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區休息了一會兒,大夥各自回房休息,下午要到湖邊準備燒烤狂歡盛宴。
孟圓進了房間裡一腳把鞋子踢出去,悶悶不樂。
喬年脫了迷彩走過來,看他一眼撇嘴說:“還替任青山不高興呢。”
孟圓一下怒了,她把喬年扯過來掐她脖子用力地晃:“你還說你還說!你幹嘛要趕盡殺絕!你就不能放水麼!?你看你把我們殺的!任青山都抑鬱死了,你沒看他的表情!”
喬年被孟圓晃的眼前全是金星,她急忙推開孟圓,沒好氣地翻個白眼,“他把我跟藍藍扔到紅方不就是怕我們拖後退麼,再說我們贏了汪明君一高興已經說了,食宿所有費用他全包。”
孟圓見錢眼開,立馬眉開眼笑:“做的好妹妹!我就知道你行,只要不用我們出錢其它都不算個事兒!”
喬年給她一個大白眼。
下午2點,全員到樹林裡的湖邊集合準備燒烤盛宴,食材是酒店準備好的,爲了玩的盡興汪明君安排了酒店廚房的人專門負責燒煮。
小推車上擺滿新鮮的食材,冰桶裡冰着紅葡萄酒,大家三五一團擠坐在一塊兒談天說地。
孟圓知道這裡坐着的都是有錢人,她因爲人窮志短導致對着有錢人會緊張,喝酒吃燒烤時都小心的近乎痛苦,生怕哪個步驟不夠文雅讓人看出她的窮酸成爲笑料,她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
酒店的員工推着一個餐車過來,汪明君跟在身後。
汪明君贏了比賽,很大手筆的給隊友們一人一瓶紅酒。
喬年接到酒,心花怒放,對孟圓小聲說:“90年的La Romanee-Conti,真夠壕的。”
一旁坐着的是趙青櫻,聽到喬年的話她笑着湊過來問:“你還知道La Romanee-Conti?”
這話,問得平淡,其實很毒辣。
擺明是看不起喬年,認爲她是窮酸不知道名酒,知道也是某些不可說。
陳嫚被喬年和楊藍奪了光彩,心裡早不高興,立刻趁機補上一刀譏諷說:“現在的女學生對這些知道得比我們還精,有什麼好奇怪的。”
喬年靠在楊藍身上,懶得搭理她們。
葉曲沒來,她覺得沒功兒,這貨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喝醉了,躺在牀上人事不醒,宋期然在照顧他,倆人都沒有來。
孟圓捧着喬年的紅酒在看,汪明君送的肯定是好久,應該值不少錢。
“這酒很值錢麼?”
喬年點頭,“一瓶十幾萬呢,別喝啊,回去我們拿去賣了,學費生活費都不用愁了!”
十、十幾萬!
孟圓激動的差點沒叫出來!
楊藍揹着包來的,喬年把酒給她,楊藍把兩瓶酒都裝到包裡。
“……小心點,別打了。”喬年叮囑她。
“放心吧,有毛巾擋着,嘿嘿嘿嘿,發財啦,不用問外公要生活費了。”楊藍笑得眼晴都要沒了。
孟圓嫉妒的兩眼血紅,她恨自己瞎了眼跟任青山一個隊,結果毛的獎勵沒有,落得人財兩空。
“哎,我有銷路啊,我保證給你們賣到最高價,你們得給我提成啊。”孟圓時時刻刻不忘抓住商機。
喬年衝她豎拇指,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一旁的趙青櫻發出一聲譏笑,不大也不小,不突兀,但能讓周圍的人全聽到。
陳嫚撇嘴:“真受不了,哪裡找來的人,窮酸樣,丟人。”
趙青櫻情商比陳嫚高,她手擋着嘴巴小聲說:“青山新交的朋友,說是學生。”
汪明君擠到楊藍身邊坐下,他摟住楊藍的肩膀,笑着問:“青山說你們是B大的學生?真的?”
楊藍急忙拿開他的手,往喬年身邊移。
美女吸引人,裡外清純的美女更吸引人,汪明君沒有生氣,又問:“大幾了?哪個專業的?”
楊藍很反感他,她只報了院系名,不肯說年級和專業,又轉頭跟喬年分享冰淇淋,不再搭理汪明君。
汪明君碰了壁,面子上掛不住,他一向橫,當下拽了楊藍一下,咄咄地逼問:“你大幾了?”
楊藍心裡也有點火,沒見過這麼沒素質的,她又不是他家的下人,幹什麼兇她!楊藍不理睬他。
汪明君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喬年摟住楊藍的腰,衝汪明君比劃了一個手勢,笑着圓場說:“我姐妹膽子小,隊長,別嚇她了。”
“我怎麼她了,我強.奸她了?”
汪明君不肯順着臺階下,拉着臉冷笑。
喬年也不說話了,再貼着笑臉,她就真的是犯賤了!
楊藍氣得臉色發紅,從來沒被人這麼羞辱過!
她眼淚憋在眼眶裡,拉着喬年說:“走,我們不理他,沒素質!”
汪明君手裡拿着一瓶La Romanee-Conti,突然就摔了酒!
楊藍被嚇得抖了一下,瞪着眼瞪不甘示弱地看汪明君。
wWW⊙Tтkд n⊙Сo “裝什麼純。”
汪明君拋下一句話,倒沒有動手,而是甩了手走人。
趙青櫻噗哧笑:“汪少這張嘴,還是這麼心直口快。”
“喬小年,過來。”沈予陽突然開口說話。
今天算他們走運!
喬年臉色發狠,她拉楊藍喊上孟圓轉移位置坐到沈予陽身旁。
汪明君從摔了瓶子就沒再正眼看她們,跟陳嫚趙青櫻幾人有說有笑的,完全當她們不存在。
陸游之遞了一杯果汁給楊藍,在貼近的時候他突然很輕地說了一句話:“不要招惹汪明君,他是一個很麻煩的人。”
楊藍看他一眼,紅着眼眶低下頭,還是小聲說了謝謝。
晚上,熄燈準備睡覺。
楊藍突然發現自己的手鍊掉了。
那是一條翡翠鏈子,是楊藍外婆留下的遺物,非常珍貴。
楊藍急了,三個女孩到前臺借了手電梯跑到樹林裡去找。
剛下了雨,樹林裡一團漆黑,一腳下去一個坑。
三個人往那個小湖邊去,她們今天那裡燒烤,很大可能是掉到那裡了。
快到走到的時候手電筒竟然沒有電了,三個人只好開着手機手電筒找,剛往前沒多遠,喬年發現前面有光,還有聲音。
喬年急忙讓她們關掉手電筒,三個人放輕動作往前移,挨近的時候竟然看到一男一女在樹林裡在那什麼!
喬年視力最好,她認出是汪明君,那女的一轉頭,喬年急忙捂住嘴。
“陳嫚和汪明君,果然兩個死變態!”
喬年急忙喊她們轍,汪明君這變態已經登峰造極了,被看到她們肯定要倒黴!
喬年三個人急忙原路轍回。
手邊沒有找到,還被兩變態污了眼睛,楊藍垂頭喪氣。喬年到前臺還手電筒,跟前臺打招呼報了遺失,讓她們打掃時找到打電話聯繫她們。
上了樓,喬年看到葉曲站在她們門口敲門。
“去哪了?”
葉曲問,臉色發黑,這麼黑的天,這麼荒的地方,三個女孩亂跑!
“藍藍那條祖母綠的手鍊掉了,我們去找了,沒找到,你醒了,頭疼麼?”
喬年手摸到葉曲的額頭,有一點燙的感覺,她又換了一隻手摸,葉曲把手上的驅蚊水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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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再出去了,我去和前臺說一聲,讓他們清掃陣地時撿到了通知你們。”葉曲叮囑。
喬年讓孟圓和楊藍先進屋,她關上門,站在門口問:“幹嘛喝酒?”
葉曲低下頭,頓了頓回她:“心情不好。”
“和宋期然吵架了?”
葉曲不說話,喬年撇嘴,她好心關心他,他還不領情。
喬年抓着他的腰,嘆了一聲氣說:“喝了就不愁了?幼稚,行了,別煩了,明天我們一塊兒回去,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
葉曲臉色變得柔和,眼神也變得清澈溫柔,他點了點頭,推她進屋後離開。
回到房間,宋期然也在,葉曲沒搭理她,躺到牀上枕着手臂閉上眼睛睡覺。
宋期然性子高傲,進了這門已經是示弱,她等着葉曲道歉妥協,她只等了10秒,扭頭就走。
門關上後,葉曲睜開眼睛鬆了一口氣,他盯着房頂的燈看,臉色慢慢變冷。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喬年和楊藍又去找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前臺已經答允撿到了會通知她們。
喬年一大清早去喊葉曲,葉曲還在睡,眯着眼睛黑着臉過來給她開門,然後躺回牀上倒頭就睡。
喬年撲到牀上拽着他往外拖,下死手鬧他!
“快起來快起來,太陽都照你腳後跟了你還睡!昨晚做賊去了你!”
“……別鬧,下去下去!”
葉曲推她,拽被子矇住自己還想繼續補個覺。
喬年一捋袖子撲過去瘙他癢,葉曲在被子裡亂扭差點沒滾到牀上,他一把把喬年推開猛地坐起來,氣得臉發青——
“喬小年你想死是不是?”
喬年趴在牀上,深情款款的扮演着聖母女主的戲份,眼眶含淚。
“只要能挽救你這顆墮落的心,死我也甘願。”
葉曲擡手擋在眼睛上,無奈地吸氣:“我困着呢,你挽救我之前能不能先挽救一下你的良知?”
喬年吐着舌頭,嘿嘿傻笑:“好吧,那我先去吃飯了,一會兒我再來叫你吧,一會兒給你帶飯。”
葉曲起身,一手把她拽起來,“算了,不想睡了,下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們趕緊回去。”
早餐安排的很有特色,是露天的自助餐,餐桌就擺在樓下的院子裡的梧桐樹下,一旁整齊擺着幾輛餐車,糕點水果粥應有盡有。
喬年和葉曲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齊了,正在吃早餐,楊藍朝她們招手,她身旁留了位子。
喬年看到汪明君和陳曼坐在一塊兒,兩人有說有笑的,似乎已經確定關係,不過能不確定麼,都那樣了。
喬年看到兩人就覺得膈應,她埋頭喝粥,葉曲剝了個水煮蛋給她,喬年手臂上好多紅點,都是蚊子咬的。
“給你的驅蚊水沒抹?怎麼咬成這樣?”葉曲託着她的手臂問。
“我忘塗了。”
喬年看了一眼,不以爲意,她比較省心,被蚊子咬了不痛也不癢也不起包,就有一小小的紅點,二三天就消下去了。
“咬死你算了。”
葉曲瞧着她白嫩嫩的蓮藕似的兩截手臂上全是小紅點,心疼的直皺眉頭。
宋期然就坐在桌子對面,她一口飯都吃不下,當場摔了筷子走人。
任青然二話不說就追着宋期然去了。
喬年暗戳戳拽葉曲,小聲說:“你去追她解釋一下吧。”
葉曲睃她一眼:“吃你的飯,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喬年撇嘴巴,心想真是不識好人心,不管你了!
吃了飯,喬年上樓整理了東西,喊了葉曲,然後揹着包先下樓去了。
沈予陽和陸游之在樓下說話,看她過來兩人停了話題,沈予陽問:“跟我一塊兒走,還是和葉曲一起走?”
喬年嘿嘿笑:“我跟葉曲一起走,謝你了。”
沈予陽似笑非笑,眼神極其的刻薄,“當不起,你是打算把前男友再搶回來?好馬不吃回頭草聽過沒有?
葉曲走過來,正好吃到這句話,他握住喬年的手清冷地眸子透着點敵意。
“我跟宋期然已經分手,讓你費心了,我和喬年誰都不是馬誰也都不是草,我們是一對人。”
分了?
孟圓和楊藍從樓上下來,剛好聽到這句話,兩人面面相覷?
喬年急忙問:“怎麼回事,因爲我?要不你好好跟宋期然解釋一下唄,她應該會理解的,我坐沈予陽的車回去好了。”
葉曲臉色一下陰雲密佈:“你跟沈予陽很熟麼?坐他的車!你知道他幹什麼的家住哪裡有沒有犯罪歷史有沒有不良嗜好你就上他的車!出門忘帶腦子了吧你!”
“我沒——”
“上陌生男人的車這是第幾回了,晚上我打電話給爺爺,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葉曲向來嘴快罵人都不帶停頓的,喬年罵不過他,急得蹦起來大叫:“你敢!你敢告訴爺爺我就告訴他你移情別戀紅杏出牆還虐待我你人品低劣道德敗壞!”
葉曲瞪她,喬年紅着眼眶倔強地回瞪他。
葉曲悠悠吁了口氣,擡手摸摸她的腦袋,低聲說:“我不是成心的,是一個意外,以後再跟你解釋。”
葉曲招呼她們三個上車。
任青然下了樓梯走過來,他一句話不說揮着拳頭就打過來,葉曲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拳,嘴角都流血了。
喬年把揹包往地上一擲炮彈一樣衝過去,她擡起一腳踢在任青然的屁股上,然後揮動拳頭撲天蓋地的打!
任青然揮起手掌搧過來,葉曲猛地薅他甩出去,一把把喬年按到懷裡,擡手護着她的腦袋!
孟圓跟楊藍都怒了,倆人都衝過來,一個抓臉,一個打頭,楊藍凝神備戰死死抱住任青然的腰。
葉曲松開手過去薅住任青然的領口控制住他,然後猛地往地上一甩,任青然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葉曲一手一個把孟圓跟楊藍拽到身後,轉頭沉着臉說:“你們趕緊先上車,快點兒!”
三個女孩都不肯上車去躲,孟圓滿地找武器,這地方收拾的太乾淨,連塊磚頭都沒有!
任青山聽到動靜跑過來,他把任青然扶起來,四方的臉抖動着,人都是護短的,他咬牙問葉曲:“怎麼回事?你打他了?”
“他欠打!”
葉曲冷冷回一句,轉身推喬年她們上車,然後開車離開。
任青然一直站在原地,狠狠地盯着葉曲。
任青山拍他身上的土灰,恨鐵不成鈉:“又因爲期然?”
任青然轉過身,握緊拳頭:“他甩了期然。”
“你以爲全天下都是你哥你爹你媽啊!”
任青山頭疼死了,破口大罵:“我他媽真想揍你!有種就把期然睡了娶了天天跟她的男友作對算什麼!還有!天下不是就你哥有能耐!這個葉曲他爸媽是金牌律師,你知道律師這職業背景有多黑麼!以後少招他。”
任青然不耐煩,飛起一腳踢飛了地上的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