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望着林青一人單騎行入了臨安府,在這臨安府的城外,想要將林青當做是自己向上攀登的墊腳石的那一位位讀書人,一個個在失魂落魄中已經再次癱軟在地。
“哼哼哼…”讀書人?呵呵呵。”
步步緊隨於林青身後的楊鐵心,在路過時稍微冷哼了兩聲旋,即就駕駛着馬車欣然跟隨林青一樣是邁過了這臨安城牆,走入了這帝都。
既然你們有了將人當做墊腳石的想法,那就不要在意有人把你們拿來做儆猴的那隻雞!
正所謂出錯就要認罰,捱打就要立正。
這本就無可厚非。
至於這一幫看似在大宋,這片疆域裡面呼風喚雨,掌控人心,扭曲世人口舌,簡直是無所不能“讀書人”會不會因爲受不住林青的嚴苛態度,直接狗急跳牆對他展開報復的後果。楊鐵心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拋開林青那強大如魔神般的武功,這林青的悄然解析下,楊鐵心早已經知道,這幫文人儒生看似執掌大宋芸芸百姓們的口舌,甚至可以裹挾民意,達成他們心中不可告人的事件。
但實際上呢?
沒有軍權,沒有武裝,甚至是沒有賴以護道手段的他們,只能將自己依附在皇權上,就如同依附在大樹上的蔓藤。
看似時時日日強奪着大樹的營養,長得鬱鬱蔥蔥,比大樹本身都要枝繁葉茂,但若是大樹坍塌,他們這些個藤蔓,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跟着陪葬!
所以在漫長的時光像這個孔夫子所傳的儒教,早已養成了祛炎附勢,依附強者,無限跪舔。但又在拼命鼓吹仁義,妄圖控制國家的思想,將帝皇這頭無邊慾望的猛獸關進他們所編織的蛛網裡,自己'再在蛛網上將這頭野獸大快朵頤了!
卑微與狂妄,扭曲與腐臭,從儒家獨大之後,就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就如這一次林青兵壓臨安,若是成功了,這幫文人儒生,爲了能依附在林青這棵大樹上,絕對會拼命的鼓吹林青他的神聖與正義性,對他所說的一切都會遵從。
那麼在之前,他們詆譭林青時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被他們親自撕碎了,嚼爛了,蘸着唾沫星子和血液,再重新嚥進肚裡吃下去!
只是一羣空有一身嘴炮的讀書人,一旦撕下了他們的僞裝,將他們賴以騎在一個國家頭上作威作福的倚仗全部扒開,然後再在太陽底下曝曬,那麼他們下跪的速度和姿態,絕對是個諸子百家裡面最標準了!
'到底只是一羣只能躲在陰暗,依靠散佈流言,篡改歷史,以文字誅殺人心的四等廢渣而已。
他們現在都攔不住自己,也攔不住將軍,又談何道以後?如何將軍說的一樣,很多時候,一旦跪下了,想要才爬起來,根本不可能!
“所以說啊……讀書人?嘿嘿嘿…”楊鐵心又是一陣鄙夷,他完全相信,莫要看眼前這位朱夫子在將軍的言辭下,依舊是如此的大義凜然,有如正義化身,規則具現。
甚至萬分具有書生意氣般的依舊是在將軍背後狂吠,口口聲聲說要林青將軍他收回成命,要不然他就撞死在這個臨安城外的牆角上。
但恐怕這些都是在做給天下讀書人看的樣子貨而已。
畢竟是當世“聖賢”嘛,不論如何,頭可斷血可流,但自己的人設絕對不能丟!
一旦自己人設崩塌了,不僅僅是他,就是整個儒家理學,估計都嘚一起被人扔進雜碎缸裡。
但在暗地裡,只要將軍對他的態度稍微緩和一分,他絕對就會像聞到了“楚楚”的那條京巴一樣,爲了在以後多吃一口冷豬肉,搖頭擺尾地想要爲將軍作王之前驅。
“臨安已經近,剩下的也就只剩下那臨門一腳了。將軍你可不要在這裡聽了這幫人的狂吠,而在此止步啊。”駕馭樸素非常的馬車,望着堪堪進了臨安府城的身影,楊鐵心從未如此心憂。
而因爲將全部的心力放在可能即將出現的大戰上,楊鐵心顯然是沒有注意到,在這馬車周圍的某些人,在擡頭觀望到所屬駕馭馬車車廂時,眼中所不經意顯露出的那點點閃爍。
中英文衆所周知的原因,整個大宋一國裡,有大部分人對於林青連滅兩國的事實並不知情。但但凡是知道這情報的人,卻無一不對林青抱有深深敬畏。
因爲若是金國被滅國的話,那麼在幾十年前,被那完顏皇族擄掠走的徽欽二宗,也應該就在他手上了!
雖然徽欽二宗,在被金人擄掠走的時候已經年歲不小了,再加上那些金人們對對兩人極盡侮辱性的對待,是個人就不會認爲那兩任宋帝能活到今天。
但這郭嘯天好像是從出頭以後,就是爲了打破人的固有認知而存在的。現在就算他身上再出現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大家也都能坦然自若的接受。
所以就算他突然拉出來兩位宋帝出來和趙構打擂臺,大家也都稍微有些心理準備了。
但是...但是,這兩位宋帝若是活着的話,現在坐在龍椅上的趙構又算什麼?
他稱帝的時候,可沒有得到他的父親,還有他哥哥的承認!
換句話說,若是那兩個帝皇不承認趙構的話,那麼整個南宋帝國都像是在建立在一片謊言言之上的!
所謂的“正統”,還真是一場笑話!
若如果再加上林青在這個世界裡的“身份”,估計這大宋分分鐘鍾就能被人給掀翻了!
而現在這三個“正統”一齊齊聚臨安,估摸着現在這大宋帝都直接爆炸了,大家都不奇怪。
……
“官家,這就是全部了。那郭逆,果然是前朝的餘孽,身負不可饒恕的原孽。現在整個臨安府里人心惶惶,那郭逆在臨安,在我大宋一日,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官家我們該動手了,遲則生變,若不然,悔之晚矣!”
幽深的皇宮裡,吳公公獨特的尖細聲音,從一座滿是劃痕,更全是潮溼溼膩感的宮殿門前悄悄響起。
那座硃紅色的厚重大門,似乎將這宮殿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門外是一切平常的正常世界,而在門內...以吳公公深厚的內功修爲,他能聽到某種血肉蠕動的聲音。
依稀間更是能聞到了某種由無數腐敗血肉發酵了以後才能產生的甜腥味。
接着他聽到從門內所傳動的叫人心悸的褻瀆的低語聲。
“不不不……不需要。”厚重朱門外,從門縫裡擠出來的聲音似乎有一些不穩,斷斷續續,就像是有數十,數百人在一起夢囈般的齊聲和頌。
“他會過來的……因爲在這裡,他不會使用出超出這道宙光支流的力量的,他會被死死地束縛在這道宙光支流裡。想要離開這裡,他必須要面對我的……我在這裡等他,而他也在來見我的……”
吳公公一直都仔細聆聽,面色蒼白又富有神聖,就彷彿是在傾聽來自神祗諸佛龍象的梵唱,叫人忍不住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而在說話的時候,那個蠕動摩擦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好似從地板一直向上蔓延,此時已經到了天花板,但眨眼的功夫又已經朝着宮殿的深處活動。
這是一種極其奇妙的動感,但更加詭異的是,從這門縫裡生生擠出來的聲音的距離沒有拉開過,又彷彿那裡面的東西正緊緊的趴在門縫裡,在朝外說話。
“爲什麼?官家?難道那郭逆有什麼不能想象的後手嗎?”吳公公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聽到這宮殿裡的聲音的不同。
即使……宋帝已經很久沒有出來的,這個宮殿也很久沒有打開門映照陽光,也是一樣。
“並,並非如此。這個國家……他是不會在乎的。這只是他的扮演……對,就是扮演。而我也是……扮演。我們都有限制的……嘿嘿嘿……他的限制比我小的”門後的聲音,夾雜着怪異的宛如水球爆裂,與一根根觸鬚被擠壓成血糜般的詭譎聲音。
“老奴明白了。”吳公公點點頭,隨即就準備退下。
“……那些趙氏宗家裡的人……不是想要當我選他們裡面的某人做太子,享受着黃袍加身的無上權柄嗎?可以的……你告訴他們,只要在他踏進皇宮之外,誰解決這個問題,我就傳位給誰……哈哈哈哈,對,就是“傳位”,我想起這個詞了。”
門縫後的聲音變得極爲模糊了,吳公公費了很大勁才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你告訴那羣趙氏子弟,我把一切的的權利、財富、甚至是整個天下都放在這裡,想要拿到這樣的無上權利,那就解決掉他吧……”
“是……官家,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