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何巖與anyil跟着《不可思議世界》的製作團隊,總共八人一起搭上了去泰國的飛機,坐在商務艙柔軟的座位上,何巖靠着窗坐,旁邊是anyil,anyil再旁邊還有一個座位,坐在那的也不是節目組的人,而是一個提着公事包,看起來色眯眯的老男人。我要啊全文字
anyil這樣的大美女坐在色眯眯的老男人旁邊,惹得那個男人總是時不時打量着anyil的身體,特別是那高聳傲人的胸部。anyil與何巖聊天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便覺得有些累了,說要小睡一會。
anyil調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戴上了睡眠眼罩便睡了下去,旁邊的男人又開始不懷好意地偷窺着anyil的睡姿,雙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上,豐滿的胸部隨着呼吸上下起伏,讓那個老男人從剛纔時不時看看,變成現在盯着目不轉睛。雖然只是看看,沒有實質上的騷擾,但是看在眼裡的何巖還是覺得不舒服,於是把anyil叫了起來。
anyil,我們換個位置坐吧。何巖搖搖anyil。
anyil把眼罩摘下,疑惑地看着何巖:剛纔你不是說要坐在窗邊,看看外面的天空嗎,怎麼現在又不要了?
反正你換就對了,你睡在那邊我不舒服。何巖也不知道要如何表達,也不可能直接說旁邊有一個色狼,畢竟人家只是在意淫而已,並沒有做出任何實質上出軌的行爲。
anyil看了看何巖,又看了看自己旁邊的男人,聰明的她很快明白了何巖的意思,粲然一笑:來吧,換位置。
換好位置之後,anyil睡下後將臉側到了何巖這邊,何巖看見這美麗的睡姿後一時間也失了神,難怪旁邊的老男人會如此目不轉睛。
幾個小時後,飛機到達了這次的目的地,泰國芭堤雅。下個飛機之後纔是中午時分,因爲拍攝時間是晚上,沒有哪個製作單位會白天去闖鬼屋,所以離拍攝時間還有七八個小時。作爲這次拍攝的福利,節目組的人決定先去放鬆幾個小時。
anyil知道何巖是第一次來泰國,所以就決定帶着何巖在空閒時間裡面到處走走。大家先到酒店訂好房間,放好一切器材東西之後,約定下午六點回到酒店集合,中間時間自己分配。當孫弼隱晦地問何巖要不要一起去玩好玩的時候,anyil便替何巖一口拒絕了。
anyil去把錢換成了泰銖之後,數數了大概有十多萬泰銖,anyil將錢放進皮夾,然後把皮夾交給何巖保管,理由是把錢放在男生身上比較安全,萬一有人打劫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搶去,何巖覺得好像有道理,就把anyil的皮夾給收了起來。其實anyil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安全,而是讓何巖在外面儘可能地有面子,等下遇到什麼需要付錢的地方,何巖就可以直接從皮夾裡面拿錢付賬。
想去什麼地方看看嗎?anyil看着何巖問。
不知道,我第一次來,你作主吧。何巖回答。
泰國什麼最有名?
人妖!何巖的第一反應就想要的泰國的人妖。
嗯!那我們就去看人妖秀吧。
兩人來到芭堤雅國家人妖劇場,劇場裡裝璜、設計及音響、佈景都很高檔。人妖的表演主要分演唱和歌舞兩種,其演唱無疑是在對口型。且不論背景音樂爲世界各國名曲時人妖的英語、法語、德語、日語等口型對得怎麼樣,但當她們演唱到中國的《茉莉花》時何巖就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然而即便用如此挑剔的眼光去看,去聽,卻仍覺得人妖小姐的口型對得絲絲入扣。
一曲終了,全場掌聲雷動,第一次看人妖秀的何巖也激動得不得了。我要啊全文字
這些人妖除了一些明顯可看出的人妖外,每次羣體亮相的人妖中,總有幾個漂亮得讓人歎爲觀止,這些特別漂亮的,外部形象已全無男人的一絲一毫特徵,惟見的是容顏的豔麗,體態的婀娜和舞姿的妖媚,在路上看見的話絕對不會以爲她們是人妖。
真漂亮啊,anyil來過很多次這裡嗎?何巖眼睛盯着臺上問。
不算多,兩三次而已,每次出公差的時候都會和大家一起來這看看。anyil笑道。
anyil,那些妖豔漂亮的人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何巖實在不相信舞臺上其中幾個大美女是男人。
不男不女,只能這麼回答吧,生理上,他們的上半身有女人的特徵,下半身卻還是男人,心理上應該都是女人了,並且他們都有一個公共的願望,就是存夠一筆錢,大概二三十萬泰銖。anyil懂的東西很多。
存錢幹嘛?何巖問。
anyil看着何巖,想笑又忍住不笑的樣子:把下面的小弟弟咔嚓掉。
整場表演檔次非常高,無一絲色**彩。如其中一場現代舞——帷幕拉開後,一個巨大的車輪邊旋轉邊上升,背景是各種管道縱橫交錯,無數電子儀器交叉其間,幾個工人模樣的人正在焊接着什麼,弧光閃閃,火星四射。而就在這種充滿現在感的音效中,一個美麗絕倫的人妖緩緩從天而降,整個舞蹈編排新穎,動作強勁,真正讓人感覺美不勝收。
兩個小時的表演結束後,觀衆蜂擁出場,爭相和早已盛裝等候在外的人妖合影。何巖也不例外,難得來一次泰國,便將自己的手機交給anyil,讓她幫何巖拍幾張照片。何巖在人妖羣當中找到了一個最爲漂亮的,立刻跑過去過,何巖還在想要怎麼表達合照的意思,沒想到那個漂亮人妖卻很有經驗地將手搭到了何巖的肩膀上,儘可能地貼近何巖面對着鏡頭微笑,反倒讓何巖有些不好意思。
照相完後,anyil又帶着何巖乘船到了泰國國家公園沙美島,按照anyil的說法,來到泰國的芭堤雅就一定要去沙美島看看。到了那裡之後,何巖也明白了anyil爲什麼會這樣說了,那黃裡透白,麪粉一樣細嫩的海沙,鋪成又長又寬的沙毯,爲太平洋鑲上了金色的花邊,島上那椰子樹、棕櫚樹等構成的熱帶叢林,像忠誠的衛士守護着漂亮的沙灘,也守護着世界各地的觀光客和海泳者。
來到沙美島除了看風景之外,還一定要品嚐這裡的海鮮,anyil帶着依依不捨的何巖離開了碧海藍天的沙灘,來到了一家簡易的木製海鮮流水餐廳,在吃海鮮的時候何巖在店裡面又發現了一個人妖服務員,這個服務員頭束髮髻、**高聳,可是說話卻是男聲。
怎麼泰國這麼多人妖啊,連服務員都是。何巖感慨。
因爲人妖比較好賺錢,在泰國打工,男人的工資是很低的,也就是廉價勞動力,你仔細看看這家餐廳,沒有一個女服務員的。
何巖轉頭四周看了看,果然發現店裡面沒有一個女服務員,全部是男人或者人妖。
爲什麼會這樣?何巖疑惑不解。
在這種小餐廳,如果一個男服務員的工資是一個月四千泰銖的話,那麼一個女服務員就有可能要付四萬泰銖,所以只好聘請男人或者人妖。anyil說完喝了一口很純正的鳳梨汁。
十倍?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異,也太歧視男人了吧!何巖有些爲泰國男人憤不平。
嗯,的確是這樣,在中國的話,很多地方都是重男輕女,可是在泰國卻是重女輕男,工作方面,女人可以去泰國浴室、泰式按摩室這些地方工作,收入是很可觀的,很多家庭一生下男孩就扔掉,一生下女孩就當寶供着,就指望她長大後去爲全家人賺錢了,所以泰國的人妖纔會有那麼多……
這時,剛纔的那個人妖服務員把菜端來了,anyil叫何巖給些小費給這個人妖服務員,可是何巖卻不知道要給多少,自己還從來沒有給過別人小費,問anyil要給多少的時候她也不回答,一切都讓何巖作主。何巖算了一下一桌菜的價錢有五百泰銖,覺得給個五分之一算大方了吧,於是抽出一百泰銖給服務員。
收到小費的人妖服務員顯然很開心,於是雙手合十對何巖說了聲泰文的謝謝。
何巖把皮夾放回口袋的時候才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從酒店出來之後,一路上需要付錢的地方都是自己來付,可是這些錢卻不是何巖的,何巖想到這便覺得有些難爲情,看着anyil說:anyil,我拿着你的皮夾付錢這樣真的好嗎?讓人看起來好像是我的錢似的。
我就是要讓別人以爲是你的錢呀,一個男人在外面吃喝玩樂的時候需要女人來付賬,這樣男人心裡會不好受吧,再說你可是我在圈子裡面東山再起的最大資本,我可不想別人因爲錢的關係看不起你。anyil回答。
可……可是我本來就是在花你的錢啊……
我可沒說這些錢是給你無償花的,aa制,以後你賺到錢了可是要還我的。anyil說着剝開一個龍蝦。
何巖一陣感動,將自己那份鳳梨汁一飲而盡:以後我一定會用自己賺的錢來請你到這吃海鮮的!
真的嗎?
真的!
從沙美島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六點,節目組的人都已經集中在了酒店大廳,兩個攝影師,一個燈光師,兩個助理,一個翻譯,一個靈學師傅,加上製作人孫弼,七個人看到何巖與anyil之後紛紛鬆了一口氣,還以爲兩個人遇到了什麼危險。
一行人中有一個人引起了何巖的注意,就是一個之前沒有見過的泰國男人,經介紹才知道這個人是一個靈學師傅,據說還是靈媒體質,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在他在就可以作爲與靈界溝通的媒介人。
這次的目的地是一個廢棄了七年的碎石場,泰國鬼屋衆多,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爲孫弼曾看過一個泰國鬼屋排行榜,而這個碎石場就是排在第一位。因此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個地方。
一行人出了酒店之後,就在路邊招計程車,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幾乎每一輛計程車司機,在聽完要去的地點是那個廢棄的碎石場時,都紛紛拒絕讓大家搭乘,剛開始還不以爲然,直到大家站在酒店門口招車招了半個多小時之後,衆人才漸漸感覺到了這個鬼屋似乎真的不簡單,當地人都十分懼怕去到那個地方。
等了大概四十分鐘後,天色已經暗下,正在大家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兩輛計程車司機結伴朝衆人走了過來,翻譯與他們聊了很久之後,纔得到了最後的妥協,司機願意搭衆人去那個地方,當時只在碎石場兩百米外的公路上停車,接下來就自己步行進去。
大家答應了之後就一起上了這兩輛車子,半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在距離碎石場兩百米外大家下了車,攝影師開始工作,何巖也在衣服別上了迷你麥,開始在鏡頭裡面有模有樣地主持起來,在鏡頭下說話對何巖來說沒有任何問題,因爲何巖不是那種會懼怕鏡頭的人,而且應該說的臺詞早就已經想好,何巖的表現讓一旁的anyil頻頻點頭。
一路介紹着這次節目特別企劃的內容,何巖講得滔滔不絕,一點也沒有詞窮的跡象。
周圍很黑,到處都是雜草,時不時草叢裡面還有一些動靜,雖然何巖知道那裡面肯定是一些老鼠之類的東西,但爲了節目效果依然裝腔作勢地看着草叢,一副很震驚的樣子,加上回去之後的節目後製音效,這一段一定可以嚇一下觀衆。
到了碎石場前面,這裡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在空地中間有一個直徑大約五米的大坑,何巖疑惑地請教靈學師傅這個坑是什麼東西,靈學師傅仔細看了看這個坑,眉頭緊緊鎖着,然後對翻譯嘰裡呱啦說了一堆。
這個坑裡面有怨靈,當時這個碎石場發生命案之後,被殺死的好幾個工人就被藏在這個地方下面,屍體一直都沒有被發現,最後還是被殺工人的親戚做夢,夢見這個地方下面有屍體,最後警方纔破了案,但是這裡還是有很多怨氣。翻譯轉述。
那我們該怎麼辦?何巖拿手電筒照了一下坑,這個坑不深,一米不到,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
沒事,大家燒點紙錢給他們,我來作法幫這些怨靈超度。
於是大家都開始點香燒紙錢,靈學師傅開始嘴巴里面念着一大串咒語,然後劃了幾個水符,看得大家沒有人敢出聲說話。
法事做完之後,大家繞過大坑來到了碎石場,何巖對着攝影機逐一將自己看到的東西介紹出來,然後在孫弼的指示下,大家上到了二樓,樓梯是鐵製的,並且已經蓋上了一層層鏽,牆壁上面斑駁累累,到處都透着陰森的氣息。
來到建築物二樓裡面,大家都吃了一驚,裡面是中空的,中間的地方已經全部被打掉,只有四周可以走動,牆壁上到處都是手指大小的鐵釘和一些岔出來的鋼筋,大家膽戰心驚地繼續走,走上了三樓。
一到三樓大家立刻傻眼,和二樓不同,中間地板沒有被打掉,一塊平地上面竟然立着一根柱子,柱子上面掛着一件黃色的道袍!
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向不信鬼神的何巖也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這種地方怎麼會掛着一件道袍?
何巖立刻向靈學師傅請教,只見那個師傅此時也是臉色發白: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出來嗎,這個地方就是那些工人被殺的地方,他們就是在這個地方被兇手捅死的,這個地方的怨氣比剛纔那個地方更加強烈……
現場的每個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沒有人敢說話,但是作爲主持人的何巖還是要走進去看看,進去之後發現,這裡不僅掛着道袍,還掛着其他種種奇怪的衣服,總之就不是現代人會穿的衣服。
漆黑的房間裡面只有電筒的光線,除了何巖與靈學師傅外,其他人儘可能靠在一起,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落單。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大家的腎上腺素立刻激增,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心跳速度直奔每分兩百五。
大家擠成一團,目光和攝影機都朝着門口看去,三十秒後,一個人影在門前閃現。
看清楚那個人影之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什麼喪屍或者怨靈之類的東西,只不過是剛纔的那個計程車司機而已。
對不起!對不起!我糊塗了,把你們載錯地方了,那個碎石場離這裡還有一公里,這個地方是建築商前陣子剛打下的地基而已,今天白天還有一個從中國來的劇團在這裡表演,你們快下去吧,不然被人發現了會說你們是小偷!司機氣喘吁吁地說。
翻譯將司機的話表達清楚之後,現場氣氛一片尷尬,大家都朝着那個靈學師傅投去不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