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分散的衆人又一次聚在了一起。除了劉鵬沒有受傷,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帶着一些傷勢。
遺蹟在半山腰的一個山洞裡,有一層透明的封印阻擋着,山洞外的草地上,坐着十四個年輕人,顯然是這次進入遺蹟的其他少年。
“既然人已到齊,那我們,現在就打開遺蹟吧!”說話的正是帶着劉鵬突圍的老者。
從隊伍中走出十位金仙境的高手,來到封印旁。這十個人按照方位站好,雙手發出濛濛的光亮,一同把手放在封印上。
過了一會兒,封印像是水波一樣,開始波動。慢慢的出現一個,能通過一人裂縫。
”趕快進入,時間爲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我們再打開封印,讓你們出來。如果到時候,出不來,就永遠也別想出來了。”
剩餘的十個人開始檢查令牌,有令牌的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往遺蹟走去。
方凡排在最後一個,看着前面的人一個一個進入遺蹟,心中充滿了激動。
這就是自己夢想開始的地方。
穿過封印,展現在眼前的不是山洞,竟然是一片宮殿。
進入遺蹟的少年,早已分開,尋找屬於自己的機緣。
方凡從來沒有進入過遺蹟,不知道該往哪走。隨便挑了一個方向,邁步而去。
功法,功法到底在哪裡呢?應該有傳功樓之類的存在。
穿個是一個個空蕩蕩的房間後,一塊巨大的石碑出現在眼前。石碑上記錄着魔族修煉的功法,刀法,劍法,煉丹之法。甚至還有飛行的法術。
人族的修仙之法,脫胎於魔族的修煉功法 。所以魔族的功法和人類修仙者的功法相近。只是因爲經脈的原因,人類摒棄了很多法術,只保留了最原始的近戰之法。
從小就被老頭子教導,這種魔族的文字,自然是認識的。顯然,老頭子早有準備。
能夠御劍飛行,是方凡一直的夢想,所以他首先看的是修行飛行之法。死記硬背的記下了修煉之法,刀法和飛行之法,至於劍法和煉丹之法,方法並沒有關心關注。
在上古年代,魔族修煉的功法霸道,對身體損害很大,所以需要用靈藥來恢復身體。靈藥數量畢竟有限,長年累月的挖掘,靈藥早以絕跡。
方凡猜測這是導致魔族沒落的原因之一。所以魔族的煉丹之法 對於現在的人類,沒有任何意義。對於劍法,方凡純粹是不感興趣。
“咦,你看這些功法有什麼用?”方凡回頭看了看,原來是溫碧婉。
“怎麼啦?我們到這裡來,不就是尋找魔族的功法嗎?”方凡有些奇怪。
“誰告訴你的,我們體內雖然有魔族的種子,但是,必定和真正的魔族還是有很大的差異。所以魔族的功法,我們並不能修煉。至於功法,各大學院之中,都有爲人族改造過,適用於我們修煉的功法。我們進入遺蹟,主要是尋找,魔族遺留下來的各種寶物,兵器。”
竟然是這樣?方凡大吃一驚。不再琢磨魔族的修煉功法。
起身向着最近的一個房屋衝去,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個香爐,方凡看也沒看,立刻收到懷裡。方凡像一陣風一樣刮過,只要看到,能拿的走的,通通不放過。
突然前面傳來了一陣打鬥聲,方凡馬上趕了過去。原來是六個人在相互的亂鬥,六人身後的不遠處有一棵小樹,樹上掛着三個青色的果實。
雖然隔得還遠,依然聞到一陣陣的清香。聞到香味就讓方凡感覺自己,好像脫去了一層重重的甲冑,渾身一陣陣的輕鬆。
是個好東西,“這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能搶。” 大喝一聲後,方凡抄起長刀加入了戰團。
一衆少年都有沒有開始修煉,只憑着自身的蠻力在戰鬥。
這時候方凡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 一米多長的大刀,讓人近不得身,加上神奇的感應能力,無人能敵。不長時間,六人就被他乒乒乓乓的打翻在地 。
來到小樹旁,一把就把三個青色的果實抓到了手裡。
“你敢,交出果實,不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躺在地上的一個少年開口威脅。
方凡頭也沒回的罵了一句“二逼 !”背對着衆人,一口一個把青果吞到了肚子裡,看他往嘴裡放了三次,其實方凡只吃了一顆。其餘的兩顆,被他偷偷的放在了懷裡。
再好的東西也不敢吃的太多,萬一被撐死了,那就太不划算了。方凡,深深的明白嘴裡貪得無厭,肚裡裝的有數的道理。
吃下青果後,感覺身體一陣陣的發熱。全身的毛孔之中,淌出一股難聞的黑色物質,是身體之中的雜質。
雜質一去除,方凡感覺一陣陣的輕鬆,身體之中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方凡有信心,只憑現在的蠻力,對上練氣境,也能戰而勝之。
世界在自己的眼前變得清晰,先後大不一樣,對比的話,一個是霧裡看花,一個是雨後觀山。這樣的感覺讓方凡非常的欣喜。
既然機緣已經到手,方凡也沒有繼續糾纏,向着遺蹟深處走去。
方凡最大的優勢,是認識魔族的文字。在人族,除了老學究,很少有人花時間去學這無用的東西。
在經過一個不起眼的小屋時,看着掛在門口的牌匾上寫着練器室,方凡笑了笑,這就是知識的力量。敞着門的小屋,居然沒有一個人走進去看一看。
方凡走進煉器室,推開一個小門,來到後院陳列室, 一排排的兵器架,出現在方凡的眼前。經過漫長歲月的洗禮,有些已經腐朽,不過依然有一些閃着寒光。
方凡首先看向刀架,兵器架上有各種各樣的刀。把三個兵器架看完,也沒有看到自己喜歡的長刀,方凡對一米四的大長刀情有獨鍾。
終於在最後一個兵器架上,看到了一把與自己使用相近的一把刀,黝黑的刀身,連刀刃也是黑色的,並不反光 沒有刀鞘的刀身上 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方凡一把抓下了這把長刀,只覺得手中猛的一墜。以自己現在暴漲的力量,居然不能單手拿起這把刀,這把刀實在是太重了。
雙手拿起刀,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在接近刀柄的位置刻着“割天”兩個字,這是刀的名字,好刀,好名字。
方法刷的用力一揮,砍在了一把單手刀上, 一聲輕響,單手刀斷成兩截,收不住力的長刀砍在了地面上,刀身陷入地面足足有半尺深。
“把它交出來,這不是你能擁用的。”一聲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顯然是方凡試刀的時候,讓剛好經過的少年聽到了。走進來一看,看着方凡手裡的長刀,心中貪念大起,便開口爭奪。
方凡早就感覺到有人進來,只是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在遺蹟裡面,方凡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隻手就能打翻所有的人,區區一個少年還不放在心上。
“滾,再敢囉嗦一刀砍掉你的狗頭。”方凡把刀一揮,對着少年冷冷的道。
少年只覺得一股寒風撲面而來,吹的頭髮猛的向後一揚,少年嚇得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等着,不要以爲在遺蹟裡面,就沒有人能治得了你。”少年說了幾句場面話,轉身向外走去 。
對這種威脅,方凡連回應的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