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可怕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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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熱鬧過後,沈羿風待賓客都相繼離開,又跟林翰飛說笑了一陣,便也告辭。
“樂容,你既回來,便在家裡多住幾日。想回去的時候讓人捎個信,我來接你。”臨走前,沈羿風來跟徐夫人和慧姨辭別,又溫柔地提醒林樂容。
林樂容點頭,在母親和慧姨面前,她不便對沈羿風太冷淡,遂強顏一笑。
“我送妹夫出去。”林翰飛瞧了自家妹妹一眼,轉身離開。
林翰飛返回,聽慧姨和柳欣怡正在打趣林樂容,無非是沈羿風如何溫柔體貼,林樂容如何有福氣之類。
因柳欣怡自小也在沈家長大,對沈林二人過去的事,也是知根知底,除了說些當年的趣事,卻也不禁感嘆。
“要說樂容能跟妹夫到一起,也真是驚險。若不是爹早早給樂容訂了親,恐怕樂容現在,已嫁到衛國公府了。那衛國公世子雖也不錯,又是皇上賜婚,只是哪有妹妹和妹夫青梅竹馬,來的情意真切。”
“都是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林翰飛接口,又看了一眼任憑慧姨和欣怡怎麼鬧,也不回嘴,只是模糊地笑着的妹妹。“樂容,你跟我來!”
“看看,顯見得是親兄妹了!”慧姨笑道,又故意去嘔柳欣怡。“夫人和慧姨都老了,不怕被冷落,倒是有些人,此刻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慧姨!”柳欣怡立刻紅了臉。“您還真是沒大沒小的!”
“咳咳!”一直歪在那裡聽幾個人說話的徐夫人,忍不住輕咳了一聲,笑着搖頭。“欣怡,你這麼說慧姨,纔是真的……咳咳。”
柳欣怡怔了一下,立刻明白原是自己用錯了詞,連忙對慧姨服了服。
“欣怡說錯了,慧姨莫怪!不是沒大沒小,是爲老不尊。”
林樂容正滿腹心事地跟哥哥往外走,聽柳欣怡如此說,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若可以,她真想呆在家裡,哪裡都不去。
兄妹二人來至西耳房,雙雙落座。
林樂容詢問地看着林翰飛。
本是她要找哥哥談談,只是一時沒想好該從何說起,不想哥哥竟也有事找他。
雖她知道,哥哥定不會跟她說朝堂之事,但既然和哥哥坐到一處,她即便不知如何開口,也要想辦法提醒哥哥。
“樂容,你是跟羿風鬧彆扭了嗎?”不想哥哥一開口,便問她沈羿風的事。
而這,恰恰是不想說的!
哥哥並沒有沈羿風年長,小時候,一直叫沈羿風“沈大哥”,直到林樂容嫁給沈羿風,方纔改過來。
“沒有。”林樂容垂下眼眸。
“沒有?從昨日你一回府,我就發覺你不對。對其他人倒跟往常沒兩樣,只是對羿風一人神情冷淡。方纔慧姨和欣怡跟你玩笑,若是平時,以你的伶牙俐齒,早就反駁回去,但你卻只是笑,且還笑得那麼勉強。”
林樂容聽林翰飛說了這麼多,心裡一熱。
從小,哥哥便對她呵護有加,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即便家裡沒人欺負她,哥哥也會幻想出個欺負她的人來,好對人家舉拳頭示威。
如今,連父母和慧姨都沒瞧出她的不妥,哥哥卻發覺了異樣。
“哥哥,你多心了。我不過是那日做了個可怕的夢,這兩天總覺得心神不安的。”林樂容緩緩道,雙眉輕蹙。
她本就一直琢磨用什麼方式提醒哥哥,如今正好哥哥說她神情不對,倒可以按自己原來不成形的想法,先試試。
“什麼夢?”林翰飛立刻笑了。
他深知妹妹從小便是這樣,一旦做了什麼不好的夢,就會當成真的,自己嚇唬自己好幾日,也難怪她一直神思不屬。
林樂容見林翰飛神情,便知哥哥是暫時相信了她的話。不由在心中喟嘆,自己的家人,都是這麼簡單,也難怪識不破沈羿風的真實面目!
“我……”林樂容欲言又止。“哥哥,我說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林翰飛鄭重點頭,又有些委屈。
“我什麼時候將你的話亂跟別人說過!”
“沒有嗎?”林樂容故意歪了歪頭,做出沉思的樣子,隨即笑了。“還真沒有,哥哥最好了。”
“少拍馬屁。快說吧!”林翰飛笑道。“我倒想聽聽,我妹妹又做了個多可怕的夢。”
林樂容聽哥哥語氣輕鬆,也聽出了哥哥的調侃之意,只是,她卻笑不出來。
她不僅要說出她的夢,還要想辦法讓哥哥相信,這個夢,不久的將來,是會變成現實的。
她倒不想先提皇位之爭了。
“我夢見,中秋節第二日,墨小將軍的遺體,從北域運回京城了。墨小將軍被亂箭穿心而亡,好慘!”林樂容說着,咬了下嘴脣。“墨夫人哭暈死過去好幾次。”
她知道父親和哥哥跟墨家雖相識,卻結交不深,斷不會拿她的一個夢,去提醒墨家。何況這件事情,即便父兄跟墨家特別熟悉,即便他們相信了她的話,也是無力阻止的。
“怎麼……會夢到這個?”林翰飛果然沒有任何震驚,只是遲疑地問,隨即又想到什麼。“你的意思是,北域之戰,朝廷又要吃虧了?”
“哥哥,我只是做了個夢罷了,未必是真的。”林樂容不回答,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她多想也無益,反過來倒安慰哥哥。“怎麼哥哥也跟我一樣,將夢當真了呢?”
“說的也是。”林翰飛赧然一笑。“只是你既然知道是夢,那就別再想了。”
“好!”林樂容答應道,又咬了一下嘴脣。
若不是爲了讓哥哥相信她,她斷不會拿墨小將軍的死亡說事兒。若不出意料,這三兩日,墨小將軍殉國的消息,便會從邊境傳回來。
不過,前面有一個南宮寁,她倒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夢”,究竟準還是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