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換好衣服,隨着老師來到級部比賽的現場。
甲乙丙丁四個級部,每個級部四十個班,每個班三個人,現場有一百二十人。爲了節約時間,這次選拔賽的規則又有不同。以班爲單位,四十個班開始混戰,每個班有兩人淘汰,整個班級就被淘汰。
這樣的比賽規則,不僅考驗個人的能力,對三個人之間的默契也是一個莫大的考驗。
小刀剛來和熬山衛,何歡只有短暫的接觸,說不上多麼熟悉。這樣和別的班級比起來有天然的劣勢。
鰲山衛和何歡是戀人,他們兩個的配合肯定沒問題。小刀的貿然加入會破壞兩人之間的默契,威力不勝反降。這讓熬山衛心中焦急。
“你們學過三才陣沒有?”小刀倒是無所謂,以自己的經驗可以配合任何人。
三才陣是一個戰場上的基本陣法,由三人組成,每個人都有固定的方位,只要按照陣法走,哪怕不是熟悉的人也能發揮出威力。這是專門爲在戰場上走散的士兵,而研究出來的一種陣法。
“當然學過,這種陣法在戰場上保命還行,想在這高手如雲的比賽場中獲勝,基本沒有希望。還不如這樣,我們兩個相互配合,你在外圍遊走,即使你落敗啦,只要我們兩個能贏,你照樣出線,你看怎麼樣? ”
鰲山衛不同意小刀的提議,有陣法的束縛,自己和何歡的配合發揮不出威力,奪冠的希望不大。
小刀知道剛認識,自己還沒有得到兩人的認可,現在強行要求他們使用三才陣可能會出岔子。既然如此,還不如以鰲山衛的意思奪冠的希望更大。小刀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開始。”
隨着一百二十人在演武場上站好,一個老師大喝一聲,級部選拔賽正式開始。
鰲山衛和何歡背靠背站立,小刀在離他們兩一步遠的地方巡視。
因爲是混戰,每個班級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別人鑽了空子,衝擊自己的班級,萬一三個人被衝散,那樣的話基本上就告別了這一次的選拔賽。演武場上氣氛凝重,卻沒有一個人率先出手。
“先把甲級部前十的班趕出去,他們的實力最強 各自爲戰的話,沒有哪個班級是他們的對手。先聯合起來把他們擊敗,然後我們再換一個勝負。動手啊!”
突然從演武場的邊緣地帶,傳來一個男生的喊話聲。四周的人羣馬上蠢蠢欲動,雙眼像狼一樣盯着甲級部排名靠前的班。
甲級部前十的班級也不示弱,馬上有人反擊道:“排名十的班級向我靠攏,先把這些渣子淘汰掉我們在分一個勝負。”
人羣開始緩慢的移動,漸漸的分成了兩個陣營,人數較少的是甲級部一致十班。每個級部得班排名都不是固定的,哪個班的實力最強,哪個班就是一班,以此類推。所以最強的班級就是一致十班。
“你們這些笨蛋,圍上去不要讓他們聚在一塊,各個擊破的道理都不懂嗎?”
排名靠後的班級中有人焦急的大喊。在場的沒有傻子,道理誰都懂。可是誰都不敢第一個出手,萬一自己向前拼命背後有人捅刀子,那損失可就大了。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看着排名靠前的幾個班級,漸漸的聚攏在了一塊。
甲一班的實力最強,自然頂在了最前方。兩側分別是二班和三班,剩下的班級以此向兩邊伸展。
“殺!”
長久的沉默,終於有人忍不住大喝一聲,向着小刀所在的班級衝殺過來。後面的人見有人出頭,大喝一聲紛紛跟着殺來。混戰真是開始。
陌刀倒是適合這種戰陣衝殺,只是陌刀過太鋒利,在混戰中一不小心真的會出人命,現在只是同學間的選拔比賽,沒必要。
小刀把陌刀順手拋向場外的老師,從腰間拔出了一柄普通的單手刀。
小刀好像又回到了戰場上,一股熱血沸騰,提着單刀迎着人羣就衝了上去。
“回來,不可魯莽。”
見小刀衝出,鰲山衛焦急的大喊。
“還喊什麼?快跟上去,不然小刀就危險了。”何歡也是無奈,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小刀落敗。
鰲山衛嘆了口氣,隨着何歡追向小刀。
小刀好像虎入羊羣,刀擋腳踢把對面衝過來的學生打的人仰馬翻。一時間竟然讓對面的學生繞着走,沒人敢小刀硬碰硬。
“你們怎麼來了?”
小刀看着鰲山衛和何歡好奇的問。
“你這傢伙,你都衝出來了,我們還能怎麼辦?看着你落敗?”何歡沒好氣的說。
“既然你們來了,也好。戰陣衝殺,最怕站着不動被動防禦,那樣你就陷在重圍裡啦。只有不停的衝殺才能保證敵人在你的前方。這樣省力一點。這可是我在戰場上用血還來的經驗。跟我衝。”
小刀說完後,不再顧及兩人,向前繼續努力衝殺。
鰲山衛和何歡無奈的對視了一下,只能跟着小刀繼續向前。
小刀說的輕鬆,真要向前衝步步艱難。鰲山衛和何歡才衝出去幾步,兩人就已經傷痕累累了。繼續咬牙堅持,時間不長兩人連移動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本來以兩人的實力,不會輕易地落敗,可是人潮擁擠一個接一個,連換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內力的消耗比平時快了很多倍,才衝殺了短短的時間,體內的內力已經消耗一空了。
看着消失不見的小刀,鰲山衛知道落敗已成定局,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卻無力迴天。
“這個怪物,他就不累嗎?”
鰲山衛扶着受傷的何歡憤憤不平的道。
“吆,這不是我們甲一班鼎鼎大名的鰲山衛伉儷嗎?怎麼了這是?”人羣之中傳來一道諷刺的聲音,隨後一個男子擠了出來。
“吆!小雞啊!怎麼看老孃受傷了現在撿便宜來了?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啊!還敢往前湊。”
“你……你個潑婦,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兄弟們上啊!這兩人可是一班的頭頭,放到這兩個,你們吹牛都夠你們吹半年的。”
武修班實在是太多,不是人人都認識,被何歡叫小雞的學生一邊大喊,一邊第一個衝向鰲山衛和何歡。
鰲山衛嘆了口氣,背對衆人用力的抱着何歡,想傷老子的女人得從老子的身上跨過去。
小刀一直在衝殺,聽背後沒動靜了抽空一看,鰲山衛和何歡沒跟上來。小刀急忙轉身向來路趕去。
大家相互不認識,迎面打鬥的是少數,小刀往回趕這些人鬆了口,誰敢跟着小刀的後面自找沒趣,別人還以爲小刀是自己的同夥,更加沒人阻攔。
小刀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個叫小雞的人擠出人羣,小刀沒有馬上出手,緩緩的吐出胸中的一口悶氣,把內力在體內循環了一遍。
見開始動手,小刀大喝一聲,從人羣背後殺出,一時間人羣被闖的人仰馬翻。
小刀的單手刀早就斷了,現在手裡是半截搶來的長棍,小刀只有蠻力一通猛敲,地上學員躺了一地。
“草,是誰背後偷襲?還講不講武德了。”
叫小雞的背小刀重點照顧,一連敲了兩棍,疼的他在地上直哆嗦。
“怎麼搞成這樣了?來我們繼續向前,快透陣了。”
小刀把鰲山衛背在背上,左手抓起何歡繼續迎着人羣衝殺。
“你帶着我們沒辦法衝出去,還是在原地結陣熬一熬看有沒有機會。”鰲山衛努力的調息着體內凌亂的內力,希望在最短時間裡恢復行動能力。
“喂,小刀你能不能好好的把我抱起來,老孃沒被那幫龜孫子打死,也要被勒死。”
被小刀提在手裡,何歡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別人買的肉。衣服勒的生疼,喘氣都困難。
“男女授受不親,你堅持一下。”
小刀把斷棍插在腰上,不再出手。迎面來的學生摸不準狀況,紛紛向兩邊退讓。讓小刀順利的透陣而出,來到了他們的背後。
“還能這樣操作?接下來怎麼辦?”坐在地上療傷的鰲山衛驚奇的問。
“借點血,我把臉塗塗,你們也一樣,別讓人認出來。現在我們就等着他們分出勝負再說。”
小刀老神在在的說着話,順手從鰲山衛的身上摸了把血塗在自己的臉上。
“兄弟們你們怎麼搞的,這麼慘?”
時間不長有人看到坐在地上的三人好奇的問。
“別提了,我們遇到了一班,那鰲山衛真不是東西,逮着我們就是一頓猛揍。就成你看到的樣子了。”
小刀坐在地上唏噓的說道。
“你們也夠倒黴的,聽前面說,排名靠前的幾個班,還有兩三個班在苦苦支撐着,看來我們有翻身的機會了。”
“那又怎麼樣?他們都倒下了,我們還不是得分個你死我活。我們是沒機會了,祝老兄旗開得勝得到選拔賽的名額。”
“借你吉言,你們準備下場吧!我們先走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那人對受傷的三人沒放在心上,看傷勢站起來都難,沒什麼危脅。說完向着打鬥的地方衝了過去。
“咱們向前一點,離得遠了,有點顯眼。”小刀扶起鰲山衛和何歡,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繼續坐在地上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