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果感到胸中的某種東西在碎裂,他眼淚一滴滴落下,地面上匍匐仰望着那麼多族人,身着褐色長袍的屬於平一級的士兵,身着紅色長袍的屬於士一級的頭頭腦腦,身着黃色長袍的貴族王室,但是更多的還是沒有衣服可穿屬於被這個國度遺棄的賤等級的人們,他們的眼眸之中更是一種期盼,一種從未有過的期盼,大人拉着無力撫養的小孩,小孩鼓着大肚子,要撓撓腦門好奇地望着大人……
唐小果看到了可憐的小女孩慘死的場面,他感受不到小女孩的悲傷,但是他能夠受得到自己內心的悲傷,這個國度對死亡那麼麻木,殺人的罪惡感在這個國家變成一種無上的榮耀,他爲這種罪惡的榮耀感到悲傷。
他一把飛至那個兇手士兵面前,緩緩落下,像一片飄落的樹葉,“祈求神救贖我們族人……”
那個兇手士兵臉面上的那種榮耀還停留在那,遲遲不肯散去。唐小果的眼睛忽然變得可怕,他的內心忽然膨脹一種殺人的,一個聲音不停地叫囂道:“殺死他!殺死他,他讓你感受到痛苦,殺死他,用神的名義摧毀這個本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國度吧,他們沒有能力生存,與其這般苟且的活着還不如叫他們死亡,只有死亡才能解救他們……”
唐小果伸出手掌,緩緩地放在那兇手士兵的頸部,在動手殺人之前小果問了一句道:“爲什麼你要殺死他!”
唐小果從始至終沒有望着他兇手士兵的模樣,他的眼睛直是注視着地面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眼眸望着天空,她看到了一塊鑲着白色潔白羽毛的天使搭着七彩虹橋來接她到天國去了……
那兇手士兵,面露了一絲驚愕,吞吞吐吐地道:“她……她……那等身份的人,怎麼也配來接受神的賞賜,我……不會,叫他下賤的生命來到神的面前……”
這句話還未說完,唐小果就忍不住了,手一捏一顆偌大的人頭掉落在地,從血管中噴涌而出一股血泉,飛濺到唐小果的臉面之上,唐小果能夠感受到那血液的溫度,那灼燒人身體與靈魂的溫度。
唐小果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罪惡的族人,你們活着的意義是什麼?你們爲什麼存活,如果你們活着就是爲了品嚐這人世間的痛苦,那麼還不如死亡吧,集體死亡吧,這樣才能結束你們罪惡的一生!”
唐小果無力了,他心中的那種悲觀又被激發出來了,那種深深濃濃的悲觀與無力感此刻已經吞噬了他所有的細胞,他不願意再在這個國度停留一秒,因爲每一秒他都感受到這個國度的罪惡,國人的所有痛苦都轉移到他的內心之中,他無力了,空有神的頭號,但是在拯救這族人面前,卻是無能爲力了。
唐小果這話一出,匍匐跪倒在地的族人又像蜜蜂一樣的響應着“懇請神靈救救我們族人,懇請神靈救救我們族人……”
他們掉了個頭,那頭又對着唐小果。
唐小果方纔那冷血的話和殺人的一幕可把二傻嚇着了,他眼睛活像一塊大銀元,對着唐小果大叫道:“他孃的唐小果,天煞的唐小果!”
二傻一躍到唐小果跟前,伸出一面銅鑼般大小的巴掌,:啪的一聲,可把唐小果打得是眼冒金星啊,二傻嚷道:“唐小果你他孃的還殺人,還殺人!還殺人哩!“唐小果有些惱怒,他那雙眼眸活像他們家養的那條瘋狗,嘴角劃出一絲邪惡的微笑,嘴巴輕聲道:“二傻你是想死嗎?”
“嘿!他孃的,還敢用這副架勢和表哥說話?他孃的,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表哥,!”二傻說完,又是一面銅鑼大巴掌啪的一下打了過去,口中還叫道:“小時候不是表哥疼你,跟你玩照顧你,你還能有現在這個模樣,早就被村口的那頭大黃狗給當耗子咬死了,現在長大了骨頭硬了是不是!”
這兩面銅鑼可算把唐小果打得是嘴角都冒出了血液,二傻也是心疼小果的,雖說自己真的下了這狠手,但是心頭卻還很苦的,眼角還紅潤了呢!
這兩面銅鑼落在小果的臉面上,嘿!神了,還正的立竿見影,唐小果立馬又換做了新的模樣,那副熟悉可愛的流氓痞子模樣又露了出來!
“表哥,我錯了,你不要生氣,生氣有損陽氣,回去之後可對不起大搜啊!”唐小果抹了抹臉面上的血液,那都是那個兇手士兵的血液,“哎喲,這血怪啊,真燙!”面露幾分羞澀,朝這二傻。
二傻瞧見眼前這個唐小果這般摸樣,眼睛定了定,道:“他孃的唐小果,你殺了人還嫌人家血燙,哼!莫不是你是我的表弟我老早叫你見冥王了!”二傻怒視怒氣地言道。
唐小果就不幹了,他道:“哎,二傻表哥不能這樣啊,那個兇手士兵他是該死,你瞧是他先殺死那個小姑娘的,我只是替天行道,啊!”
二傻大怒道:“小果你還不知道悔改,天底下到底是有王法的,殺人者償命是交由法律來懲處,哪要你來管。”二傻將目光投向死去的那人,面露懼色道:“你瞧瞧的你罪惡,把人家的腦袋都給扭掉了,你……”
二傻說得咬牙切齒,像咀嚼幹玉米顆粒一樣,或者是把牙齒都給咬碎了!
唐小果貌似大夢初醒,內心驚魂不定道:“哎,這是我乾的嗎?我不會把人家腦袋給扭掉的吧?”
“哼!你唐小果做事情還不敢承認,活活一流氓,流氓他孃的!”二傻又丟去一句髒話。
唐小果服下身子給死者一個謙卑的鞠躬。這躬還未收回來,唐小果只聽到吵吵鬧鬧的議論聲,“不可,不可!”一個蒼老凝重的聲音闖進了小果的耳朵,“神靈怎麼可以在卑賤的人面前鞠躬呢!不可,不可!”
“嘿!他孃的,這是誰啊,什麼神啊神的,他孃的,神算個屁啊,”二傻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