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既定,鍾誠和阿茹娜更不遲疑,在休息了一陣後,便即啓程上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們兩人顯然是已經不可能沿着眼前這座山走了,因爲這山中有魔化後的陽長老。不過好在雪之山脈的羣山是相連的,所以鍾誠二人大可以沿着其他的山路上山去。雖然可能會費一些事,但也好過和魔物正面交鋒。
正如紫荊所說,魔化後的陽長老,意識果然已經是幾乎喪失了,即使鍾誠二人並沒有按照他所想的那樣沿着原路返回,他也沒有發動攻擊。注意到這個細節後,鍾誠取走劍鞘的決心是更加堅定了。
二人就這麼在草原上行走了一陣後,接連穿越過了兩座山,直到走到了距離魔物較遠的第三座山的時候,兩人才停下腳步,決定從這做山的山腳下上山,然後沿着山中相連的道路一路南行,一直走到最高的那座山上,然後取走劍鞘。旅途之中當然少不了會有一翻戰鬥,但對於戰鬥,鍾誠和阿茹娜早已經做好準備了。尤其是鍾誠,在他看來,戰鬥既是磨礪!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確是快要突破了,所欠缺的僅僅也就只是磨礪罷了!
原本呢,鍾誠是很想立刻登上山去,遭遇妖獸,然後大戰一場,累積經驗,進行突破。不過現在的天色實在是不算早了,已經是下午時分,雖然還稱不上是黃昏,但太陽卻已經有要落下的跡象了。如果鍾誠他們現在就登山的話,只怕在日落之後也不能找到一處乾燥平穩而且安全的的地方紮下帳篷,這可是件相當危險的事!
而且在經過了剛纔那一番激戰後,現如今的阿茹娜和鍾誠都是心力交瘁,相當疲憊。兩人之中尤其是鍾誠,體內的神蹟更是所剩無幾,雖然剛剛的鐘誠已經休息過一段時間,但可惜的是效果並不明顯。所以對鍾誠而言,休息纔是自己最應該要做的事!
因此在略微討論了一番後,鍾誠和阿茹娜一致認爲,現在着山腳下紮上帳篷,好好休息一晚上,養足了體力後明日再上山。作出決定後,兩人也不閒着,登時忙活起來,一起將帳篷給搭好。這帳篷和德里恩部族的帳篷一樣,外表上上去樸素無奇,但卻相當穩固,而且保暖能力較強,並且還叫輕便。
而在帳篷搭好後,阿茹娜便讓鍾誠將洞天戒指裡的那個水壺給取出來。鍾誠將那灰不溜秋的水壺拿了出來,交到了阿茹娜的手中,有些不解地問道:“話說,你拿這個要幹什麼?而且我早就想問了,這裡面到底裝着什麼啊?”可以確定的是,眼前這水壺裡裝着的那絕對不是酒。爲了能在高山上保持身體暖和,鍾誠和阿茹娜自然是帶着烈酒的,不過烈酒全都裝在羊皮袋裡。至於眼前這疏忽裡裝着的是什麼,鍾誠可就不知道了。
阿茹娜揚了揚手中的水壺,微笑道:“那這個東西當然是希望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能夠更安全咯!因爲這裡面裝着的可是上古妖獸古海巨鯨的尿液!”
“古海巨鯨的尿液!”鍾誠一臉驚訝地望着阿茹娜手中的水壺。
阿茹娜點點頭,道:“沒錯,正是古海巨鯨的尿液。因爲古海巨鯨是上古妖獸,所以智力低下一下的普通妖獸,一聞到它尿液的味道,就會本能感覺到害怕,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敢接近了。”說着,阿茹娜笑了笑,道:“不過呢,這種尿液也就只能在這種妖獸出沒的不多的地方使用,一旦走到了山的上半部分,所遇到的妖獸大多都是二級以上的妖獸,這些妖獸的智力雖然也不算上高,但單憑古海巨鯨的尿液估計是震懾不住它們的。所以到了那時,我們還是得輪番守夜。”
鍾誠聽完後瞭然一笑,點頭道:“你的意思是,今晚我們就都不守夜,直接睡覺?”
阿茹娜點頭,道:“嗯,我是這麼想的,你看,我們現在都已經很疲倦了不是嗎?所以我認爲,趁着我們還沒上山的時候,先好好休息一晚上。養足了精神之後在上山。”
鍾誠拖着下巴,沉吟道:“嗯,我也同意這樣。不過阿茹娜,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僅僅只用尿液,能鎮得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妖獸嗎?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古海巨鯨雖然是上古妖獸,但卻算不上是戰力極強的妖獸。單憑它的尿液,有用嗎?”
阿茹娜微微一笑,解釋道:“呵呵,關於這一點,我想你倒是可以不用擔心。雖然古海巨鯨並不是戰鬥類型的上古妖獸,而且在上古妖獸中的實力也是最弱的,不過無論怎麼說,古海巨鯨都是上古妖獸啊!既然是上古妖獸,其實力比之普通的妖獸自然要強過無數倍了,普通妖獸自然會畏懼了。而且你別忘了,這裡是山腳,妖獸大多都是出沒于山中的,會少會出現在這裡,所以只要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意外嗎?”聽到這個詞後,鍾誠忍不住重複了一遍,而後搖了搖頭,感慨着自己的一番經歷,苦笑道:“我這人的運氣一向不好,經常會遇到意外,比如剛剛那件事,就是一個大大的意外!所以你這一說意外,我還真怕會有意外!”
阿茹娜輕輕一笑,安慰道:“既然是意外,那就不要想了唄!遇到了再說吧!而且我還在你身邊呢,要是真遇到什麼意外,我們不是可以一起面對嗎?”
“呃,是啊……”聽了阿茹娜這話後,鍾誠也得感慨塞外的女人是多麼的豪爽了。也虧得阿茹娜能夠如此面不改色的說出這麼一句讓鍾誠聽了過後耳根一紅的話。要知道,就阿茹娜剛剛所說的那句話,只要換一下地點換一下場合,完全可以理解成是戀人之間的對話。
不過阿茹娜不在乎,鍾誠也就更沒理由會在乎了。兩人就這麼聊了一陣後,均感疲憊,而且看看天色,也已經不早了。所以隨後的阿茹娜提着水壺,在帳篷的四周撒上了一圈古海巨鯨的尿液。阿茹娜撒的很小心,生怕浪費了一滴尿液,這些尿液都是族人們平日裡在各大山中收集到的,相當珍貴。
等撒好了過後,阿茹娜將水壺交換給了鍾誠,讓他收好。接下來的兩人就沒多說什麼話了,吃了點羊肉,喝了點水後,就走進帳篷去睡覺了。因爲有洞天戒指的緣故,所以二人帶來的帳篷屬於中型規格的,空間還算比較充裕。
塔木城的城主之位上,此刻坐着的不是塔木城城主塔木裡,而是姜國的大將軍——君琅!這偌大的房間內,除了他以外,再沒有其他人了。
如今的塔木城,也早已不是昔日那座和平安詳的城市了。城中的房屋已經坍塌了許多,而且在城中的各個地方,還總有那麼一兩縷黑煙在冉冉升起,彷彿是在昭示着次數並不寧靜一樣。在街道上行走的人,並不是擁有着銀髮的英特人,而是披着鎧甲拿着大刀的姜國軍士。至於那些戰敗的英特人們,全都被關押在城內西北處的那幾間大黑屋中,沒有自由,沒有尊嚴!
君琅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雖看似平靜,但眉宇之間卻隱含着那麼一絲焦躁。他的手指一直在身旁的木桌上敲打着,顯示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突然,他的眼皮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眼來直視着前方的大門,就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一樣。
不過多久,大門處多了一個苗條的身影,一位身材火辣,看上去極是妖嬈的女人一臉媚笑的邁着貓步走了進來。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君琅的左右手,阿雅。
見了阿雅,君琅開了口,道:“阿雅,他肯開口了嗎?”
阿雅柔媚地笑了笑,而後無奈地聳肩道:“那城主的嘴巴可硬得很啊!無論我們怎麼逼問,他就是不肯說出密道在什麼地方。而且今天他趁着守衛不注意的時候,又想自殺!要不是我及時用束縛術束縛住了他,他可就要咬舌自盡了!”
聽完這話,君琅面色不由得猛然一沉,冷哼了一聲,一掌拍在了身旁的桌上,怒道:“該死的東西!”他這一掌的掌力積極渾厚,拍在桌上後,只聽咔嚓一聲,那木桌是應聲而碎。
阿雅也不再乎那木桌怎麼樣了,一雙妙目始終都停留在君琅的身上,她動了動嘴,道:“得了得了,你也不要太生氣了,反正嶽翎已經從姜國出發,向這邊趕過來了。等他來了以後,直接對那塔木裡使用幻術,那塔木裡自然會把密道的位置告訴我們。最多也不過就只是再等幾天罷了,無所謂的。”
“嗯!”君琅閉上眼來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而後猛然睜開眼來,看着阿雅,沉聲道:“阿雅,你記住,這段時間看好那個塔木裡,在嶽翎趕到之前,絕對不能讓他死!另外通知守衛,不要再嚴刑逼供了,否則一不小心打死了他,那可就糟糕了。”
阿雅微笑着點了點頭,淡淡道:“放心吧,有我看着,那混蛋想死都死不了。不過現在,塔木裡的事暫且不說。大將軍,關於那件事,你解決好了嗎?陛下催的可恨厲害哦,剛剛陛下又到了,你到底找好替死鬼了嗎?”
君琅冷哼一聲,不屑道:“哼!昏君!你去告訴那個使者,就說殺害丞相的兇手已經抓到了,至於是誰,我待會兒會決定好。”
阿茹娜點點頭,道:“明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咯!”
君琅揮了揮手,道:“去吧,塔木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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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辦事,你放心。”阿茹娜衝着君琅一笑,轉過身去,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