接開練,而且還練得繪聲繪色。
亦或者是在一些連人文、歷史、文明都沒有一絲相同的異世界裡,靠寫書、寫詩、唱歌裝比的絕世天才們,一直抱有深深的敬畏,當真是有一種驚爲天人的膜拜之感。
畢竟在那種,一段文字,明明你讀作是“瓊漿”,可他人認爲就是“食屎”的世界裡,還能夠無有任何障礙的理解書中的文義,並且是舉一反三,壓得整個世界都擡不起頭的人,又豈是一句“絕世天才”能形容的?
所以在這裡,林青所選擇的餘地自然是一降再降。
從簡單到更簡單,甚至在他看來若是能夠找到“草履蟲”、“單細胞”級別的武道知識,纔是最好!
至於威力怎麼樣,林青根本不甚在意。
他所看到從來都不是它的威力,而且它能夠被其所見到的未來。
以及以它爲起點,爲【超凡】所定下的可以步步向前,一切由我而不由命的秩序!
因爲只有整個世界能接受這樣力量的薰陶,並且是能將它不斷的自我繁殖演繹。
方能在這個世界裡孕育出適合“武道”這枚果實成長的豐腴土壤,讓林青方真正借到世界的助力!
畢竟如果不能依靠他那時靈時不靈的“穿越·神遊”能力,要硬說林青能夠在這個武學荒漠裡面不斷前進成長的話,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既然自己不能夠適應這個世界的環境,那隻能讓這個世界來適應自己了,至少在這一點上,林青是很看得開的。
“以一個宇宙的力量爲我推演武道,以一個宇宙的智慧作爲我向上前進的資糧,呵……也許我突破‘蓄氣’的可能,真的要靠這個世界的武道發展也說不定…”
兩個不同時空的文明之理,到底能擦出了怎樣的火花,林青可是無比期待着。
“你等可曾聽清楚了?”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當林青將這卷《武卷》鍛體九層一一理順講清之後,回望這裡兩人,似是在對着虛無提問。
“聽清了!”
毫不猶豫,這裡兩人皆是低頭伏首,即使他們明明感覺到這卷【武經】的意猶未盡,甚至只是冰山一角,但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多餘想法了。
恍惚間,一種“整個世界都是走錯了道路,但唯有自己所握方是‘真理’”,而自己正在書寫真正【神話】的異樣禁忌之感,不斷在他們心中盪漾,久久不能平息,“這個世界,另一種趙凡秩序……竟然是在我的手上出現!!”
“既然如此,你等就回去吧。”林青雙眸開合似有縷縷精光四濺,轉瞬神殿之中如有浩瀚無際大道綸音在悠悠梵唱。
來不及側耳傾聽者,彷彿蘊藏無盡大道神秘的綸音究竟蘊藏着怎樣的神秘,在這裡的兩個人頓時感覺到在自己的周圍時空塌陷,冥冥之中自己與這個神殿之間的聯繫正在飛速的腿去,就如被一位不能想象存在,一劍斬斷了彼此之間的聯繫!
“大人!今日離去,我等日後還能再來這裡嗎?”這一刻趙玄靈髮鬢散亂,狀如瘋魔,在一邊死死的默記住了林青的講道之言,一邊又再是不自覺的高聲詢問。
“是啊,大人。雖然您的力量超越了我們的想象,甚至其偉大之處,連真身都不願降臨於世,但世界上總有您不願觸及的許些地方吧。我想我們應該能夠在您不方便的時候,幫您在這世界裡完成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吧。可以嗎?”
旁邊嶽定聽聞趙玄靈的朗聲大叫,頓時也一樣突然間怦然心動。
在這世上,在怎樣的機緣,又怎比得上時時刻刻的在這位神秘莫測的【真武】座下,聆聽祂的聖音?
只是區區一次不經意間的見面,自己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機緣,若是再待上幾次,自己日後會有怎樣的未來,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若是有機會,能夠隨時進入這個神殿之中,嶽定不論如何也不會錯過!
“日後,若是有緣,你們自然能夠再踏入到這個神殿之中,至於現在去休……去休!回到你們原來的世界裡去吧!”
那面容朦朧模糊的真武隨意的笑了笑,雖然只是絲微一句,但在這兩位的耳中,卻是充滿了天高難問,天意亦不可違的煌煌大勢!
“是,大人。我知曉了您的意思了,我一定是會做到的!”聞言趙玄靈徒然心神一震,似乎像是明白了什麼。
只見他低頭躬身對林青行禮,便是不再反抗冥冥中那道拉扯之力。
“我…我還有話…唔……”在另一邊,那位嶽定也只能來得及發出幾聲附和般的冒泡聲,轉眼便是隨着渺渺茫茫的大道綸音一起坍塌蜷縮了回去。
只不到一剎,在這神殿之中除了林青自己之外便再無一物!
“呃……那道士是又腦補出了什麼了?進來這個神殿,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只能靠瞎猜胡來,他這是想怎能再過來?”
林青來不及稍微喘上口氣,這一想到臨走前那個中年落魄道士一臉“我知道您在說什麼,我都懂,但我不能在這裡說”的神情,頓時就是陷入一陣難以啓齒的“沉思”中,“難道說我的腦洞,特麼還不如一個腦漿枯竭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