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庫卡斯的帶領下,隊伍的速度不急不緩的,看起來十分悠閒。只不過所有人身上都散發了一股血腥和殘暴的氣息,在這氣息的牽引下,道路上遇到一些行人後,那些行人大多數都躲避到一旁等待他們通過。
清秀少女轉動了手中法杖,低頭查看着手中的地圖。這地圖是紫荊棘帝國的地圖,通過地圖上的描繪,他們不斷的朝帝都前進着。因爲只有在那裡,他們才能得到更多的任務,甚至可以用金錢購買一般的城市中沒有的東西。
“希望那個商隊裡會有一些好東西。”庫卡斯揉了揉腦袋暗自思索着。他現在轉職所需要的魔法材料只缺少四五樣東西了,只要這些東西能夠聚集到他手中,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進行轉職,成爲一名特殊的騎士。只可惜那些東西根本不在市面上流通,因此拖延了他的轉職時間。
他騎乘了一匹普通的戰馬,武器是標槍和鎖鏈。他並不想把自己的魔獸坐騎釋放出來,因爲那坐騎是他的底牌,唯一的一張底牌。
千匹戰馬快速的在商道上奔跑着,每當經過一些商隊的時候,這些商隊就極其緊張的進行警戒,畢竟他們紫荊棘帝國可不保護商人們在街道上不受打劫。
連續兩天的趕路後,庫卡斯們出現在一個三岔路口處,在這裡他們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因爲那三條商道都能夠通向下一個城市,他不知道任務目標會在那個商道上行進,因此只好守候在這裡默默的等待着。
猙獰的釘頭錘,散發了血腥氣息的傭兵,這一切都告訴經過這裡的商隊們他們這些人不懷好意。短短几個魔法時的時間,所有來往這兩個城市之間的商隊們都通過各自的方法得知了有單獨的傭兵團停留在商道上。
“一羣毛頭小孩子們,那傭兵團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來歷?是對付我們的嗎?”一個華麗的馬車中有慈眉善目的老者看着跪伏在他跟前的一個潛伏者低聲詢問着。在老者一旁坐着兩個雙胞胎女人,她們一臉的嬌弱,長髮披肩,看起來楚楚可憐。可是透過她們的眼睛,卻發現她們眼中滿是精靈古怪的氣息。
潛伏者一身黑色緊身衣,身子十分瘦弱,除了一雙眼睛露出來外,其他所有的肌膚都包裹在黑色絲綢下。在他身上看不到短刀,看不到任何零碎的物件。
“暗夜之手,是從伽羅而城市中活下來的人。他們接受了一個獵殺商隊的任務,並不是針對我們的。”潛伏者嘶啞了嗓音輕聲說着。
“伽羅而城市?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夠活着從哪裡走出來,呵呵,真想見一見這些從伽羅而深淵中爬出來的生靈。”老者低聲的嘟囔着:“去吧!只要他們不招惹我們,那就無需理會。恩,不過該是警戒的時候仍然要警戒。”
“是。”潛伏者的身影虛幻,而後消失在馬車中不見了蹤跡。
“伽羅而城市?伽羅而深淵?導師,爲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城市呢?”兩個一摸一樣的雙胞胎女人同時說話,並且從身旁捧起一本厚厚的書籍來翻閱起來,想要從書籍中找到她們想要的信息。
“三十多年前有兩個聯盟發現了一些遺蹟,他們爲了遮擋遺蹟的情況,就發動了戰爭,從而取走了遺蹟中的東西。”這慈眉善目的老者一臉微笑着說道:“直到他們快要清理了所有遺蹟的時候,帝國才發現了他們的手段。後來他們就在伽羅而城市發現了一個獨特的遺蹟,在那個遺蹟中充滿了強橫無比的神聖力量。哪怕是傳奇職業者也不能打開那個遺蹟的真正核心,他們只是用污穢的氣息侵襲了遺蹟的外圍,然後通過一個卷軸在那裡佈置了特殊的法陣,讓法陣運轉,並繼續朝那裡投放製作污穢氣息的材料想要打開遺蹟的中心。”
“三十多年了,他們成功了。失去利用價值的材料就被釋放了出來。”老者輕聲嘆息了一聲說起了這段隱秘。
“導師是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的?爲什麼要成爲深淵呢?”雙胞胎女人同時詢問着。她們取了華麗的鵝毛筆在書籍上飛快的書寫着,記錄着自己導師說出來的隱秘。
“數十萬人投放到裡面,只有少量的食物。想要活下去,只有吞食同類的血肉才能做到。死亡產生無盡的怨恨,那些怨恨氣息侵蝕了整個遺蹟的力量,法陣的運轉同樣也消耗着裡面的能量。每天都有人被同類吃掉,每天都有人承受不住那裡的情況死殺。那裡跟深淵一樣的殘酷。”老者低聲的笑了起來:“我曾經去過那裡觀察過生存在裡面的人類很長時間,因此對這些十分清楚。”
“爲了得到遺蹟中的東西,竟然發動戰爭來掩飾他們的目的。用無數人的死亡來掩蓋真相,這真的很殘忍。對那些普通人來說一點也不公平。”雙胞胎女人又是同時說話。
“遺蹟中的東西十分寶貴,爲了得到那些東西,毀滅幾個帝國,殺戮億萬生靈又算得了什麼?那兩個聯邦的實力本來就不強大,但是他們得到了那幾個遺蹟中的東西后,高端力量一點也不次於我們帝國的實力了。”老者冷笑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至於你們說的公平,在這世界上從來不曾存在過。你們應該看過帝國的文獻記錄,那兩個聯邦的爭鬥不僅毀滅了幾個帝國,死亡了無數普通人,就連職業者們爲此也死去了無數。”
“一些聯邦成員國的中層職業者甚至死亡了一半左右,底層更是死亡無數。”
“兩個瘋狂的聯邦,數百個傻子帝國掌權者。”雙胞胎女人同時開口表示鄙視:“職業者的死亡讓他們的實力會出現大規模的斷層,這樣一來,就算是得到遺蹟中的東西也不能彌補他們的基層損失。”
“你們不懂,等以後你們到了我這種程度,你們就會知道那遺蹟中的東西代表了什麼了。”老者低聲嘆息起來。他對現在孩子們的無知感到鬱悶和無奈,不過這不怨那些孩子們,因爲她們沒有那個眼界,即便是再說,她們也不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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