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就是始源之器?夜默暗暗猜測。
只是沒等他繼續觀察,規則碎片的解析已經完成,他也自然而然地從那畫面中退出來。
“怎麼樣?你得到的是哪種規則?”
卡拉一直盯着夜默,一見後者清醒過來立馬詢問道。
夜默回憶了下腦海中的記憶:“貌似是……審判?”
“什麼?審判?你確定?”蘿莉面孔卻有着御姐範的妮娜也無法保持淡定,“不是奴役、命運也不是毀滅等,而是審判?”
夜默不明白妮娜爲何這麼激動,但確定了好幾遍解析出來的規則碎片後點頭:“如果我腦子裡出現的記憶沒錯的話,我得到的規則就是審判,不過這股規則貌似並不完整。”
“不是吧?真的是一種新規則,而且還是‘審判’,早知道我剛纔就不應該故作大方了。”妮娜抓了抓頭髮,露出兩隻稚嫩的小角,似乎有些懊悔。
蘿莉長相的少女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擡起頭,用那張可愛的小臉上下打量夜默,雙眼中閃爍着一種讓也他不安的眼神。
被這種眼神注視着,讓夜默回憶起自己小時候被幾個嫡系少爺養的,餓了幾天的魔狼盯着自己時那種感覺。
這是要吃了我麼?夜默一陣惡寒,不過面上卻是不露分毫問道:“這規則很重要?”
“那當然!”妮娜最終似乎放棄了某種不好的念頭,不過仍舊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望着夜默,“你知道七大工會一直在尋找脫離時空墳場的道路吧?”
夜默點頭,這一點他從來到安全區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那你知道嗎?我們其實早就找到了進入墳場內層的方法。”
夜默這次是真的驚訝了,七大工會的人早就找到脫離這裡的路?不過墳場內層是什麼意思?
“時空墳場分爲內層和外層,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都處於墳場的外層,真正離開墳場的道路只能在內層找到。”
妮娜見夜默貌似什麼也不知道,大略解釋了一下,“進入內層的入口其實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被我們發現,不過想要進入內層還需要滿足一個條件。”
“難道跟規則碎片有關?”夜默若有所思。
“沒錯,想要進入墳場內層必須集齊十條規則,這十條規則與始源之器擁有的十種主要職能向對應,少一種都無法進入內層。”
妮娜說到這掰了掰自己胖嘟嘟的小手:“據我說知,目前包括我在內的九公後人都至少掌握了一條獨有的完整的規則,而我們現在差的恰恰就是你剛剛掌握的最後一條規則——‘審判’。
“七大工會的人沒有選擇待在安全區,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爲了尋找最後一條規則,只是沒想到我們找了三個多月都沒找到的審判居然被你得到了。”
夜默從妮娜的話中明白了怎麼回事,玩笑般道:“這麼說來,我豈不是成了‘珍稀動物’?你們這些想要進入內層的都必須保護我的安全,至少,在找到另一個掌握審判規則的人前是如此。”
妮娜聞言皺起眉頭沉思了一會兒,不得不點頭:“好像,還真是如此。”
妮娜那板着小臉糾結的模樣讓夜默沉重的心情暫時緩和了點。
妮娜既然這麼說了,那接下來的時間當自己的保鏢是逃不掉了。
安全問題不用太過擔心,那就應該去會會那所謂的“海倫”了。
……
“這裡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要封城?”
夜默幾人站在被一層厚厚的法陣屏障給封閉起來的安全區入口前,進去的道路被擋住了無法繼續前進。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妮娜的長相太過於幼齒,威懾力不夠,現在是由芙蕾雅出面與守門人打交道。
守門的是幾個男子,穿着厚厚的盔甲,無法看清他們的正臉和年齡,實力大約在殿堂後期到地位初期不等。
“尊敬的芙蕾雅會長,您有所不知,就在一天前,安全區發生了一場小型蟲潮,那些深淵蟲子們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襲擊我們,所以在拉斐爾會長和馬里奧會長等幾個人的命令下,開啓了防禦工事,嚴禁外人進入。”爲首一個守衛對着芙蕾雅解釋道。
“那現在這裡沒有深淵蟲子了,可以放我們進去吧?”芙蕾雅清冷地雙眸望着守衛,帶給後者一陣壓力。
這位精靈少女並非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花瓶,她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度比起妮娜來更有會長的風範。
“芙蕾雅會長,您誤會了,事實上,這次爆發的除了蟲潮外,安全區內還發生了另外一種更嚴重的災難。
“那是一種可以讓人喪失理智,瘋狂攻擊四周生命的病毒,具有強烈的傳染性。
“而這種病毒往往都是在最近一週內有過安全區外出經歷的人發作,據觀察這種病毒有最長三天的窗口期,所以現在任何想要進入安全區的人都必須經過三天的觀察期。
“喏,那邊那個隔離區是專門爲你建立起來的,經過了牧師加持,隔絕了那種病毒,你們可以在裡面安心等待。”
夜默微微皺眉,沒想到在他不在的這幾天這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而讓他尤爲不滿的,這守衛的語氣着實有些傲慢,似乎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這種態度夜默倒是能忍,畢竟以往也經歷過不少次了,但關鍵艾琳現在正處於命懸一線的處境之中,多等一天就多一分危險,他怎麼可以在這裡繼續耗下去?
不過還不等夜默出面,妮娜就站了出來:“所以,你是想讓我們紅粉工會在外邊老老實實等上三天?”
妮娜未發育完全的身材看起來嬌小玲瓏,略微偏圓的小臉平時總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但現在發起怒來兩隻紅色的豎瞳宛如灼燒的烈焰般耀眼,有一種格外攝人的氣勢。
哪怕是隔着一面厚厚的法陣屏障,那個守衛頭領仍是感覺到一陣心虛,就好像只要妮娜願意,馬上就能過來殺掉他一樣。
“不敢……”守衛與妮娜對視了幾秒,最終敗下陣來,“妮娜會長和您的工會成員都是修爲高深之輩,不會那麼容易感染病毒,所以無須經過三天隔離,可以直接放行。”
說着,爲首這個守門人揮了揮手,另外幾個守門人受到信號,打開了法陣屏障,讓紅粉工會之人得以進入。
“算你們識相。”妮娜不屑地瞥了眼幾個守門人,率先走進安全區。
後面的芙蕾雅等人也趕緊跟上,這個過程中守門人們低着頭跟沒看見一樣。
直到夜默想要進門時,幾個守門人突然擋在他面前:“抱歉,這位先生,你不符合進入裡面的要求。”
“你什麼意思?”夜默冰冷的盯着眼前的守門人。
“沒什麼意思,這位先生應該是殿堂初中期吧?這樣的修爲很容易感染病毒,我有理由懷疑你現在已經是攜帶體。”
面對夜默,守門人頭領可不像面對紅粉工會那麼和善,甚至似乎因爲想要把在後者那受的氣發泄出來,對待夜默的態度更加傲慢無禮。
“你……”已經進門的芙蕾雅正準備去教訓一下這個守門人,卻被妮娜拉住了,“放心,這點局面夜默自己也能應付。”
“哦,是嗎?”夜默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略顯冰冷的弧度。
而在那守門人首領眼中就見到夜默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幽芒,接着他突然感覺自己渾然無力,然後一陣劇痛傳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守門人首領又驚又怒,明明隔着一道厚厚的法陣屏障,對方是如何攻擊到自己的?
“拿着雞毛當令箭,是不是以爲背後有人給你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夜默眼神犀利,洞穿了守門人首領的所有想法,“剝奪修爲一個時辰,享受萬蛇噬身之痛是對你目中無人的懲罰,還不讓開?”
“是是,大人請進!”聽到夜默的話,守門人首領哪還反應不過來,連忙側身,爲夜默留出一條通道。
儘管暗影工會給了他不少錢要求爲難這個黑髮少年,但在後者那冰冷的眼神注視下,他感覺自己的命都快沒了,哪還敢繼續作怪。
錢再好,也得有命花。
夜默冷冷掃了一眼此人,然後不作停留地跟上前方芙蕾雅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