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當下一愣,暗自納悶道:自己於無間地獄已經活了五千年,見過猖狂的,卻從未見過如此猖狂的。當下覺得這事情稀罕,只因對自己信心滿滿,也滿不在乎道:“呵呵,此話好笑!哈哈,堂下的小果兄弟,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唐小果面無懼色,身子板站得直直的,兩雙有神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怕!豈有怕哉!”
張良站在唐小果身後,心頭涌出一陣又一陣的寒意,臉上的冷汗滾滾而落。他趁着現在秦皇還未發怒,便抽來步子拱手上前道:“秦皇!在下乃是項羽手下的名士,前來投奔秦皇,懇請秦皇聽我一言。”
此人爲張良,秦皇應該記得。秦皇將胸腔敞開的衣服合上,鼻腔裡冷冷地哼了一聲:“哼!汝不是張良嗎?曾經不是在人間輔佐流氓那痞子嗎?怎麼也會跑到無間地獄來,再怎麼會賣主求榮去跟你主子的仇人手下幹活呢?”
秦皇這是明知故問,他知道張良此舉實在是無奈,士子心中都有一塊結,那便是忠君愛國,此乃是大義。秦皇想用大義來羞辱張良。
哪知張良還未開口,唐小果就上前拱手,張開嘴巴道:“人間那塊土地,也只能生出庸才,所以纔會有那等無知的草包成王成聖,但是無間地獄就不同了,勝者爲王,強者爲帥。張良兄原以爲當今天下乃是項羽靈力最高,但是我卻說,秦皇的靈力高出項羽的數十倍。張良兄自是不信,但是自打我從項羽的手中騙出了神石之後,他便對項羽那小兒心生鄙夷,項羽乃是一武夫,他怎麼能跟秦皇相提並論呢?”
秦皇自知這是唐小果的奉承之詞,當下推脫說:“哼!莫要在奉承朕了,我們都知道項羽身邊有風婆雷神,單是這兩位神人的靈力就不在我之下,他們竟都畏懼項羽成了他的左膀右臂,這說明項羽的靈力定是高於兩人。這等事情我豈會不知!”
兩人當下沉默了,秦皇臉上的金燦燦如同上過一層桐油,散出一層水黃色,他臉上浮動着邪惡的微笑,看得人心裡頭毛毛的。
“呵呵,堂下唐小果,你不是說要從我胸前騙走神石嗎?怎麼不騙了呢?”
唐小果臉漲得紅撲撲的,答不上來。張良又躍出身子,跪倒在地道:“秦皇心胸如海寬闊,就原諒這小子的口無遮攔吧?”
秦皇哈哈大笑,當即從兩側又緩緩走來兩位美女,白白嫩嫩,一絲不掛。美女走到秦皇的身邊,當即正欲用牙齒將他的褲子脫掉,但是秦皇很不客氣地給了女子一腳,另一位女子連忙跪在地上,哀聲求饒,聲音聽得人心都醉了。
“滾在下面不要動!”秦皇呵斥道,旋即又將目光投射道唐小果身上,爽朗大笑,爾後道:“哈哈,唐小果,你既能夠從項羽身上騙走神石,那麼一定有大神通,你方纔說你來的目的就是從我這騙走神石,好,今日我便與你打賭,你要是能夠從我這騙走神石,我就將這兩位美女賞賜與你。”
唐小果心頭一喜,一雙大眼睛總是在兩位美女白白嫩嫩的身體上瞄啊瞄啊,他嚥了一團口水,做出一副很無恥的樣子,當即上前,拱手道:“此話當真?”
秦皇老謀深算,當即道:“當真!朕乃是一言九鼎,話既出,便不能反悔!不過……”他當下欲言又止,嘴角彎彎一笑:“這你要是贏了,你可以得到兩位絕色美女,那麼你要是輸了,我贏了,我能夠得到什麼東西呢?這賭要公平不是嗎?你總得許諾一樣東西吧?”
薑還是老得辣,秦皇心頭都是小果手中的那塊神石。唐小果也心知肚明,這一切都在他自己的掌握之中,他大紅長袍一掀,跪倒在地,“如若我輸了,我便將我手中的那半塊神石交予秦皇可否!”
“好!好!好!”秦皇連叫了三聲好,他就等着唐小果這話,當即說道:“諸位都聽到了嗎?這可是唐小果兄弟自己說的,常人都說朕是暴君,那是謠言。朕從未強迫過任何人做任何事情啊。”
“吾皇恩德遍佈海內,吾皇心胸海納百川”衆臣子齊齊跪倒於地,伏地而道。
秦皇大悅,“以一炷香的時間爲限,一炷香之後,倘若朕胸前的神石還在,那麼便是唐小果兄弟你輸了啊,哈哈!”
當即有太監一名,從西側出來,在耳西北角的大鼎之上放了一個大罈子,隨即上面插了一根香,遲則生變。秦皇對這等十拿九穩的賭局也心神不定,當即叫了兩位宮女站在大鼎下,手持風扇,使勁地扇扇子。
賭局開始,堂內的衆人都將目光鎖在唐小果與張良身上,張良心中涌出寒意陣陣,這秦皇表面上溫溫和和,但是心頭卻異常歹毒,所以不管結果如何,他與唐小果都必死無疑。這麼一想便也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左右也是死,倒不如與秦皇拼上一拼。
張良面露殺氣,身子立得直直的,雙目射出寒光,拳頭緊緊握住,他正欲上前毆打秦皇,剛想起步,唐小果輕聲呵斥道:“糊塗,且看我的。”
張良扭脖子一瞧,嘿!都火燒到屁股上了,唐小果還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樣,眼睛還不時瞄着那一絲不掛的美女。
唐小果衝着張良微微一笑:“且看我的!”
張良以爲他有何妙計,卻想不到,唐小果就大搖大擺地走上前,朝秦皇鞠了躬,用手指頭朝那兩位女子勾了勾,“跟我走吧!”
兩位美女衝着秦皇眨巴眨巴眼睛,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秦皇也納悶,這唐小果葫蘆裡到底是賣了什麼藥呢?
堂下便有一臣子走出排成的一列縱隊,指着唐小果道:“賭局還未結束,勝負還未分出,你怎麼能將這賭注拿走。你想賴賭不成?”
秦皇擺着臉,後面補充道:“朕平生最恨賴賭之人,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