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總之,不管吃瓜羣衆怎麼想,二貨的的確確是人品智商雙爆發了一次。
與唐琉璃正相反,他恰恰遺傳到了葉家越是着急越是冷靜的基因。
再加上機緣巧合人爲促成,他就被逼挑大樑了。
不過二貨可不認爲自己做了什麼令人大跌眼鏡的事兒,他還堅持認爲自家大哥一到正事兒就找不到人的行爲簡直是太太太——太可恥了!
他還是個孩子!
一個要考帝都大學的高中生!
什麼時候這種大人做的事兒也輪到他做了?
如果不是大哥掉線兒,他早就能去看長生了好麼!
二貨怨念橫生,等到跑過去長生那邊,楚玉屏已經哭了有一會兒了。
突然想到什麼,她拉住豆豆的手,眼睛通紅,帶着濃重的鼻音,“豆豆?”
她那個眼神,實在是太令人心疼了。
絕望、無助,像是垂死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明知無濟於事,卻還是忍不住掙扎。
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有的,對不對?
豆豆似乎能聽到她的心聲。
可她哪裡還有什麼辦法?如果有,能幹站着嗎?
於是她只能低頭,不說話。
沉默,令人心如死灰的沉默……
楚玉屏緩緩鬆開手,也鬆開了她內心深處的最後一根稻草。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強打精神擦了擦淚,“沒事,我去看看長生。”
長生還在喋喋不休的呢喃佛語,楚玉屏走進去,坐在牀邊拉住他的手。
所有人都站在門外看着。
靜悄悄的,只是看着。
楚玉屏拉着長生的手流眼淚,哭的無聲無息。
長生動了一下,她慌忙擦了擦臉,下意識的,就扯出一抹無可挑剔的笑容。
她的眼睛還紅腫着,哪怕擦掉眼淚,也無法掩飾哭過的事實。
可她是一個母親,她不想讓她的孩子看到她的軟弱。
長生怔怔的盯着她看了一眼,坐起來,說,“阿彌陀佛。”
他身上似有聖潔的光若隱若現。
一聲梵音,徹底打碎楚玉屏最後一絲幻想。
她再也無法裝作一個賢妻良母該有的樣子,搖晃着儼然入佛的長生不停質問。
“爲什麼是我的孩子?爲什麼選中我的孩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
楚玉屏像是瘋了一樣,看的豆豆這麼冷情的人都忍不住掉下了鱷魚淚。
她也是個做母親的,如果將來蛋蛋也要以這樣絕情的方式離開她,她應該比楚玉屏好不了多少吧?
也許是太過感同身受了,豆豆忍不住衝進去攔住楚玉屏。
楚玉屏茫然擡頭,剛想問爲什麼攔我,豆豆就說了句落地有聲的話。
她說,“讓我來!”
之後就挽起袖子,毫不客氣給了長生胸口一拳。
如果那團照進長生身體裡的光就是靈智,爲什麼不能把它打出去?
“滾出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豆豆還打,每打一次都會拎着他的衣領問,“是不是長生?是不是?”
從始至終得到的,都是一如既往的阿彌陀佛。
“豆豆,別打了。”
楚玉屏聲音嘶啞,握住豆豆的手也沒什麼力氣,“隨他去吧,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