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這麼雄赳赳氣昂昂上門了。
豆豆很無奈,心道,怪不得這張啓平在帝都警察局那麼久都沒什麼建樹。這樣毛毛躁躁好大喜功的性格,上頭敢重用才奇怪了。
就拿杜子騰這個案子來說吧,如果當中沒有不能碰的事兒,上面會壓下來麼?
他老拿領導當撒比,也不想想,領導沒兩把刷子能騎到他頭上去麼?
妖靈犯案,這種事兒凡人能摻和麼?告訴他他管的了嗎?
真是撒比不可怕,就怕撒比膽子大啊!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帝都警局這麼狂拽炫酷叼霸天啊。想不出解釋堵大衆嘴巴子也就算了,還光速結案了?
啥也不說了,鼓掌!
於是,張啓平剛從一個蒙圈裡跳出來,轉身就跳進下一個蒙圈。
金豆豆這小姑娘,未免也太神奇了點吧?
三四天不見,她變了一個人,腦回路也跟正常人不一樣。
他是來詢問她案情的,怎麼她聽了以後倒先鼓掌了呢?
“小姑娘,你要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不查出幕後真兇,你們處境很危險的!”
豆豆不以爲然,癱在沙發上晃了晃二郎腿,“所以,配合你調查你就能抓到真兇?我想,你並沒有這個本事吧?”
他抓什麼啊他抓?
真兇沒有,爛花葉子倒是能掃回來一堆。
不過話說回來,兩個動手的掛了,幕後黑手可還逍遙法外呢!
能調動百年花妖,還知道她肚子裡是蛇王的蛋?
這隻黑手,不簡單吶……
張啓平被豆豆噎了一句,坐在茶几對面一陣失語。
豆豆接過妖孽遞來的大杯牛奶,靠在沙發墊子上小口小口的喝。
然後,張啓平就愣了,“你這牛奶哪兒來的?”
豆豆挑眉,撒謊不打草稿,“一直都在啊。”
“你別蒙我,我沒看到你起身。”
“哦,那就是你眼花了。”
豆豆放下空杯子,“我告訴過你,殺人的是那盆有錢花,你不信,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你這個小姑娘——”
“張警官,這案子已經結了。你私自調查,沒經上面的允許吧?”
“你、你怎麼知道?”
豆豆敷衍,“能掐會算唄。”
張啓平還想問什麼,豆豆翻了個白眼不耐煩了,“你再不走,我打110告你擾民你信麼?”
她還想去換個髮型買幾身衣服呢,一下午不能全耽誤在一撒比警察身上啊!
張啓平氣的手都抖了。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沒找到真兇,爲什麼上面非要結案呢?任憑真兇逍遙法外,是警察該做的事嗎?
還有這小姑娘,明明就知道些什麼,偏偏不配合調查。
張啓平不死心,但還是走了。
豆豆猜的沒錯,上面已經匆匆結案不許再繼續調查。他這次來屬於私自辦案,上面追究下來有他苦頭吃的。
張啓平走後,妖孽接了個電話。
然後,一臉嚴肅握住豆豆肩膀,“花妖衝孩子來的,你不許再插手了。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好好的,等我回來。”
他以爲,褪去鱗片之後,就能好好守在她身邊了。
誰知道……
也好,這次就讓妖都上下好好看着,敢欺負他老婆孩子,會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