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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決定命運。
從這個角度分析,羅凌的生命顏色,更偏向於暗色調,因爲他基本算是個陰謀論者。過多的預測評估、過多的邏輯分析、不願輕易相信簡單……於是繁雜、沉重這類描述詞常相伴左右,自然於輕鬆、陽光無緣。
就像現在,好不容易不用過多的爲自己的安危操心了,卻開始越來越在意別人的生死。更準確的說,在意別人的生死對局勢的影響。
有時候羅凌會想,自己太過上綱上線了,怎麼就把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種調調壓在了自己肩上?但性情使然,有很多時候總是不自覺的。而從內心深處講,羅凌也無意改變這種趨勢。
“這就是我,這就是我的生活、我的人生……”不求完美,只做自己。這是羅凌找到的讓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
“冽水,我真的很難相信名滿天下的明月會選擇慕軒做自己的丈夫。”雲志遠以密語的形式跟軒轅冽水閒聊着。“我也曾爲慕軒身上的種種不可思議而感到震驚,認爲這樣的奇男子才配的上明月。但兜轉一圈,我還是堅信明月只是找了個足夠吸引眼球的擋箭牌。你知道慕軒讓我感覺像什麼嗎?”
“像什麼?”
“擎天柱。我承認他很強大、很優秀,但他沒有生活,他是個機器人。在他身邊你會永遠覺得自己做的事還不夠多,而與此同時,忘記了什麼是快樂。”
“似乎有些道理……”
“是嘛?呵呵。”雲志遠搔着後腦勺,神情接近眉開眼笑,得到軒轅冽水的誇讚可不容易,哪怕這誇讚的前面有不確定的助詞。
“你說什麼是快樂?”軒轅冽水嘴中問,眼睛卻望着‘營’門口盤坐在一個空木箱上的羅凌。從五天開始,羅凌每日都會在那裡坐一會兒,抽一顆煙,或者嚼一根甘草糖棍,那模樣很容易的讓人聯想到監獄中每日定時放風中的囚犯。
“快樂?當然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隨心所欲。”雲志遠的幾乎是脫口而出。
“嗯。”軒轅冽水應了一聲。“那你說慕軒現在的快樂是什麼?”
“想着如何搞抽所有對手,達到此行的目的?”
“喂!”軒轅冽水很突兀對着羅凌大聲喊,將她身旁無防備的雲志遠震的一激靈。
叼着半截煙的羅凌、目光投注了過來。
“你現在想什麼?”軒轅冽水大聲問。
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煙,羅凌用力吸了一口,一邊噴吐,一邊道:“我想這一次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去。”
軒轅冽水擰頭衝雲志遠撇撇嘴,“你錯了!”
“這不公平!”雲志遠真不知道是該氣好、還是笑好。
“說的好。”軒轅冽水道:“所以說,你這白天,永遠不會懂夜的黑。”說着,她指了指羅凌,然後向羅凌走去。
雲志遠在那裡站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軒轅冽水最後這句話竟是將他前邊對羅凌的評價,全盤否定了。‘評論無價值,不公平,因爲你根本不懂他。’
“爲什麼要關心陌生人、甚至對手、仇敵的死活?”軒轅冽水已經走到了羅凌的身旁,也不見外,就在羅凌旁邊挨着坐下。
“從情勢來看,惡魔會在新年伊始動第二次全面清洗。”羅凌聲音有些低沉。
軒轅冽水不解。“你應該清楚公司聯合、雷殿同惡魔之間的齷齪,爲什麼還寄希望於這些人?”
羅凌緩緩道:“我寄希望於私心。私心就像一塊塊砥石,讓惡魔的戰力無法形成傾瀉席捲的狂潮。”
“這樣的說法倒還是第一次聽到,以前可稱爲中流砥柱的似乎都是正義之士。”
羅凌微微一笑。“個人的一些看法,非主流。”
軒轅冽水卻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話題,接過話道:“我想聽聽。”
“無他,推己及人。偉大、有價值跟高尚沒有必然關係。殺個惡霸,理由可以是他讓你看的不爽。但一個村鎮因你的舉動而獲得安寧,所以他們稱你爲俠肝義膽、英雄好漢。一樣的道理。若有一天,惡魔勢力比驅逐清剿,後世人爲某人冠以一個救世主、英雄王的頭銜,實際呢?這個時代,要麼殺,要麼被殺,殺的越多,自己就越安全。”
軒轅冽水哭笑不得,“如此說來,這世上哪還有偉人?”
“是啊,世上哪有偉人,不過是時勢造英雄。”
“時勢造英雄。講的好。”羅凌對面行來了兩個人,都認識,風火,以及老k。兩人這幾天往這裡跑的很勤快。雖然表現的是‘只談風月’,但羅凌卻是清楚這醉翁所在意的是哪裡的山水。
若說之前還有些恍惚不確定,時至今日,羅凌的神性感應已經能夠清晰的察覺出那些與己相關的力量及物件。羅凌現,這個自稱風火的人,是同他一樣,繼承了大惡魔希米特血脈的魔裔。獲知了這一信息,風火當初加入獵殺自己的追獵者組織就很容易理解了。
“此番套近乎,想必源頭仍是對付羅凌這件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估計在風火看來,自己這個克隆體要想擰正做大,勢必要與羅凌決出勝負生死。”
事實情況也確如羅凌所料。自西安城北郊邪冰城離去,風火和老k繼續以自由傭兵的身份旅修冒險。兩人奉行的都是以戰養戰的路數,同時對於各自的‘兄弟姐妹’一直念念不忘,就在不久前,在風火的幫助下,老k成功的擊殺了一個剛覺醒的‘兄弟’,一舉升入五階,整合融匯後,實力將比風火還要高些。介於此,風火聽聞‘時空之囊’,請老k幫忙,老k欣然同意。
當風火得知有慕軒這麼一號人物時,很快就以‘不打不相識’爲由,主動貼了上來。尋思着以上一當公司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具備的潛力,要是能說動一齊對付羅凌,那真是猛虎生了大鵬翼,十分給力。
當然,直到目前爲止,這想法僅僅是風火的一廂情願。羅凌表現出來的態度與其說不冷不熱,更不如說因爲暫時不便動手而在隱忍剋制。對羅凌來講,彼此之間沒有利益糾葛,沒有情感糾葛,剩下的,只是血仇。哪怕當初的鄺三之死僅是一個假象,羅凌覺得自己身爲上一當的o,也仍然要主持這個正義。員工爲公司拼生拼死,老闆跟仇敵勾肩搭背,這樣的公司,羅凌覺得不開也罷。
“愚蠢!鼠目寸光!心胸狹隘!難成大事!”又一次的,熱臉貼了冷板凳之後,風火再返回途中再也繃不住了,破口大罵。
“我也很難理解。”老k聳肩道:“上一當現在挺遭人嫉的,大清洗之後,惡魔批開刀的對象中,應該就有他們,還一味清高自傲,莫非那明月給死靈君主做了小妾?有所仰仗?”
風火莞爾,“你這張嘴,也忒損點。不過說起來,這慕軒倒也**不淺,一個克隆體,竟然將軒轅明月和慕容飛雪這對絕色收入了房中。羨煞不少爺們兒啊!”
“得了,瞧你那虛情假意的樣子,你怕是巴不得天下豪傑都兒女情長呢吧?我的消息渠道也是靈通的,立方體不久前一次性投放2oo名國色天香、舞武雙全的克隆沒人給旗下各單位。這個時代,想玩女人,什麼樣的沒有?我還聽說有人已經將祖孫三代硬是克隆成姐妹三人,母女花都已經不算什麼了。”……
當老k和風火談論着時下最受雄性動物們關注的熱門話題的時候,羅凌正在做一項很扯的事,當老師。而他的學生就是這次行動的十五名隊員。
教書育人,這是項受人尊重的高尚職業。可問題是,羅凌自家的孩兒還‘餓’的嗷嗷直嚎呢,他卻在這裡輔導臨時隊員,這就顯得有些不着調了。當然,事情生總是有着它的生條件,若不是時間比例比較達到了1天:34天的程度,而且羅凌無法允許自己‘寧肯幹坐着呆臆想、也不去提高隊伍實力’,因此從七天前開始,就有了簡單的輔導訓練。
“天生的勞碌命。工作、不停的工作,這樣的人生有何快樂可言?”雲志遠撇着嘴,繼續在軒轅冽水耳邊嘮叨。
這孩子最近也成長了,學會了泡妞**的很重要一招,沒皮沒臉。
當雲志遠現慕軒是真的對軒轅冽水沒一點意思,反倒是軒轅冽水對慕軒很欣賞後,經過一番痛定思痛,終於完成了從‘少爺也是有原則的’到‘少爺追馬子,什麼原則都可以不要’的成長蛻變。只不過他有一條舊錯始終沒改:貶低別人,擡高自己。
“這能怨我嗎?少爺其實是很精明的,都是讓這個慕軒氣的,不停的氣,不停的刺激……”雲志遠有這樣自悽自艾的潛臺詞是有原因的,軒轅冽水,對羅凌有好感,有事沒事總喜歡往羅凌身旁湊,簡直像是幼童和家長,似乎只要能看見羅凌,就等於吃了定心丸,幹什麼都得勁。
真木千代,天每來,基本上屬於那種轟都轟不走的人。羅凌正眼看她都能一個人在那兒美半天,雲志遠估計羅凌只要有心,只需勾勾手指,真木千代就會毫不猶豫的自薦枕蓆,雲志遠每回瞧見真木千代那低三下四的模樣,都有種把抓揉腸的感覺,恨不得找個小木人兒什麼的釘釘。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團隊的腦都有**嫌疑。一個是讓人疑似泰勒?斯威夫特photoshop完美版克隆體的美女隊長。另外一個是英倫範兒十足的凱特?貝爾塞金克隆體,這位曾經的‘明星備用品’生命歷程足以用輝煌來形容,只提一點,五階上級實力,單純以戰力指數看,比羅凌還要強三分,就這一點,足以說明問題。
可憐的雲志遠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他已經根本沒有能力去鑑別這些大美女,在情期提前到來的表象之下到底隱藏着怎樣的居心叵測。他只是知道,上帝將愛犬的狗屎甩在了羅凌身上,於是羅凌有了級狗屎運,偏偏這個賤人是天生‘石男’,偏偏衆女表現的越是石男我越愛,這樣的刺激讓雲志遠幾近癲狂,因此只要有機會,他一定不會放棄埋汰羅凌的機會。
“冽水,將‘公爵’看好。”羅凌很隨意的瞟了雲志遠一眼,只看他那神情,便知道這孩子又開始運轉他的‘精子大腦’了。公爵=公狗+撅着,羅凌私下跟軒轅冽水有個協定,那就是看好這位五階精蟲男。真正能駕馭雲志遠的是他的老孃,軒轅冽水是該女人看中的兒媳,所以名爲‘老孃餘威’的‘狗鏈’賞給了軒轅冽水,因此這個世界,能拴住雲志遠的又多了半個人。
每次聽到羅凌叫雲志遠這個綽號,軒轅冽水就想樂。這個綽號讓她意識到,羅凌並非不解風情,而是典型的悶騷。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她內心嚴重反對雲志遠對羅凌毫無生活情趣的評價。
“覺得他沒生活,只是因爲未曾走進他的世界……”軒轅回了羅凌一句:“放心。”心中想的卻是羅凌說甜言蜜語時該是個什麼樣子……
“太慢了!而且區區1235個動作竟然犯錯17次之多,我已經看去了,很懷疑你的醫療官的資格證是怎麼搞到手的。下去吧,你的培訓提前結束了。”羅凌口吻平淡的再一次狠狠打擊了方雅楠的自信。
泫然欲泣的方雅楠、低着頭、雙手用力的摳着甲冑的衣角下去了。羅凌對她的輔導表面上是以手鍛鍊爲主的訓練,而實際上還有危機操作訓練的內容在裡頭。正因爲如此,私下苦練,使完美率達1oo%的方雅楠纔會在羅凌那雙看似平淡、實際一已經隱晦的使用了神性力量的眼睛注視下犯錯。
“方雅楠是個好苗子,我可以保證她現在已經能夠做到子彈、炮彈在身邊呼嘯,做手術的手都不會抖哪怕一下……”暗地裡,羅凌對軒轅冽水說的卻是另外一套。
“雅楠,你別往心裡去。那傢伙就是臉黑、嘴臭,明明已經通道開啓迫在眉睫而不得不結束集訓,偏偏臨了不忘打擊人……”李衛安慰着方雅楠。
方雅楠用有些紅的眼睛瞄了李衛一眼,“他爲什麼這麼做?”
李衛聳肩,“變態?以破壞別人的好心情和享受別人的痛苦模樣爲樂趣?誰知道?”
方雅楠噗嗤笑了,“哪有這樣的人!”
李衛煞有介事的道:“換做以前,我也不敢確定。不過這次行動讓我明白一件事:一切皆有可能。真的……”
與此同時,羅凌在對李衛做評價:“給他最好的配置,讓他執行最危險的任務。壓力跟表現成正比的就是這種人。這是一張用來製造戲劇性變化的王牌,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今天本就是預定中的結業日,爲期一週的集訓除了輔導培訓,也是個相互瞭解磨合的過程。幾天下來,羅凌對隊伍中的人有了一個較爲全面的瞭解。在他看來,李衛是最有靈性的,方雅楠心思細密而穩健,勇氣也不差,有隊長潛質。剩下的,3名meB戰士,其中兩個甲士是蔫壞型的兵油子,另外一個聖騎士心靈創傷過重,只能算是個標準成員,很難寄予厚望。
1o名克隆人,羅凌很難做出準確評價,他們的出身本就註定了太多的可能性和不穩定。羅凌認爲,這些克隆人從某種角度講,根本就像是初生沒多久的嬰兒,而且這些嬰兒因爲記憶烙印的繼承而天生心理畸形,然後接受成式的高強度畸形訓練,最後投放到殘酷的戰場,充當高級消耗品的角色。從開始到結束,就是一個扭曲的錯,一出玩弄生命的悲劇,這些人的內心活動,已不是他所能揣測。
介於此,羅凌在集訓的一週內,對這1o名克隆人的輔導多了一項內容,對視。相互對視,與他對視,之後描述他(她)從對方眼中感覺出的內容,藉此進行心理鑑別,然後進行鍼對性輔導。
還好,這批克隆人軒轅冽水接手時,都是剛出爐的所謂合格產品,不像羅凌這些天在其他營地觀察到的那些使用了12個月、甚至24個月的克隆人,那種隱晦的瘋狂扭曲氣息,讓對靈魂感應異常敏銳的他驚心不已。他甚至現了某些克隆人已經達到了污染源級別,羅凌不曉得那些傢伙是如何逃過定期的專項心理測試的,以他的陰謀論思路判斷,那些克隆人有了自我意志,卻沒有叛逃,而是繼續當炮灰被人呼喝來、打罵去,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就在羅凌結束集訓的當天傍晚,通往阿修羅城的通道入口無聲開啓了,一個直徑約18米的通道,有作業用升降臺般的1o8瓣黃金花浮臺,只不過,這黃金花的色澤非是正統的金黃,而是金黃中透着微紅微黑的暗金顏色。
通道一開,各團隊爭先恐後的搭乘升降臺進入了阿修羅城,有那心急的,連營地都早已拔起打包,第一時間便衝了下去。
當然,也有沉的穩的,像羅凌這一組,完全就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架勢,該放風放風,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結果把個雲志遠急的,來回遛彎兒,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先到先得,手快有手慢無,我們這樣,連湯恐怕都喝不上!”他這話貌似自語,實際上嗓門那麼大,就是說給羅凌聽的。
羅凌當時正在一旁擺弄着一個類似衛星天線鍋一般的玩意兒,這東西技術源來自卡尼德人的晶體技法,作用是收集遊離的魔能,同時也可以更準確的、以數據的形式來監測魔能含量、流動情況。雲志遠曾爲此詬病羅凌是不夠大氣、掉價、有**份。結果被羅凌一句:“我又有什麼身份啦?”氣的翻白眼,至此幾乎不和羅凌直接說話。
其實不光是雲志遠急,除了羅凌,這裡就沒有人不急的,尤其是看着一支支隊伍迅拔營起寨,精神飽滿的搭乘浮臺直入阿修羅城,個別的幾支隊伍就算還沒走,也已緊鑼密鼓的手收拾,做最後的準備,惟獨自己這支隊伍,至今紋絲兒不動,一個個心焦體燥,幹什麼都覺得不在狀態。
“慕軒,咱們什麼時候下去?”傍晚時分羅凌對雲志遠的話聽而不聞,到了晚上入睡前自由活動的時間,軒轅冽水也忍不住了,跑去問正端着一杯茶在那裡悠然的品的羅凌。
羅凌目光緩緩的從大殿的中央天頂上那光明琉璃盞的光芒景緻中收回,落到了軒轅冽水身上,又看了看周圍裝作若無其事,而實際上都在支着耳朵等他這個隊長搭腔的隊員。
“看情況嘍。2天后,也許3天后。”說着轉頭對隊員們道:“你們,集訓結束了,可你們這些天所學真個掌握,真個融入到自己的技法體系中了嗎?形成新的、可信手拈來的戰術了嗎?哪個行?出來操練下。”
一干隊員頓時水銀瀉地般從羅凌面前消失了。真沒做到,這一星期光是啃羅凌教授的那些技法,就被折騰的死去活來。要想達羅凌所定的標,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哪有時間融合,還形成新戰術,根本不可能。
“那麼久?按照每日7o公里的強團(無四階以下職業者,或五階、四階、三階上級以上職業者的比例爲1:8:1)推進度,兩天都已深入阿修羅城的底部了。”軒轅冽水的依據是這阿修羅城的體積,14o公里,差不多是房山到密雲的路,這阿修羅城的深度也就18o公里左右。
羅凌微笑道:“不用拿別人去比較,拿出觀光旅遊團的心態就好。”
軒轅冽水眉頭微蹙,“觀光旅遊?誰會信?誰能做到。”
“那就換種說法,耐心等待,也許可以收穫驚喜。”
軒轅冽水點點頭,“我更喜歡聽這句。”……
與此同時,靳雲的隊伍。
石驚天捋着頜下微翹的花白山羊鬍,半眯着眼睛道:“看來,慕軒他們打的是讓別人掃雷的算盤。”
“嗯,算盤是不錯,這是因爲他們得到的情報是刪減版的。”靳雲眸中閃過一絲得色。
石驚天也笑,“沒辦法,每支隊伍都有自己的長項。料敵先機這一點,慕軒他們以及其他隊伍,恐怕也花費巨大的代價來彌補這個差距。”
靳雲眸抿嘴一笑,在隊伍頻道里再次下令:“加快腳步,衝破障礙,我們的宗旨是快進快出……”
另一隻隊伍,糰子、古斯塔夫、風火、老k,四大高手坐鎮,四階中級的一干甲士、聚能師爲底層戰力,已經與敵人遭遇接戰。
噗啊!又一頭屍妖被糰子的光藤纏住,在怪異的瀕死叫聲中,這屍妖嘴中噴着泥漿般、又帶着熒光的血液被切碎成了兩截,屍身墜入橋下黑沉沉的迷霧中,身體中流出的體液,也是這種散着熒光、泥漿般的物質。
唰!一頭屍妖從黑暗中以瞬閃出現在了古斯塔夫身前,可惜這種瞬閃並不完美,o.3秒的過程對古斯塔夫這樣的人來說,實在 有些長,結果被早有準備的古斯塔夫的‘泰坦之握’扣住,咔嚓!頭直接捏爆,隨手扔了出去,砸在了另一頭正向一名四階甲士揮落利爪的屍妖身上,滾地葫蘆般翻了出去。
“似乎比想象中的輕鬆!”古斯塔夫說着右臂泰坦之握在空中輕鬆一探,再次成功抓到一頭屍妖的腦袋,咔嚓!又是直接捏爆。
“數量衆多的三隻眼人的奴僕,我們需要留意的不是它們,而是它們的主人生前留下的機關禁制。”老k揮動着一把透明的,有着寬大劍脊,且上刻魔法秘文的大劍,這劍的外表燃燒着一層亮藍色的光焰,被這柄劍命中的屍妖,全部是結冰,然後被一切爲二,十分犀利。
隊伍的領,是一名全身都罩在銀色寬袍中的神秘人物,他的戰鬥方法非常特別,當有屍妖靠近時,只是從容的伸手指輕輕一點,那屍妖便瞬間分解成了碎渣,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看到他那獨特的手,幹樹皮般枯澀、乳白的顏色,指節長、關節大,四指。
雷殿的羣英在大殺四方的時候,真木千代的隊伍仍是按兵不動。
這時,按照地球的計時方法計算,已經過了午夜12點,距離通道開啓過去了近6個小時,而在遺忘大殿的隊伍只剩下了三支,羅凌的,真木千代的,還有正在有條不穩的收拾開拔的凱特?貝爾塞金的組織‘黑桃Q’。
黑桃Q的成員結構比較有特點,有人,有魔,有怪物,但它們清一色的都是吸血鬼。羅凌最初聽到這信息,曾腹誹貝爾塞金將黑夜傳說中的柯文納斯血族帶到了這個世界。也不曉得是心理作用,還是確實有生物鐘或受某種未知力量影響,黑桃Q的成員們從午夜開始到凌晨7點這段時間是最強大的,上午1o點至下午17點這段時間是最弱的,哪怕沒有太陽、月亮的影響也是如此。因此,他們選擇午夜進,除了讓羅凌覺得貝爾塞金的指揮非常穩健之外,到沒甚麼特別感覺。
“殿下,他們依然沒有任何行動的跡象。”一名裝扮比xBox版《忍者龍劍傳》中的主角還拉風的忍者向真木千代叩彙報。
“繼續觀察。”真木千代在自己的隊伍中可不像在羅凌面前那般柔順,恰恰相反,她是寡言而冰冷的。
“嗨依!”那忍者應諾一聲,同時很有力度的再次叩行李,然後在一團青煙中消失不見。
在羅凌面前卑躬屈膝、像個侍女花癡的真木千代,其實對自己隊伍的掌控度之高,令外人難以想象。她這次帶來的九名武士,三名陰陽師,十二名忍者,任何一個,爲她而死,都可以眼都不眨一下。這可不是因爲什麼用藥、攝魂,她用的是另外一種特別的技藝——魅心。
除此之外,真木千代還會另外一種秘術——死替。就在她身後,兩具特別的石制棺槨中,曾被軒轅冽水、雲志遠殺死的三名武士,已經有了呼吸,傷口在以非常快的度癒合着。這樣的術,當真是非常犀利。不過,也正因爲會這樣的秘術,真木千代才更清楚羅凌的可怕,收割生命以及靈魂,她的死替之術在羅凌面前沒有任何意義,同樣,魅心也沒有一點效果。
介於此,真木千代動用了她的第三大秘術——命軌。於是纔有了花癡般每天上趕着套近乎,哪怕羅凌根本不搭理,仍是毫不灰心懈怠,而且硬是惟羅凌馬是瞻,完全就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架勢。
翌日上午,羅凌揹着手在通道外圍遛彎,拜赫人掌握的技法,看起來是另外一種高深莫測,其特色核心體現在‘有無’這兩字上。就拿這通道來說,它閉合時,就是堅實而完整的一塊,與別處沒有任何差異,同樣緻密、同樣有特殊的法則屏障保護,難以毀壞;當它開啓,只是一瞬間,一個直徑約18米,長度過2千米的通道便出現了,無聲無息,璧面光滑,而且色澤看起來有着那種經歷了歲月的陳舊感,就彷彿它早就存在,一直都爲改變似的。
軒轅冽水跟在羅凌身旁不遠,雲志遠則跟在軒轅冽水身旁不遠,兩人都是一頭霧水,他倆是在搞不明白,一副老農巡地派頭究竟在看什麼、在想什麼,以至於津津有味,一轉就是個把小時,以至於到後來兩人坐到了一邊,替羅凌屬圈,還爲圈數打了個小賭。
似乎覺得光繞不太解恨,羅凌又把他那衛星接收鍋拎了過來,一通折騰,連午飯都是在通道邊吃的,一直到臨近傍晚,才歇了手。然後莫名其妙的甩出一句:“菊花嘴。”
“什麼意思?”軒轅冽水一頭霧水。
正在查看蜂鳥從萬魂橋拍攝回鏡頭的羅凌打岔道:“只是我的個人臆測,沒什麼解釋的價值。告訴你個好消息,各冒險者團隊表現不俗,觀光時間可以提前了,初步預定在2o個小時後,隊伍出。
雲志遠已經臉上就差大書‘絕望’二字了。“觀光,哼哼,我們到時候也真就只剩觀光了。”
羅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心忖:“觀光,我倒真想只是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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