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紫荊知道鍾誠此時的心中在想些什麼吧,於是在鍾誠提問之前,先一步解釋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之所以會對這神法如此熟悉的原因是,這神法的開創者本就是我。至於詳細的內容,我以後會告訴你,現在先專心迎敵吧!”
紫荊都這麼說了,鍾誠也只好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給暫時壓一壓,再一次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對面的姜鄰身上。姜鄰此時依然捂着自己的胸口,用那殺人的眼神瞪着鍾誠,看起來就像是恨不得將鍾誠給剝皮抽筋一樣。
鍾誠還不習慣被人用看色狼的眼光的盯着,於是搖了搖手,開口道:“那個,剛剛的事,有些誤會,你聽我解釋……”他話還沒說完,對面的姜鄰已經十分瀟灑地甩了甩她那一頭飄逸的黑髮,哼道:“解釋什麼解釋?你這淫賤之人!本小姐看着你就想吐!”
無奈,鍾誠只好放棄瞭解釋的想法,這一是因爲對方的呵斥,二則是因爲鍾誠實在找不到什麼藉口來解釋。爲了轉移話題,他笑了笑,道:“姜姑娘,我的確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奸細,而且我真的是君將軍派來的人……”
“住嘴!你這該死的奸細,可惡的淫/棍!”姜鄰又一次打斷了鍾誠的話茬,自顧自顧的冷哼道:“你口口聲聲說你與大將軍關係親密,那你可知道,大將軍的真名是什麼?”
“君琅啊!”話一出口,鍾誠正巧瞥見了姜鄰那陰沉的臉色,於是又刻意補上了一句:“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可他就是這麼告訴我的啊!”
“他告訴你,他如果與你關係親密的話,怎麼會連他的真實身份都不告訴你!”姜鄰腦袋一偏,怒斥道:“我看從他到尾根本就是你一個人在編!你連大將軍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還敢謊稱與他關係親密,別讓人笑掉大牙了!”
“好好好,我承認,我的確和那君琅關係不怎麼親密。”鍾誠舉起了手,做出了投降的動作,“但我卻的確是他派來當使者的!”
姜鄰顯然是不相信鍾誠的話語,依舊冷哼道:“笑話!大將軍會派一個根本就不熟識的人來當使者嗎?拜託你說話前仔細想想,別讓人笑掉大牙了!還有,你都敢直呼大將軍其名了,不是奸細是什麼?”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女人的確是執著和自信到有些過分的地步了,以至於說着實話的鐘誠都有一種底氣不足的感覺。不過只要一想到自己並非奸細這一事實,鍾誠總是會信心倍增,他咬了咬牙,道:“好吧,按照你所說的,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君琅他就不會派不熟識的人來當使者?難道上級就一定要熟識下級嗎?這顯然不現實嘛!”
“你!”姜鄰恨恨地瞪了一眼鍾誠,銀牙一咬,下定決心似的哼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實情,讓你也好心服口服!你給本小姐聽清楚了!”
鍾誠聳了聳肩,淡淡笑道:“洗耳恭聽。”
鍾誠這太度讓姜鄰很不爽,所以她在怒哼了一聲後,方纔說道:“姜國的大將軍君琅,其真名爲江琅,是我醫神家族江家的後人,也是本小姐的四叔。”
“醫神家族,江家?”鍾誠微一愣神,隨即反應過來,驚呼道:“你是醫神後裔!”
看着鍾誠這吃驚的模樣,姜鄰大感得意,仰起頭來微笑道:“沒錯,本小姐就是醫神後裔江鄰月!雖然你這奸細只不過是個將死之人罷了,但本姑娘深明大義,所以就破例把這些事情給告訴你了。怎麼樣,現在你還敢說是人家大將軍派你來的嗎?”
“那還用嗎?”鍾誠幾乎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說道:“當然敢說了,本來就是他派我來的!”鍾誠說這話的時候,刻意挺直了腰板,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他沒有理由不這麼理直氣壯,因爲原本就是那君琅讓他作爲使者混進來的,他這麼說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可想而知,看到鍾誠露出這副姿態,江鄰月只道是鍾誠死不要臉的不認賬了,於是乎怒斥一聲:“不要臉的混球!”說完,江鄰月也不呆着,立刻欺近了鍾誠的身子,施展起了萬花錯落。
又一次地置身於萬花齊放之中,鍾誠相當無奈,完全不只道該如何去破解對方的攻擊。所幸的是,紫荊及時的出聲提醒道:“左、右手平伸,分別向左向前直擊而去!”
鍾誠照着紫荊的話做了,而後就聽到了一聲尖叫,緊接着眼前那萬花錯落的情景是又一次地消失於無形,而江鄰月也已經捂着胸口退到了一旁,她望着鍾誠,眼神之中除了充滿了鄙夷之外,還多了一分驚訝。她不知道,鍾誠究竟是憑藉什麼來判斷出自己的進攻路線的。
要知道,這“萬花錯落”可是估計神法,以迷惑眼球和速度奇快著稱。除非對方的有能力跟得上這套神法的動速度,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判斷出使用者的攻擊路線。很明顯,剛剛的鐘誠都是在提前判斷出自己的攻擊路線後,纔會伸出手來用這麼無恥的招數破解自己的攻擊。
雖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說,江鄰月此時的心中已經禁不住有些佩服起眼前的這名男子了。因爲在此之前,還沒有任何一個實力不如她的人能擋得住她的這套“萬花錯落”。儘管這方式是及其的無恥,但在戰鬥中爲了保全自己,會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的。這一點,出生於豪門大族的江鄰月一直是深有體會。
但無論江鄰月有多麼地理解鍾誠,這樣無恥的做法在她看來都是不容原諒的!她冷哼一聲,揚起了自己的頭,蹙眉道:“你以爲,這樣無恥的行徑就可以救得了你嗎?別癡心妄想了!”說完,他也不等鍾誠回答,雙手一擡,其指縫中已經加滿了鋼珠。她的每一個指縫中都夾有三顆,整整二十四顆!
僅僅是看着對方的這個動作,鍾誠就清楚地感覺到一股殺氣正撲面而來!
江鄰月看了看雙手指縫中的鋼珠,又望了望遠處的鐘誠,冷冷一笑,寒聲道:“現在本小姐就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神法!”話一說完,將領月雙手一揮,手中的二十四顆精緻的鋼珠無一例外地朝着鍾誠的迎面激射而來!
如果這招的威力僅僅如此的話,鍾誠大可以不以爲然,但要命的是,這二十四顆鋼珠在剛剛激射而出之後,立刻便錯開了位置。
其中有八顆鋼珠分別朝着鍾誠的左、右兩邊射了過去,而且從上到下分別攻向了他的手關節處,手腕處,腿關節處,腳踝處!全都是奔着柔弱部位而去!
而鍾誠的前後兩方,也不安全,分別激射而來了八顆和七顆鋼珠。正面的八顆鋼珠,分別打向了鍾誠的膻中、鳩尾、巨闕、神闕、氣海、關元、中極、中極等八大死穴!背後的八顆鋼珠,則分別射向了鍾誠的肺俞、厥陰俞、心俞、腎俞、氣海俞、志室、命門等七大死穴!
至於鍾誠的頭頂,一枚鋼珠直接奔着他的百會穴衝了過去!
這一次江鄰月的攻擊,特地施展出了千機萬劫頃刻間便能釋放無數暗器這一特殊能力,以至於攻擊的部位不是死穴就是關節柔軟處!從此招中不難看出,江鄰月已經完完全全地動了殺機,在她看來,殺掉鍾誠根本就是一件不需要確切理由的事。
想殺就殺!
只因爲她是出生世家的名門子弟,所以她從小就關了殺戮。在她看來,只要是敵人,就需要被毫不留情地抹殺掉!所以她的攻擊,絲毫沒留任何情面!
面對着如此狂暴的攻擊,這一次的鐘誠算是徹底懵了!這不就是典型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嗎?
因爲鋼珠的速度奇快無比,兼之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又是強悍至極,所以鍾誠根本就來不及運起行天破來打落鋼珠。而且由於鍾誠的前後左右包括上方都有激射而來的鋼珠,因此就算是他想要運用風之劍的速度來躲避,卻也是避無可避。
這是一次對鍾誠而言毫無破綻的攻擊!就算是血靈珠在這個時候猛然爆發,去吸食江鄰月的血液,一切也已經是於事無補。
鋼珠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