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盯着姬月明胸前突然露出的一塊古玥,一陣無語。
古玥與夜風留給他的博玉古傘古鑰一模一樣。
夜氏小王、還是護衛師氏祖巢的夜氏小王。
姬月明、夜月明……
祝祭王、宗祀王一心盼望他和祝小山的六藝子身份能夠引出師氏祖巢。
而今師氏祖巢的人來了,卻無人識了。
姬月明秀氣的臉朝林琪瑢笑了半下,然後目不斜視。
林琪瑢與司徒人一樣開始鬱悶……
而黎諸陽本來先下手爲強誘得黎無成點頭與他聯手賭丹,不想事到臨頭打算落空,不禁陰沉不語。
然後黎諸陽頭一擡,又對上司士恭嘲諷的揶揄,立時生出一股強烈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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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破宇瞄着黎諸陽,一撞林琪瑢肩膀:“林琪瑢,咱們收拾收拾黎諸陽怎麼樣?”
黎破宇和黎諸陽的仇口,宇世人都知道。
八萬年前,黎破宇因傷在承天神蹟正式開啓前的小王鬥法中,被黎諸陽抓住軟肋好一頓羞辱。
黎破宇立誓斬黎諸陽於分天挫地削下。
可是,黎破宇也在木鳥識丁界中伏擊過林琪瑢……
林琪瑢心道:黎破宇找他對付仇人,那他們之間的恩怨要怎麼算?
顯然,黎破宇已經選擇性遺忘與林琪瑢間的齷齪,改而拉一打一。
果然越“高貴”越無恥;
林琪瑢笑笑:“主王在場,黎道友總不能拿寶削過去削他吧?”
他和祝小山置身的這個圈子,已是宇世最頂尖的世界。
用得着的時候,可以結盟;
沒用的時候,抓住任何一個機會,都可以踩踩某個同階或對手,踩死一個是一個。
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
什麼真情、信義、諾言、堅貞……一切被讚揚的美德,都是矇蔽在禮儀這件華麗外衣下、哄騙弱者臣服順從的工具。
林琪瑢的主要目標是司徒人一隊的宰生,黎諸陽僅是其次。
黎破宇摸着下巴道:“賭丹頂多讓他輸得灰頭土臉,難消本小王心頭之恨。”
林琪瑢道:“還有一句黎道友沒說,黎諸陽與傳化小王一隊,讓他輸丹等於傳化小王輸丹,得罪傳化小王也不好。”
黎破宇打個哈哈:“傳化小王麼,本小王還要給個面子。”
傳化小王還用你給面子?
林琪瑢腹誹,略過黎諸陽轉而露出一臉擔憂:“縱觀六隊,貌似我們這一隊最弱。”
別的隊伍爲首的不是神王就是七絕之首,哪個隊首都比黎破宇高明,名頭當然更大。
司士延忽然插言:“論名頭我們當中現在哪個比得了林小天君?”
黎破宇臉色一陣難看。
要不是林琪瑢雙小王中的最高修爲也只是中境初期,黎破宇哪能得到主領一隊的機會,早該林琪瑢做主。
便是這樣,本隊能與其它五隊隊首名聲相提並論的,也只有林琪瑢這個太易之寶主人兼乾坤術子的小天君。
司馬前香狠狠瞪了司士延一眼:“挑撥離間麼?”
此女眼睛如狼似豺,雙眼一瞪落在眼生六瞳的鎮獄小王司士延眼中竟格外猙獰。
司士延厭惡地側身退開一步:“林琪瑢,我有話跟你說。”
“你個沒眼的……”司馬前香兩手攥得“嘎嘣”一聲。
擱原來的司馬前香,不管是不是對手早衝上去開打了。
但自成婚後,司馬前香野性收斂,到底沒有衝上前去。
*——*
林琪瑢來到司士延身邊:“鎮獄小王……”
“少廢話,你跟宰生打賭到底有幾分把握?”司士延道。
“這事得全隊商量。”林琪瑢道。
“哼。一隊六人三個金本小王,讓本小王聽他們的,不可能。那誰……姬、姬小天君。”
“在!”
姬月明應了一聲,一高跳過來,跟兔子似的……
在?
司士延呆若木雞,指着姬月明結巴:“……這哪家的毛孩子?”
姬月明不好意思:“嘿嘿,前輩們說月明這是赤子之心。”
司士延撫額,他找人商量對策,赤子之心還商量個屁!
“林琪瑢,聽說你會另立一鼎。”
“怎麼?”
司士延道:“本小王寧願助你另開一爐勝他們,也不想眼看着這一隊被人痛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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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無更,整理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