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皇宮大殿上站滿了人,九龍學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應該馬上拿出一個結果,平息騷動,恢復秩序。以應對到來的學院大比。
“三司會審有結果了沒有?”
皇帝高高坐在龍椅上,對着底下的大臣問道。
“正在會審,很快會有結果的。”
站在末尾的帝國教育署署長,走出恭敬的回答道。
他也不想在這時候露頭,只是九龍學院名義上歸教育署管轄,只能硬着頭皮出列。
這事不好處理啊,昨天皇帝有密旨給自己,傳話人說得含糊其辭,不過大體意思就是,趁着這次機會,扶持一個對帝國忠心的人管理學院。
這一下把教育署署長放到了火爐上。怎麼辦?照辦,自己沒活路,讓學院脫離軍方控制,軍方不會饒了自己。不照辦?後果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結果。
教育署署長,決定按照皇帝的指使做,接到密旨的肯定不是自己,死也有人陪着。再說,得罪軍方,死就死自己一個人,得罪皇帝,那自己一家老少,一個也別想活。不株連九族就燒高香了。
“那就再等等。”
隨着皇帝的話落下,大殿中又陷入了沉默。只是每個人的心裡並不平靜。
皇帝昨晚的密旨,在場人知道的不少。丞相就是其中之一。
丞相已經七十多,沒有修爲的他,滿頭白髮,滿臉皺紋。他閉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樣,心裡卻思緒萬千。
人老了本來覺就少,昨晚受到學生的傳信,更是毫無睡意。
“皇帝還是太年輕了,這麼沉不住氣,如何能成事?太急躁。”
撇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丞相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現在的皇帝四十來歲,野心勃勃,心機有,手段卻不夠圓滑。
自己算是看着他長大,扶持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的位置。剛開始自己的話他還能聽進去,現在……嗨!還是找機會告老還鄉吧!要不然自己這一把老骨頭,早晚要交代在這裡。
“稟陛下,連天澗陳將軍求見。”
門口的侍衛打破了沉靜,跪在殿外大聲的稟告。
“快快有請。”
皇帝雖然心中不快,還是漏出一臉的高興。
“見過陛下。”
皇帝的話還沒落下,來人已經來到了大殿中間。顯然他沒有等着通報,就直接走了進來。
皇帝的心裡更是膩歪,現在這些軍人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自己拿錢拿物資供養着他們,見到自己連一個頭都不磕,真是不把我當回事。
“不知道陳將軍這次到來是因爲什麼?”
皇帝和顏悅色的問道。
“沒什麼,聽說九龍學院的老師遭到不公平待遇,甚至連校長都被抓了。大帥令我來看看。”
來人一身殘破的盔甲,歪帶帽子,不是陳小刀的父親陳朝嶽還是誰。
誰都知道這人是什麼品性,連天澗派他來,就不是來講道理的。快速的撥亂反正纔是連天澗要做的。
“哦!沒想到會驚動你們,三司正在會審,很快就會有結果。陳將軍,請稍等 !”
稽查隊的孔繁林不在,大部分隊員都出去執行任務,是誰給連天澗傳的信?從連天澗趕過來,沒有一天時間根本到不了帝都。
看來陳朝嶽昨天天沒黑就已經出發,不然他到不了。
是誰走漏風聲的,皇帝看着站着的大臣們,覺得自己被人揹叛。看着那個人都是奸細。應該讓暗部的人,好好的清理一下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了。
“不用那麼麻煩,把他們叫到這裡,一問便知。”
陳朝嶽對大帥派自己來這裡,處理這事心中有意見,什麼狗屁倒竈的事都是自己的,真不知道大帥怎麼想的。
聽皇帝這樣說,心裡更是不耐煩。
“那好,把人帶到這裡也好。這樣不耽誤陳將軍時間。”
皇帝忍着怒氣,轉頭吩咐把人帶到這裡審訊。
時間長了,趙山,廖成等主要學院負責人被帶到大殿上。
“參見皇上”。
趙山等人還要在帝都待,對皇帝不能不尊敬。
“起身把!有什麼冤屈從實道來。”
皇帝知道陳朝嶽來了,再想達到自己的目的有些難度,不過心裡還是有一點祈盼。
“謝陛下。要證明我們的清白,還需要一個人,希望陛下能傳喚。”
“哦?是誰?”
皇帝心中不安,可是陳朝嶽守着,不依趙山是不行的。
“是我們學院的老師,王博淵。他就在大殿外等着呢!”
“宣王博淵進見。”
王博淵隨着太監的走進了大殿,向着皇帝施了一禮,站直身子靜靜的等着皇帝的詢問。
“王博淵,你怎麼證明趙山等人,是被冤屈的?”
審案子這種事,當然不用皇帝親自審,刑部的部長走出來,對着王博淵問道。
“要證明趙山無罪很簡單,這要把,從他辦公室搜到的贓物拿上來,讓陳將軍一看便知。”
竟然牽扯到了連天澗,陳朝嶽也是一愣。
很快幾個儲物袋,被送到了陳朝嶽的面前。陳朝嶽疑惑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仙靈石,仔細的看了看,臉上漏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陳將軍,有什麼發現?”
刑部部長確實也盼着趙山他們無罪,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在考慮,按不按照皇帝的安派來行事。自己的小命也可以得以保存。
“這是軍部撥給學院的物資,每塊仙靈石上都有標記。”
說着陳朝嶽向着仙靈石輸入內力,仙靈石開始發光,在底部有一個“學”字閃現。
衆人一看都是無語,怎麼明顯的標記,三司會審竟然沒有發現。真不知道這幫人是幹什麼吃的。
確實他們都冤枉三司的人了,他們接到上司命令,都想着讓趙山認罪,各種嚴刑拷打希望能讓他們屈服,誰有時間看證人證物。
“那就是說,趙山是被冤枉的。那廖成又怎麼說?搶劫女學員,這可是大丑聞。”
刑部部長鬆了一口氣,接着問道。只有廖成也沒問題,那這次的風波基本就過去了。
“廖成更是冤枉,何不讓那所謂的女學生,上來和大家見見面?看看她怎麼說。”
王博淵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讓皇帝徹底死了心。
“傳證人。”
隨着話落,一個女人被帶到。
“老婆,你怎麼來了?”
廖成看着眼前的人一陣陣發矇。
“還不是怪你,你好幾天不回家了,我來看看你,誰知道被人莫名其妙的抓到了大牢裡。”
廖成的老婆一臉幽怨的說道。
“昨晚上在我宿舍的是你?”
廖成驚喜的看着妻子,覺得一切好像在做夢一樣。要不是地方不對,真想好好親親老婆。
怪不得被抓出門的時候,覺得那女人眼熟,只是體型稍胖一些,肯定是往自己衣服裡塞東西了。
“看來他們都是被冤枉的,希望陛下能查出真相,還他們一個清白。前線吃緊,我明天就得走,到時候就不來和陛下辭行了,見諒。”
一天的時間,這是陳朝嶽給的時間。陳朝嶽能這樣婉轉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對他來說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