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豪華派對!
還有一樂的好多明星, 香車美女,好像在走紅毯!
喬年到了才知道派對很隆重,她一肚子抱怨, 男士的衣服好搭, 一件西襯走天下, 她就穿了一條平常的小裙子啊!
沈予陽解開安全帶, 催促她:“怎麼了, 下車啊。”
喬年坐着不動,她看到好幾個穿着晚禮服的美女從車裡走下來。
喬年表情大寫的囧:“我穿成這樣我不去了吧,去了給你丟人, 你怎麼不跟我說是正式的派對啊。”
沈予陽摸摸她的頭,表情嚴肅:“故意的, 怕你穿太美讓人勾跑了。”
我去, 要不要這麼無恥啊!
沈予陽一見她要炸, 立刻順毛:“我們是來蹭吃又不是來比美的,記得多打包點, 明天的飯都不用做了。”
打包?喬年眼睛都亮了,她有一點羞澀,不好意思地問:“能打包麼?會不會太丟人了?”
沈予陽一臉的理所當然:“不會,鋪張浪費才丟人。”
喬年跟着沈予陽下車,她就穿了一條粉藍色收腰小裙子, 還好, 裙子是雙肩帶無袖的, 挺像小禮服的, 她還編了頭髮, 她真是有先見之明太聰明瞭!
沈予陽這個人很低調,這些明星認識他的沒有見過, 但是帥哥總是抓眼的,尤其是一個氣質非凡的帥哥。
度假村裡全是人,喬年認出了很多女明星,游泳那邊全是比基尼的美女!戲水喝酒打鬧,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沈予陽帶喬年先去跟任青山會合,任青山身邊有一個穿低胸裝的大美女,深溝,細腰,身材真像一隻大黃蜂。
喬年忍不住盯着人家的胸瞧,太大了也,沈予陽在她腰上捏了下,這德性,他都沒瞧她一個女的瞎瞧什麼還臉紅?
“喬年也來了。”
任青山對喬年一向挺熱情的,他是很想簽下喬年,這麼好的苗子稍一打造那就是王牌啊。
喬年客客氣氣地打招呼,她問孟圓呢,她打過電話給孟圓了,孟圓身爲任青山的女友,肯定會出席的。
“她在樓上休息,你去找她?”
沈予陽叮囑她:“去吧,別亂跑。”
喬年轉身去找孟圓,任青山看她走遠了,他拿手肘拐了沈予陽一下,他摟住美女的腰跟沈予陽擠眼睛,笑得很猥瑣:“你行啊,聽說你們同居了,哎你得手了麼,喬美女是不是內裡跟外裡一樣美?”
沈予陽似笑非笑,眼神峭寒:“喝上頭了?滾!”
任青山瞧見他竟然生氣了,愣了一下沒惱,他驚訝地問:“我操!你不會認真的吧?”
喬年推開門進屋,孟圓穿着EK新季的禮服,頭髮盤着,坐在窗前表情憂鬱的,看到了喬年她精神振奮了些。
“你不舒服啊?”喬年摸她的額頭。
孟圓愁眉苦臉:“你看外面那麼多美女,我戴再多的珠寶也比不上人家美,我出去幹嘛,丟人。”
喬年無語了:“你是女主人,你這樣不挺好看的麼?任青山醜成那樣還不是照樣拋頭露面?你怕什麼?”
孟圓瞪她:“撕你,怎麼說話呢?”
喬年樂了,這就開始護着啦!
喬年勸她:“他帶你來說明他對你很滿意,你這樣不自信反倒讓他失望吧,我覺得名門的太太長相其次,手腕能力纔是主要的,我看電視上那些真正的富太太,也沒有特別美啊,不過人家有氣場是真的。”
孟圓一聽立刻坐不住了,她急忙站起來喊喬年下樓去。
這年頭屎鍍一層金都是香的,任青山可是搶手貨!她得防着!
孟圓去找任青山行使自己女主人的權利,喬年沒去找沈予陽,她去自助餐那裡拿東西吃,果然是豪華派對,還有龍蝦大鮑魚!
喬年一看到成堆的美食就容易沒食慾,挑挑撿撿半天盤子上才放了一塊壽司,她擡頭看餐桌那頭——
葉曲……
竟然是他!
喬年捏緊了盤子,低下頭盯着面前的壽司看。
葉曲手上端着盤子,盤子裡只有一小塊蛋糕,他回頭看向喬年,手指慢慢捏緊,手指頭泛白。
喬年又夾了幾塊壽司,她端着盤子坐到角落裡吃東西。
葉曲……
好久沒見了,他4.18號出國,已經過去了5個多月,她現在已經很少想起他,連夢裡都不再遇到。
孟圓提過他,他在最近很有名的仝關殺妻案件中,替犯罪嫌疑人仝關的兒子仝非做無罪辯護讓仝非當庭無罪釋放,並作爲代理人指控仝關殺妻嫁禍,最終證據確鑿仝關一審被判死刑。
仝關是名的企業家富豪,這個案件非常的轟動,給仝關做辯護的律師是國內有名的律師團的領軍人物張向成。
葉曲擊敗了張向成,因此一戰成名!
喬年拿着筷子撥弄壽司,突然間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沈予陽走過來,他不能喝酒,手上端的是一杯果汁,他坐下來對着她微笑:“怎麼不吃,不餓?”
喬年點點頭,沈予陽摸摸她的腦袋,突然貼近了過來,喬年下意識往後躲,沈予陽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笑了一下。
“喬小年,你簡直就是一把刀子。”
“……什麼啊。”
喬年覺察出他好像不大高興,她心裡挺莫名的,她沒有惹他吧。
沈予陽又笑了笑:“沒什麼,逗你呢。”
沈予陽坐開一點,漫不經心的喝着果汁,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年年!”
聽到身後有人叫,喬年轉過頭驚訝地起身,是鄭果,鄭果穿了一身香檳色的晚禮服,挽着一個高大的男子,鄭果介紹,這就是她的未婚夫何林。
何林看到喬年,失神了幾秒,他原本臉色陰鬱,此刻換上了笑臉,和喬年打招呼。
對一個劈腿男,喬年實在是提不起來熱情,她客套地笑一笑,並沒有很熱絡。
何林遇到一個熟人在一旁聊天,喬年拉鄭果坐下。
“哎,你們怎麼會來?”
鄭果盤着頭髮,戴着名貴的珠寶,一身珠光寶氣,妝容也很完美,可是喬年就是感覺她精神不是很好。
鄭果笑一笑,問服務生要了一杯香檳,她低聲說:“我是任家的遠房親戚,他正好想開娛樂公司,我就帶他來認認人。”
鄭果喝了一口香檳,對喬年一笑,有一些苦澀和茫然,她說:“年年,我要結婚了,下個月,你給我當伴娘吧,好不好?”
喬年不想看她往火坑裡跳:“果果,你要想清楚。”
鄭果眼眶一下溼紅,她聲音有點發哽,一會纔開口,還是笑,卻比哭還苦澀,她對喬年講:“我不是你,我放不下,也許我們結婚他就會收心的,他不是什麼壞人,他對我一直挺好的,是因爲那個女人懷孕了,他纔要和我分手。”
自欺欺人,喬年無語可說。
孟圓落落寂寂的走過來,很漢子地坐下,拉着椅子挪到喬年身邊。
喬年轉頭關心她:“怎麼了?”
孟圓嘆氣,有點惱:“別提了,不夠丟人的,我惡補了一堆上流知識,關鍵時候腦子打結了不給用,我還不如那些穿着人皮的狐狸精們,算了,我還沒練好不去給他丟人了。”
孟圓心裡有氣,看到沈予陽坐在一桌上,她跟沈予陽發火:“哎,我們一幫女的聊天你一個大老爺們在這聽什麼啊?”
喬年拽了孟圓一下,孟圓還是忿忿的,沈予陽掃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你是女的?不好意思,看走眼了。”
孟圓差一點沒拍桌子,急忙忍住了,她總是忍不住暴露她彪悍的一面。
沈予陽坐了大概五分鐘,有四個人來跟他搭訕,一會兒,他跟着一個商場上的朋友到一旁聊天,走前他回頭看喬年,喬年正跟孟圓聊天,頭都沒有擡。
宴會到了一半,開始表演節目,一個最近很火的組合在大廳的臺子上現場熱舞唱歌,這是任青山籤的藝人,一樂的藝人幾乎都來了,來的還有不少有名的導演。
任青山還設了彩頭,弄了個節目,叫雙人互動,服務生給每個客人發了一個腕牌號,主主持人現場組號抽出兩人,然後從雙人節目中抽取表演節目,再由客人投票,票數最高者可得到獎金500萬。
喬年拿到的腕號是22,孟圓覬覦這500萬,又很痛心,因爲表演節目這種事是她的短板,註定她要望洋興嘆。
喬年回頭找鄭果,鄭果好像又跟何林吵架了,剛纔眼眶紅紅的。
主持人在臺子上笑着說詞:“現在我抽取一下,22號,22號是哪一位請舉一下手。”
孟圓舉起喬年的手興奮地叫:“這裡,22號喬年!”
喬年皺了下眉頭,這麼巧,她怎麼這麼不安呢。
喬年走上臺,主持人繼續抽號,然後喊:“那22號的隊友是12號,12號是誰?”
全場靜默,大家紛紛看向座位四周,一會兒,葉曲站起身,邁開步走過來。
喬年抿緊嘴脣,真是巧,巧的跟狗血劇一樣!
孟圓低聲罵了一聲‘我操’,沈予陽環着手臂看臺上,眼眸墨沉。
葉曲走到喬年身邊,喬年移開眼,全程不跟他有絲毫的交流。
主持人現場抽取節目,他打開節目單笑着說:“這個節目有點難度啊,可能是我們這些節目單裡最難的一個了,四手聯彈啊,曲目是《卡農》,這個難度相當的大啊。”
主持人把話筒遞到葉曲跟前,問:“您覺得要挑戰麼?”
片刻後,葉曲簡單地嗯了一聲。
主持人面向大衆誇讚:“大夥聽到了麼,我們這位帥氣的選手竟然會彈,讓我們的工作人員準備鋼琴。”
工作人員小心地搬來了一臺名貴的三角鋼琴,搬來了琴凳,並拿來了曲譜。
喬年跟葉曲雙雙坐下,她本來,想說不會的,他先說了,她腦子一抽竟然沒有反對。
起手葉曲先彈,這首曲子兩人彈合彈過無數遍。
喬年小時候,喬青雖然控制她的零花錢,但是在培養她的才藝方面從來不吝嗇,喬年吹拉彈唱都會,甚至還會拉二胡,葉曲沾了她的光,陪她練琴一年一年的彈的比她還好。
《卡農》這首曲子是喬年高三時畢業典禮上的表演曲目,葉曲陪她練了一整年,彼此早就默契的像連體。
爲了氣氛,現場還調暗了燈,聚光燈打在鋼琴上,打在喬年和葉曲的身上。
琴聲能安撫人心,喬年指尖落在琴鍵上,聽着琴聲叮咚,像流水一樣淌過心間,她的心,慢慢的靜了。
似乎回到了陽光明媚的午後,整扇的落地玻璃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琴鍵上,她撅着嘴練琴,越練越無趣,想跑到院子裡看看那牆角她心心念念看着長大的小香瓜今天有沒有熟。
於是又彈錯了,葉曲又訓她了,當初是她自己非要報名演奏鋼琴曲,結果她自己不上心。
那個夏日午後,葉曲在她彈錯第8遍後,一怒之下摘了她的小香瓜一刀拍成兩半,沒熟,她捧着瓜的屍體氣哭了,要跟他絕交,後來他沒辦法,跑了三個菜市場,買了四個長得差不多的香瓜回來。
燈光,像極了夏日午後的陽光,喬年指下輕快,一下笑了,她習慣性地抻手到他的領域搶了音。
葉曲反手打她手背,瞪她。
彼此雙雙停手,琴曲停了——
兩人都愣了,彼此一低頭,琴音繼續響起。
喬年這隻小笨豬,孟圓偷看旁邊沈予陽的臉色,沈予陽沒什麼表情,環着雙臂靜靜地看着臺子上。
一曲終了,不知道誰帶頭先鼓掌,沈予陽遲了半拍,跟着拍了幾下手掌。
喬年走下臺,坐下來後暗暗吁了一口氣,心裡頭不安極了,她真的不應該選擇留在臺子上的。
喬年轉頭看沈予陽,跟他開玩笑:“我彈的好吧?”
沈予陽沒有看她,嗯了一聲,聲音清淡:“好,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