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這句話,每次都說下次陪我,卻又做不到,哥哥是個大壞蛋!大壞蛋,你們都是壞人我不要理你們了!”楊豔嘟嘟小嘴,跑出了院子。
楊破卻只是目視着楊豔的背影,安靜地流淚。
“走!”話音剛落,人妖與楊破就走出了院子。
畫面又一轉,卻瞧見人妖站在烽火臺之上,他的身旁卻是楊破,而烽火臺之下,卻是一羣士兵,個個手中懷抱着一個嬰兒。
嬰兒興許是餓壞了,只是一個勁的啼哭。
唐小果自是藉助人妖的眼睛看到這一幕,立馬起了心思,自語道:“這莫非就是,蛇靈一族的焚嬰節日嗎?”
這番疑慮剛剛吐出口,人妖卻皺着眉頭問道:“秋魂法師,這一季,又有多少殘障的嬰兒?”
“四百零三人!”冷生生的回答。
“哎,族人多了,一季的焚燒量也就大了,記得我有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一季焚燒的嬰兒才十三個!”人妖自是對這等焚燒嬰兒的場面見慣了,也權當平常事,不過人家楊破才十六歲,自是有自己那一種情緒。
只見楊破回望着人妖,那眼神卻是冷冷地望着人妖,言道:“族人?依靠着XY與愛慾建立起的家庭,沒有自由與意志的靈魂,族人?心甘情願將自己孩子送到烽火樓焚燒。族人?流着詛咒血液的生靈,逃避世界的生靈。族人?嬉笑嘴臉焚燒自己的親身骨肉,族人?族人與族人之間的結合卻是生下來就命定的,族人?即便是愛情,親情也無法捍衛的生物,堪稱的我族人?哼!”楊破這一番言論下來,自是讓人妖嚇得汗都流了下來。
雖說人妖有着四**師之首的名號,但卻是個虛職。他哪裡是楊破的對手啊,人妖自己也這般言道:“秋魂法師,你這是怎麼了?往日也有過這等焚燒節日也不見你這般,怎麼現在這副面孔了。這叫我怎麼放心得下啊,你切莫有什麼事情不跟我說啊?”
楊破一語不言,人妖卻是一個勁的言說道:“楊破,別忘了,你是秋魂法師,擁有保護族人血脈不流散於世界的使命。這就是你活着的目的!你別忘了!”
人妖倚老賣老,不過手下的人也瞧見了楊破情緒不定,便上前阻止道:“夏魂法師切勿動氣,想秋魂法師也是年輕氣盛,見多了就好了。秋魂法師可是奇才,七歲就領悟了蛇靈的終極法術——萬象大發,是十三歲就入得冥界,十五歲就當上了秋魂法師這等地爲,難免輕狂些!”
人妖那腦子轉悠了一會兒道了一聲:“也對!”
楊破卻是不理會人妖,只是將手臂伸出,後邊的小嘍囉,小兵小將們就開動了起來,有的奏起了音樂,有的敲擊打鼓。
“慶祝儀式,開始”
“哦!哦!……”數百名士兵哀叫着。將那還帶哭的嬰兒就往烽火臺上丟,那嬰兒也怪,怎麼早也哭,晚也哭就是被丟到火坑裡焚了纔沒哭……
那場面甚是殘忍,唐小果看得不忍,只是一個勁地暗罵道:“這媽媽的,這媽媽……”唐小果都氣得咂舌了,人妖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不過可以分明看見楊破一直在流淚。
夜晚,人妖卻是睡得很香,卻見到外邊的天空流光溢彩,甚是華麗。那光芒刺痛了人妖的眼睛,人妖便也醒來,由於好奇,就想看個究竟。內心還在想,莫不是天外飛仙?
門一推開,眼前卻是血腥一片,橫七豎八地躺着自己的丫鬟保姆,管家之類的。本來以爲進了強盜,卻見到蠱仙那傢伙走來。蠱仙本名叫石鐵刀,是蛇靈一族的右護法,專門保護蛇靈一族正統皇室血脈的安全。
人妖以爲在家進了強盜,便叫了起來:“石護法,你瞅瞅這是怎麼了?天殺的賊人竟然敢進我的府邸來殺人,我不把他活活寡了就對不起死去的家丁!”
蠱仙卻是邪笑着道:“是嗎?”
人妖覺得蠱仙這番言論也怪異,便目視着蠱仙道:“右護法這是怎麼了,怎麼見到我府內出了這麼大事,還這般淡定!”
“呵呵!呵呵!我說老師,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啊,這人卻是我殺的,呵呵!呵呵!”蠱仙說完這話,又不經意地笑了,那嘴角卻出現了兩顆屍牙,夜色之中還閃耀着白色的光芒。
這可把人妖的臉面都驚溼了,人妖吞吐木訥言道:“你……你……說……什麼?你嘴角……你……變作了魔屍嗎?你……修煉了什麼……妖術……嗎?你……”
“呵呵!呵呵!這感覺好極了,我活了三十幾年,卻沒有這般痛快,哈哈!終於擺脫了這詛咒的羈絆了!這束縛千年萬年的詛咒,終於到了我這輩就打碎了!哈哈!哈哈!”蠱仙卻是說得很亢奮,那顆尖銳的屍牙卻是一個勁的瘋長,摸樣勝似一隻殭屍。
人妖卻立馬變了臉面,道:“畜生!畜生!哼!看我不殺你了……”
蠱仙卻一個勁地搖頭道:“不!不!老師,我自知不是您的對手……”蠱仙卻是意猶未盡的說話,嘴角還懸掛着一抹邪惡的微笑。
"呵呵!呵呵!“這笑聲真令人生厭。
忽然,天空一道藍光劃過,“醒醒吧!我愚蠢的老師……”這聲音卻是一直叫囂着,說話者那人正是楊破。
楊破一襲血紅長袍,摸樣甚是憔悴,眼角流着眼淚。“醒醒吧!愚蠢的老師!”楊破繼續言道。
人妖自是驚嚇的不得了,這怎麼一覺醒來都番了天呢,立馬就賞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對着自己言道:“哦!原來不是做夢!”
楊破卻忽然站在人妖面前,這速度可是連肉眼也難得分辨的。楊破輕聲言道:“接受賞賜吧,我愚蠢的老師……”
人妖還未反應過來,楊破那屍牙就已經鑽入自己的脖子內,然後便覺得渾身酥軟。使不出靈力出來。
人妖卻是精疲力竭道:“爲什麼?楊破,你要造反嗎?你殺我不打緊,但不能肆意屠殺族人吧!”
楊破卻是頭也不回地走着,邊走邊言道:“族人?哼!受着宿命詛咒,享受不到做人的權力的族人他們只會感受到痛苦,他們的生存就是一個悲劇,最合理的歸宿便是死亡。我只是幫助他們結束他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