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有說過一定要攝人魂魄嗎?”紫荊白了一眼鍾誠,冷冰冰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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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荊這話倒是讓鍾誠突然之間啞口無言了起來,他登了雙眼直視着紫荊,問道:“難道這幽冥珠可以不攝奪別人的魂魄?”
紫荊微微頷首,答到:“只要好好控制一番,就可以不攝取別人的魂魄……”說着,她瞟了一眼鍾誠,見其面帶喜色,接着不緊不慢地續道:“不過,這可是有代價的。而且這代價,可是相當大的!”
鍾誠雙眼微眯,冷冷地注視着紫荊,鼻中哼道:“別打啞迷了,一口氣說完吧!”
紫荊拍了拍手,道:“好,我就告訴你。我可以教導操縱幽冥珠的辦法,這樣在幽冥珠要攝魂奪魄的時候,你只需要用我教你的方法控制住它就好了。不過,這也只起得了一時的作用。如果你長期壓制住幽冥珠,不讓它攝奪靈魂的話,到了最後,幽冥珠必定會失去控制,狂暴地攝奪任何生物的靈魂。由此而產生的後果,我想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鍾誠昂起了頭,忽然問道:“那麼,有沒有方法能讓它一直不攝奪魂魄,同時也不會失控呢?別告訴我沒有,看你的樣子,這樣的方法應該是存在的纔對!”
“哈哈,”紫荊輕輕一笑,“怎麼說呢?你的觀察能力還挺強的嘛!沒錯,的確是有這麼一個方法,能讓它既不攝奪魂魄,又不會失控。當然,這個方法實行起來是比較困難的。不知道你能接受。”
“我像是那種會害怕困難的人嗎?別賣關子了,說吧。”
紫荊攤開了手,楚楚可憐地說道:“你這麼強硬,人家很……”剛剛預備說下去,卻見鍾誠深深地皺起了眉,那樣子像極了冥王,而面對着冥王的紫荊,氣勢上總是會輸上一大截的。
因此,紫荊放棄了調笑,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地說道:“要想永久壓制住幽冥珠使他不攝奪靈魂,你就需要一種更爲強大的力量來滿足它的需求。說簡單點就是:你得餵飽幽冥珠,只要它飽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攝魂奪魄了。”
鍾誠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中的那顆乳白色的幽冥珠,擡頭問道:“該用什麼力量了來餵飽它,絕對不普通吧!”
“神脈!”紫荊知道鍾誠不懂,於是接着補充道:“這通神大陸上有許許多多的地脈能夠蘊含出神源,我們稱這樣的地脈爲‘大地神脈’,簡稱神脈。神脈的力量是非常奇妙也非常強大的,所以幽冥珠每吸收一次神脈,就會剋制一段時間。”
“原來如此……”鍾誠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幽冥珠和血靈珠收回了懷中,目光飛向了遠處的森林,問道:“能蘊含神源的地方就是神脈嗎?這麼說來,這‘珍物林’內也有神脈了?”
紫荊點了點頭,道:“沒錯,珍物林內應該擁有神脈纔對。總之你記住,那些山靈水秀之地,都是能蘊含神源之地,而這種地方通常都擁有神脈。一旦找到神脈,你就用幽冥珠將其吞噬便是。”
“嗯。”鍾誠應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教我怎麼操縱這顆幽冥珠吧。”
“好。”
接下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在紫荊的教導下,鍾誠學會了操縱幽冥珠的方法。而在鍾誠學會以後,紫荊忽然對着鍾誠咧嘴一笑,略帶神秘地說道:“鍾誠,等你達到神將級別之後,我再教你怎麼樣用另一種方式來操縱幽冥珠和血靈珠這兩件珍寶。”
“哦!”鍾誠滿不在乎地答應了一句,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口問道:“誒,對了。有沒有辦法可以抑制血靈珠啊?”
結果紫荊只是無比鄙夷地盯了她一眼,冷冷地應道:“你想得還真美啊!沒有!”
鍾誠本來也只是隨意地問問,所以聽到紫荊如此回答,倒也沒怎麼失望。他低下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青玄,長長地出了口氣,走過去將插在青玄背上的“逆天神劍”拔了出來。
“逆天神劍”不愧爲稀世神劍,儘管插入了青玄的體內,但拔出來的時候,依舊是滴血不沾,光鮮亮麗。
手持着這把華麗至極的劍,鍾誠頓覺豪情萬丈,當真是有一種“神劍在手,天下我有”的氣度。他將“逆天”收回了洞天戒指中,然後朝着青玄的屍體做了個揖,開口道:“別怪我,你若不想殺我,我也絕不會殺你。”
之後的鐘誠自己駕着馬車,向着機獸城的方向去了。他原本就是特種兵,所以記憶力特別好,而且通往機獸城的道路又是大路,因此並沒遇到什麼阻礙的鐘誠,順利地在日落之前抵達了機獸城。
到達機獸城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半晚時分了,不過機獸城依舊還是和往常一般的繁華熱鬧。
在城門口處,鍾誠將馬車寄放到了驛站那裡,然後兩手空空地向城中走去。考慮此時已經臨近夜晚,現在去公輸家必定是諸多不便,所以城裡轉了一陣後,鍾誠最終決定在距離公輸家不遠處的一家客棧先休息一晚上,明早再進公輸家。
當初那一百兩銀子,鍾誠現在都沒用完,而且所餘下的銀兩還是比較充裕的。所以鍾誠也不擔心錢的問題,隨意地走進了一家比較不錯的客棧歇息。以後進了公輸家,鍾誠便又是僕人身份了,僕人的日子,當然比不上現在瀟灑。
在客棧內要了一間二樓的房,並且飽餐一頓後,鍾誠早早地倒在了牀上。在湖底秘/洞整整呆了兩個多月的鐘誠,第一次倒在了鬆鬆軟軟的牀上,原本是應該美美地睡上一覺纔對的。不過諸多煩惱之事纏繞在心間,倒在牀上的鐘誠是翻來覆去也睡不着覺。
最終,鍾誠起身穿衣,推開了房內的窗戶,呼吸着窗外的新鮮空氣。和以前的世界相比,這個世界的空氣無疑是能夠沁人心脾的,因爲這裡並沒有被重工業所污染。此時正處於夜幕剛剛降臨的時段,機獸城內的熱鬧氣氛絲毫沒有減少。
雖然是初夏,但窗外吹進了微風依舊清涼。在涼風的刺激下,鍾誠暫時忘記了一切煩惱,全身心地享受着這清風明月境界。
窗口之外,是一條貫穿東西的主幹大街,街道兩旁商鋪林立,燈籠滿掛,看起來分外熱鬧。鍾誠就在在窗戶旁,靜靜地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流,靜靜地感受着這異鄉風情。
正在他欣賞異鄉人文的時候,忽然自西邊傳來一陣喜慶的奏樂之聲。循聲望去,只見一羣穿得大紅大紫的迎親隊伍從西邊緩緩地行了過來。這支迎親隊伍大約由三十幾個人組成,當中的地方是一個四人合擡的大紅花轎。
突然出現了的迎親隊伍,在人流之中立即便引起了一陣騷動。不少路人都駐足觀看,三五成羣地小聲議論着什麼。
鍾誠摸了摸鼻子,頗感興趣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景象。作爲一名男人,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隊伍當中的大紅花轎上。對於轎中的新娘,鍾誠多多少少也是會有些感興趣的。不過這花轎的正前方和兩旁的窗戶都由三塊精緻的紅布給擋着了,根本就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雖免不了有些掃興,但鍾誠也只是訕訕地笑了笑,並沒有太在意。本來他也沒指望能看見,何況看見了沒好處,沒看見也沒壞處。對於這種這種不痛不癢的事,鍾誠想來都覺得沒必要糾結。
就在鍾誠正準備關上窗戶繼續上牀睡覺的時候,忽然聽到窗外人羣之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聽說這公輸家……”
由於這裡是二樓,所以距離太遠,兼之窗外的人羣過於嘈雜,所以鍾誠聽得並不是很清楚。但這“公輸家”三個字,已經足以吸引鍾誠的注意了。
眼看着迎親隊伍慢慢地從自己的正下方穿過,鍾誠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客棧的樓下。
下樓的鐘誠沒有理會前來點頭哈腰的店小二,徑直走了出去。他掃了一眼四周的路人,正巧看見了一個正指着花轎侃侃而談的中年人,於是走上前去拱了拱手,問道:“這位兄臺,請問這花轎裡坐的是誰啊?在下聽你說什麼公輸府,難道轎中的新娘是公輸家的小姐。”
那中年人疑惑地打量了一番鍾誠,回答道:“小兄弟這話可就問得太奇怪了,全天機國都知道,公輸家的小姐將來是要嫁給我天機國太子的。所以這花轎裡坐的當然不會是公輸家的小姐了!我說之所以會說‘公輸府’,是因爲花轎裡坐着的新娘是公輸小姐的丫頭。”
“丫頭!?”鍾誠心中一震,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敢問是哪個丫頭?”
中年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應道:“還能是哪個丫頭,自然是公輸小姐最喜愛的丫頭小蝶了!否則你以爲一個丫鬟,憑什麼像這樣明媒正娶啊!”
“呃……”鍾誠面色一凜,略微有些失神,接着問道:“在下還想問問,這小蝶姑娘是要嫁給誰啊?”
“唐家大少爺唐鵬啊!”
“多謝。”拱了拱手,鍾誠不在了理會對方,轉身離開了。他雙眼盯着那漸漸遠去的花轎,心裡略感不是滋味。他和那位小蝶姑娘雖然相識不久,但對她的印象倒也算的上是挺不錯。現在乍聽對方要成親,心中難免會有些震驚。
他遠遠望着那支逐漸消失在街道盡頭的迎親隊伍,凝眉思索了一會兒,最後邁動着步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