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山林間傳來陣陣花草的清香。
穿過茂密的原始森林,大片大片的草地出現在唐飛和南宮曉亦的面前。
南宮曉亦和唐飛二人整整走了半日纔是遠遠望見了秦熹大叔家的所在地,望山跑死馬,唐飛算是明白了,二人望着秦熹大叔家又整整走了一個小時纔是走到了秦熹大叔家所在的地方,若不是唐飛現在修爲精進,恐怕早就累得趴下了。
此時日近晌午,許多的牧民都在外放牧着,時不時唐飛還遇見一些熟人和他親切的打着招呼,不遠處的村落飄起陣陣炊煙。樸實的鄉村畫卷飽含着濃濃的生活氣息。
見到唐飛和南宮曉亦回來了,秦熹大叔一家都很是高興,匆匆安排了午餐,讓得好久沒有好好吃上一頓飯的唐飛和南宮曉亦大飽口福。
油油的菜子餅,香醇的奶茶,雖然並不算什麼美味,但是一切卻是那麼的溫馨。
封霜大媽笑着望着唐飛和南宮曉亦,在一旁一邊修剪着羊毛一邊聽着唐飛在哪裡講着這幾天的趣事。當然這些趣事都是經過唐飛加工過了的,他可不想嚇着大媽。
吃過午飯,南宮曉亦就向秦熹大叔一家告別了,她出來這麼久了,是得回去了。
唐飛戀戀不捨的看着騎着馱馬向着村口走去的南宮曉亦,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南宮曉亦衝着唐飛擺了擺手,而後再不回頭,消失在地平線上,孤單的影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尤爲刺眼。
來的時候,十幾個人的隊伍,回去的時候就只剩下南宮曉亦一個人了,唐飛心裡好一陣感嘆。再看看身上穿着的獸衣,唐飛卻又傻傻的笑了。
南宮曉亦走後的這幾日裡,唐飛沒有再和秦奮一起出去放羊,而是整日呆在家中修煉,此時秦熹大叔一家人都已經知道了唐飛已經是一名靈士,沒有說什麼,只是那秦奮天天纏着唐飛逼着唐飛教他靈術,但是卻被秦熹大叔義正詞嚴的否決了,靈術這東西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牧民應該接觸的東西,他一直記得祖訓,萬萬不要觸碰靈術,也不要和靈士起衝突。對此,唐飛也是愛莫能助。
一直修煉了五日,唐飛終於是停止了修煉,此時他體內的靈氣團又再度增加了一點,只是肉眼看起來不是很明顯,畢竟修煉非一日之功,這麼五天的時間又能夠提升多少,只不過是將原本不是很穩定的境界再度穩定了一下而已。
穩定了境界,唐飛也向得秦熹大叔辭行了,說實話他也很捨不得秦熹大叔一家,但是唐飛現在已經是一名靈士,他需要更爲廣闊的空間,這個小村子已經是滿足不了唐飛的發展需求,要想提升修爲就得到外面去歷練一番。
再說唐飛一直在擔心南宮曉亦說得那個關於神風將軍府靈魂印記的事情,他擔心自己繼續留在這兒遲早會給秦熹大叔一家帶來麻煩,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出去來得乾爽,他一直堅信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對此秦熹大叔也沒有反對,他知道唐飛已非池中之物,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個小村落裡面。
背上簡單的行囊,唐飛和秦熹大叔一家一一作別,走的時候,整個小村落的人都是出來給唐飛送行來了,幾日不見的秦順,秦榮,秦芳等玩伴都是揮淚告別。
“別這樣,我會回來的。”
唐飛倒是笑了笑,不過心裡卻是對這些昔日的玩伴很是不捨,看了看來給自己送行的牧民們,唐飛由衷的道了一聲,好人吶。
而後果決的向着村落口走去,頭也不回,既然已經決定離去,就不要猶豫不決,那樣反而會徒增傷感。
伴着清脆的鳥叫蟲鳴聲,唐飛踏上了前去貝城的路途,貝城的本名並不是叫貝城的,事實上它有着好幾個非正式的名字——這主要是因爲貝城的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造成的。
貝城地處於黔靈帝國的最北端,若要在黔靈帝國找一個最爲混亂的地方,那就非貝城莫屬了。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特產,多得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和山谷盆地,這裡土地荒涼貧瘠到了極點,氣候也很是怪異。
每年從西北部吹來的寒風會使得貝城擁有長達半年的寒冬季節,時不時還有可能發生風沙襲擊的事情,而寒冷的冬天一過,南方的海風暖氣又是會吹得人懶洋洋的不想動彈,南北的暖風和寒風在這裡交替,在這裡形成了夏季溫熱多雨,冬季寒冷乾燥的氣候。
加上這裡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經濟產物,也算是一個雞肋地帶了。
但是這裡別的東西沒有,兇惡的野獸什麼的卻是多如牛毛,所以招來了很多僱傭軍人,平時有生意的時候,豎起一根大旗他們就是一個傭兵團,沒生意的時候,將旗子拆下來蒙在臉上就成了強盜土匪。
城內車行,旅店,賭場,窯子,還有一些盜賊團伙的秘密據點,非法的交易黑市場到處都是,從這些黑市場裡面你只要出得起錢,你就可以買到很多帝國官方禁制的違禁商品。
總之這裡是冒險者的天堂,像秦熹大叔那種老實巴交的人最好還是不要經常來這個地方了,要不然連褲頭只怕都是會被別人騙了去。
這城內哪怕是客店裡面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小廝,說不定都是帝國通緝了多年的大盜。帝國對於這個地方的治安已經是徹底的失望了,連官方的驛站什麼的都已經撤掉了,不過依舊會有一些官紳在這裡出現,原因就在於這裡的一些野獸身上的產物能夠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利潤。
唐飛進入城區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身上就披着一張各種雜色的毛皮縫製的衣服,挎着一個簡單的包裹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的主,所以那些盜匪什麼的對他也是沒有什麼興趣,而腰間挎着的那把從神風將軍府那個黑衣人那裡奪來的彎刀也最多讓人以爲他是一名沒落的,修煉無成裝裝樣子的靈士。
就在唐飛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穿梭在街道上的時候,路旁一個商鋪的老闆將一縷貪婪的目光射向了他。
用一個準確的詞來講,那就是:猥瑣!是的,猥瑣,極度猥瑣。
他很胖,相當的胖,唐飛粗一估計這傢伙不計零頭的話只怕只要有着六百斤左右,不注意看的話就如同一堆肥肉頂着一個肉球一般。加上本來眼睛就不是很大,此時眼睛已經是被臉上的肥肉擠壓得眯成了一條線,冒着猥瑣而yin邪的兇光,就算是他是滿臉的笑意,你也會覺得這傢伙就是一個想要勾引小蘿莉的看金魚的怪叔叔。
換句話說,這傢伙半夜走在大街上,哪怕只是散步,也一定會迎來巡邏的士兵的警惕。
他叫黑魁,原本是一名海盜,後來因爲風聲太緊被帝國通緝,不得不跑到這帝國的放逐地貝城來開了一家當鋪,連蒙帶騙,外加強搶偷盜,在這貝城也算是一個大戶。
而此時這個滿臉猥瑣的傢伙正貪婪的盯着唐飛,確切的講是盯着唐飛腰間掛着的那把彎刀,以他的眼光,他在看見唐飛腰間彎刀的那第一瞬間就是忍不住產生了貪戀,這把彎刀渾身漆黑,看起來似乎不怎麼樣,但是那裡面隱隱透露出來的煞氣卻是讓得這個傢伙隱隱心悸,要知道他也是一名修煉者,而且修爲還頗爲不俗,已經修煉到了靈士巔峰境界。
這麼一把彎刀居然就是能夠讓他產生這麼強烈的心悸感覺,此彎刀必然不是什麼凡物!
唐飛很快就是被攔住,唐飛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還以爲是一堵牆在自己的面前擋住了,不過片刻之後這堵牆居然是移動了,而且還說話了,倒是嚇得唐飛不輕。
“嘿,小夥子,我們做一筆交易。”
黑魁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顯得和善,但是顯然他所做的這些努力都是白費了,先不說我們唐飛大大乃是在現代世界混成精的社會青年,就看他這一臉的橫肉,就是傻子也會生起防範之心。
唐飛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握緊了自己腰間的彎刀警惕的看着這個像是一堵牆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