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仙眼睛瞪得有牛卵子那麼大,並不是被唐小果那番言語氣的。而是見到方纔那個老邁的聲音的主人。
只見唐小果背後緩緩走來一個老人,唐小果自是沒那心思觀光,那一門心思都是注意蠱仙,並且準備好了架勢,要把蠱仙活活罵倒。
唐小果見那蠱仙眼睛恐懼成那般摸樣,以爲是因爲自己說中了蠱仙的痛處,自是樂開了花。心裡卻是想啊:哼!靈力高深頂個屁用,卻這般心胸狹隘被人這麼一罵就嚇成這般摸樣。哼!打架並不是光用靈力法力的,還有有腦袋,孫子云:“軍法的最高勝利,乃是不戰而勝。”
唐小果倒是沉溺在自己的樂趣之中,不過卻忽然被那個老人拍了拍肩膀。唐小果立馬就回過神來,這一瞧卻是一副熟悉的面孔。
只見那老人言道:“唐小果,你且退下,這是屬於蛇靈一族的內門之鬥,外人莫要干涉!”
那老人唐小果倒也認得,那便是教授唐小果能量學概論的老師,本來那老師說的課程極其無聊,另小果生厭得很,這也就算了,每每還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般找唐小果麻煩,唐小果嘴上不敢說,但心裡早就把這名叫張人耀的祖宗八代都數落個遍。
卻又把人耀喚作人妖,唐小果取這諧音,只是爲了調侃一下這個道貌岸然的老師,不曾想到自己正和蠱仙搞得熱火朝天,自己還站了優勢的情形下,他卻跑了出來,還打腫臉當起了胖子來,叫自己走開。
唐小果就當場給了那人妖一個冷不丁的白眼,道:“我說人妖老師啊,你怎麼這般不是好歹啊,這個場合出來,裝作高人叫我離去,我是真的不敢走開,如若少了我的嘴皮子,恐你們六七個加在一起都是消蠱仙那色老道的一頓下酒菜啊,我是擔心我的小喇叭,我的楊豔纔在這強撐着,苦幹着,別在這盡搶我小果叔叔的風頭!”
唐小果這話算是有些憤怒的氣話了,也對!先前校長也是那般大口氣,本以爲校長也還能抵擋蠱仙一招半氏,卻不曾想到是那等的膿包,這下來的人妖,平日裡也就只是教授些枯燥的學問,雖說自己曾經懷疑他有些靈力,但怎是蠱仙的對手啊。
人妖卻是不理會小果的言辭,只是對着蠱仙道:“曾經的蛇靈一族少有的天才,怎麼墮落成這副摸樣了!哼!感受到命運無常的捉弄了吧!”
蠱仙卻是默不作聲,頭也勾着,也不敢看人妖那人。
人妖卻是繼續言道:“十三年前,詛咒被一種魔力打碎,你便也就是在那場暴亂之中跑了出來吧,哼!我尋了你十三年。今天可算是你的死期了!”
人妖蒼老的聲音言道,忽然蠱仙跪倒在地,言道:“右護法拜見,夏魂法師……”
唐小果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腦門,怎麼那般高傲的蠱仙就在人妖那老孫子面前跪下了呢?莫不成那人妖是蠱仙的老子?看看年齡也差不多,這番疑慮還未下肚,卻只聽到楊豔言語道:“夏魂法師嗎?蛇靈四**師之首?不是十三年前死了嗎?”
唐小果聽得糊塗便也上前問道:“楊豔,你們蛇靈怎麼子孫遍佈天下啊,連給我上課的老師都一個一個是蛇靈一族的,那人妖自稱是夏魂法師,這夏魂法師是可什麼東東啊,不會是那等騙騙小孩子的玩意吧!我可是把那人妖老師看個底朝天也看不出是啥高人的!你且說說啊!”
楊豔卻是目視着人妖的背影,流這眼淚道:“十三年前,那成蛇靈一族的**之中四大神魂法師——春魂,夏魂,秋魂,冬魂,都爲保衛蛇靈一族而拼死血戰,身爲四魂之首,擁有蛇靈一族最高靈力的夏魂不是已經死在那場戰爭之中嗎?並且還有左右護法,以及王室的諸多血脈!”
這話可算是晦澀難懂了,唐小果哪裡知曉什麼蛇靈一族的**啊。不過楊豔見唐小果只一個勁的抓撓腦袋,自知唐小果不懂,於是便接着道:“哼!唐氏一族的人是不會理解蛇靈一族的淵源的,勸你最好莫要管纔好!”
唐小果聽了這話自是不爽了,嚷嚷道:“不管就不管,我才懶得理嘞!”
不過人妖卻又言說道:“右護法,真的很感謝你讓唐小果經歷了二道劫數,變作了二等神靈,擁有龍火的靈力,不過謝歸謝,仇歸仇,蛇靈一族的恩恩怨怨,應該有個瞭解了!”
蠱仙這才發話道:“夏魂法師,您不能這般說啊,莫不是那場浩劫,你我也都不能活得這番灑脫,擺脫了那桎梏着族人千年的詛咒啊,你我都一樣,更名換姓,裝作耗子般生存,爲什麼你就仗着族人的名義來殺我呢?”
人妖卻是搖頭言道:“畜生!我與你不同,你沒有爲自己十三年前乾的那事感到痛苦嗎?屠殺那麼多的無辜之人,吸乾了那麼多人的血液,你難道就不發惡夢,不感到痛苦嗎?”
蠱仙卻是撇了撇嘴脣道:“哼!哈哈!哈哈!我又不是那浩劫的始作俑者,我算是哪門子出來的,也只是個配角,你不能讓我去單了那樣沉重的罪惡吧,我只是爲着我生下來被詛咒的命運討公道吧,‘人性本惡’這可是您老兒時交給我的真言啊,我可是當寶貝供着啊!”
人妖只是苦澀的言道:“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教你萬千靈力,只因我愛才,覺得你是百年難遇的靈力天才,十三歲就使出了萬象**,擊敗了冥界逃出的猛鬼怪士,十五歲就成爲蛇靈一族的右護法,保衛蛇靈的王室。但你卻耗費了自己的天才!爲了自己的生存竟然幫助楊破屠殺族人!”
蠱仙雖然是跪倒在地,顯得甚是謙卑,但貌似被人家揭了老底也有些惱怒道:“哼!沒有能力成爲魔血屍的族人,還不如死去,既然沒有能力擺脫詛咒,那麼他們活着只是一個恥辱,是軟弱無力與痛苦的代名詞,哼!我只是幫助他們結束那麼痛苦的命運而已,他們應該感謝我纔是!我沒有感到我有何殘忍可言!”
蠱仙這次卻又眼神閃爍地目視着人妖道:“老師,你莫要這般痛恨血屍啊,你最好別忘了,你也是啊!呵呵呵!呵呵呵!”
這笑聲令人生厭,卻又那般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