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妖孽只好頂着路人的臉買了杯酒水喝完出去,再回來,已然是隱了身形。
‘離子安,你鬧夠了沒有?我記得我警告過你——’
‘不想在這兒待着就回東海,我記着呢。’
離子安不以爲然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拿腫的不像樣的豬頭看妖孽,‘你讓她把解藥給我,我保證不挑她的刺兒了。’
妖孽,‘……你想幹嘛?’
‘我不想幹嘛,我就是覺得……我這樣太醜了。’
妖孽嘴角一抽,想到什麼,又覺得不太可能。他這個弟弟三千年如一日的幼稚,怎麼可能被何佳伊打了幾拳就開竅?
沒準兒是想什麼歪主意報仇呢,所以——
‘想要解藥自己想辦法,我說了,這事兒我不管。’
小黑胖嘴角一抽,一癟嘴,不說話了。於是乎,遊戲繼續。
豆豆坐下來,興致缺缺。何大耿直尷尬看她一眼,問,“是不是覺得無聊啊?我好像請的人有點兒多了。要不咱們玩兒狼人遊戲?臥底遊戲?”
豆豆,“……”
所以,何大耿直給她辦的單身趴,就是聚衆玩兒遊戲?
額……這個腦洞,她其實有點不是很懂。
不過仔細想想何大耿直其實也才成年沒多久,不比社會人士玩兒的花玩兒的亂。
於是她只能強打精神,說,“隨你,都隨你,不過我再呆一個小時就回去了,明天婚禮,還要起個大早化妝。”
何大耿直忙點頭,“嗯嗯,我知道,也就剩唱個K喝個酒鬥幾盤兒地主了。”
豆豆頓時就不想說話了。滿腦子只剩四個字兒——交友不慎!
不過現在再說走已經晚了,誰讓她剛剛嘴欠說都隨她的!
然而豆豆不開心了,有人卻很開心,比如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吃瓜羣衆,再比如,小黑胖兒。
於是乎,又玩了幾盤狼人遊戲臥底遊戲,一行人終於移步到了夜色酒吧的二樓。
要說這夜色酒吧,辦的還真心不錯,一樓買酒,二樓唱歌,三樓往上,那可就是未成年人不能踏足的地方了。
何大耿直雖然包了場,但這一點兒也不妨礙三樓往上的生意。
畢竟,她只是何市長的千金,何市長有權,錢卻是不多的。
包下一整座夜色,她也沒那個錢啊!
去往二樓的途中,小黑孩兒拉了拉豆豆衣袖,什麼也不說,只是可憐巴巴看着她。
豆豆,“……你想幹嘛?”
“嫂子,我錯了,我想要解藥……”
小孩兒聲音軟軟糯糯的,如果不是頂着個大黑臉,她相信她一定會動搖。
然而,他是!他這黑胖黑胖的熊樣可都是他想捉弄她的罪證!
所以,豆豆狠下心腸,說,“沒有。”
“啊?解什麼?什麼沒有?”
何大耿直突然看向豆豆,豆豆靈光一閃,說,“他要上廁所,我說,我沒紙。”
小黑孩兒嘴角一抽,特別想靜靜——九哥!你看她!你也不知道管管!
妖孽一扭頭,只當沒聽到——現在知道厲害了?之前幹嘛手賤?
小黑孩兒看出他哥的潛臺詞,咬咬牙,決定裝啞巴。
然而何大耿直卻很熱心,“我有!來,姐姐帶你過去!省的人太小坐不住再掉坑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