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師姐,你口口聲聲說,不會放過我的徒兒,那我想問一問,我的徒兒有何錯?”
這個時候,虛空之中響起了一個冷漠質問的聲音,隨即,一道身影飛到了二號擂臺的附近。
“慕正卿,我早就知道你會坐不住,我就等着你呢。”
“你的徒兒破壞武比大會的規則,自然應該受到嚴懲,要不然的話,本派的規矩豈不是形同虛設,本派的威嚴又如何維護?”
“本派上下幾乎所有的門人都在此處,我就不信,你的徒弟今日能夠逃脫責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此事一旦傳出去,本派必然成爲天火山脈的笑話。”
美豔婦人望着慕正卿,毫不客氣的說道。
她在回答了慕正卿的問題之後,將肖霖的行爲和門派的規矩以及威嚴聯繫起來,最後,更是牽扯到了四靈門在天火山脈的地位。
美豔婦人說完之後,不等慕正卿有所迴應,她的目光立刻看向了一旁的內務長老。
“戈師叔,您是這一次武比大會的負責人,也是門派的內務長老,您對於門派的規矩,以及武比大會的規則最爲清楚。”
“我想問一問,這個肖霖的行爲,到底是不是破壞了武比大會的規則,是不是無視門派的規矩?”
美豔婦人衝着內務長老詢問起來,雖然言語還算恭敬,可是語氣卻非常的強硬和生冷。
這個時候,擂臺上面的比試已經全部結束,內務長老已經不需要在關注擂臺的情況,所以,美豔婦人才會抓住機會詢問。
內務長老聞言,看了看美豔婦人一眼,隨後視線轉移到吳衝的身上,緊接着又轉移到二號擂臺上面的肖霖和孫雅茹的身上,停頓了片刻之後,才重新看向了美豔婦人。
“的確,肖霖的行爲破壞了武比大會的規則,不過,他的行爲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而是事出有因。”
“畢竟,是吳衝不信守承諾在先,在賭局失敗之後,依然準備出手對付孫雅茹,這才引起肖霖出手。”
“也就是說,肖霖不是故意要破壞武比大會的規則,而是被動的,如果真要懲罰的話,那麼吳衝也要接受懲罰。”
“畢竟武比大會有規定,只要雙方明確分出了勝負,就不得繼續出手,否則的話,必然嚴懲。”
“以吳衝眼下的情況,估計不管再接受什麼樣的懲罰,都會危及生命,所以,你最好考慮清楚了。”
內務長老開口,衝着美豔婦人說道。
“就算衝兒率先破壞了武比大會的規則,那也應該由戈師叔你出手阻止和懲戒,何時輪到這個肖霖出手了?”
“這個肖霖越俎代庖,罪上加罪,如果不給以嚴懲的話,我‘俞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至於衝兒的懲罰,由我一力承擔,我只希望,戈師叔能夠公平公正,不要有絲毫的偏袒。”
美豔婦人開口,將肖霖的‘罪責’加重了一番,隨即,依舊是語氣強硬,要求嚴懲肖霖。
她似乎看了出來,內務長老有些偏袒肖霖的意思,於是毫不掩飾的提醒起來。
“我擔任內務長老多年,也主持武比大會多屆,一向都是公平公正,難道俞虹你還懷疑我的處理能力?”
“既然這樣,那你說一說,你打算讓我分別怎麼懲罰肖霖和吳衝?”
內務長老有些慍怒,衝着俞虹質問起來。
“這個肖霖,必須要取消參賽資格,並且要廢掉全部功力,這樣才能夠服衆。”
“至於衝兒的懲罰,那就由戈師叔決定,不管是什麼樣的懲罰,我都願意代替他承擔。”
俞虹對於內務長老的慍怒之色毫不在意,毫不遲疑的道出了她的想法。
“俞師姐,你這不也是越俎代庖嗎?是不是也罪上加罪?”
“這件事情需要如何處理,那是戈師叔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拿主意了?”
“此事歸根究底,錯在吳衝,要是懲罰的話,吳衝必須要承擔大部分的責任,我覺得,首先就應該先將吳衝的懲罰給確定下來,然後再討論我徒兒的情況。”
慕正卿開口,毫不客氣的衝着俞虹說道。
對於俞虹的心思,慕正卿可以說是看得很透徹,對方直截了當的提出了對於肖霖的懲罰措施,但是卻將吳衝的懲罰交給了內務長老,這明顯就是抱有私心的高明之舉。
畢竟,現在是當着門派上下幾乎所有門人的面,再加上吳衝已經身受重傷,內務長老想要做出懲罰的話,肯定要考慮大局,考慮懲罰結果對於各位門人的影響。
在這樣的情況下,內務長老絕對不可能置吳衝於死地,那麼其他的懲罰,對於俞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慕正卿判斷出來了俞虹的心思,因此,他針鋒相對,指出了俞虹的不當言行,並且點明整件事情的主要錯誤和責任在於吳衝,建議先行定下對於吳衝的懲罰。
俞虹想要置肖霖於死地,慕正卿自然不會讓其得逞,而提出先定下吳衝的懲罰,就是爲了先判定整件事情的嚴重程度。
畢竟事情因吳衝而起,吳衝受懲罰的程度,直接關係着整件事情的走向,也關係着肖霖將要受到的懲罰情況。
慕正卿相信,俞虹絕對不會允許內務長老先定下吳衝的懲罰,畢竟俞虹也不是傻子,這樣一來,他就有了突破口,和對方針鋒相對,據理力爭。
果然,在他說完之後,俞虹立刻開口說道:“慕正卿,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
“雖然整件事情是由衝兒引起的,可是,現在身受重傷的也是衝兒,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
“你還想如何懲罰他?難不成,你想要置衝兒於死地嗎?我告訴你,有我在,你的詭計休想得逞。”
“現在,你的徒弟好端端的待在擂臺上面,難道不應該立刻給他定罪,不應該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嗎?”
俞虹的語氣變得憤怒和激動起來,衝着慕正卿聲色俱厲的說道。
聽到俞虹之言,不僅僅是慕正卿,就連其他人也都是露出了不滿之色,對於俞虹的詭辯言辭感覺到無語。
畢竟,吳衝身受重傷,乃是實力不濟導致的,到了俞虹的嘴中,就成了吳衝已經受到了最大的懲罰。
要是按照俞虹的說法,豈不是吳衝根本就不需要再接受任何的懲罰,接下來只需要懲罰肖霖就可以了?
所以,聽完俞虹的這番話,很多人都是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哼,我真是佩服俞師伯的口才啊,竟然能夠將自己徒兒的實力不濟,說成是受到了最大的懲罰,這麼說來,你的徒兒豈不是受害者了?”
“吳衝的修爲高出我二師姐一個大境界還多,按照賭局的規定,一招沒有斬殺我的二師姐,這隻能說明他空有其表,實力不濟,而在賭局失敗之後,他不遵守承諾,繼續出手對付我的二師姐,這說明他心胸狹隘,無視比賽規則,更是輸不起。”
“我出手也是爲了保護我二師姐的安危,誰能夠想到,吳衝這麼不堪一擊,僅僅受了我一拳,就差一點喪命了,看來,不是他學藝不精,就是他沒有遇到一個好師父啊。”
“當然了,破壞了武比大會的規則也是事實,不管是我,還是吳衝,都需要受到懲罰。”
“眼下,既然大家對於如何懲罰我和吳衝拿不定主意,那不妨聽一聽我的建議,說不定,會讓大家都滿意,都願意接受。”
這個時候,肖霖的聲音從二號擂臺的方向幽幽的響起,衝着俞虹說道。
此刻,孫雅茹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肖霖暫時停止了爲其療傷的過程,一邊示意陶俊俊將昏迷不醒的孫雅茹抱下去,一邊將目光看向了俞虹的方向。
雖然肖霖此刻依然尊稱俞虹一聲‘俞師伯’,可是他的態度和語氣卻非常的強硬和生冷,就和之前俞虹的態度一樣。
他的一番話,道出了吳衝的種種不恥行爲和浪得虛名的本質,並且連帶着將俞虹也給嘲諷上了。
對於破壞武比大會規則的事情,肖霖並沒有否認和辯解,而且,他還主動要求提出建議,解決對於他和吳衝的懲罰問題。
“哦?”
“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這一次,內務長老搶先開口,衝着肖霖問道。
從報名的時候,內務長老就對肖霖很有好感,對其非常的看好,他自然不希望肖霖被取消參賽資格。
不過,肖霖破壞了武比大會的規則,按理說的確需要取消參賽資格,內務長老也想不出來,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既保住肖霖的參賽資格,又讓俞虹不再糾纏,同時又讓門派上下信服。
現在,聽到肖霖竟然有好的建議,能夠讓大家都滿意,內務長老自然是既好奇又懷疑。
不僅僅是內務長老,周圍的所有人,此刻都是在關注着這裡的情況,也都是滿臉驚奇。
“明人不說暗話,現在最想懲罰我的,實際上就是俞師伯了,與其大家爭執不下,那不如就來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解決辦法。”
“整個事情是因爲吳沖和我二師姐的一場賭局開始,那咱們就也以一場賭局結束。”
“一招!”
“我願意接下俞師伯的一招攻擊,一招之後,不論結果如何,這一次的事情就算是徹底解決了,不知道俞師伯敢不敢賭一賭?”
肖霖開口,道出了他的建議,語氣平靜,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