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都這麼說了,豆豆還能說什麼,她只能點點頭,“嗯,你說的對,要不是你抽了龍骨,這兩個孩子就都是神二代了。”
妖孽,“……呵呵。”
搞了半天,他媳婦兒心疼的不是他是他兩個孩子啊!
突然有點兒不想要這兩個蛋了怎麼辦?
“表妹,你在嗎?晚飯怎麼吃?”
楚辭不合時宜的站在門口開始嚷嚷,豆豆示意妖孽先藏起來,完了以後拉開門,“你有事兒沒事兒別往我這邊來,我吃飯不吃飯跟你沒關係。”
完了以後砰地一聲,又把門給合上了。
實話說,豆豆以往對一個陌生人不會這樣,至少人家帶着善意過來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不至於甩臉子。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看見這個叫楚辭的就不喜歡。沒來由沒道理的不喜歡。
也許,是因爲她一把年紀還認了對方的姑姑做媽這事兒鬧的吧。
畢竟,面上掛不住啊。
豆豆這麼想,楚辭可不這麼想,他沒失憶,他當然知道豆豆討厭他是怎麼回事兒,只不過,他不會告訴豆豆就是了。
於是乎,對於豆豆根深蒂固的厭惡,他也能一笑了之,然後告訴自己,沒事兒,反正只要她不記得了,他總還是又機會消除在她心底的負面形象的。
於是乎豆豆咣嘰合了門,楚辭卻還是能心平氣和臭不要臉的說句話。
他說,“你不吃飯當然跟我有關係,我是你的男寵,我要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豆豆一聽就呵呵了,“我說,聽長老的意思,你也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現代人,你就不覺得男寵這倆字兒帶有侮辱性嗎?”
楚辭,“……不覺得。”
如果說他連男寵這兩個字兒都介意的話,那麼在他得知自己成了契人之後,他早就一頭撞死了。
所以,只要人活着,就沒有什麼困難挫折是承受不了的。
因爲承受不了的都已經死了。
如果豆豆知道他其實是這麼想的,一準兒蹦起來抽他兩個大耳刮子——寄人籬下還寄出優越感來了?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這特麼的哪裡是困難and挫折這麼簡單啊?
這已經是出賣自尊了好吧!
出賣自尊還能出賣的那麼開心,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啊他!
可惜,豆豆不知道。她連楚辭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更別說知道楚辭是契人且效忠於華容夫人了!
於是對於楚辭那個不覺得,豆豆只能呵呵冷笑,還是那句話,她吃不吃飯,跟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楚辭碰了一鼻子灰,剛想離開大巫師就拎着食盒出現了。
他照舊是一身巫師袍,信步走過來的樣子,像是出塵的行者。
“巫師大人?您怎麼來了?”
雖然知道大巫師也喜歡金豆豆,但他就是不死心,就是要再問一句。
然而大巫師可不把他放眼裡,權當沒看見一樣,根本理都不理,“陌菲,我可以進來嗎?”
“我?”
楚辭不自覺重複一句,想到華容夫人的交代,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華容夫人說過,大巫師自視甚高,除了在魔君面前稱臣,其餘時候都是自稱本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