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奴才們帶人上去將人給抓下來!這乾慈國真是沒有教化,簡直是粗魯野人之地。”
“李總管快些帶人上去吧!公主受到衝撞,少不得要讓乾慈皇室做出解釋,賠罪!”
“看奴才們的!”
咚!咚!咚!一羣人上樓的聲音傳了下來。
林琪瑢陰森一笑,今天少不得要拳打太監,腳踢宮女了!要是這個公主敢出頭,照打不誤!還沒人敢朝小爺頭上扔香蕉皮的呢!
沒等太久,四樓之上漸起的爭論變成了全武行;這些公主侍衛哪是戚鰍所帶的大公子私衛對手!
開始,他們還能放狠幾聲,最後不例外全變成了慘叫、逃跑之聲。
蘇勇觀察全場無一包間有出來湊熱鬧的!可見此花街柳巷,這種打打鬧鬧再平常不過,出來玩樂早養成了少管閒事的自覺;就是舞坊的老闆,也是尾聲之際纔上來收賠償。對他來說,翻幾倍的賠償更爲有利可圖!
舞坊老闆先上的是四樓長生、戚鰍他們轉包過來的這個包間。長生小手一伸,就是十幾塊天晶出去。即便是舞坊老闆見過財大氣粗的主子,也少見如此豪奢的戶頭!點頭哈腰的幾乎是倒着爬出來的。認定這貨是哪個修仙大族出來的大少爺!這要追究起來,他這小買賣也要完蛋!何況還是萬年不遇的天晶呢!
最後,他培養好情緒,殺向三樓;他知道這是一個狗屁公主!但這傢伙有了定位,三樓得罪了四樓,公主不敵修者,讓他差點開罪了與修仙界大有干係之人就罪該萬死!
四樓少爺的寬宏大量,公平公正,讓他決心一定要好好給三樓一個好看!管他是公主還是母主!何況還公開侮辱乾慈國民,是可忍,孰不可忍!
傾日公主厲眼看着領着打手,煞氣騰騰進來的舞坊老闆,雍容豔麗的臉頰迸出寒霜。
“殿下乃是大梁皇帝陛下正宮所出傾日嫡長公主!你們這些小民竟敢以下犯上!不將兇人緝拿重懲,居然還敢來找殿下要賠償!”
一個女官模樣的嬤嬤站在舞坊老闆面前,錦衣華服,金梳銀裝,氣勢威嚴!
舞坊老闆不屑的笑了兩聲,將手指夾住幾塊寸長的各色晶光閃爍的晶石,在這些宮女、太監更是傾日公主面前晃了幾圈。
“這是樓上的少爺賠給小民的!”這老闆臉色淡淡,“想必就是公主、王爺的也就有個數了。
人家如此身份,都不說二話,小民是小本經營,全賴各位捧場,公主殿下更要做個表率纔是!
我等乾慈愚民還真沒見過大梁皇室的高風亮節;大梁上都爲左界中心,想必公主也不會爲區區幾塊天晶爲難小民!就是有什麼惱怒之事,各位到時在外解決便是。何必累及小民的生計?”
傾日公主揮手讓這些宮人,護衛退下;她輕柔一笑,彷彿牡丹一朵,威儀高貴;
“老闆說得也是;如桂!人家給多少,咱們也給多少!”
旁邊有人上來如數給了這老闆又是十幾塊天晶。舞坊老闆心中合計:還是見好就收。這位也不是什麼好惹的;
正要告辭退出去,卻聽傾日公主聲音傳來:“只是老闆也該對本宮所受到的侮辱做個賠償吧!”
舞坊老闆剛升起的對這個公主的些許忌憚,轉眼就消失了,心中恥笑一聲:玩得起,花不起!什麼大梁皇室,八成也只是個糠芯麥皮!
“公主有所不知!煙花之地,本就如此;倒是公主可能來得少了,有些少見多怪了!公主剛纔不也往二樓扔了不少東西麼?
還是一句話:勾欄裡的事,可以到外解決。小民的買賣只是給大家一個放鬆的所在。
只要不出人命,小民就不會到這些金主面前惹人不快。至於,事後雙方在外怎麼解決,小民就管不着了;”
他向傾日公主彎腰一揖,再不理會,就徑自退了出去;
竟然說她來煙花之地少了,沒見過世面!
傾日公主麪皮發黑,差點沒氣得昏過去!
“豈有此理!”她咬碎銀牙!
“殿下!不要跟這些小民生氣,咱們直接找乾慈皇室去!”
“是啊!乾慈與大梁爲兄弟之邦,不可能願意開罪公主的。”
傾日公主沉沉一喝,“胡鬧!你也聽了,這是煙花之地,咱們在這種地方受氣了,再將臉丟到乾慈皇室去?長沒長腦子!將人帶好了!上面傢伙的樣子也記好了!我們走!”
“是!”
不多時,林琪瑢聽到三樓人羣離去的聲音。他擡手指了指前面欄杆上的果皮。幾個私衛上前快手輕腳的收拾乾淨。長生和戚鰍二人也摸了回來。早就變回了本來裝扮。包間內衆人相視一樂。
戚鰍上前對林琪瑢道:“少爺!屬下發現她們在袋子裡裝了個活人出去。看樣子還是個大肚子的六甲孕婦!”
“這個傾日公主真是有些古怪,她這麼遠來乾都還綁着一個帶孕的女人,沒有目的就怪了!你派幾個人看一看就是。抓她個把柄,以後上都總有見着的時候。”
“是!”
等到林琪瑢回到客棧,長安、雙陽、桂明羚、楊毅四人已等得有些着急。見到林琪瑢回返,總算是將心放到肚子裡。幾人上下還沒吃飯。
林琪瑢吩咐店家弄了上家的酒菜,讓這些留守的私衛上下安心吃飯。他小聲問安師姐的情況;雙陽低聲回道:
“一直也沒出來過。只是送飯的時候,裡頭有過回話,說明一直是在的。”
晚上睡前,林琪瑢接到林宸鷟的消息,高紳羽傳信給林宸鷟,希望藉由林琪瑢在外之便,找一處山水俱佳之地代他購置一片田產,給他的母親養老所居。
同時鍾慕業留言給林琪瑢,讓他回返的時候給他的禮物一定要珍而又貴。他馬上是修煉高人了,相信林琪瑢是明白的。
對於高紳羽的請託,他自是責無旁貸;對鍾慕業的,林琪瑢直接無視。
等到第二日一早,林琪瑢一早帶人出發;在乾慈內外走了一圈,也沒相中一處地方。乾都人太多了……
不知不覺一天就在奔波中過去。
戚鰍手下探子傍晚則報給林琪瑢一條打聽得來的消息,說是乾都東部八百萬裡外清水河干道沿岸、虹嶺南麓有許多滋潤之地。林琪瑢聞言,決定延遲兩天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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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林琪瑢藉口再遊乾都,安然自覺防範足夠,不疑有它。
林琪瑢帶着長遠、長川、長生、蘇勇、桂明羚、戚鰍連着私衛共三十二人順利金蟬脫殼;到飛渡行中僱傭了一條短途的寶兵飛渡,飛往虹嶺南麓;
幸好,虹嶺南麓有兩條大河合併,水產豐富,由南到北幾百萬裡大平原,沿岸各色城鎮、山寨幾乎全部是漁米之鄉,農商極是繁榮,算是乾慈國最富饒的一片區域;
虹嶺南麓還出產一些三四階的靈草,山腳之下時有修者出沒。
林琪瑢他們並不到這些有修者出沒的地方;而是在離南麓山腳向南一百多萬裡清水河主河道附近的地廟小城下了飛渡。飛渡會等他們一天,送他們返程。
所有人從飛渡上牽下坐騎,飛身上馬,出城而去;延遲兩天,行程很緊了!
沿途戚鰍放出十二路探馬,分佈四方;林琪瑢則帶其它人沿河道上行。
行至快中午的時候,林琪瑢在一段主河道一側,看到了一條七八丈寬,清透至極的小河,迤邐如玉帶一樣從東方上游清山之間流出匯入清水河;與這道河流的水一比清水河的水明顯混濁許多;
“水晶一樣的水……”林琪瑢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條河。“咱們沿這條支流上去,如此水域,必有佳地!”
然後,有十騎率先奔出到前探路;林琪瑢跟在後面放緩了馬速;
只又上行了四十多裡,就進入了第一個山口。入內就見矮山起伏連綿,一片翠綠。各山互相掩映,兩兩山間忽寬忽窄,形成了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盆地;每塊盆地之中都有一到兩個小鎮,數個村落。阡陌梯田縱橫,兩岸一行行筆直的榆樹林,一條條小船、木排在倒影煦日中穿行,山水相應,鳥鳴和風!
林琪瑢他們衣衫華貴,氣度不凡。而此地鄉下地方,卻是山野民風淳樸。一路行來,不時有村人聞訊從家中(蟹)出來在路旁觀看。河邊浣洗的姑娘也都有些害羞張望。
長生邊走邊在馬上對林琪瑢說道:
“這好是好;可是村人居住分散,各據有利地形,再沒有一塊整齊大點的地頭。”
林琪瑢聽了這話也點點頭。
雖是給高紳羽他母親置地產不必太大,但他打算至少要買個二三進大小的地方。老人家安排幾個人侍奉,再有幾個看家護院,以後高紳羽時不時的回來,二三進的院子足夠用。
可是,眼前這幾塊盆地之中,村人不多,東一家,西一戶,但家家戶戶之間難得有一塊有二三進院子大小的整齊地方;有的地方大一些,近前一看,不是小坡,就是池塘。
“再到裡面盆地走走,應當能找到一塊地方。”
又走了幾裡,先頭探路的人馬有二人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