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然秘境回來就開始重新煉製銀羽劍,然後就是銘印魔法紋陣。越子墨和靈萱兒都是一樣,根本沒有合過眼。雖然修爲到了這個境界,不睡覺也沒什麼關係。靈萱兒還是魂體,雖然其喜歡睡覺,但是不休息跟越子墨相比就更沒什麼不妥了。
在天然秘境還好些,但是煉製銀羽劍這幾天,二人的精神一直處在精神緊繃的狀態,深怕煉製失敗,對銀羽劍有什麼影響。所以幾天下來,二人已經很疲憊了。再看見靈萱兒已經回到了神導書中,越子墨擡起頭看向窗外,發現還是白天。
“管他呢,睡覺。”越子墨暗自自語了一句,然後躺在牀上,倒頭就睡。
第三日正午,刺目的陽光透過窗外,照在了越子墨的清秀的臉上,顯得有些慵懶。也許是被熾熱的陽光攪擾,也許是休息夠了,越子墨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越子墨看了看窗外,然後下牀打了一盆水,簡單的梳洗了一番。然後飛離了竹樓。
執法峰,後山。
越子墨雙手倒背,看着眼前十多丈的巨大黃色岩石,眼中現出一絲沉凝。這塊岩石是一塊以堅硬著稱,天然形成的黃庭石。黃庭石據說堅硬無比,法寶難傷。但是由於此石之中並不蘊含靈力,不屬於天才地寶,所以無法煉製成器物。
也正是因爲此,這塊巨大的黃庭石,成爲了歷代新加入執法堂的弟子,試驗威力之用。但是這也只限爲弟子使用,因爲到了宗門授課師級別,也根本不會以這凡物測驗自己的攻擊力。不過沒有到達宗門授課師的級別,也罕有人能將其摧毀,這也倒使這黃庭石一直保留到了現在。
這黃庭石的表面,有數道深深的痕跡。其中一道最深的坑痕,據說是週二寶的東皇鍾造成的,足有近一米的深度。其他的痕跡,據說就是以前執法堂的前輩留下的。至於南宮舞,據週二寶的口述,大姐剛加入執法堂的時候,只是元嬰初期修爲,憑藉着一把普通的靈器飛劍,硬生生的將黃庭石砍下來了一塊。而到了凝神期的時候,更是用自己的本命飛劍,將黃庭石斬成了兩半。
看着眼前巨大的黃庭石平整的一面,明顯是被什麼利器斬掉了一半。至於少的一部分的去處,現在已經不得而知。雖然這些只是週二寶道聽途說,但是經過與南宮舞幾次的接觸。越子墨雖然沒見過大姐出手,但是從其身上感到的若有若無的威壓,他也相信,那時候的大姐肯定有這個實力。
“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如此想着的越子墨,忽然雙手捏決,左手黑芒一閃,飛出一把銀色的十字形飛劍。
“嗡~”
此劍一出現,就嗡鳴一聲。似乎有一股力挽狂瀾,不屈不撓,要斬斷一切的霸道意志。
“這招依然命名爲最終一斬吧。”越子墨喃喃的說道。雖然自己在銀羽劍之上銘印的魔法紋陣是最簡單的,但是以越子墨現在魔法士修爲,就算是最簡單的魔法紋陣也不會比之前的靈器飛劍的十重禁制威力小。
吾之劍意,力可破天,最終一斬,禁制全開,破。
當越子墨腦中想起這句話的時候,不禁嘴角微微一笑,有一種異常熟悉,夢迴當年的感覺。不過這次可不是禁制了,而是魔法紋陣。
“去。”
越子墨口吐一字,銀羽劍瞬間變大,然後徑自消失,化爲了一道清風,再出現的時候是在黃庭石的上方。帶着巨大的威勢,向下方猛地斬了下來。
“轟~”的一聲。
下方的黃庭石在銀羽劍一斬的威力下,轟的一聲,碎裂開來,變成了碎石。頓時飆風四起,碎石飛濺。
越子墨看着眼前化爲碎石的黃庭石,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對明日的精英弟子選拔更增添了幾分信心。
…………
天月宗,靈劍峰。
此時天月宗的主峰靈劍峰之上,雷鼓聲明,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巨大的峰堂廣場之上,豎立着十個巨大的擂臺。
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今日是天月宗元嬰期弟子和中級魔法士弟子十年才能等到一次的精英弟子選拔。在天月宗數萬名弟子中,也只有成功殺入前一百的弟子,才能成爲精英弟子。從此在接下來的十年內,得到宗門更大的培養。
在數萬名弟子中,能成功成爲精英弟子的人,無一不是天資絕佳之人。以後在進階凝神期或者高級魔法士後,在努力成爲核心弟子也不是沒有可能。想來這些萬中無一,脫穎而出的人,肯定都是大有機緣,實力出衆之輩。他們既然能脫穎而出,自然比其他人更有進階的可能。所以宗門纔會設法將他們選拔出來,給予更大的幫助與栽培。
雖然學府之中只有核心弟子選拔,但是宗門的精英弟子和核心弟子的選拔方式都差不多,與學府最大的不同就是,宗門之中魔法士和修士是不分開比試的。一視同仁,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就在臺下弟子熱血沸騰,蠢蠢欲動的時候,忽然場中出現了一名身穿白色靈劍堂堂服的中年授課師,出現在了場中。
“第一項是抽籤。”男子肅穆的聲音異常洪亮,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響徹在了場中每個人的耳中。
“走吧師兄,我們去抽籤吧。”說話的是白果兒,經過這兩年的變化,雖然看上去還是個少女,但是卻頗有些亭亭玉立。
“好。”越子墨淡淡的一笑,在白果兒的拉扯下,走進了人羣,向場中抽籤的巨大木箱走去。
“哎,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才十五歲,居然就這麼漂亮了。以後那還了得。”在二人走後,週二寶用手摸着下巴,看着白果兒的背影自語道。
二人走到了木箱前,白果兒略先將手伸了進去,然後拿出了一塊木牌。
“多少號。”越子墨問道。
白果兒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在越子墨的眼前晃了晃,嬉笑道:“一號擂臺,五百二十九號。”
越子墨點了點頭,然後也將手伸進了木箱之中,同樣拿出了一塊木牌。
“幾號幾號,千萬別讓果兒和師兄一個擂臺呀。”白果兒一臉緊張的看着越子墨手中的木牌說道。
“還好,五號擂臺,二百四十號。”越子墨看了一眼木牌,笑着給白果兒看了看。
當白果兒看見越子墨不是跟自已一個擂臺的時候,頓時舒了一口氣。說實話,越子墨同樣心裡有些緊張。他這位小師妹,要是憑自己的實力,成爲精英弟子到是很有可能。但是一上來就遇見自己的話,這倒有些不好辦了。
“怎麼樣了,沒分到一個擂臺吧。”週二寶看見二人走了回來,當即問道。週二寶因爲已經是凝神期修士,所以無法參加精英弟子的選拔,之所以前來自然也是爲二人加油打氣來的。
“還好,我是五號擂臺,果兒是一號擂臺。”越子墨聳了聳肩,微微一笑的說道。
“那就好。”週二寶說道。
“我說死胖子,你當年是不是精英弟子啊。“白果兒側着頭,兩邊的羊角辮隨着晃了晃。
“是…是啊。那能不是麼。”週二寶聞言先是一怔,似乎被捅到了什麼痛處,語氣有些吞吐含糊,目光看向別處說道。
“一看你就是在撒謊。”白果兒瞟了瞟週二寶,然後轉過頭有些不屑的說道。
“我當時加入宗門正好趕上精英弟子選拔,跟那些在宗門內修煉多年的弟子比,當然有些吃虧。但是這算是這樣我也只差一名就晉級了。”週二寶聞言心裡一虛,連忙辯解道。
“那還不是沒有晉級。”白果兒淡淡的說道。
“你……”
越子墨無奈的看着二人,臉上微微一笑。這種事情這兩年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白果兒自從進了執法堂就一直與週二寶不和,二人時常要嗆上幾句。不過白果兒到是和越子墨很親切,總說越子墨是師兄,要罩着師妹。
就在三人交談的時候,中年男子的聲音再次傳遍整個場中。
“比賽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