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邊城,意爲九龍帝國的邊緣之城。這裡叫城其實就是個大一點點的鎮子。
夯土夯成的城牆,高有兩丈,常年的風沙侵蝕,讓這城牆坑坑窪窪。缺少維護城牆坍塌了不少。
城門口有兩個帝國的士兵在站崗,坐沒坐像,站沒站像,像流氓多過像士兵。
只要是進入龍邊城,都要收入城費。每人一錢銀子。這是他們的重要收入來源。
四人來到博一修,在信中提到的“龍一”酒樓。
這酒樓有兩層,高有三丈,是龍邊城中,爲數不多的高建築。
四人要了一個包間,坐下喝喝酒,歇歇腳。
“你們覺得他們會在哪裡集結?”
圍繞着龍邊城逛了一個遍,到處沒找到博一修留下的暗號。四人無奈只能在酒樓中苦等。小白耐不住性子開口問道。
“我們要趕快找到他們的據點,大部隊馬上就要來了,人一多行蹤肯定暴露。他們萬一轉移就麻煩了。”
方凡說的都懂,只是怎樣找到他們,纔是問題的關鍵。
“希望其他兩隊探子能有收穫。”
稽查隊派出了三隊先鋒,主要任務就是,在所有隊員集結前,找到敵人的據點,給大部隊指明方向。
三隊人馬同時出發,雖然走的道路不同,也應該能不分先後的到達。
方凡無聊的望着窗外,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你們看那邊。”
方凡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屋說道。
三人同時望去,只見那個小土屋的牆上,被人用木灰畫了一個塗鴉,離得太遠,看不清花的到底是什麼。
“小孩子亂塗亂畫很正常,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
小白掃了一眼,就不再關注。
“接着忘那邊看,還有那,那……”
方凡連續指了幾個地方,每個地方的牆上都有塗鴉。
“把所有的塗鴉連起來,像什麼?”
方凡觀察過,城中的孩子並不多,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一副無精打采隨時摔倒的樣子。這樣的孩子還有興趣畫塗鴉?就算有一兩個孩子,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這麼大的工作量哪是一兩個孩子能完成的。
再說,誰會在這裡畫一下,不遠處就有牆不畫,非要到離得很遠的地方再畫?而且博一修專門提到了“龍一”酒樓這地方,所以方凡一下注意的了不尋常的地方。
“連起來像是一個箭頭,看它指的方向,東南方向。那裡是一片草房沒什麼特殊的。”
小白聽方凡讓連起來看,仔細一看還真有不同的地方。
“那篇草房不多,還記我們見過的酒肆嗎?”
侯麒麟眯着眼問道。
三人明白侯麒麟的意思,那草房不多,地下應該和酒肆一樣,有一個巨大的空間。那樣的話就能藏很多人。
“先別輕舉妄動,看看有什麼人出入。有沒有暗道之類的東西。”
這裡是邊陲之地,原先爲了躲避胡人的侵襲,這裡的人挖了會多的地道。甚至有地道能直通城外。
“乾等不是辦法。我覺得還是抓個舌頭的好。”
四人等了一個時辰,除了有人路過,只有一個孩子從那裡出來。小白提議把小孩抓住問問再說。
“傻子,你覺得這麼大的孩子能知道什麼?一動他,我們馬上就暴露了。”
小刀不同意小白的提議,制止道。
“不對勁,你們看那個人,雖然體型像孩子,但是走路左右搖晃的厲害,身體僵硬。身體協調性不好。不像孩子,更像是大人。”
“侏儒。”
侯麒麟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來不對的地方。三人在侯麒麟的提醒下,同時失口出聲。
“要不要抓他?”
小白急切的問道。
“先把慌,這裡肯定眼線密佈。在這裡動手容易暴露自己。看看再說。”
侯麒麟帶着教導的意思對小白說道。
遇事冷靜是稽查隊員的重要素質,既然知道他們在這裡,有的是辦法探明情況。
“我們走吧!”
四個人已經在酒樓坐了一個多時辰,再不走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四人溜溜達達,在那片草房轉了一圈,沒有特意的關注草房的情況。在離得不遠的一個客棧住下。
客棧是草房做的四合院,因爲來往的都是外地人,他們住不慣地下形勢的房間,這個客棧是建在地上的。這讓四人監視對面,方便了許多。
“有人進去了。三個人,看樣子一個是領路的,兩個是新來的。”
正在監視的小刀,頭也不回的三人說道。
侯麒麟看了兩眼道:“領路的看樣子和他們熟悉。現在要查明裡面的情況,只能想法混進去。”
“他們相互之間認識,你有什麼好辦法?”
小白還是覺得抓舌頭省勁,對混進去不感興趣。
“每次都是熟人往裡帶人,但是裡面的人肯定很多,他們之間不可能都認識。何況每天都有人來,這個空中可以利用。”
方凡覺得侯麒麟說的有道理。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潛進去?”
“等天黑的時候我們就行動。現在小白監視,我們睡一會兒,晚上有我們忙的。”
“爲什麼不讓我去?”
小白聽侯麒麟的意思,晚上的行動和自己無關。雖然自己主張抓舌頭,但是不能參加晚上的行動,心裡不爽。
“白大高手,我們都進去了誰來接應?萬一有變我們都折在裡面?”
“方凡,你修爲最低,你接應。”
方凡白了小白一眼,不想再說話。讓你在外面接應,不是因爲你修爲高,憑你的腦子,什麼破綻你漏不出來?你去?害人去的吧!有些話不想明說,這貨就是不明白。
博一修在準備去九龍城的時候,一個和自己一起參加禿鷲的人找到了自己。兩人不是多熟悉,總歸是認識。
“何大哥,這次這麼急匆匆的找我有什麼事嗎?”
“老弟啊!上一次行動失敗,我們兄弟能逃出生天,實在是不容易啊!上次的酬金還沒拿到,你甘心?”
姓何的叫何劍,比博一修大三四歲。雖然是和博一修一塊加入的禿鷲,但是他爲人愛鑽營,和很多人熟悉。禿鷲互不見面的規矩,在他那裡就是個擺設。
“不甘心又怎麼樣?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運,其他的,算了吧!”
博一修喝了口酒,看着何劍說道。
“你這沒出息的。那銀子是我們用命換來的,怎麼說不要就不要?我聽說他們在龍邊城集合,你跟我去,把屬於我們的銀子討回來。”
“不會又有什麼行動吧?集結在一起,太危險,我們還是不要去了。”
“我們是什麼?我們是禿鷲,禿鷲是什麼?要錢不要命。險中求財,危險越大收穫越多。我們去,連上次的銀子一起要回來。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幫孫子。”
博一修想了想同意了,兩人喝完酒馬上出發。一路向龍邊城趕去。
在路上何劍不斷聯繫人,到龍邊城的時候,已經有七八個人。
何劍顯然對龍邊城非常熟悉,帶着人七繞八繞的來到了一片草房中。自此博一修在這裡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