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直奔三樓的書房而來。
劉牧星馬上醒悟:必定是保險櫃上有什麼機關,自己搬動它,便發出了警報。
他不慌不忙地發動影遁,可是萬萬沒想到,屢試不爽的影遁竟然毫無反應。
這是神馬情況?
劉牧星雖驚不慌,他認真感受片刻,頓時找到原因。
他攜帶的“行李”太重,被影遁功法拒載。
這可怎麼辦?
如果使用“大力”詩,固然能搬動保險櫃,可是騰不出雙手對敵,會很被動的。
這個時候,書房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沒有鑰匙,正在撬鎖。
劉牧星放下保險櫃,心中暗想:要不要帶着小花先回去?
可是那樣一來,下次再來拿保險櫃,就費事了。
劉牧星感受到肩膀上的小花,忽然想到一個主意。
他迅速取出紙筆,用阿斯嘉語寫下徐凝《漢宮曲》的最後兩句:掌中舞罷簫聲絕,三十六宮秋夜長。
這是描寫趙飛燕的詩句,據說這位趙皇后身體極瘦,能在宮人手中的托盤上跳舞。
劉牧星曾實驗過這首詩,它能減輕人或物的重量。
劉牧星將紙條拍在保險櫃上。
紙條上的詩句迅速消失,小花感受到老闆的意圖,從他肩膀上跳下來,不過仍然保持隱身狀態。
劉牧星再次舉起保險櫃,只不過這次的保險櫃,竟然比泡沫還輕,劉牧星甚至感覺自己只用一根手指就能把它托起。
書房的門被撞開,呼啦啦衝進來好幾個人,有人打開門邊開關,書房亮了起來。
然後,進來的人全被驚呆。
他們看見一個人輕鬆地拿着保險櫃,然後隨隨便便放在旁邊。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保險櫃竟然沒落在地面,而是懸在空中!
更詭異的是,它居然還在動!
就在衆人愣神的功夫,劉牧星疾如閃電地衝過來,噼裡啪啦將他們打倒,然後便帶着保險櫃,倏然消失。
如果不是身上的傷仍在作痛,他們只會以爲他們是集體做了一個怪夢。
保險櫃丟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自然驚動了保安隊長。
他向那幾個保安詢問闖入者的樣子,可是得到的答案卻各不相同。
有人說他是光頭大漢,身材高大;還有人說闖入者是**翹臀的紅髮女人;甚至有人說書房裡的不是人,而是三頭六臂的怪物。
不過大家對於保險櫃的印象倒是出奇的一致,都看到幾百斤的保險櫃,就像氣球一樣浮在空中,還到處亂轉。
保安隊長真想一巴掌呼死這幾個隊員,他們說的話也忒不靠譜。
等保安隊長親自去調監控錄像時,才發現所有可能拍到闖入者的資料全部損壞,沒有半點有用的線索。
賓館裡,劉牧星收起空白紙條,剛纔他在紙條上寫下了“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藏名”詩,此刻已經發揮了作用。
之後,劉牧星開始研究眼前的保險櫃。
“減重”詩的效果還沒消退,保險櫃仍然是輕飄飄的狀態,它放在小花的背上,隱身的小花馱着它走來走去,感覺很有趣。
可是,它的材質沒變,依舊是優質鋼板,哪怕劉牧星加持了“大力”詩,也休想把徒手把它弄開。
劉牧星上網查詢這種品牌的保險櫃的資料,結果意外地發現,這種Z816型號的保險櫃是高級貨,如果受到暴力損害,會啓動自毀程序,毀掉特定夾層裡的資料。
換位思考,如果是劉牧星放賬冊,也會把它放在夾層裡,以防萬一。
劉牧星迴想一下,小花讀到的憶憶裡,只有鑰匙的下落,缺失了密碼的內容。
沙少陽別墅的書房裡,劉牧星的身影再次出現。
書房裡有兩名保安,都是剛纔被劉牧星打倒的人。
他們倆還沒從驚異的情緒中消退,忽然發現,屋子裡又多出來一個人。
正是剛纔打倒他們的怪人!
兩個人還沒做出反應,又被劉牧星一拳一個,打昏在地上。
劉牧星走到書櫃處,準確地找到第三層某本厚實的書籍,抽出打開,拿出藏在裡面的保險櫃的鑰匙。
“藏名”詩的效果還沒消退,劉牧星並不擔心兩個保安會記住自己的相貌,再次回到了賓館裡。
天色已晚,劉牧星將鑰匙放好,然後上牀睡覺。
至於小花,仍然在跟泡沫般的保險櫃玩得不亦樂乎。
別墅裡,保安隊長叫醒昏倒的兩個人後,再次向他們詢問。
結果這兩個人的答案又不一致。
一個改口道,說不是光頭大漢,而是剃短髮戴墨鏡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臉。
而另一個堅稱自己看到的還是三頭六臂的怪物,他還詳細地描述了一下怪物的長相,什麼眉清目秀、面如傅粉脣紅齒白、昂昂眉宇,身上披着一根紅綢子,一隻手裡拿着圓圈,還有兩隻手裡握着一根長槍。
保安隊長越聽越熟悉,到了最後才猛然醒悟:尼瑪,這哪裡是怪物,分明就是哪吒嘛。
第二天上午,劉牧星打電話給周宏伯,讓他找“專業人士”過來開鎖。
作爲地產商,周宏伯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一些,他很快便找來一個乾瘦的中年男子,姓佟,周宏伯叫他佟師傅。
劉牧星告訴佟師傅,說是自己忘了保險櫃的密碼,請他來試試能不能打開,說完,把鑰匙遞給了佟師傅。
佟師傅看到賓館屋子裡的保險櫃,眼神明顯發生變化,不過他很知趣地沒有問多餘的話,商定價格後,便開始解鎖。
他將鑰匙插進保險櫃中,然後掏出一個聽診器模樣的工具戴在耳朵上,另一端貼在密碼盤邊上,接着,他開始慢慢撥動密碼盤,仔細聆聽。
過了一會兒,佟師傅頹然放下工具,皺眉搖了搖頭道:“這個保險櫃太先進了,恕我水平有限,不能破解。”
說完,佟師傅告辭離開。
送走佟師傅後,周宏伯沉聲道,“佟師傅是蘭海市裡技術最好的開鎖師傅,如果連他都沒辦法打開保險櫃,恐怕只能到蘭平省其他地方尋找開鎖的人了。”
劉牧星微微一笑,“第一,他不一定是打不開保險櫃,也有可能是心存顧慮;第二,既然保險櫃這麼難開,我就試試自己的辦法吧。”
周宏伯聞言愣住——自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