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聽着兩人的對話,嘴巴一撇,就哭了起來。
哇嗚,他不要變成一條普通的小蛇……
“清清,要不,我們去烏有鎮的芍藥洞府看看,或許,有什麼線索找到芍藥的蛇膽?”蕭墨試着提醒道件。
柳清清看了蕭墨一眼,隨即點頭,帶着小奶包,朝着烏有鎮奔去齪。
兩人騎馬到達烏有鎮的時候,已經是子夜時分。稀疏的星子,在天空中眨巴眼睛,恍若嵌入黑色錦布上的鑽石。
柳清清舉着火把,朝着山洞內走去。
這是第一次,她仔仔細細的打量這個山洞,看這山洞內的一切佈置,似乎多年前,芍藥應該是個很愛漂亮的蛇妖。
因爲裡面,擺設的有陳舊的鏡子,還有破爛的粉色紗幔。
她走在裡面,感覺到了鬼氣森森,渾身上下,都被一股冷意侵蝕。
柳清清蹙起眉頭,舉高了火把,火把竟然散發着淡藍色的火焰,在這裡漆黑的山洞,顯得格外詭異。
“蕭墨?”柳清清冷聲,“你說,被芍藥害死的那些人,會不會變成冤鬼,繼續遊蕩在這山洞裡面?”
蕭墨跟在後面,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森森白骨,搖頭,“不會,死在妖精手上,他們連變鬼的資格都沒有……”
隨即,他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看着柳清清的背影,脣角裂開一個惡作劇的笑容。
“如果不會變鬼,爲什麼這裡陰氣森森?”柳清清環視四周,看着山洞上的破碎蜘蛛網,眉頭微微蹙起。
身後半響沒有蕭墨的聲音,她回過頭來,卻看見暗處一張伸出獠牙的臉。
那臉在看見她的一刻,頓時隱去,消失不見。
她眉頭蹙的更緊,抽出腰間的馬卡洛夫手槍,一步一步上前,撩開牆壁上的綠色藤蔓。
藤蔓背後,並沒有什麼鬼臉,只是有一個森白的頭骨,在她手中火把的照耀下,顯得猙獰可怖。
她鬆了一口氣,雖然不怕鬼神,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遇見鬼神的比較好。
她轉身,朝着山洞內部走去。
耳邊響起一陣淒厲的鬼叫,她汗毛倒豎,眸光如炬的看着鬼叫的方向。
那鬼叫頓時停住,她脣角揚起一抹冷笑,握緊了手中的手槍,繼續堅定不移的朝着山洞內部走去。
裡面除了有更多的屍體,別的再無其他,她頓住腳步站在那裡,這個時候,蕭墨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她環視四周,找不出絲毫線索,準備打道回府,眼前卻驟然出現一張鬼臉,吐着長長的舌頭,翻着白眼。
她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就朝着鬼臉打去,隨着“砰砰”幾聲槍響,那鬼臉頹廢在地,臉上的面具落下,露出蕭墨那張慘白的俊臉。
他擡眸哀怨的看着她,“清清,就算真的鬼,也被你嚇死了!”
“你不要命了麼,竟敢扮鬼嚇我!”柳清清冷聲,瞟了一眼地上的蕭墨。
蕭墨捱了兩槍,一時間有些無法起身,只是坐在那裡,臉色黯然。
清清真是太沒有幽默感了,好歹配合一起,表現出被嚇着的模樣。
在他哀怨的同時,柳清清已經走出了洞府,發現山洞的洞口畫着一個不太明顯的標示。
那是太極的圖案,一邊陰,一邊陽,陽的那一面,裡面有個梅花形的小標誌。
她伸手,撫摸那個標誌。
看樣子,年代很久了,圖案已經有些模糊不清。
蕭墨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走了過來,看見那標誌,驚訝的叫了一聲,“這是什麼時候畫在這裡的?當年我來這烏有鎮的時候,並沒有這個標誌!”
“當年是哪一年?”柳清清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當年,也不算太遠,三百年前吧!”蕭墨伸手撫摸那個標誌,蹙眉不解。
柳清清冷笑,三百年前還不算太遠,蛇妖就是蛇妖……
她轉身朝着拴馬的地方走去,蕭墨在背後大叫,“清清,等等我,我回蛇屆幫你查查,這個標誌是什麼意思!”
“不用查,我已經知道了!”柳清清翻身上馬,抓着繮繩,揚塵離去。
蕭墨一個縱身,坐在了柳清清的身後馬背上,他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你怎麼會知道?”
“子虛城,很多地方,都有這個標誌,這恐怕跟鄔伢月有關!”柳清清淡漠的道。
蕭墨皺眉,鄔伢月?那個花癡城主?
天明時分,兩人來到了鄔伢月的城堡。
鄔伢月正在享受她的日光浴,一聽說蕭墨和柳清清求見,離開從榻椅上跑了起來,來到前廳。
她理了理髮冠,清了清嗓子,看着柳清清,“你可是想通了,要將你的相公,賣給我?”
“不,我來,是跟你打個賭,賭輸了,我就將他讓給你!”柳清清推了推身邊的蕭墨,冷清的道。
鄔伢月瞠大眼睛,臉上呈現欣喜的神色,隨即又佯裝淡定,“那要是賭贏了呢?”
“贏了,你就將芍藥的蛇膽給我!”柳清清淡漠的道。
鄔伢月點頭,“好,賭什麼,你隨便說!”
隨即她想想不對,又詫異的看着柳清清,“咦,你怎麼知道芍藥的蛇膽在我這裡!”
“那個標誌,八卦梅花記!”柳清清淡漠的提醒。
蕭墨站在一邊不悅意,拉着柳清清的胳膊,不住搖晃,“清清,不要拿我當賭注!”
“不行,除了你,我什麼也不稀罕!”鄔伢月大聲怒吼,恨恨的看着蕭墨。
這個混球,上次騙了她,她明明沒有眼屎……
“你這個瘋婆子,趕緊將芍藥的蛇膽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蕭墨怒吼,上前咆哮道。
“我就是不交,不交,你殺我啊,你敢殺我,我就下令誅你九族!”鄔伢月冷哼,得意洋洋的道。
蕭墨氣的不住喘息,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她是白癡嗎?他都已經殺了她了,她還要怎麼下令滅他九族?
再說,他九族也不是那麼好滅的。
她有那麼大的本事,滅他九族嗎?
看着鄔伢月得意洋洋的神情,蕭墨上前,湊近了她道,“要不,賞給你三個吻,你將芍藥的蛇膽交給我……”
鄔伢月微微一笑,“不要,上次用這種方式騙了我,這次還來?”
蕭墨伸手,忍住想要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柳清清卻一把拉開了他,看着鄔伢月淡漠的道,“就拿他做賭注,我們開始吧!”
“你要賭什麼?”鄔伢月微微仰頭,倨傲的看着柳清清。
她不信,這個人類小丫頭真的能夠贏她,她可是半妖……
柳清清淡漠的道,“除了比權勢,所有的,任憑你挑選!”
“好,打馬吊,我最喜歡打馬吊,有本事贏了我,芍藥的蛇膽,我就交給你!”鄔伢月仰着頭,眼睛斜着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蹙眉,冷笑。
她想過她會比武功,琴棋書畫,甚至刺繡,可是獨獨沒有想過,她要比打馬吊……
“怎麼樣,不敢了吧?”鄔伢月倨傲的道,她雙手叉腰,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面,她給她的盛氣凌人之感。
柳清清搖頭,“我不會打馬吊!”
“不會就自動認輸,這個男人,歸我了!”鄔伢月指着蕭墨,得意洋洋的道。
蕭墨搖頭,祈求的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掃視了蕭墨一眼,不緊不慢,“我不賭了,但是以後,你別指望再看見蕭墨!”
說完,她率先離開,蕭墨跟在她的後面,頓時揚眉吐氣,冷哼着瞪了鄔伢月一眼。
鄔伢月有些着急,怎麼好好的,就突然不賭了?
她跳腳,“喂,不行我讓你挑選啊,琴棋書畫,你究竟要比什麼?”
柳清清只是轉身離開,一言不發。
蕭墨的脣角,綻放一個漂亮的微笑,他的清清終於想通,他不能作爲賭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