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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楨是個研究鬼的人,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陸凝其實在下來之前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真的聽到這種聲音,還是感覺手腳發冷。
“別怕,不是說只有三隻鬼嗎?現在哪一隻都不可能在這裡的。”凌雁出聲安慰道。
“心裡明白,但是……本能啊。”陸凝苦笑,她對於自己這忽大忽小的恐懼感也有點奇怪,之前見到被鬼殺死的人不會怕,但是直接面對鬼又有了明顯的恐懼反應,到底自己是有什麼問題?
“本能就是要克服的。”凌雁抓着陸凝的手又緊了緊,掌心的溫度傳來,也讓陸凝稍微安心了一些。
終於,到了盡頭。
一扇紅色的木門,門把手是一隻兇獸的形狀。這扇門任何人都能輕易拉開,因爲它的功能並不是防人的,而是用來防鬼。
“木頭是血浸木,老實講我們光是把這扇門拆回去就能抵擋鬼的攻擊了,傳說用三十三名兇徒的血混合獅虎豺狼豹五種猛獸的血液炮製過的木頭,非鬼中之王不敢近前。”陸凝拉開了門,不無羨慕地打量了一下木門。
可還是那句話,時間太久了。任何法器的使用壽命都是有限的,血浸木門同樣如此,由於時間不明,陸凝也無從得知門的效果還有多少,萬一對山莊中的鬼沒用,這厚重的木門反倒能拖死自己。
“總之,先進去吧。”
屋內黑乎乎一團,靠着手機亮光她們找到了幾座燭臺點燃,這才得以看見屋子裡的詳細狀況。
實驗室一共三間,二人所在的最外面到處都堆放着瓶瓶罐罐,卷軸書本以及各種奇怪的飾品雕塑。幸好空間很大,雖然雜亂卻又很多落腳的地方。凌雁拿起兩個瓶子仔細看了看裡面,已經是結塊的顏料一樣的東西了,根本不能分辨原本是什麼。卷軸和書籍已經發黃,如果太用力拿起來就會碎成一片一片。
陸凝走近第二間。這裡似乎是專門用來進行儀式的地方,一面牆下壘出了一個小型祭壇。祭壇上方的牆面繪製着一枚紋章,大體上是一滴殷紅的血液落在植物根部,自根部左右生長出兩根藤蔓呈圓形環抱住那滴血,藤蔓的尖端則互相纏繞扭成了一個倒五芒星的形狀。
“惡魔?”
陸凝沒有看到關於這枚紋章的記錄,只能從倒五芒星粗略判斷這大概和惡魔有什麼關係,可是她又沒研究過這些,再多的就看不出來了。
由於是儀式房間,周圍被清理得十分乾淨,只有牆角的地方用幾個大廣口瓶盛放了一些常用的儀式材料:石灰、鹽、血液、金屬粉末、水晶和不知名的黑色粉末。血液自然早就沒辦法用了,但是其餘幾種材料卻保存完好。
再向內一間,就是工作區域了。
一具已經化爲白骨的屍體端坐在一把已經有點朽爛的太師椅上,雙手搭在扶手上,頭微微偏向一旁,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依然保持着整個軀體的完整。白骨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唐裝,雖然已經不能看到其生前的儀態,但光是殘留下來的氣勢依然能令人感受到當年的威嚴。
白骨面前的一張長桌上,擺放着大量的書卷,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大量和陸凝看過的日記本完全一樣的書本。一張羊皮紙攤開在桌上,襯墊着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頁,右側放着內裡已經幹掉的墨水瓶,一支精心修飾過的羽毛筆被隨意放在其中,筆尖都和墨水凝固在了一起。
桌子的對面擺放着兩方實驗臺,一個臺子是空的,另外一個則放着一個巨大的黑玻璃盒,透過玻璃勉強可以看到裡面一架攝影機一樣的物體。
最後則是正對着門的一排置物櫃,結實的木門已經有了些破舊,不過整體上來看依然完整,每個櫃子都用銅鎖鎖住。陸凝走過去研究了一下,轉過身將手伸向了屍體。
咔嚓。
就在陸凝準備找鑰匙的時候,凌雁一不留神將一把鎖連着鎖釦一起扯下來了。
“……”
“這個……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吧?”凌雁迅速撥動了一下被拆開的門,一聲輕響,木門打開,不過並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從裡面出來。
“不會,馬上找一找,神鳥之血應該是裝在瓶子裡面的。”陸凝馬上將屍體這邊拋開,直接開始暴力拆卸置物櫃的鎖。
很快,一尊小臂長短,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的白瓷細頸瓶就被兩人從大量瓶瓶罐罐當中翻了出來,瓶口居然是用螺旋式瓶塞塞住的,擰開之後裡面透出一陣泛着淡淡腥氣和草木味道的氣味,並不難聞,相反還讓聞到味道的人精神一振。
“就是這個了!”
陸凝心中一喜,這瓶子看上去量也不算少了,按照唐元楨所記述的只要將血液沐浴全身,就能令死者暫時復活,這個功效如果在關鍵時刻絕對會出乎預料得好用!
十五件收藏品之中,只有神鳥之血沒有圖片描述,僅憑文字中記載“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活性,只是呼吸味道就會緩解疲勞,充滿大自然的魔力”這樣的描述,陸凝還以爲有多麼困難才能找到它們呢。
當然,另外一個她知道使用方法的東西也不可能放過,自然就是鎖在黑玻璃盒當中的攝影機了。
這臺攝影機能夠拍攝過去,雖然僅僅是一個小時之前的過去,卻是不折不扣的好東西,只要有這個在,替身鬼殺人必然會有更束手束腳。玻璃盒的鎖比起置物櫃雖然要更結實,在凌雁和陸凝折騰了好長時間後也終於是被暴力拆開了。
不過,最大的問題是,這兩件收藏品太大了。
過去攝影機是那種肩扛式的攝影機,重量也不輕,更無法隱藏。神鳥之血的瓶子長度也讓兩人沒辦法將其放在什麼隱秘之處。不是她們不想分享,而是這兩件實際效果顯著的藏品很可能引發更大的混亂,考慮到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陸凝和凌雁約定先讓一切穩定發展再說。
最後兩件藏品則是放在桌上最顯眼的地方,就是羊皮紙上的筆記本頁和墨水瓶中的羽毛筆。
到這裡,陸凝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
“這本旅遊小冊子……果然不是山莊裡原本存在的東西。”
她拿出了最初每個人分到的介紹冊,翻開藏品之中,標註着【疼痛記憶】這一項的那頁,和眼前的這張筆記本頁在圖片上完全一樣,然而筆記本上的符號和魔法陣完全是從羊皮紙上覆制來的,這樣也就是說,只有筆記本頁是具有效果的東西了。
“凌雁姐,我們需要把這裡的日記也都看一遍。”陸凝拿起一本日記本,遞給了凌雁,“裡面可能包括了最後幾件藏品的功能,以及一些唐氏的秘辛,我覺得這些信息很可能對我們有所幫助。”
“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凌雁答應了一聲,把日記攤開在桌上,用手機照着開始一頁頁翻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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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兩人終於有了些成果。
樓上的日記缺少的部分,在這裡幾乎都補齊了。
首先,三十歲到四十歲期間,唐元楨在外遊歷,結識了國內外許多神秘學方面的朋友,這其中一位名叫約瑟夫的年輕人最爲顯眼,他是被唐元楨在一場海難當中救回來的,對於神秘學有着無比的熱情和活力,而且因爲英俊帥氣的外表而被有些強調顏值的唐元楨當做了半個徒弟。兩人結伴同行了將近兩年時間,這之中的日記記錄的幾乎全是他們一路上產生的奇思妙想,只是在兩年後約瑟夫不得不回去繼承爵位,兩人才分開了。
接着,是四十多歲到五十以上的時期,唐元楨回到了早已沒落的家族,靠着神秘學知識重新振興起唐家,大約四十五歲上下的時間,每年唐氏宗族都會召開一場藏品交流大會,除了唐元楨收藏的珍品以外,也會有來自世界各地慕名而來的人來此進行展示和交易。唐氏的集會在五年後成爲了國內首屈一指的神秘側交流盛會,也是在這個時間唐氏的發展來到了極致。
然而,最大的問題出現了,就是繼承人。
如今這位當年的年輕人已經成爲了一名很有名望的伯爵,同時神秘學上的造詣也不同於往日。在接到唐元楨的信後,他立刻啓程,三天內就出現在了唐元楨面前。
“這裡的日記……有點不對勁。”
陸凝和凌雁在看到這一部分的時候,同時發現了……日記上的一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