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尋找能夠讓自己永生不滅,也永遠不會因爲信仰之毒叫自己死亡隕落的方法。
在大部分的新晉的“信仰神”,還在暢翔在神靈們無所不能的“真理”裡,一次次發動神戰,與其他的神靈展開大戰,掠奪他神的信仰人口,神格,神職,不斷提升自己實力的時候。
在不知不覺已經有一批強大的神靈,又悄悄撿起了“原力神”的道路。
或許是越是強大的神靈,就越是不容許自己會因爲那樣可笑的原因隕落。
而能與世界同在,佔據世界原力的一部分份額,不老不死不滅的“原力神”,自然而然有了一批天然的簇擁。
因爲“強大”而倒戈的諸神們,又因爲對“生死”的恐懼而再次倒戈,這簡直是在合適不過的理由。
在這樣的大事面前,根本沒哪個神能說半句違心的假話!
但是可惜,等到有神靈們想要再次回頭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原力神”這條路上離開的太久太久了,久遠到他們就算是想要再脫離,也是根本難以成功。
藉着信仰之力來提升自己神格,並且是達到如此境界的他們,早已經習慣了藉着信仰,藉着神格間接控制原力。無論如何都達不到真正與原力一體,直接以世界原力提升神格等級,從而永生不滅的程度!
道路上的偏差,照射在到了物質世界,存在在到了諸神身上以後,近乎無可修改。
就如同希望培養出一位秩序側的強大神力,然後再剝奪祂的一切,從而跨越“原力神”境界的那位混亂戰神一樣。每一位新信仰體系下的強大神力,在歷經了漫長歲月,徹底明瞭了信仰的缺憾以後,都漸漸有了從“信仰神”轉到“原力神”的計劃。
但可惜,計劃很多時候就是用來被打破的。
主物質世界四次的文明更替,兩次突如其來的聖者之災,自下而上攀登神路,因爲擋道,也因爲信仰而爆發神戰的神祗一個又一個,不知破壞了多少強大神力的計劃,又讓多少神靈隕落星界。
再這樣詭譎異常的局勢下,又有誰敢輕易的踏出那轉換陣營的一步?
“其實若是以那個冒險者所說的心靈理論看的話,在以“心靈”的角度上來看,也許在這世界裡面我們,萬神殿中的芸芸諸神們,實際上應該是和這些的“慾望之獸”是一樣。
因那些螻蟻們打心底就“相信”我們,“相信”我們擁有着各類的神力,“相信”我們有着可以操縱世界的偉力,“相信”我們是神。
所以反照進了物質世界以後,他們的心靈之力就變換成了信仰之力,自然而然向我們的身上匯聚,於是我們就成了“神”,我們就擁有了“神力”,我們就誕生出了“神格”。“信仰神”的道路,也許正是因爲相信,因爲【心靈】相信才存在的。”
漫漫晨曦光輝之中,那威嚴的存在似乎沉浸於某種回憶之中,悠悠之間卻說出了一番足以撼動整個諸神存在基石的話出來!
“吾愛啊,你這是在企圖撼動諸神們信仰的根基啊。”大地母神裳提亞似乎是被晨曦之主的這一番話說的一陣心悸,她眉頭一皺,想要把這段恐怖的言論岔開。
“那位冒險者,我懷疑根本不是“人”。”
“一個“人”是不可能有那樣的見識,也根本不可能擁有那如“慾望之獸”一樣可以出其神靈本質的超凡職業。
就如同大地的每一次地動都有無數的前兆,在主物質世界出現這種顛覆世界的職業,我們又怎麼可能得不到消息?”
“除非它根本就不是從主物質世界裡誕生的!”
“是啊,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位冒險者應該是之前引導着我的那位神靈,在物質世界裡的聖者化身。祂根本就是一位“神”!”
在這世界裡面根本沒有什麼秘密能夠隱瞞的了諸神,只要祂們想,完全可以用超凡神力可以一點點的回溯時光,知曉到所有的隱秘。
而大地女神與世界同在,無數歲月積攢下的神力浩如煙海,那一點點回溯時光所使用的神力對於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從被林青暗中引導着,差一點被迫打上一場神戰之後,裳提亞就在自己的神國裡不斷追蹤着林青的蹤跡。
她從來都相信,不管是什麼樣的存在做什麼樣的事情,除非他什麼都不做,要不然必定是會在大地上留下各種各樣的痕跡。
事實證明,她的意志從來都沒有錯過。
能在這片曠野中追蹤到林青的蹤影,並且得到了有關於“慾望之獸”這個超凡職業的偉大隱秘之後,她更是對之前的付出表示完全認可了。
現在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位被她窺得真名的“執掌一切驅魔儀式的真正武鬥之主”,已經拋下了自己神國、神格、神職,以最純粹的聖者姿態降臨主物質世界!
如果在之前,她還對那位神靈會使用這樣決然的姿態表示懷疑的話,那麼,在親眼見到了這“慾望之獸”的超凡職業以後,她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懷疑了。
捨得,捨得,沒有大舍,怎麼可能有大得!
“只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位覺醒的究竟是什麼種族的慾望之獸,如果我們能夠提前得到信息,或許能在他前面就能篡奪他所種下的所有果實了!”裳提亞有些微苦道:“而且我們在之前就已經得知,如果想要覺醒“慾望之獸”那個超凡職業,就必須要有他所持有的神器做鑰匙,我們現在什麼卻都沒有,而如果想要硬奪,更是有有極大的可能同歸於盡。這對於我們而言,根本沒有好處。”
“不礙事。”對此,晨曦之主表示出了極度的淡然:“吾愛啊,你不要忘了,他是有學徒的!我們或沒有辦法掌握那位聖者,但若是想要以命運之名控制那個凡物,真的太簡單。
凡人是何等的愚昧可笑,他們可以爲了最卑微的利益而拋棄所有,也一樣可以爲了所謂崇高的理想,奉獻一切。我太瞭解他們了。而想要瓦解他們,也真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