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肖安和蒲充兩人並肩而行,蒲充還好,不過那肖安的打扮就有些引人發笑了。
上身全被白色布條包裹,看上去像極了木乃伊。
咻!咻!咻!
就旗木林向肖安和蒲充兩人點頭示意時,一道道破風聲響起,高樓上出現了一位又一位的觀戰者,這些人有男有女,年紀也不一樣,但是唯一相同的便是這些人對於現在的旗木林來說都是高手。
不過多時,又有五位到來,這五人之中爲首的身穿一件黃色袍子,身後跟着四位身穿鎧甲的中年人,此人不用介紹也知道是誰,北雲帝國帝皇。
沒有身穿皇袍,沒有太監跟隨,自然也沒有人會大呼萬歲。
最後到場的便是文夫人,來到帝皇身邊,點了點頭,目光環視一圈,就欲開口。
咻!咻!
又是兩道破風聲響起,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落在了高樓之上,待身形停頓之時,廣場之中頓時議論紛紛。
“那個族徽!不會錯,八大家族的人。”
“難道連八大家族也要來拉攏湯瘋等人麼?”
“不會吧,從未聽說過八大家族從狩獵大會招攬過人啊!”
突然出現的兩人便是八大家族的兩位,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白色衣衫上兩個並不顯眼的族徽將兩人的身份凸顯出來,一人臉色蒼白,身體單薄,灰色的頭髮披在後背,眼睛虛眯,對周圍的人不理不顧。
蒼白的臉色,似乎得了重病一般,不時還傳出輕微的咳嗽聲,見文夫人和帝皇兩人致意時才微微點頭。
另外一人就不一樣了,強健的體魄,雖然被衣衫所擋,但是還是無法掩蓋強壯的肌肉,一頭短髮猶如鋼針一般直立。
“不知兩位是.........”
文夫人顯然沒有想到會有八大家族的人前來,一時間心中疑惑不解。
“不必在意我二人,你們繼續!”那位身體單薄的男子開口道。
文夫人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目光環視,當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再開口時才緩緩開口,道:“今日是這一屆狩獵大會的最後一場決賽,比賽的規則是隨意抽選,一對一,失敗的一方直接被淘汰,那麼接下來開始!”
一位老者瞬間出現在廣場中心的擂臺之上,單手一揮,數十個的光團飛出,而後老者單手一招,其中兩個光團落在了老者手中。
老者看了一眼手中的光團,然後叫了兩人下場,在“開始“的聲音落下之時,兩人都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兩人都是拼盡全力的攻擊對方,短短時間便交手數十招。
文夫人沒有關注場中的戰鬥,眼睛的餘光望向身旁不遠處的兩位八大家族之人,疑惑的神色在眼底一閃而過。
“八大家族這次到底爲何而來?”
這個想法不但出現在文夫人的心中,高樓之上的各大勢力人都在心中揣測。
旗木林看了一眼擂臺交手的兩人,偏過頭,望向兩位族裡的長輩,手中的拳頭握緊。
“是來看自己的實力麼?”旗木林心中低語。
這兩人旗木林都沒有見過,不管這兩人來這是是什麼目的,自己都必須經全力比賽,就算這兩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也必須這樣,不能夠在自己族中長輩面前丟臉。
砰!
一聲悶聲響起,擂臺上交手的二人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有片刻時間便會分出勝負。
果不其然,僅僅片刻之後,其中一人便是落敗,不甘的逃離擂臺,而勝利的這一方也不好受,身上血跡斑斑,胸膛不斷起伏,顯然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這便是傭兵堂的狩獵大會?似乎不怎麼樣嘛!”那位八大家族所來的壯漢低聲道。
雖然是低聲,不過高樓上的人幾乎都聽見了,當下各種情緒表情出現。
又是兩人上場,這兩人還未交手,望向對手的雙眼之中都盡是敵意,還不等裁判喊開始,兩人身上的玄氣都已經浮現。
一場激烈的戰鬥爆發,兩人勢均力敵,交手一炷香的時間也沒有任何一方佔據上風,直到最後其中一人以微弱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一場又一場的交手,旗木林和湯瘋都未曾注意,兩人都在調整身體狀態。
時間緩緩度過,眼看着已經有超過二十人進行了交手,其中一半直接被淘汰掉,剩下的這一半也是戰力銳減。
“林宇纔對金勝!”
當裁判叫出兩道名字的時候,旗木林緩緩的張開了雙眼,眼中精光一閃,站起身來,縱身一躍來到擂臺之上,對手要早先一步,雙方都打量着對方,旗木林眼中漸漸浮現凝重之色。
湯瘋張開雙眼,站起身來目光注視這旗木林的背影,穆冬捋開擋住視線的流海,雙手負在身後,肖安和蒲充停止了交談,望着那位有可能會讓自己跟隨之年的背影,一抹淺笑浮現,朱雪和建龍也和其他人一般,都將目光聚集在旗木林的身上。
那位八大家族的壯漢顯然也注意到這些人的變化,帶有好奇的眼神望向擂臺上,看了一眼身旁,發現自己的同伴似乎在休息,眼睛緊閉,壯漢嚥下了原本到了嘴邊的話。
黑衣。
旗木林這一次的對手竟然是四位黑衣人之一,此人一臉肥肉,已經分不清楚腦袋是長在肩膀上還是脖子之上,光看頭部的話定然會認爲這是一個大胖子,其實不然,這人全身幾乎都是皮包骨,唯有肩膀以上全是肥肉。
“傭兵堂的種子隊伍麼?”
旗木林眼睛虛眯,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但是這笑意之中卻帶有冷意。
“開始!”
老者平淡一聲,身形瞬間退後,而後出了擂臺。
旗木林和金勝兩人的雙腳之下瞬間炸響,眨眼間便交錯在一起,這一刻,拳,腿,肩都是兩人的武器,短短時間兩人便交手數十招,或者是因爲年紀太小,或者是因爲玄氣沒有對方雄厚,或者還是其他的原因,旗木林一直被對方壓制。
不過旗木林天並不在意,依然和對手拼體戰,而金勝見旗木林不使用玄技,而且自己又佔據上風,自然樂意。
砰!
兩人對轟一拳,旗木林直接退後十餘步纔將手臂上傳來的力量化解,反觀對方纔退後僅僅六七步而已。
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旗木林擡頭望向金勝,發現後者一臉淡笑的望着自己,失望搖頭。
“我還真是天真,種子隊伍又豈是我的體戰能夠戰勝的!”
旗木林原本打算在這第一場儘量保留玄氣,雖然有山水畫幫助恢復玄氣,但是如果消耗太多的話也不是好事,不過這種想法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玄水·水伏。”
旗木林猛然結印,心中低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