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骨槍從骨獸後背上生了起來,前面有支架,骨槍的尾部則落在庫卡斯的雙手間。
一股拇指粗細的黑煙從十多米長的骨槍上鑽了出來,這黑煙噴射到三五丈遠,然後散開包裹在庫卡斯和他的坐騎身上。隨後就見黑煙翻滾,然後狠狠的撞擊在神聖的光幕上面。
沒有碰撞的聲響,沒有驚天動地的陣勢,只有悄無聲息的消融。
在黑煙的侵蝕下,那神聖的光幕上出現了一個七八米粗細的孔洞出來,庫卡斯操控的坐騎撞擊在酒神信徒們中間,行走過後,七八米寬的道路上沒有任何一個生靈出現。凡是被黑煙纏繞的人,無論他是正在祈禱的祭司還是釋放神聖力量防禦的聖殿武士,瞬間都被黑煙給徹底消融了。
神聖的光幕破碎,那一直被壓制的六階施法者低吼一聲,雙手翻動,一枚枚火球好似沒有任何消耗一般瘋狂的從他手中丟到人羣中炸裂開來。
緋紅女王從懸浮的空中飄落在地上,她單膝跪伏在充滿泥漿的大地上低聲的嘟囔着什麼。伴隨了她的神秘嘟囔聲,那潔白如雪的長髮從她頭上掉落下來,然後生長出新的金色長髮出來。
與此同時,緋紅莊園的護衛們頭頂上的金色冠冕虛影也一下子變得凝實起來,如此一來,給那些護衛們提供了更加強悍的防禦力量。
三名五階職業者和一名三階騎士對一場戰爭的作用有多大,一般人都不太清楚。不過很多人都認爲幾個職業者根本沒有辦法影響到有數百個職業者的戰鬥中。但是現在庫卡斯他們的加入,卻打破了大多數人的認爲。
等庫卡斯他們突破了光幕後,那些瘋狂的不畏死亡的酒神信徒們開始四散奔逃起來。他們這些人全都是職業者,論單體實力,要遠遠超過緋紅女王的手下們,但是他們就是逃亡起來。
面對這些酒神信徒的逃亡,庫卡斯根本沒有心思放過他們,他操控了巨大的坐騎在人羣中瘋狂的奔跑着,有祭司直接被骨獸的爪子踩踏而死,有聖殿武士被骨獸撞飛出去摔成肉醬,但更多的則是被庫卡斯手中的銅槊砸爛了身子。
一個人影從一片破碎的光幕碎片中掉落下來,這個人掉落在地上後無力的抽搐了幾下,然後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了。在他腦袋上穿刺了一根金色的權杖,那權杖上有些破損,這不多的幾處破損讓權杖帶來的華貴和高雅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肅殺之氣。
“殺死所有的酒神信徒。”緋紅女王從地上站起來,在馬尾女僕的攙扶下走到那個屍體跟前,然後抓起金黃色的權杖高高的舉揚起來大聲喊叫着:“所有的酒神信徒必須死亡,送他們迴歸那個垃圾神靈的懷抱中去。”
“殺!殺!殺!”緋紅莊園的護衛們在失去光幕壓制後,整個人顯得更加兇猛起來。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不是職業者,但他們卻可以憑藉這頭頂上的金色冠冕的虛影來抵消職業者們一大半的攻擊,然後用自己的武器給那些酒神信徒們帶去大量的傷亡。
或許是殺戮的緣故,或許是衆人氣勢高漲的緣故,又或許是其他緣故。這些人頭頂上的金色冠冕虛影越發顯得凝實起來。有護衛的肢體被敵人砍斷,但下一個呼吸時間,那斷裂的肢體會再一次生長出來。只要他們的腦袋不被擊碎,那他們看起來就好似永生不死一般。
巫妖之地中出來的傭兵們出了兩個僅存的盾衛繼續保護緋紅女王外,其他人都跟庫卡斯一樣,開始瘋狂的殺戮起那些酒神信徒們來。
殺戮盛宴再是令人瘋狂也有結束的時候,當最後一個逃跑的酒神祭司被庫卡斯的鎖鏈纏繞在脖子上絞殺後,這血腥的盛宴終於落下了帷幕。
數百具屍體躺在地上,其中大多數都是緋紅莊園中的人,這其中包括了那些被六階施法者控制的金甲騎士們的屍體。
數百名護衛,最後清點下來,發現只剩下了不到百餘人。十多個巫妖之地出來的傭兵,最後清點一下,只剩下罪惡騎士庫卡斯、戰鬥祭司、六階施法者、兩個盾衛以及四個戰士了。其他人都在那會的殺戮中永遠的死去了。
四具巫妖之地傭兵們的屍體單獨對方在一起,庫卡斯跳下坐騎親自給他們整理了破碎的盔甲,並找了乾淨的布料擦拭了他們身上的血污。最後那六階施法者則釋放了火焰點燃了他們的身子,讓他們連同他們生前的所有財物都化作飛灰被寒風吹散了。
莊園護衛們的屍體同樣燒掉,至於那些酒神信徒們的屍體,則被憤怒的護衛們無論男女全都扒光了他們身上的裝備,搜刮了他們所有的財產和物資。
“你爲什麼不用法術掌控那些酒神信徒們?不要說你的法力不足,不足以支持你短時間裡連續釋放兩次強大的法術。”格鬥家學者庫卡斯的摸樣摸了摸大腦袋粗聲粗氣的詢問起六階施法者來。在剛纔的殺戮中,這格鬥家也受傷了,他被一個三階祭司用奧術延遲了一下身形,然後被一名聖殿武士刺傷了前胸。到現在他身上的傷口也沒有恢復了,因爲他受傷的時候,那阿法爾的怒吼效果已經過去了,而頭頂上的金色冠冕也消失了。畢竟這兩個強大的輔助力量,也不是能夠長時間維持下去的。
“這些人雖說最高的不過是一個五階祭司,最低的是二階聖殿武士,但他們的意志力卻要比那些廢物騎士強大了數十倍。我的魔法根本影響不到他們。”六階施法者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在光幕的壓制下不能恢復多少法力,更是不能釋放更強大的攻擊魔法,被一羣他平日裡不放在眼中的小人物圍攻,這讓他心裡極其不舒服。“記住,不要質疑施法者的行爲,否則我會讓你爲此付出代價的。”
“好了,有什麼好吵的?我說你們有沒有替換的衣物?至少讓我穿戴一件吧!”庫卡斯摸了摸光禿禿的大腦袋咧嘴怪笑起來:“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趕緊收拾一下東西,返回莊園去。省的那莊園被人佔據了。”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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