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們這段時間所煉成的瓦當都拿出來,我看看都到什麼程度了。”陶憲政自從知道了局勢之後,雖然心中很難過,但他終知道大事已去,無力回於了,他的一顆心都放在了督促幾人修煉瓦當上。他將自己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幾個年青人身上,尤其是未軒和未央兄妹更是他眼中每天必說之人。可見其對兩人的用心程度了。
幾個人分別拿出自己的一樣得意之作。
陶憲政看着腳下的一堆瓦當,臉上不住的**着。他實在是心疼那些原材料啊,就這樣被這幾個毛孩子給揮霍一空了。那都是錢呢,都是白花花的錢呢!
不過,他也知,這是一個必須要有的過程,但他真的是心疼,肝疼啊。
將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撫平,老人從一堆瓦當中拿起了一個,這是一個獸面紋瓦當呈圓形,當面所飾獸面上寬下窄,作虎面形,水滴形雙目稍彎曲斜置,目有雙線邊框,眉作臥蠶狀。鼻形小而高凸,額部飾三叉樹枝狀紋。口張大,口角上翹,露出上下兩排門齒和獠牙,吐舌,口外有一道輪廓線,鼻下和上脣間用雙線相連。頭頂兩側各有一小耳,獸面周邊皆飾鬚髮,鼻上部鑽有一孔。
“這是誰煉製的。”老人將這個瓦當翻譯來掉去的看了一會,問道。
“爺爺是我,這是我臨習古人的一件瓦當紋。”未央解釋着。
“恩。”陶憲政點了一下頭。“未央的這個瓦當,看似以模擬的形態出現的,但又不是,這裡面加了一點鮮靈之血,所以這個瓦當也算是高品了。如果將神能注入到裡面,則可比母皇祖器之能了。”對於未央能煉出這樣的瓦當,陶憲政並不意外,在這之前,未央的煉器就已隱約快觸摸到高品了。
“這樣吧,你們每人從中選出三件自己的成品,我再看。”看着眼前這一件件瓦當好象小山一樣高,陶憲政真是有些怕了。這幾個人太能禍害東西了,看得這老頭臉上的肉不停的**着,小心肝一上一下的抽搐着,錢呢,那些錢都是他的命啊。不能再看下去了,不然,他真的就活不下去了。他用力的掙扎了翻,終於決定看不見心不煩。獨自一個人到一邊就熱淚長流,爲他的錢痛歌一曲!
終於,幾個抱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一個個走到老人的面前,陶憲政一一給指出問題出在哪裡,幾個人又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開始修煉。
又有消息傳來,殷家,李家,楊家,分別派出各自家族的精英要進入到世俗社會中。因爲這三家已經被一個大勢力統一,進入世俗是不可避免的事。而且一些主要的老古董也是被留在某一處在研製最新殺傷力極強的瓦當,據說如果成功的話,想要殺掉一個神尊之階的高手都不成問題。
衆人聞聽都是大吃一驚,這是要幹什麼?是誰有這麼強的財力,供給這三大家族如此的揮霍金錢。要知道煉器其實就是用錢堆出來的,沒
有錢,沒有寶物,根本就煉不出寶器來。這是楚天,文霽,感觸最深的地方。這個社會很現實,沒錢,你就什麼都不是,同樣,沒錢,真的什麼都玩不轉,錢真的是好東西,雖然有些人自命清高,認爲錢這個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但沒錢,真的無法生活下去。
葉文霽自從走上修煉這條路之後,他的運氣一直都很好,一直也不怎麼缺錢,也可以說是一種機遇使然吧!但自從他開始修煉瓦當以後,他就深深的感到有錢的好處,沒錢的悲哀。你比如說,以他現在對瓦當修煉的理解,他明白,這瓦當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鼎爐,只要你的神識足夠強撼,只要你的寶物有海量,那你就可以煉出神尊一樣的瓦當,真的,這真的不是在做夢,而是客觀事實!
葉文霽一頭紮在瓦當的世界裡,越是沉進去,越覺得這裡的水深不見底。看似毫不起眼,平凡而簡陋的小瓦當,裡面卻蘊藏着巨大的能量。這是一個不爲外人所知道的世界,只有沉入到其中,才知道里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麼的絢麗多彩!只有潛水,潛的越深才能越見到裡的廣闊和無際的大海。那深處有說不出的奧秘。
葉文霽本就出身自繪畫世家,對於那些古老的瓦當圖紋,簡直是癡迷的要死。往往一條簡單的線條,都能讓他沉醉在其中,他以神識之力,一遍遍的摹畫着,每一條,他都要做到千錘百煉,因爲他始終牢記母親當年的教導,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一個好的瓦當圖紋,他要修煉上百次,直到真的接近瓦當圖時,他纔會去修煉下一個瓦當圖紋,最後纔開始動手煉乳制。
三個月以後,消息又一次傳來。三大家族的精英與年青一代將會在三個月以後,他們的第一站就是著名的北冥帝都。
這段時間,葉文霽一直不敢去用腦回想以前的事,只要他一想,頭就痛的想讓他死去一樣。這個頭痛病,有點象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只要他一想起,就會犯病一樣,讓他痛不欲生。
“爺爺,北冥帝都在什麼地方,他們爲什麼要去哪裡啊!”未央見到爺爺那無神的眼睛,心就一痛。
“北冥帝都是進入中原大陸的一扇門。也算是一處重要的咽喉交通要道。”陶憲政想起從前,自己年青時,也是這樣的盼望着能出去多長長見識呢。可是一到外面才知自己是多麼的渺小,眼前這幾個孩子不就是自己當年的樣子嗎?
“沒想到,一晃間,我都老成這個樣子了,以後的世界都是屬於你們這些年青人的。”
“在地理位置上,北冥帝都也是自古兵家必爭的一處咽喉要道位置非常的重要。”一直都沒怎麼開口的未軒接過話來。他一直都在觀察着形勢的變化,對此,還是瞭解一些內部情況的。
“那他們這三家到那幹什麼,難不成想搗金子嗎。聽說那裡曾有過很多人都淘到了金沙,那條河就叫北冥金沙河。”情報真上真
的是這樣顯示的,小紅不由的說了這一句,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點頭,這也正是他們心中的疑問。
“這個現在還不太清楚,只有北冥帝都才知,他們要幹什麼。”陶憲政也不知,這幾家以及那個大勢必力要幹什麼。
“他們是不是要幹什麼壞事啊。”未央託着小下巴,嘴裡吐出一個個個小豆一樣。
“爺爺,我們也去北冥帝都嗎?”在這個家主爺爺面前,未軒還是很害怕,這種威攝是從小就養成的,聲音還是帶着一絲徵求的意思。
“嗯,當然讓你們去了。我們陶家最後的一點希望就在你們身上了。”老人的眼睛落在陶氏兄妹的身上。滿是皺紋的臉上寫着太多的無奈和憂愁。他始終都不甘心陶家就這樣被毀掉,那是他一輩子奮鬥的結果,本想讓陶家更強大,卻沒想到陶家的基業毀在他手上。
“爺爺,你不要難過了。”未央是女孩子,很快就發現了爺爺眼中的傷感。女孩子到是心細。平時那個威嚴,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指點江山一代英雄,如今已被殘酷的事實打壓成一個垂幕的老人,昔日的神彩之光在他眼中早已熄滅了。
“我已經接受了現在這樣的現實,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走出一條我所沒走出的路。我已經是一個風燭殘年的垂暮之人,而你們不同,你們還年輕,還要有很多的路去走,你們還沒展翅高飛,騰空萬里,只有出去了,只有去歷煉,才能讓你們真正的成長起來,不經歷風雨,怎麼能見彩虹?”這個老者不愧爲一代梟雄,看事情有其獨到見解。雖然難掩自己的失落無奈,但他真正的明白,陶氏兄妹必須走出這片小世界,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有這樣才能放眼於一個全新的高度,尤其以二人的天賦,在陶家也是百年難遇的,自己在年輕時都不如這兄妹二人。所以他才下絕心,讓二人出去遊歷。
他這一生,只能如此了,但陶氏兄妹卻如朝陽一般,纔剛剛升起,如果兄妹二人真的能在外面闖出一翻事業,說不定陶氏會有轉機,甚至是輝煌也說不定,這個老人在心中自始至終還是想必得昔日的榮耀。
“爺爺,你不跟我們去嗎?”未央又問。
“你們先去,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陶憲政他並沒有說實話。
“爺爺,你和我們一起走吧,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安全的。”文霽也開口,自從修煉瓦當紋以來,他也和未央她們一樣叫他爺爺了。陶氏一家是他的恩人,在他最爲沒落之時,救了他,雖然他還想不起自已從哪裡來,爲什麼會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這一家人對他還是很好的,更何況自己又修習了瓦當,從某種意義上說,自己也算是老人的弟子了。
“你們最近,還要加緊修煉,不能放鬆大意了,要時刻都要有迎接戰鬥的場面。,如果真的要到北冥帝最更要全身而退。”陶憲政的目光掃了一下幾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