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丙丁戊,這五個等級是大明經過了超過二十年的整理之後,才做出的能被整個世界,大半數國家所認可的等級。
雖然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這種等級秩序萬分粗糙,更擁有無數不可細察的bug,而且它也只能夠說明那人在一開始誕生階段能力的潛力高低。對於那人以後究竟能成長到哪一步,也沒有一個極準確的訊息圖來做衡量。
畢竟超凡能力出現,纔不過二十二年。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若非要強恆定某人的極限在哪裡,結果那人一飛沖天,不就是在活生生的被打臉嗎?
所以在經過了一開始一段時間的種種被打臉的挫折之後,大明索性就不以衆人的能力強度來登記,劃分,而是以他們的潛力以及他們初初覺醒時的等級類型作爲劃分的標準。
不得不說,卻是簡單的標準,就越是深入人心。能夠被這個世界大部分國家認可,並且也是作爲自家國度裡面“能力”的衡量制度,就已說明它所能代表的規範性,與極強的秩序性了。
事實上,能力者們經超過20多年的發展,就算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部門,來劃分出彼此大家在最高絕對的“能力”的能級,但這也絕對不意味着,他們沒有另外一套,相互對比的“秩序等級”。
世界之中,能力千奇百怪,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真正的分出究竟有多少種能力。
但以現有的能力種類,將其各類能力的數據,進行整齊劃一的規類,劃分爲彼此相近,抑或是相同的大體範疇。然後在以彼此的能級大小進行排位,卻是還勉強可以做到。
而在另一套能力等級之中,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無比的感覺到。
相比起能夠吞吐能量、控制元素、思維控制、念力收發,挑動法則,上可出入青冥,摘星拿鬥;下可潛入黃泉,靈質投影的能力者們而言
——那些純粹只能作用在肉體能力的能力者,真的是太弱了。
這不僅僅是絕對“力量”大小上的差距,而且更在生命本質上,彼此間也有着極大的不同!
前者像是一個“神”,而後者則更像是一個“人”。
就好像所有明面上的能力者,在他們的“能力”等級裡,只要是那些只能作用在肉體上的能力,就沒有一個能超過“乙”級的!
從這一點上,事實就已經很能說出許多的問題了。
可是現在就在這一場太乙司圍剿白蓮羅教的戰場上,確實發生了另外一種叫所以人瞠目結舌的的奇異景象。
迷濛的黑幕夜色之下,因爲一位位能力者們能力的漸染,不知不覺中帶出了別樣的顏色。
而各類乙級之上能力者們動念間,更是將自然而然的將這個龐大的戰場撕割成了數份。
即使再不如意,太乙司的乙級之下的諸多能力者,不得不依託他們的基石,如同一起構成的一張大網的節點,將這個戰場上所有的白蓮羅教的教徒們一網打盡!
偏偏在此刻,卻有一路羅教的妖人,一路絕塵而上。
只見他一身黑袍陰影,不僅僅是自己的面貌,甚至是連他的身形都隱藏於重重的黑影之中。
如果按照他這樣的形態,是個人就能夠知道,他絕對是擁有以控制“陰影元素”爲主的能力者。
可誰想到,這人一手抓起了他們的一個戰友,就像是化身爲一位純粹的肉體能力者,每一次的揮舞,猶如一位頂天立地的巨人,攪動着他手中的浩瀚巨錘,無數的氣浪如匹練一般在向四周擴散。
空氣中帶起灼熱氣浪,沿途一切盡皆震飛,一位位想要阻攔住這位腳步,亦或者是將其拿下的太乙司的能力者,還沒有有走到他的面前,就以盡數被其層層氣浪掀飛!
那人一步又一步,簡直就是碾着整個太乙司的對戰能力者們打,並且深深的壓出了一條生路!
在這個陰影黑袍人的身後,一個個羅教的教徒們一齊在歡呼雀躍,他們共同鼓勵,牢牢的以自己的能力守護在他的四周兩側。
越來越多白蓮羅教的教徒們,彷彿在這一刻已經看到了自己逃出生天的希望,紛紛向這裡靠攏。
而因爲羅教的再聚集,太乙司一衆公人巡捕一樣是在向這裡聚集。
“陰影!沒想到你竟然還藏着這樣深不可測的力量。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今日我們絕對可以一起逃出生天!”
耳邊縈繞着一個個白蓮羅教的教徒們喜極而泣的聲音,透過層層黑袍暗影,林青回望左右,目光當真是萬分的深沉,“mmp……誰要帶着你們一起逃出生天了。有你們在,我纔是真的跑不掉的!你們也不看看,就你們來的這一點點時間,我這身旁的壓力何止大了數倍!”
整個戰場中龐大的壓力迅速向這裡傾斜,而這裡也亦是成了太乙司與羅教之間的第二個浩大戰場。
“哈哈哈哈哈……天香,這就是你們羅教的隱藏手段嗎?!不得不說,也許那個黑袍人真的有可能帶着你們羅教剩下來的那些殘兵敗將們再一次走出去。不過可惜,今日絕對會在這裡被我們捕獲!真是想不通,爲什麼你們羅教就是能找到這樣的人才?老天真是不公平。”
依舊是那種有如戲臺唱戲一般的華麗腔調。
身爲這一次圍剿大計的總策劃人、總實施人,以及是站在第一位,擋住大部分羅教高級能力者壓力的張守巍,哪裡會看不到那一側所發生的事情?
可以想象,若是他們太乙司這一張彌天大網真的被那位給鑿穿的話,也許他們這一次太乙司的整體大行動,根本就不能盡了全功。這對於欲求盡善盡美的他而言,又怎麼能忍受!
“呵……張守巍,我們羅教如此的底蘊深厚,又豈是你能夠輕易窺測得了的!
實話告訴你,那位便是我羅教下一任巡遊使的種子,一身的‘能力’不可揣測,甚至不在我之下。就憑你們那些的歪瓜劣棗,今日他一定是可以帶着我羅教將所有虔誠教徒,一起逃出生天!他……是我羅教的天才!”
不知不覺,周遭的白蓮素雅清香,愈加濃郁膩人,配合着那天香巡遊使萬分沉穩健碩,萬事不能動搖其心的話語聲。以及他望向那個即將能夠突破重圍,帶着一衆白蓮教徒們逃出生天的那位黑袍人,深邃、感慨、驚喜、讚歎,大有我羅教後繼有人,我就算是身死道消,也要助這位羅教“種子”逃出生天,薪火相傳的偉大神情。
彷彿時時刻刻都在牽動着所有人的五感思緒,叫人的心頭不由一緊,但下一刻頓時皆是從心底發出了種種的驚喜聲!
“大魚!這又是一條大魚!沒想到這個羅教竟然還有一個種子遺落在外,果然不愧是狡兔三窟。若不是這個巡遊使開口道出實情,我們都要將他漏出去了!”
“老李!”張守巍這一刻毫不猶豫的低喊了一聲。
“好好好,我明白,我明白。哎,老張啊……明明我來這海州,就是打算教書育人,好再爲我大明多培養幾個高端人才的。誰想纔來這裡幾天,就被你拉出來當做打手了,還被你給隨意指揮起來了。老張啊,這一次事情了結了,你得好好的把你的幾壇御酒給提溜出來。”
“老李,你放心好了,這裡有我和老張在。我們絕對不會教這個巡遊使逃出去的,你就趕快將那個大魚捉住!”
“好!”
一齊圍攻這裡羅教種高層的太乙司中的幾位有限的商量了幾句,隨即就有交錯開來。
“這樣也好,嘚,那我先放你一馬,待我將那個豎子小兒,羅教的種子抓住了,在來把你抓起來與他做伴!”
轉眼之間,就見一半百的中老人直接脫離了這個戰場,一路踩着無數人的肩膀當作了梅花樁,向着林青這個戰場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