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叫花道嫦。這便解釋的通了。
當世盜聖被人冒充,無論是要和假花道嫦一較高下,還是洗刷自己,他都非來不可。
“你知道那個假花道嫦是什麼來路的嗎?”小刀對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印象頗深。花道嫦搖了搖頭,“就連杜先生也不知道。”杜先生也不是無所不知。
馬車緩緩的前行,車內的兩個人悠閒的飲酒聊天。只聽小刀問道:“上次你說徐俊是你姐夫,這是怎麼回事?”上次兩人飲酒,花道嫦的酒喝的恰到好處,不至於醉,但也不是很清醒,順嘴就把這句話給冒了出來。這倒是真的,不過他姐姐不允許他滿天下的亂傳,所以他只能對小刀說聲抱歉了。
“這我沒喝醉的時候可不敢亂說,等他來你自己問吧。”這句話勾起了小刀的好奇,“徐俊要來。”“對啊,估計快要到了。”花道嫦給出來肯定的答案。
小刀知道,徐俊絕不是來遊山玩水和看笑話的,他是來解決麻煩的。現在的麻煩還真是一大堆,陰謀家都暴露除了水面,可經過小刀的多方努力,只是死了那不知名的兩兄弟,至於銀子一個子兒也沒看到。
還有那個漂亮的女人,客棧中殺死二十四人的劍法,小刀提醒自己,“我離真像還很遠。”
馬車慢悠悠的前進,進了城,一直來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家青樓。“我們怎麼還來這裡,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差點死在這?”小刀認爲這是那位管家的產業。
“它現在已經是我的了。那天我回到房裡就清醒了過來,如果不是那個小夥計趕到,我也會出手的。”在伏擊小刀與色子和尚失敗後,這裡就被花道嫦盤了下來,這又讓小刀見識到了京城花家的財大氣粗。
青樓沒有外人,這裡正在裝修,花道嫦便是這樣,既然將買賣盤了下來就要將它做的極盡奢華。兩人來到後院,那堵被小夥計的抹布甩塌的院牆已經重新壘了起來。“我要將,這後院的房子全都拆掉,蓋一間大賭場。前邊的青樓加高到四層。”花道嫦帶着小刀在院子裡指點江山,這時他又成了那個不可一世的二世祖。
走進第三進院子,裡邊正有許多人在忙活着,管事的正是那位鬼斧,薛剛。看來這裡將會被薛剛打造成一個機關城堡。
“我覺得這裡應該有些什麼,薛剛正在找。”花道嫦向小刀解釋道。
兩人來到一間大客廳,廳上正牆掛着一副蒼松迎客,前面是一張八仙桌,一面一把花梨太師椅。廳上兩側各擺着三張椅子和兩張小茶桌。廳上四角擺着應季的花卉,這間屋子的原主人絕對是一個精緻的人。
兩人落座,便有丫鬟端上茶水以及乾果蜜餞。“我此番從京城而來,是有一樁絕密的事情要辦。”丫鬟們撤下,廳上只有花道嫦與小刀兩個人,花道嫦便說出了此來的目的。“朝廷準備接受契丹的和親,最近半年朝廷便預備着接親的諸多事宜。朝廷前不久便派了使臣前往契丹,一來問候契丹國王,二來兩相約定迎親事宜。此事江湖中人知道的很少,不過就在使團途徑邊城的時候突然失去了消息。使團行進,一路都有斥候報回消息,可在進入邊城地界之後消息便斷了。”
“朝廷認爲,在我天朝境內,也只有一些江湖豪強敢於劫奪朝廷。左都御史王大人與家父一向交好,便向丞相進言,說我家雖不在江湖,確與江湖中人私交慎厚,可以幫助朝廷查清使團下落,於是我便來了。”這就是花道嫦到這裡的原因,朝廷真是多事之秋啊!
“那位王大人真的是與花員外私交慎厚?這種事情公們中人也是避之不及,此人拉你花家下水,只怕包藏禍心。”小刀是這樣認爲的,花元熾這種多年混跡於官場與江湖之間的人又豈會不知?可必要的樣子還是要做的,花道嫦並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他還是江湖盜聖,行走江湖對他來說已經習以爲常。
“江湖上都傳花道嫦易容術超羣,我兩次見到你都是這幅面孔,這到底是不是你?”小刀拋出了心中的好奇。
短短兩次會面,花道嫦與小刀已無話不談,他們是同樣的人,“花道嫦的確是易容術超羣,輕功極好,機關類的玩意也極有天賦。可那不是我,我的輕功確實很好,真正懂的易容的是我的姐姐,而精通機關之術的是薛剛。”
小刀明白了,文明遐邇的盜聖,花道嫦,其實是三個人。三個有着不同手段的人,而在小刀面前的這位只是一個富家公子,花公子。
可這在小刀的心中並不影響花道嫦的大名,花道嫦依舊是那麼的傳奇。小刀想起了一個人,花道嫦的姐姐,徐俊既然是他的姐夫,那麼豈不是說……
他有點好奇,徐俊與這樣的一位奇女子在一起會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呢?
小刀離開了這裡,他已經很久沒見刀色子和尚了,丐幫所在雖然安全,可誰又能保證不會發生意外呢?
出了青樓,小刀便看到對面的酒樓異常的紅火,這令他不由的想到了那個年輕人。那個肩上搭着一摞抹布的小夥計。放在往常小刀會進去見一見他,可現在,還是先去看看色子和尚吧。
小刀走回了丐幫的堂口,院裡很冷清,此時的小叫花子們正在街上乞討。小刀獨自一人來到後院,這是平時色子和尚居住的地方。色子和尚正在練功,這是小刀第一次見到色子和尚練功。
色子和尚當然練的是他的暗器,正對着他面前掛着十顆色子,色子和尚現在十幾米以外,一排色子整好成一趟直線對着色子和尚。小刀要仔細的看看色子和尚的花樣。和尚拿出一枚色子,擲了出去。以小刀的目力可以看出,這顆色子是旋轉着出手的。
色子在空中打了一個迴旋,繞開了擋住視線的第一顆色子,擊中了第二個,兩個色子粉碎。接着色子和尚又掏出了八顆色子同時撒手,八顆色子全都是成弧線飛出,正中後面的八顆色子。
竟有如此神奇的暗器,十顆色子同一線,在色子和尚的方向,第一顆必然擋住其後的色子。這便是其中的難度。
“讓你見笑了。”色子和尚衝着小刀憨憨的一笑。
“你的傷應該全好了吧?叫你剛纔內力控制的十分巧妙,恐怕是有所精進。”小刀見到色子和尚完全的康復,十分的高興,這是他所認可的夥伴。
“可說是因禍得福,內力沒有長足的增長,可我卻學會了一種運勁的方法。我所學習的內功出自少林一路,以剛猛著稱。而通過這次的受傷,我學會了在色子上加上一股陰勁,所以色子才能夠在空中轉彎。”色子和尚沒有對小刀隱瞞,他們已經是過命的朋友了,不然色子和尚又怎會讓小刀看到他在練功。
但兩人也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他們的秘密都不涉及到對方,都是關於自己的出身。他們互相之間誰也沒有向誰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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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去哪了?”色子和尚顯然知道小刀昨晚不在。兩個人進屋,小刀向色子和尚詳細的講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昨晚甚至比他們兩個在青樓那晚還要危險,他們都沒有面對軍隊的經驗。
色子和尚嘆了口氣道:“沒想到京城花公子,便是花道嫦。”
“你也知道這位花公子?”小刀很奇怪一個出家人,會對一個二世祖感興趣。
“當然,我師傅早說過,我這人煩心不淨,難以得成正果。正好通過這次事情跟着你下山,在江湖歷練一番。”和尚之前沒有說過這番話,當然,也是因爲小刀沒問。
色子和尚很喜歡老和尚的決定,跟着小刀闖蕩江湖顯然會有很多的樂趣。“我也只是聽說過這位花公子,卻從來沒見過。我去的一些小賭場,他是不削一顧的。”
“你沒去過京城的賭場嗎?”小刀問。
“在京城的便是大賭場嗎?”是的,這是一種誤區,京城的賭場便是大賭場嗎?不見得。接下來色子和尚向他介紹起了天下最大的賭場,逍遙樓。
“逍遙樓在巴蜀之地,建造在巴蜀西部的羣山中。”小刀打斷了色子和尚,“建在深山中也有人去賭?”色子和尚示意小刀慢慢的聽,他會一一的解開小刀的疑問。
“酒香不怕巷子深,逍遙樓的確是在羣山中,可並不影響它的名氣。樓裡是天下最大的賭局,賭桌上坐着天下最瘋狂的賭徒。而最重要的是,樓內還接受各種私人賭局。就像是兩個深仇大恨之人在一處決鬥,若是請來逍遙樓做公正,那麼無論生死都不會允許事後報復。亦或者懷揣鉅款的賭客永遠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從邁出賭場的那一刻起,之至離開巴蜀地界,他們都是安全的。他們做天下任何賭局的見證人,沒有賭徒逃的出逍遙樓的約束力。”色子和尚講完了,這便是逍遙樓。
這是一個令天下賭徒所向往的地方,賭局有了真正的約束力才能夠使賭客盡興,何況是如此巨大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