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師妹,你是有所不知啊↗啊↘!”
這一刻本就英俊陽剛張遠山身影無限高聳,彷彿是脫離了某些特定的環境,完全和江芷薇心目印象之中的那位真武大師兄的“想象”重合在了一起。
緊接着張遠山的一句句解釋,已傳入江芷薇的耳中。
不過很快,這位身穿鵝黃衣裳的絕美少女便是不由微微蹙起了眉。
“這麼說張師兄你是修煉真武絕學時,感應真武大道之攢機,結果陰陽之氣逆流,一不留神傷了三焦玄關,所以每天子午流注之時都會有理性燃盡之危,所以爲了防止自己做出不可挽回之事,纔有會在有時刻意疏導自己的“根性”,在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上面刻意的放縱?”
“嗯,江師妹你能夠這樣理解,那就好。不過我傷的並非是三焦玄關,而是三叉神經!
這一點你要知道,很重要。”張遠山爲江師妹能相信自己對她的忽悠……呸,是“解釋”而不由點點不已。
到底小姑娘而已,還沒有真正見過世面,見過諸天萬界無窮年風光,實在是太好騙了。
可轉眼,他又爲江師妹沒完全理解自己的解釋而不由搖頭。
“是三叉神經,不是三焦玄關啦。我又沒有單手麒麟臂,練的也不是《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三焦玄關那玩意太玄妙,一不小心就要大叔變成正太,我目前還沒有那方面的計劃……嗯嗯嗯,目前爲止……”
“我明白了。張師兄你放心好了,我會爲你保密的。但你也應該早早在武道上面多多進步,才能早日將師兄你這傷勢治療好啊。”
望着即便看上去正氣凜然,英俊陽光,卻依然滿嘴的騷話不斷,完全體會不出真武大師兄半點沉穩定性的張師兄。
江芷薇即使是有那麼些許的懷疑不信,但也早早淹沒於淡淡的擔憂。
“張師兄的病看樣子是不止傷了三焦玄關,可能連腦中皇庭,紫府元宮都一齊傷了……若不如此,張師兄又怎麼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作出着這樣可笑之事?
唉,張師兄他以前是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麼就得了這麼一種病?”
“張師兄,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你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早發現早治療,千萬不要想的太多。
畢竟這種病……唉…是千萬千萬不能“多想”的,越是“想的多”越是容易出大岔子!”
小姑娘臉上滿是誠懇,其中正氣之凜然,再配合上她那青澀的小臉,簡直讓人忍俊不禁。
“呃……江師妹,你是不是把什麼東西給想岔了,我其實傷得沒你想象的那麼重……”望望江芷薇滿面寫在臉上,那種關愛智力傷殘人士的關切目光,張遠山突然間有了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肝疼感。
“不,張師兄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武道世界浩如煙海,萬千年以降,各類神功、奇功、絕技、左道旁門不計其數。
在帶來武道體系的繁多繁瑣的同時,自然也帶來了各種出乎意料的傷勢。
過去那種隨便一包“金創藥”,提着一把菜刀就能闖天下的時代早已過去。
各種吸人眼球,難以評價訴說,不能言狀的病痛傷勢日新月異,一天一變。
就像最近在江湖中,突然在各大藥鋪裡出現的“章光霸王玉膏.101”。
這藥膏明明不能療傷,不能增長修爲,不能提升元神肉體強度,就是一個傳說中能治療皮下毛囊再生小藥。
可它偏偏就賣的出奇的好。
自家洗劍閣的好多的師兄都是幾十盒,幾十盒的往家裡買。問他們買這東西作什麼,都說是去送人。
甚至江芷薇還發現自己老師也是偷偷摸摸的出關,嘴裡唸叨着:“他的心是冷的,他的手是冷的,他的劍也是冷的……所以這孫子怎麼被凍上?”,“絕代劍神竟然是個禿子,我爲何會有這樣的他我?”之類不明覺厲的話,在買了好幾盒生髮治療毛囊的玉膏後,又重新去閉關修煉了。
望着老師如青瀑般的秀髮,就算是一心向劍,心中不容二物的江芷薇也不敢多問什麼。
這樣稀奇古怪的病症在前,像張師兄說的那種修煉武學,結果一不留神就煉出一點點內傷什麼的,簡直再正常不過,甚至對於江湖中人而言早已習以爲常。
至於張師兄所說的傷勢……
其實在洗劍閣裡也是出現過不少。
或是一時貪功冒進,或是一時行功打岔,或乾脆就是就是時運不濟,氣數低迷,結果傷了神魂元神,生生把自己練成一個劍瘋子的,簡直不要太多。
江芷薇就有好幾個師兄變成了那副模樣。
她師傅“天外神劍”蘇無名那樣傳奇的人物,洗劍閣中各類靈丹妙藥不計其數,結果對此也是無能爲力。
洗劍閣是如此,江芷薇也有理由相信,作爲和洗劍閣勢力相差無幾的“真武派”,也不一定能治好張兄這源於紫府元神上頑疾。
“唉~就是可惜了張兄。明明那麼好的一個人,怎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不,江師妹,我感覺你什麼都沒明白……”
突然,一間廂房的門打開,一個頭挽雙髻的小道士站在門邊,也沒看見張遠山和江芷薇兩人。
幾步就走出房間,直接朝着正忙成一團的夢琪喊了聲:“那邊的那小和尚,我這屋子裡有些髒,你來打掃下。”
“好的,施主。”孟奇單手行了一禮,提着掃帚就走向廂房,而那依然殘留點稚氣的小道士已經準備回到了屋中。
江芷薇倒是不覺得什麼,但驟然聽到了那小道士的言語,再看看他的舉動,彷彿明白這個小道士的所思所想。
她盈盈眼瞼微眯,如燦燦秋水,似笑非笑,以幾步就走進了房屋,正巧和那小道士打了個照面。
“清景師弟,有禮了。”江芷薇手掐劍訣道指,不偏不倚,不卑不亢。
“哼!”
那小道士清景雖面色稚嫩青澀,但無時無刻一舉一動,皆顯其心中傲慢,望着江芷薇的禮節,也沒想着和她說話,只冷哼了聲,就是走進房屋之中。
“玄天宗”師承遠古天帝,得天庭秩序道統,更是有諸天萬界莫測第一的“歲月刀”鎮壓氣運,正因如此玄天宗內從上到下都是將“秩序尊卑”,“天地有序”,“生來及貴”的準則烙刻在骨髓深處。
在他看來只是使喚一個少林寺中的區區雜役,猶如九天烈陽不經意掀起一粒微塵,有什麼好在意?
“清景師弟啊,你這是把路給走窄了啊。”張遠山遠遠起身,嘖嘖的笑了幾聲似乎壓根就沒打算參與其中。
“孟奇師尊若是真論起輩分,你得管他叫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師叔祖!你這樣吆五喝六,把天帝他異父異母的嫡親兄弟當下人使喚,我擔心你活不過明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