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殿門,入眼便是一片黑黑的人頭。
這裡依然還是那片寬闊的廣場,只是在廣場中多了一處擂臺,四周也擺滿了木椅。
一眼目測來看,廣場中的人大概有千來個,他們都是各個堂主手下的門主或者是堂徒。
在擂臺和人羣之間,有兩排木椅的前方都放着一張木桌,顯得與別人不同。
從坐着的人來看,那裡應該是各個堂主和長老的位置。
穿過人羣,劉年帶着墨凡徑直走到前方,靠邊坐下。
墨凡站在劉年的身旁,極其不適。
倒不是因爲這裡顯眼,只是在兩人的身旁,坐的正是一身冷氣逼人的孤傲。
“霸前輩,俗話說英雄總是最後一個出場,前輩果然不失豪氣之範,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啊!”
叫劉年坐下,孤傲口出譏諷,示意他在擺架子。
“哈哈!冷堂主說笑了,前輩這不是因爲喝了你昨日送來的美酒,實在是陶醉,劉某到現在都還留念啊!要不是因爲會裡有規律,堂主必須到場,否則劉某是真心的不想丟下美酒來坐在這裡啊。”
劉年出口反擊,把規律二字說的很重。
會裡的規矩是不可對另外堂門裡的人出手,但是這個傢伙居然剛剛見面就暗下毒酒,渾然沒有把規律和自己放在眼裡,劉年輕微的示意他分寸。
“呵呵……前輩若是不嫌棄,可當小子的堂裡喝個痛快。”孤傲難得一笑,不過這笑容依然冰冷,看不到一絲的感情。
“這劉某怎麼好意思啊!冷堂主昨日就送了大禮,劉某到現在還未拿出什麼稀奇的玩意給你當作見面禮呢!”
眼珠一轉,劉年突然道:“要不這樣,待會拍賣會上冷堂主若是看上了喜好的東西儘可會晤劉某一聲,劉某一定拿下,就當是給你的禮了。”
“那小子就先謝謝前輩了。”孤傲沒有拒絕,他似乎就等劉年的這句話。
“將、”墨凡開口,突然發現不對。 這裡是金蛇會,不是帝都,不能叫他將軍:
“堂主,選拔賽之前爲什麼要舉行一次拍賣會?”
這個問題墨凡想了很久,選拔賽,是選拔下一任會主的一次比賽,跟這個拍賣會壓根就沾不上邊,爲何要弄得這麼複雜。
“這位兄弟是剛來的新人吧!”說話的不是劉年,是孤傲。
擡頭打量了一眼墨凡,孤傲饒有興趣的解釋道:
“此拍賣會是選拔賽之前必須有的一道程序,拍賣會上的東西都與選拔賽有關。選拔賽並不只是單純的切磋,在擂臺上切磋之前,你還得過了前面兩個關卡,然而過這關卡的關鍵,就是在這拍賣的物品上。”
前面還有兩道關卡?這個傢伙怎麼沒說。
墨凡蹬大了眼,這個劉年果然對他早就有了算計。
“恩?”孤傲眉毛輕皺,轉頭問向劉年:“前輩,你不會沒有把會裡的事情告訴這位剛來的兄弟吧!”
“哈哈!”劉年一笑而過,搖頭沒有說話。
見狀,孤傲似乎看出了什麼,也不再過問,別過身去看向了擂臺。
這個傢伙果然是個老狐狸。
看着劉年寬大的後背,墨凡心裡暗罵。
就在這時,那名年輕的會主少年緩緩走了上來。
“今日……”
話一出口,場中立馬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少年滿意點頭,臉帶淺笑,接下來便說了一通有關拍賣會和選拔塞的規矩以及內容。
隨後上來的是十位嬌媚若滴,細腰身高的黃裙女子。
女子妖嬈美豔,臉頰帶着淺淺誘人笑容,人手捧着一個木箱,裡面應該就是拍賣的東西。
“咕嚕……”墨凡動嘴嚥了一口唾沫,沒有在意木箱,注意力全被十位妖嬈美豔的女子吸引了去。
這個會主豔福不淺啊,難怪這些傢伙個個勾心鬥角,不擇手段的想要當上會主,感情是爲美色而去。當然,這裡面除了個別的女堂主。
抗來一張木桌,桌上放着一根木槌。千年將錘敲響,拍賣正是開始。
“第一件物品,一張手畫的迷宮圖,這圖的作用自己估量,叫價爲十兩。”拿起一張肉皮紙,少年聲音再起。
擂臺上一共有十件物品,但其中只有五件與接下來的關卡有關,至於能不能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這還得考驗一個人的分析能力
從這張迷宮圖來看,接下來的關卡或許會有迷宮類似的東西。只是圖紙一出,在場的僅僅有一個人舉起了手。
場中一共有千來個人,但是能夠舉手叫價的只有前面兩排的長老堂主,和後面兩排的各個門主以及每個堂主身後的人。
這舉手的不是別人,正是站在劉年身後的墨凡。
“這小子是傻子嗎?十兩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選拔賽搭上關係。”
“不是吧,還真有人要這張迷宮圖?”
墨凡舉手,頓時惹來一陣嘲笑,就連孤傲也是難得的翹嘴。
“前輩,看來您這位新人還是不怎麼了解金蛇會啊,您可得多多栽培栽培啊!”
把臉捂住,劉年無地自容的別了過頭,裝作沒有聽見。
見狀,擂臺上的少年深意一笑:“一次,兩次,三次?”
“咚!”木槌敲響,十兩銀子的迷宮圖就此成交,沒有一點的阻礙,順利暢通。
不是墨凡傻,是他真心沒錢,不過這只是其中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便宜沒好貨。在場的人可能都是這樣的心態,可是往往這樣的心態會讓人和最關鍵的東西失之交臂,讓人出其不意。
“第二件無物品,一顆中級丹藥,藥性自己估測,不做解釋,起拍交千兩。”
“譁……”千年話一出口,頓時惹來十幾人的舉手,就連坐在堂主椅上妖異雨蛇也伸出了手叫價。
“兩萬。”
這雨蛇不愧是一堂之主,一開口便把身後的門主們給逼了回去,以兩千的銀兩輕鬆獲得丹藥。
一顆不知藥性的丹藥能有什麼作用,這和選拔賽有聯繫?墨凡沉思。
“第三件、一件普通的布衣,起價依然是千兩。”
這布衣較大,形似一件風衣,顏色顯黑。不過仔細一看,這衣服的布料還真的是普通的衣料。
“前輩……”看見這件布衣,孤傲扭頭,話還沒有出口,劉年伸手就大吼:
“一千,我看誰敢跟冷堂主搶東西。”
話一出口,身後的人統統瞬間收回了手,沒敢叫價。劉年故意大吼,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見狀,孤傲的臉色頓時變冷,嘴角一顫,說不出話來。
呵!這麼一道閉門羹,你吃的倒是挺爽啊!
墨凡暗笑,這劉年分明就是故意借這個機會還孤傲的毒酒一仇,順帶還還了他的見面禮,以一千兩的起拍價當場打孤傲的臉,可謂是一劍三雕,大快人心。
這個劉年果然謹慎,很會算計人啊!
“千兩一次,千兩二次,千兩三……”
“等一下。”就在會主少年年即將一錘定成交的時候,一直笑着不語的毒蛇舉起了手。
“一千零一兩!”
“唰!”所有人倒吸口氣,暗喜有好戲可看。
“這毒蛇主不是和冷蛇主的關係挺緊密的嗎?他怎麼還搶他的東西。”
“你傻啊!就是因爲他們關係不錯,所以他纔會出手。”
“這是爲什麼呢?”
“因爲你傻!剛剛霸蛇主很明顯的在打冷蛇主的臉,毒蛇主這是在幫冷蛇主打霸蛇主的臉。”
沒錯,就是因爲劉年直言說了這是孤傲要的東西,所以趁機反了他一擊,這樣孤傲也還不了手。
但是毒蛇很明顯的看出了孤傲無可奈何,他不可能自己伸手打自己的臉,這纔有了毒蛇表現的時候。
一千零一兩,在最後一刻叫價,毒蛇這是在當場反打劉年。
擂臺上,見會裡的堂主與堂主互相反打,男子搖頭苦笑,不知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