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其獨特的使命。唐小果曾經也思考過,人似乎是一種被命定好了的動物,在這個世界之上總是被某一張網個罩住,我們將這一張網命爲宿命,我們某些時候欣喜若狂,以爲我們戰勝了自己,戰勝了冥冥之中的某個東西,我們說——人定勝天,可當我們靜下心來之後,我們就又會發現,事實究竟是怎麼樣呢?到底是我們戰勝了命運還是命運見我們可憐而給我們一點賞賜吶,我們爲這一點賞賜而歡呼雀躍,從這可以窺見我們有多麼的可憐。
可憐?或許這個言辭來形容太不恰當了,因爲在神的世界是沒有可憐兩個字的,每一個人都被命定好了使命!人要命痛苦的活着,要麼就面向死亡。
當聽到這不死冥王說——張冉冉的使命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來爲開天神斧開封之時,唐小果雙目一凝,心頭隱隱顫動,一抹冰冷的潮溼在眼眶之內激盪開來。
他望着茫茫無盡的雪花,望着茫茫無際的天邊,彷彿看到了神的世界,同樣感受到了神世界的冰冷與殘酷。
孫冉的呼吸在他的耳邊若有若無的喘息,他近乎嗚咽地靜止着,身子正如同一尊佛像。
“這五凌峰屹立在此,已有五千年了,當初盤古在此舍下了雪龍結界——莫非有緣人不得入洞!”石峰之上,雪花飄飛,覆蓋在不死冥王的額頭,他雙鬢如雪,竟在一刻之間蒼老。他的聲音傳入唐小果的耳朵,唐小果在將孫冉放下在藍色的石炕上之後,陪同這不死冥王挺立在雪花呼嘯的石洞外。
“我有很多困惑,你是否可以幫我解答……”唐小果雙目放光,神不知鬼不曉地立在不死冥王身後,他的聲音宛若他的心臟,在被一根冰錐扎過之後,殘留下來的只有傷心欲絕,但這分傷心卻被某種殘忍的堅強包裹着。
不死冥王:“不見者不清,我這有一面上古神鏡,你的所有困惑他都可以幫你解答!”
隨即他攤開右手,從掌心躍出一面銀色的鏡子,呈圓形周邊鑲着道道金邊,在這白雪飄飛的北極,顯得有些另類。
上古神鏡從不死冥王手中躍出,兀自懸於空中,然後緩緩變大,這漫天的血花也無法遮住從神鏡裡飄出來的光芒,這光芒劃過天空,好似要將天與地有切割一般,凝目一望,上古神鏡之內,一躍出一道人影,逐漸變大,變多,無數的人頭歡呼雀躍。
“吼吼吼——”左側是一羣鐵甲凱士,右側是一羣黑色長袍的將軍,中間匍匐躺在地上的是平頭老百姓。無辜無力的凡人面目之中射出畏懼之光,他們爲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自己一切的努力來使得自己模樣保持謙卑,因爲無論是越強者他們就希望人的臣服。
正中央,大殿之上,一位神穿血紅長袍的男子,他雙目堅定,一臉無畏無懼,他手持開天神斧大吼道:“無間地獄從今以後就會安安寧寧,再無妖龍敢作祟。”左右兩側的戰士,紛紛歡呼,爲了這一壯舉而高呼。
這手持神斧的正是盤古仙人,跪倒在他的膝蓋之下,項羽面目可憎,一臉滄桑,但是隱藏不住的是畏懼,一個堅強的男人當然不希望自己的無知與無能表現出來,但是這東西卻不是人能夠控制的,即便是在堅強在無畏的勇士也會表現出恐懼。
“盤古仙人饒命!盤古仙人饒命!”秦皇則是跪地求饒,在臨死之前人的求生意志是最強烈的,他對呼吸的渴求幾乎達到了極致,以至於對於沒有可能發生事情還心生期待。
盤古雙目雙目,手中的神斧微微顫動,他對天怒吼道:“今日我盤古要替天行道,除此妖龍,以正神之法,以正天之道。”
人羣之中歡呼雀躍,而在人羣之中有一父母,他們手捧着一顆藍色的珠子,裡面有一個嬰兒,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對盤古如癡如醉。
“看!老頭子,我們的女兒——她竟然……醒了?”母親幾乎是嗚咽地說着,他驚奇地看着水珠之內的嬰兒。
“定然是盤古大仙的靈力使得我女兒醒來的,盤古仙人不但是無間地獄的主人,更是我們的恩公吶!”父親鬍子茬一根一根地顫動,感謝盤古,於是兩個人四膝跪地,對盤古頂禮膜拜。
水珠內的女嬰,就是孫冉。
盤古手中的神斧一晃一晃,天幕忽然有了變化,天邊滾來一輪碩大無比的巨日,光芒使得人們睜不開雙目,熱Lang一陣又一陣襲來。
“盤古無道,爲一女人竟然擾得冥界不得安生,還不快快醒來。”太陽之上,地藏王菩薩立着不動,瞠目一看,竟然如同得到的如來。
盤古雙目噴火,心中涌出陣陣恨意,他之所以攪得冥界不得安生就是因爲這地藏王菩薩殺死了他的愛,盤古顧念天地倫常不殺死他,可這地藏王還是不放過他,如今聯合太陽神懲戒自己,盤古雙眸開始變得血紅,嘴角露出兩顆血牙。
數萬人驚恐了,那地藏王大怒一聲:“你既已入魔,那麼就讓太陽神來懲處你吧!魔神不兩立,你既然甘願爲了一女人而放棄了神,甘願入魔道。”
地藏王雙目一滾,拍怕屁股就走人了。
盤古縱聲一躍,一條血紅巨龍就在天空之中兀自飛騰,太陽神頓時火光通天,宛若一場曠世無比的流星雨開始零落。
可憐這無間地獄的百姓們,在這場生死惡鬥之中都絕大部分都已死亡,如若還不死的,那便是僥倖,或許又說是殘忍,他們必將忍受親人離去的傷痛,他們必將又要面對重新的生活,而面對生的勇氣是比面對死亡的勇氣要多得多的,所以有很多在這場戰鬥之內沒有死亡的人,卻在感受死亡之後拿刀子抹了脖子。
這真乃是戰士吶!
在這惡鬥之中還能夠存活的人,寥寥無幾,其中就有一個捧着水晶球的母親,他來到了極北之地,想尋找極北之神。
途中忽然一場冰霜,但是母親還是活下去了,小小的冰霜當然磨滅不了母親的意志,但是接下來的截殺呢?空中兀自飛來三個黑影,擋住了母親的去路,帶頭老大雙目一凝,大吼道:“快點將不死神女放下,否則要了你的命!”
母親望了望水珠裡的嬰兒,嬰兒圓睜雙目,彷彿嘴巴嘟嘟起,彷彿在讚歎這雪花有多麼的美。
母親嘴脣一撇,道:“憑你們也想奪走我的女兒,做夢!”
母親奮力的嘶吼,手中瞬間就滑出一抹白光,宛若流水瀑布一般,在雪花飄飛的空中形成一道漩渦,白光漩渦有着巨大的引力,那三個黑衣男人當即就消失在這白光之內。
母親右膝跪地,雙目跳出一絲安慰,道:“女兒,你父親死後,我與你就必須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在這無道的地獄,唯有強者才能夠生存。”這句話像是說給自己女兒聽得,可是對於一個藏在水珠內的孩子,她懂什麼呢?他此時只知道瞪大水汪汪的雙目,癡癡的望着天,小嘴巴嘟嘟的,對於這個世界是什麼?這個世界上是殘忍還是美好?他沒有一絲考慮。
“放下不死神女,我就讓你走!否則……”空中飄起一絲冷冷的聲音,母親身子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他擡頭一望,是個面色冷峻的男人,他雙眸右眸之上隱隱現出太極圖案。
“你是誰?要我女兒幹什麼?他……她還是一個孩子!”母親艱難的立起身子,想象着自己男人在臨死之前告訴他的話,閃爍的眸子又堅定了不少——“嗯!我定然會保護好我們的女兒額!”
面色冷峻,一神血紅長袍的男人,道:“我是神,要你的女兒繼承神的意志。這是神的使命!”
這話還未說完,母親的手就不由鬆開,彷彿他的意志在男人面前開始消失,只能夠眼巴巴的看着藍色的水晶球緩緩飛昇入空。
“不……”母親奮力一吼,愛的力量嗎?在這最後一刻,這位母親體內蹦出的力量使得那面色冷峻的男人,瞳孔不由一縮。
母親身子散出一道一道的金光,在那一霎那竟然克服了男人的意志,飛昇如空,將水晶球奪了回來。
“愚蠢的凡人總是在某些時候令神大吃一驚!”男人嘴角跳出一絲嘲諷,右手攤開,只聽到“碰”的一聲,母親的胸膛就如同炸裂了一般,只看到血液飛濺染紅了空中飄飛的雪花。
在臨死之前,母親的口中竟然大吼一聲——“極北之神,請救救我的女兒吧!”這聲音顫動了山川海嶽,使得天地爲之一振。
那冷麪男人,瞳孔一縮——“這就是愛的力量嗎?哼!總是令人吃驚。”
他靠近了母親的身體,想要攤開雙手將藍色水晶球拿過來,可是當雙手靠近之時,雪地彷彿兀自塌陷了一般,眼前的水晶球緩緩滲透入地,在這皚皚白雪之下,消失不見。
冷麪男人,嘴脣動了動,鼻腔裡冷哼了一聲道:“看來今天免不了有一場惡鬥了。”
“嘿嘿,我雖然不認得你是三界的哪位神靈,但是不管是誰,都不敢在我極北之地撒野!”聲音漂浮在空中,分不清方向,但是略帶這蒼老的喉音。
冷麪男人朝西面望去,嘴脣一撇,“神靈之照!”
他話語一出,風起雲涌,雖然男人身子一動不動,但是天與地貌似都受到他言語的感染,天空之中飄出一道碎散的銀光,射到男人望着的地方。
一位兩鬢白鬚的老者手中捧着一個藍色水晶球,老者的身後是一個五歲多一點的男孩,男孩穿着一個開襠褲,賊賊發笑。
白鬚老人就是極北之神,而那個開襠露出小弟弟的孩子,就是後來的不死冥王。
藍色水晶球內,孫冉還是傻傻的望着天,彷彿在讚歎這天有多麼得美麗。”
穿着開襠褲的小男孩,賊賊發笑道:“嘿嘿,爺爺對面那個大哥哥,看樣子好邪惡啦,都不苟言笑的。”
極北之神示意不死冥王不要說話,而他則一副爲老不尊地罵道:“你這個狗孃養的,你好好的神殿你不待,偏偏跑到我這不死冥地來作甚?你這個狗孃養的,豈不知道神與神之間不得相互侵犯?”
冷麪男人鼻腔裡冷冷地哼了一聲,“交出不死女神!”
“嘿嘿!孫子吶,你闖入了爺爺的地盤你還問你爺爺要人,我看你腦袋瓜子是被驢踢傻了吧,豈不聞‘我的地盤聽我的’爺爺我說不給就不給,你咬我的球呀!”
冷麪男人知道多說無益,雙手一攤開,頓時風起雲涌,電閃雷鳴之間,無數的堅冰就從天空射下。
極北之神瞳孔一縮,伸出右手,口中默唸着——雪龍助我。當即雪地就滾出一條巨龍,仰天嘶鳴,其聲音將天地叫得分外淒涼,那堅冰都砸在了雪龍身上,堅冰咂重之時,雪龍身體內飄出血光,以目之所及的速度在空中汨出。
冷麪男人鼻腔裡冷哼一下,一臉傲慢之氣道:“憑這點靈力也敢稱爲神!”
他伸出右手,天空的堅冰好似受到了他的指揮當即不動,無數的堅冰都凝於一個水平面之上,冷麪男人怒吼一聲:“破!”
堅冰就以常人不可分辨的速度,噴涌而出,那雪龍嘶鳴一聲,頓時消失於無形。
極北之神,心頭一顫,將水晶球瞬間拋給了立在他身旁那個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穿着開襠褲的不死冥王。而他則雙手攤開,將地面之上那冰雪都凝於空中,形成一道碩大的雪牆。
無數的堅冰以看不見的速度噴涌在雪牆之上,極北之神雙手舉着雪強,臉上的青筋都突兀出來,宛若一條條盤旋的青蛇。
從他蒼老的臉上當然不難看出他有多麼的疲憊,或許臉上那一顫一顫的肌肉還在說明他有多麼的懼怕,懼怕眼前這個僅僅只是一眨眼一伸手的功夫就能夠使出如此強悍的靈力的男人,——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或許是這雪強與堅冰的重量壓在極北之神的身上,或許是冷麪男人的靈力讓人畏懼,總之極北之神渾身都打顫。
但是在這時孩子總是特搞笑的,穿着開襠褲的不死冥王雙目一轉,對着爺爺道:“爺爺——你咋了?你老風溼又犯了?爲啥顫抖咧?”
極北之神臉上青筋凸起,忽然噴出一口血液,隨即大吼道:“不死冥王,快走!爺爺撐不了多久了,快帶你手中的水晶球走!”
瞧見了這一幕,穿着開襠褲的不死冥王才意識到事情的緊急,當即啼哭着:“不走,不走!冥王不走!不死冥王舍不下爺爺!”
“快走!”極北之神幾乎是連帶噴血一起喊出,他竭盡全力使得右手之中又躍出一抹白光,白光產生一絲分流,激起地面上的雪花兀自盤旋,越滾越快。不死冥王看明白了,自己的爺爺是叫自己順着這道雪花漩渦而走。
可是……孩子是最善良的,在愛面前也是最缺乏理性的,他的偏執有些時候能夠叫人嚇一跳。“不走!爺爺不走!我也不走!”堅定有力,很難想象這幾個字是從一個穿着開襠褲的孩子口中吐出的,但是當我們在表達愛的時候,卻只有從一個孩子口中說出愛,我們纔會相信愛的存在,至少在萬千生靈之中,唯有孩子纔不會虛僞。
“在我面前表演嘛?”冷麪男人在看到這一出之後,很自然的有些作嘔,對於神來說是不應該有感情的,他起初不明白一個地方的神的靈力爲什麼會這麼弱,不過此時他知道了,因爲愛!愛是所有力量的終極墳墓。
“對於神條我也不想去觸犯,只要你們能夠交出水晶球,我就放過你們!”冷麪男人冷冷地道。
“屁!……”極北之神吐出一個屁字,剛想還說點什麼,雪牆又重了一些,從他們的眼眸之中可以看出他有多麼的不甘心被困在這,或許對於神來說,力量的對比就是權力的對比,孰強孰弱,都是通過靈力之戰來表達的。
極北之神當然知道這冷麪男人要藍色水晶球做什麼,他鼻腔裡冷哼了一聲,近乎癲狂地吼道:“不要小看神的力量!”
只看到他手中的雪牆朝天際無邊延升,像是一隻巨獸,吞噬了無窮無盡的堅冰,並且還朝無邊的天際延伸開去,其速度是肉眼不可分辨的。
冷麪男人瞳孔很不經意地一縮,他早已看穿了極北之神的靈力脈絡,如此超越他極限數倍的靈力,怎麼會從他的體內蹦出呢?
極北之神蒼老的手臂朝前一推,那無邊無際的雪牆壁就從無盡頭的天空倒下,好似要咂到冷麪男人的頭上。
雪牆在天幕之下瞬間變化成無數條巨龍,悽聲厲叫,使得天與地好似都彷徨起來。
無數條雪龍在空中騰飛,他們有一個共同目標,就是冷麪男人。
極北之神眼眸之中躍出一絲光明,彷彿爲自己這一得力之作而高興,他喃喃道:“奶奶個熊,這下子你應該知道爺子的厲害了吧!”
他雙目滾動之後,一臉的亢奮,雖然身子已經癱軟在地,冷汗直流。
在萬條金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靠近那冷麪男人的零點一秒之前,冷麪男人嘴角彎起一笑,旋即怒吼道:“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力量吧!”
他瞳孔急劇舒張,舉起右手,那無數的巨龍就在他右手之外騰飛,右手之上瞬間散出一道碩大的白光,雪龍以肉眼難分的速度消失不見。
這就是力量,這就是神的力量!
雪龍散盡,冷麪男人的右手之上也有一道道的燙痕,是他使出的力量傷害了自己,使得他衣袖都消失不見,徒留一個光膀子。
模樣雖然有幾分落魄,但是勝負已經分了。
冷麪男人走到有氣無力的極北之神身邊,冷笑了一聲,爾後道:“這纔是神的力量,你們總是妄自爲神,愚蠢而無能!”
他的目光幾乎從來都不看極北之神的,或許他覺得,他太極的眸子沾染到愚蠢無能的人之後是對他的玷污!
“不准你傷害我的爺爺!”穿着開襠褲的不死冥王跑了過來,身子卻被冷麪男人撞開,手中的水晶球掉落在地,裡面的嬰兒彷彿動了一下,依舊是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呀!
這雙眼睛絕對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他絕對不會偏愛任何一人,對於強者對於弱者,這雙眼睛都是一種眼神,任由事物都不能在這眼神之前討得到一個便宜。
冷麪男人嘴脣滑出一抹微笑,他撿起藍色的水晶球,望着裡面無知的女嬰,他有眸子上面的太極圖案忽然隱隱作動,他亢奮無比,幾乎是忘乎形象地大笑了幾聲,這笑聲充滿邪惡與乖戾,使得聽者心頭一顫。
“你要這女嬰做什麼?他還是一個無辜的孩子!”極北之神,顫顫問道。
“這是神意志,一個妄自爲神但卻沒有多少力量的人,是不配知曉神的意志的。”冷麪男人冷冷道,這聲音與之前那聲大笑,判若兩人。
“啊~~~~~~”天邊飄來一聲巨吼,彷彿天塌地陷一般,冷麪男人右眸之中那太極圖案隱隱顫動,畏懼!他畏懼了!
剛一轉身,只看到一抹白光射來,他還來不及跳轉,手就被那道白光射中,“咔嚓”一聲,他的右手就掉落在地,水晶球在雪地上滾動了幾下,旋即被另一隻手撿起。
穿着開襠褲的不死冥王,拿着那藍色水晶球,茫然的看着四周,極北之神更加茫然,眼前這冷麪少年如此神通,卻被一道白光就切割斷了手臂,這閃出白光的……那是何等的力量呀!
冷麪男人右眸之中,太極圖案隱隱跳動,他咧開嘴巴,近乎嚎叫地怒吼道:“盤古……盤古……”
一道金光閃落,盤古立在面前,雙目猩紅,已經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