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名帶姓地叫她,在他說出那些話時,黎采薇的心已經冰冷,她猜不透霍越川,也再捉摸不清。“你的妻子??”
“她叫江雪。”霍越川仍舊緊貼她的背,感覺到她的僵硬。怎麼,這樣就生氣了,那麼她這幾年,在夜店是如何生存的。
“爲什麼。”黎采薇趴在車的引擎蓋上,冰涼的觸感一直涼到內心深處。
“因爲睡夠了。”霍越川揉着她的腰,想試圖往下,但停在小腹那裡。他摸到一些痕跡,不似其他處的光潔滑膩。
黎采薇哼笑出聲,原來男人啊,都一個樣。她在夜店裡見到的,有多少是有妻有子的,誰能幹乾淨淨?
“男人,都一樣。”霍越川能看穿她,直接說出她心中所想。“我也不例外,你有美色,我有錢,互惠互利,怎麼樣?”
黎采薇不願將眼前的男人和心裡藏着的他聯繫在一起,她想問,霍越川,你還愛我嗎?這個問題不用他回答,她已經知道答案。
她是個如水的女子,她的眼會轉瞬之間溢出令人不得不心軟的溫柔。霍越川放開她,任由她趴着的姿勢,他轉過身,看向遠處。“於公於私,你都會同意。介意我抽菸嗎?”
黎采薇用手拂了夜風吹散的一絲髮,或許她該斷了念想。他有了家庭,縱然不知自己已經在夜店裡討生活,但已經是對她厭惡至極。他對她沒有愛,只剩下霸道的佔有慾,或許帶着男人想要偷腥的新鮮感。
她真的如同揚起的細沙,在他心中消失的不留痕跡。
霍越川捏着煙等了一會兒,手指又收緊地碾碎,他大步折回來,拉起黎采薇,眼中似滔天巨浪,語氣不無衝動。“爲什麼不說話!張口!”
他看着黎采薇這樣,與夏兒如出一轍,他便忍不住地暴怒!“還是你已經勾搭上了霍渝舟,自認上了條大船?!”
多說無益,黎采薇閉上眼,她輕輕地搖頭,她早跟霍渝舟簽了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
“我明白了。”霍越川不着痕跡地將手放在她胸前捏了一把,言語輕佻。“他比我會調情,剛纔你們在車內,就那麼熱烈了。”
“我們都放手吧,回不去了。”黎采薇手掌觸上他的,握住他的手拉下來。“你不必用那種話刺激我,你我心裡都很清楚。”
黎采薇的手機響起,她有了躲避霍越川的藉口,說了聲抱歉,就走到一邊接聽。
“怎麼還沒上樓啊,你買瓶奶需要這麼久啊!”霍渝舟醉的厲害,大着舌頭問。
“馬上就回去了,要不??給你帶些水果,解酒的。”黎采薇呼出一口氣,剛纔的緊張情緒稍稍緩解。
“好,我辦完事了。你先哄她睡覺,別亮太多的燈,給她講些故事。”
黎采薇聽到霍越川一如往常溫柔的聲音,打電話來的是江雪吧?聽名字就是個賢惠的女人,他們的孩子要睡覺了??他會靠在牀邊你給孩子講故事嗎?
我們的團團還從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黎采薇心裡疼到發抽,她在一個月裡最多能見團團一次,爲了防止追債的人找到她,每次去的時候都避開人,唯恐她的安危受到影響。
“唸詩也行,我很快就回去,你先陪着她。”
黎采薇再擡頭時,發現霍越川也正盯着她看,她忙回過神來,聽着那邊霍渝舟的埋怨聲。“快點快點,我很難受,都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