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難之際,我看到了英勇、無畏、忠誠、堅強、樂觀的精神,你們是當之無愧的勇士,感謝上天能讓我同擁有這樣高貴品質的人共度風雨。願神聖之光永遠照耀你們前行的道路。”很套路、很肉麻的話,由明美說出來卻顯得那麼神聖莊嚴,就彷彿在聖保羅大教堂聽唱詩一樣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震撼。?
明美擡手,一道道乳白色的聖光從天而降,沐浴在這光芒之下的人,一個個安詳而寧靜,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似乎處在一種極度的舒適中。以羅凌的能力,對在場除明美之外的任意一人都可以進行深度窺探而不被察覺,他發現,這聖光竟然是強力恢復系魔法,受沐浴的人,直接體法全滿,並且產生良性的、激發潛能的Buff,看其活力程度,持續作用應該不會低於12小時。而且羅凌判斷,這種Buff會產生一定的永久性作用,也就是說,當Buff效果結束,受術者會有一點點永久性的能力增長。?
尤其是看到那個剛剛度過昏迷期的張興安,直接從傷病狀態恢復成巔峰狀態後,羅凌當時就覺得有點腦子不夠用了。“太強力,太逆天了,這技能!這是什麼?聖光洗禮?”?
當聖光降臨在羅凌頭上的時候,問題終於發生了。咕咚一聲!明美直接摔倒了,而且暈了過去。這下子,一幫人都蒙了,一名女性聖騎士扶起明美,只是不停的呼喚、輕搖。?
“是不是防具缺氧?”?
“不可能,明美小姐的甲冑是什麼級別的?再說是甲具問題的話,提示燈會亮。”?
“用聖光術!”?
“白癡啊!聖光系法術,明美小姐根本全免疫,不受術!”?
“支光幕帳篷,解離,先幫把甲冑除去再說,醫療士呢?檢測儀呢?”?
人們七嘴八舌的慌亂成了一團。?
在一邊愣了有足足五秒的羅凌這時候發話了,一開口就是極不客氣的兩個字:“閃開。”?
其他人還好說,明美的護衛隊明顯對羅凌充滿疑惑和不信任,甚至帶着一點點仇視,誰讓問題是因羅凌而起來着。尤其是那個等級最高、像是保安隊長的高大男性聖騎士,直接攔在羅凌面前,冷聲道:“先生,你想做什麼?”聽那口氣,似乎已經是容忍的最大限度了,這恐怕是看在之前的救助他們一行脫困的面子上,否則,早就刀劍相向了。?
“當然是救人。”羅凌沒好氣的說。?
“你?”那高大聖騎士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問。衆人也都吶喊,沒聽說過召喚師還會救人的,怎麼救?巫術??
“不是我,莫非是你?”羅凌表現的明顯在失去耐性。?
“荊楚,讓這位先生試試吧!”摟扶着明美的女聖騎即使焦急,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仍顯得柔美動聽。?
顯然,這女聖騎很有些地位,那叫荊楚的高大聖騎士略一猶豫,便嗯了一聲退到了一邊。羅凌可以感覺到,在那盔甲裡,荊楚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似乎只要他稍微有所妄動,荊楚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撲上來。?
羅凌可沒心思跟這個忠心的奴才鬥氣,他救明美也不是因爲得了‘濫好人病’,實在是因爲剛纔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一個能讓羅凌這樣的人愣了足足五秒的事情,絕對可以用了不得來形容。?
一羅凌現在深淵之子的階位,明美的聖光竟然可以產生效果,羅凌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或者說,羅凌被嚇到了。“無限接近神術的術法效果,這也太那啥了吧!……”就是在剛纔,羅凌身上的暗傷竟然好了一多半,在沐浴聖光時,他感覺到身上諸傷中最麻煩的心核的傷患,在明顯癒合。甚至,就連他在進階道路始終沒擺脫的頑疾,那個關於能量細胞內部能量平衡失調的頑疾,都有了那麼一點點好轉的跡象,雖然及其微小,只能用隱約、似乎等模棱兩可的詞,但對羅凌來說,仍無異於晴天霹靂×N,N代表足以讓他震撼的數字。?
馬上,明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以火箭脫離地球引力圈的速度躥升,“這可能就是我苦尋而不得的‘靈丹妙藥’啊!人生,還真他喵的處處充滿了驚喜!”?
羅凌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定力好,心情好,跟這裡的幾個人也算是有點臨時的戰場之誼,哪裡會跟荊楚囉嗦,早就將所有目擊者轟殺,然後挾持明美走人了。但激情一過,冷靜之後,他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明美不是無思想的加油機,使用暴力或操之過急只會把事情搞砸,越是這種時候,越應該冷靜,鎮定,穩當。?
羅凌之所以大言不慚的要救明美,是因爲他發現,明美在施術的過程中,損失的是靈魂能量。這正是羅凌的核心領域能力。於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已經變得乏善可陳,在衆人以驚歎情緒居多的複雜目光中,明美蘇醒了。?
“我要和明美小姐單獨談談,諸位不妨去準備一下,我們所在這個鐵盒子其實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安全。”?
大多數人沒意見,隨着羅凌一二再、再而三的展現一種近乎奇蹟的手段,人們對他的敬仰值正在迅速爬升,尤其是開始就跟着羅凌的李莉和方萍,都已經達到了仰視的程度了。有點意見的也不好明確反對,畢竟,人家前腳才把他們的‘主子’救醒。其中很有代表性的人物荊楚,以私下對話詢問明美,在得到了明確的、肯定的答覆後,算是同意了羅凌和明美單獨相處的要求。?
光幕帳篷中,羅凌摘下頭盔,變化回了本來面目,“認識一下,我是羅凌,想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
明美也摘下了頭盔,烏黑的長髮,留着中分,斯斯文文的一個女孩,兩腮無肉、下頜尖尖,皮膚白涅、有點病懨懨的,顯得柔弱。最吸引人的就是那雙大眼睛,不怎麼靈動,只是清澈,清澈的有些空靈。?
“如果我說,你的本質,在我看來是模糊不清的,你會相信嗎?”明美說話的聲音不高,似乎是適才的昏迷給她造成的損害,並沒有完全因羅凌的居住而恢復。?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羅凌只能提供靈魂能量上的幫助,明美身體上的虛弱,他無能爲力。?
“相信與否都沒所謂,那不是重點。”羅凌說。?
明美拂了拂額前因摘掉頭盔而變得凌亂的頭髮,淡淡一笑,“是啊,因爲你不會再讓我輕易離開你的身邊。”?
羅凌笑了笑,沒有否認,這個結果並不能猜測,他肯以真面目示人,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當然,這個結果也不是那麼很好猜的,明美能猜到,最起碼說明她很清楚她對羅凌這類存在的意義。?
“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敬佩,你用術,代價未免也有些過大了,在勤快的修煉,靈魂能量一年所能增長的,也就那麼一點點。你這麼個用法,簡直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明美注視着羅凌道:“你不也一樣?”?
羅凌搖搖頭,“我現在相信你剛纔所說的話了。你確實沒有看透我的本質。事實上,我跟你不太一樣。我通過其他方法,總算還能撈到點靈魂能量,雖然很珍貴,卻也沒有窘迫到‘捨己爲人’的地步。”?
“先生是個坦誠的人。”明美微微一笑。?
“那是因爲我覺得沒必要說謊。在面對外邊的人時,我不就全程披着謊言的外殼嗎?”?
“先生比我原來跟隨的那位好相處一些。”明美仍在笑,笑的有些落寞。?
羅凌吁了一口氣,淡淡道:“我感覺的到,你的生命,你的心,在枯萎。我也知道原因,一個人成了別人掙來搶去的道具,而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氣,難免會抑鬱,枯萎。”?
“先生跟我講這些,不會是準備放過我吧?”明美帶着幾分嘲弄和自嘲的問。?
羅凌完全可以聽懂她的潛臺詞:裝什麼好人??
“放過你?以你的特質,以你的性情,這個世界有屬於你的角落嗎?”?
“我們似乎只是認識了十幾分鍾,先生好像已經很懂我。”?
羅凌聽的出來,明美這麼說,已經是在揶揄了。不過他毫不介意,而是很自信的道:“在我看來,無非就是頭腦發熱的‘濫好人’性格。”?
明美慍怒道:“那是對勇士的回報,他們用自己的品行贏得了我的尊敬。”?
“我不否認。”羅凌仍是那般風輕雲淡:“不過,恩賜和暴力一樣,濫用的結果只會出現反效果。這就是我的看法。你一高付出所給於的,對別人來說不一定就是好的,就算他們也覺得好,也未必是真的好。又或者,你是在享受傷害自己同時賜予別人這兩種極端感覺所產生的特殊快感?”?
“你的第二種臆測讓人想要嘔吐。”明美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雖然我很欣賞你的坦誠,但不能給於讚揚。畢竟,沒人喜歡被人挖苦,你如此,我也一樣。好了,拋開這些瑣碎的東西,介於你的光明和我的黑暗,我們以後一定有很多爭吵的機會,這可能就叫磨合吧。現在,還是讓我們談論下眼前的情況吧。”?
“你必須拯救這裡的所有幸存者,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如果你否決我的提議,得到的將是我的抗拒。”明美昂着頭提出自己的條件。?
“NO!”羅凌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任何餘地。?
“你!……”?
“你沒有資格向我提條件,儘管我很承你爲我治傷的情”?
“我有能力讓你在今後的日子裡一次次收穫失望。”明美嘟着嘴,梗梗着脖子,與羅凌針鋒相對。?
“即使你變成純粹的飯桶,也無所謂。你是一種可怕的戰略資源,我不會讓別人獲得。”?
“你、你居然拿我當豬養?!”明美氣急敗壞的攥緊了小拳頭。‘不求能給自己什麼好處,只要不能給別人任何好處。’面對這樣的處理原則,明美一時還真沒了什麼足以要挾羅凌的籌碼。?
“很快、你很快就會發現自己惹了個大麻煩!”明美不服氣,努力尋找有可能對羅凌產生不利影響的因素,以作新的談判條件。?
羅凌笑,心道:“難道會比被領主級的惡魔追殺,被魔王級的惡魔惦記更糟糕?”?
“雖然我還有許多問題。比如,你的前任‘監護人’怎麼捨得讓你到處亂跑?諸如此類。但你現在顯然不太開心。那我們結束談話好了。脫衣服吧!”?
“啊?你說什麼?”明美都呆了。?
“脫掉衣服,所有的,一件不剩。”羅凌很嚴肅的說。?
“這不可能!”明美衝羅凌大聲吼。?
“這有可能,如果你真是個充滿大慈悲心的人,你會委屈自己,而不是看着外邊的人因你死去。”羅凌淡淡的說。眼神也很冷淡,或者說,沒有一點人的情感波動。看着這眼神,明美想到的是無悲無喜的自然,整出任何災禍也都是極爲正常的。?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愚昧,我會用死來捍衛尊嚴。”明美怒目而視。?
“看來我需要將外邊的人,一個、一個,象牲畜一樣在你面前割斷喉嚨,然後讓他們的熱血噴濺在你的身上。”?
“你是個惡魔!”明美兩個小拳頭已經攥的發白,她用盡全力向羅凌吼,然後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覺得一隻大手攬住了他。?
“鬆開你的髒手,你這個惡魔!”掙扎着、明美揮着小拳頭打羅凌。對羅凌來說,搔癢都嫌輕。?
羅凌是個標準的行動派,他自覺沒多少時間跟明美蘑菇,明美自己不動手,那麼就由他來。頭盔已經摘掉,這爲羅凌提供了卸甲切入點,肩甲、胸甲、腿甲、甲冑逐次被羅凌褪下,露出了明美里邊一身銀灰色緊身作戰服的曲線玲瓏。?
明美現在除了默默流淚,什麼都做不了。從羅凌手上傳遞進身體裡的力量讓她渾身痠軟無力,就連哭泣都顯得那麼力不從心。?
除去了甲冑,羅凌又開始剝明美的作戰服。白色的乳罩,織着撅嘴卡通章魚的小內褲,明美已經羞憤欲死,偏偏羅凌充分考慮到了她在受凌虐的過程中,必然大耗心神,所以靈魂力量補充的很到位。靈魂力量的壯大,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感覺,比之性愛所能帶來的快感更甚十倍。明美很想暈過去,但她做不到,她的精神從沒有象現在這麼好過,也從沒有象現在這麼感覺清晰過。?
除掉,所有多餘的物品統統除掉,衣服、飾品、一切的一切,明美已經完全赤裸。然而,讓她清潔溜溜的人並沒有留着口涎上下其手,儘管相對於她這個年紀,胸很有料,屁股也夠翹,並且皮膚白嫩光滑……?
卡着明美的後頸,羅凌象是在拎着一條寵物狗般細細打量,那眼神中沒有半點情慾,有的,只是不屬於人類的冰冷。似乎看着的不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而是一件貨物。?
失去了所有動力後,廊室的溫度已經急轉直下,就是在這光幕內,也絕不溫暖,攝氏3-5°的氣溫中,赤裸的明美顫抖着,再配合着那悽絕的眼神,顯得柔弱而可憐。但離她咫尺之遙的男人卻可以完全無動於衷。?
羅凌終於出手了,或者說,出爪了,右手拇指、食指、中指,變成了欣長的骨質爪刃,閃電般刺嚮明美左乳邊緣。?
明美只覺得自己心臟一陣劇痛,當她以爲自己要死的時候,卻覺得疼痛一下子大大減緩了,已到了完全可以忍受的程度。?
“我無法治癒你的傷,在縫合傷口之後,只能以能量保護,等它自行癒合。”羅凌淡淡的所。就在剛纔那短短的1秒內,他進行了78次連動,三爪如同一臺精密的縫紉機,以極其特殊的能量線,縫合了明美的創口。?
“看來,你平時並不乖,他們纔在你的心臟中放置了這個東西。”羅凌淡淡你的說。在他右手指抓的尖端,有一塊不大於一立方毫米的微縮芯片。明美現在感應力極強,所以很清楚的看到了。?
“有機會碰到你的前任老闆,我會提醒他,將芯片放在腦子裡,那樣我就不可能隨時隨地的進行手術摘除了。”?
“你變態……”明美用微弱的聲音悲憤的說。?
羅凌淡淡一笑:“那麼,你以爲,我憑什麼比大多數普通人都強。僅僅是因爲運氣?”?
明美知道,羅凌的意思並不是說變態是他強大的原因,而是在訴說一種付出、一種代價,一種成功後面所要揹負的東西……?
荊楚有些焦慮,今天發生的事,讓他有種屋漏偏逢連陰雨的惆悵。明美進入光幕帳篷所營造的‘小黑屋’,已經超過了一刻鐘,他實在想不通,那個召喚師究竟有什麼魔力,竟然可以讓明美另眼相看,要知道明美雖然有顆至善的心,但她的性情卻總是淡淡的,兩年以來,這還是荊楚第一次見到她和一個陌生人獨處一室。還有,爲何明美會在施展聖光賜福時突然暈倒?那個召喚師又是用了什麼方法,將明美轉瞬救醒??
荊楚已經從李莉等人那裡瞭解了他們跟這個召喚師邂逅的過往,他總覺得,這個魔刃使者從頭到尾處處透着神秘。強大的戰力,特殊的召喚獸,冷靜、鎮定、勇猛、智慧,領導能力出衆……這樣的一個人,照理不應該是默默無聞的。可照攜帶有基地備份資料的隊友小旭翻查檔案,竟然發現這個席開是真正的第一次進入人們的視線。按資料顯示,就連基地功能強勁的聯網搜索系統,都沒能在廣安各基地的資料網中找到匹配的人物資料,就彷彿這人是突然變出來的。?
“假身份,甚至職業和能力也有可能是假的……”荊楚大膽推證之後,變得更加坐臥不安了,他彷彿看到他發誓用生命保護的明美,正在走進一張恐怖的巨嘴……?
轟!就在這時,光幕帳篷突然爆炸!熾白的光芒中,一頭有着兩對燃燒的炎之翼的惡魔,一手夾着似已昏迷過去的明美,另一手拎着渾身是血,生死不知的席開,撲閃着翼,浮在空中,桀桀大笑。?
這惡魔有着難以想象的強大威勢,光是靠那焚燒般灼熱的氣息,就讓人生出如在岩漿中般有種正在熔化的絕望感。那種巨大的力量差距,讓包括荊楚在內的所有人竟連上前一戰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告訴你的主子,感謝他埋設在明美心臟中的小玩意兒,讓我可以順利的找到她。哈哈哈哈!”惡魔的聲音狂野中透着讓人戰慄的魔性,整個G3廊室的空氣似乎都在因爲它的聲音震顫。?
轟隆!一大團烈焰之後,空中徹底失去了惡魔和明美、席開的身影,只餘無數飄飛的火星……?
幽影位面,一絲不掛的明美擡起頭,注視了羅凌足足五秒之後,並沒有象公冶嬈首次見到羅凌的真容那樣震驚到失魂落魄,而是輕輕道:“謝謝你,你本可以不這麼做的……”?
明美說的,正是羅凌剛在自編自演的那幕鬧劇。那一幕,等於是爲荊楚他們開脫找到了理由。否則,失去了明美這樣的重要保護目標,李莉他們還好說,荊楚等人恐怕就有大難了。而明美之所以謝羅凌,是因爲她知道,不用上邊處理,光是因爲內疚,荊楚他們都很有可能想不開作出傻事。羅凌給了他們一個明確的、卻又強大到難以戰勝的復仇目標,這等於是變相的幫了他們,儘管這種幫助顯得極爲殘忍。?
羅凌哼了一聲,“我只是不想輕易的毀掉我的召喚師角色。”?
明美沒有說話,她現在枕着羅凌的左肩,雙腿盤着羅凌的腰,雙臂環着羅凌的頸,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而且絕對是肌膚相親。這不能算是羅凌的猥瑣心理多麼嚴重,而是因爲陰影位面並不是氣候怡人的夏威夷海灘,除非他想讓一絲不掛的明美出點意外,否則這種方式是最好的保護辦法。當然,實際上遠遠不需要這麼曖昧,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這裡邊還有一個小小故事。?
明美起初以爲自己會被羅凌現場強暴,衣服被扒的過程中,那種羞怒是難以言述的。然而,更讓明美忿恨的,是羅凌看她的目光,那種看貨而不是看美少女胴體的目光,那種感覺,就彷彿一杯香茗,看到一個極度粗野的大漢向它衝來,當香茗爲自己遇到一個喝茶若牛飲、毫不識貨、毫無情趣的人而黯然神傷的時候,大漢卻將香茗隨便潑灑了出去,原來,大漢衝的根本不是香茗,而是茶杯……?
如果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一種叫做終極侮辱的話,那麼羅凌所做的這種,就是了。?
那一瞬間,明美突然變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因爲她居然打定了主意,要對羅凌報復,而且是最瘋狂的報復。她要在羅凌奪取了她的貞操的一瞬間告訴他,是他自己親自毀滅了他最想獲得的‘聖光祝福’這項技能再次施展的可能。然後,欣賞他那憤怒、懊悔、抓狂等等情緒糾纏在一塊的複雜表情,以品味復仇的快感。?
羅凌的左臂順着明美光滑的脊背,都在她挺翹的雪臀上,支撐着她身體90%左右的重量,明美的肢體,還有那頂着羅凌胸肋的乳房,以及呼吸之間向羅凌頸部噴出的香膩的熱氣,純屬是一種勾引。?
似乎感覺到了明美對他態度的轉變,羅凌的左手捏了捏,斜低着頭看了明美一眼,淡淡道:“手感不錯。不過我對你沒什麼興趣。你現在見到了我的真容,應該知道,如果我願意,讓一國的女王爲我舔腳趾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不需要以蹂躪你這樣的女生來獲得心理或生理上的滿足。所以,如果你如果認爲靠你這種不入流的發情動作,就可以讓我變成種馬。那想法未免太幼稚了。而且,你原來那個主子,既然連在你心臟中放追蹤器、這種捆綁人的事都能做出來,那麼,沒理由不懂得一個女人的第一次對於她整個人生的意義。以你那說好聽點叫大善,說難聽點叫軟弱的性格,從肉體入手,再軟硬兼施,說不定就半推半就認了命。這可是比放什麼追蹤器都保險的手段。你那原來的主子肯捨近求遠,難道我的智商會低到不曉得聖女和貞潔之間的貓膩?”?
啊嗚!明美用惡狠狠的一口作爲對羅凌這番話的回答。可惜她的牙雖然白,兩側的小虎牙也夠鋒利,但要想給羅凌造成什麼傷害,未免太困難了。?
羅凌一邊走,一邊繼續自顧自的說:“我知道你不是戰鬥型的能力者,但你的特殊力量仍是讓我不能放心。所以,我會用一種特殊的項圈將你鎖住,以免你逃跑或傷害別人。我無意將你變成一條美女狗,但如果你自己這麼認爲。痛苦的只能是自己。你應該知道,就算你再神傷,我也可以通過靈魂能量的傳輸,讓你思維正常、精神充沛。如果你自殘身體的話,我會比較頭疼,但我有個巫妖的僕人,他大概活了3000多年了吧,誰知道。他會足夠的辦法給於你及時的救治。就算失敗,也不要緊,你知道我的能力偏屬,死亡只是一個開始,或者你想換一具身體,從技術角度講,也沒什麼大礙。”?
“魔鬼!”啊嗚!明美再咬一口。?
“我有三個妻子,除非你願意享受小黑屋般的禁閉待遇,否則你將跟我們一起生活。因爲我要養家,所以很多時候,只有你和我的妻子們在家。我警告你,不要向我的妻子們傳輸你那套仁慈理論。我們家不需要救世主,尤其是你這樣的、連自己都身陷囹圄的救世主。穌哥不怕被釘十字架是因爲他掛了以後可以直接回天國接上帝老子的班,你這類的人掛了以後,靈魂卻只能被惡魔領主收割,就跟三年前那場戰爭中死去的50多億人類的靈魂一樣。連自己都無法拯救的人沒有資格談論救別人。所以,別宣揚你的邪教異說,讓我知道你使壞蠱惑我的妻子,懲罰絕不會是打屁股。有機會我帶你去參觀下我的巫妖僕人是如何幹活的,也許你就會有個直觀的理解了。”?
啊嗚!明美堅持不懈的咬羅凌第三口……?
幽影位面,沒有方向,沒有天地,只有灰色的光,就彷彿這裡是由不停混亂流動的煙霧組成。羅凌喜歡沿着幽影位面和現實世界的邊界走,這純屬是一種個人愛好。因爲這樣,他就可以看到一幕幕現實中的景色,猶如進入了電影長廊。當然,這些現實的景色總是顯得朦朦朧朧的,而且不會象真的電影長廊那樣是都在一個面上出現,而是四面八方,非常凌亂,同時,出現的景色,也並不連貫,象是一段段剪輯成零散碎片的影片,很難找到熟悉的關聯。?
羅凌常常在這樣的奇異景象中行走,這讓他感覺自己象一個時間旅人,走過歲月,走過滄桑,走過生命……而現在,明美有了相同的感受。聽着羅凌有些囉嗦的說教和威嚇,看着那凌亂而朦朧的現實景色在眼前出現、消失,聞着羅凌身上特有的深淵之子的氣息,感受着羅凌身體上、臂上、手上傳來的熱度和行走時的肌膚摩挲,明美突然覺得曾佔據了她大腦的那些事都變的遙遠,都變得無所謂了。似乎,她的思考能力已經停止,似乎,一切的過去都可以拋棄,她覺得有點睏倦,有點慵懶,有點想要將現在這種情形維繫到永恆的期盼。就這樣,不用去想,若睡非睡、半夢半醒、如真似幻、直到時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