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穿衣服
貝貝瞪大淚眼,氣惱地脫口而出:“那個什麼藥仙怎麼可以這麼過分,竟然趁火打劫要你下跪,太沒品了!”
想到他曾經讓人逼着下跪,她的心頭就升起一把火,竟然叫她的男人下跪,她跟什麼鬼藥仙的樑子結大,不要讓她有機會碰見,不然……哼哼!
見她激動的表情,孤禦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小貝貝,你是在替我抱打不平嗎?”
“誰……誰爲你抱打不平了,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就事論事你懂不懂,俗話說……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士可殺不可辱!”貝貝嘴硬地否認到底,視線遊移在到其他地方不看他,以爲這樣他就看不出她爲他過去受屈而心疼。
卻不知,她欲蓋彌彰的表現讓他更加樂,他用力地抱緊她一下,也不點破她的掩飾,反正他知道她就是在替他抱不平!
“小貝貝,我已經知道整件事是萱寧跟那些貴妃們一手策劃的,來親一個,我的小貝貝受委屈了哦。”他疼惜地在她臉上親一記,把她抱得更緊,希望這樣可以讓她可以忘記在宮裡受到的冤屈。
貝貝瞪他一眼,想起在王宮受到的冷落,她黯淡了眼眸,有些自嘲:“原來是知道真相了纔來找我。”
將她扶正,他很認真地望進她的眼睛:“小貝貝,不許這樣懷疑我對你的信任,其實從我把萱寧從湖裡救出來之後,我就覺得事情有蹊蹺了,因爲……你說你不知道,就是這一句話,讓我對整件事產生了懷疑,只是當時萱寧急需救治,所以我無法分身爲你遮擋一切,我很抱歉。”
最後,他眸光歉然又憐愛。
他的話,讓她又驚又喜:“你那時候相信我真的不知道?”
點了點她的俏鼻,他黑眸對她充滿信心,似認真似揶揄:“當然,我的小貝貝是什麼樣的人啊,她可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豪傑,敢作敢當,不做不當。”
接着,他的指腹柔柔地描繪着她的秀眉,嗓音轉得低沉而磁性:“如果我的小貝貝真的存心要推人下水,只會在旁邊偷笑,而不會茫然地站在一邊,脆弱得像陶瓷娃娃,看得讓人心疼。”
“所以,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小貝貝是無辜的。”他輕輕抵着她的額頭。
貝貝已經震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麼說,是她自己想歪了?
“可是,你躲在萱寧公主的寢宮裡不見我。”她非常介意這一點。
搖頭嘆氣,他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原來她根本就不在聽他解釋嘛。
“小貝貝,我不是說了我的身體很疲憊嗎?那時候我正在天池休眠,讓絕淚先行帶萱寧回宮讓御醫檢查,所以,你去找我的時候,我、不、在!”他很強調自己的無辜,即使他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在她四面楚歌的時候狠心不理她。
他可以對任何人狠心,卻惟獨看到她受委屈就沒轍,只想爲她撐起一片天,任她在他的保護下隨性而爲。
貝貝的堅持開始動搖了,她回想當時,蒼絕淚也的確說過他還沒有回來的話,只是那時候她一心難過,把那句話的意思歪曲了,這麼說,是她誤會他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不後悔離開王宮。
見她沉默不語,他知道她已經接受他的解釋了。
“小貝貝,既然我們的誤會都解除了,那我們回宮好不好,外面天寒地凍的,睡着也不舒服。”他將下巴擱置在她的肩窩處,開始計劃着把她帶回去。
貝貝伸手將他推開,撇了撇嘴巴:“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眉心泛起褶皺,他不解:“爲什麼?在王宮不好嗎?專門有人照料你生活起居,你不用再像在外面這般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爲,你看你,纔出宮沒幾天,手心也變粗糙了,人也瘦了。”
他翻弄着她的纖手,不捨地輕撫着她掌心被磨起的繭子。
抽回手,她抿了抿脣,口是心非:“我喜歡勞碌不行嗎!”
其實,每當要沐浴或者要洗衣服的時候,她就特別想念王宮,她是凡人,當然也會貪戀安逸的生活,但是,如果要拿自由跟尊嚴去交換,那她寧可不要。
“小貝貝,我們的婚事還要你回去商量該怎麼辦耶,你難道不希望要一個心目中的婚典嗎?”他重新握住她的手,黑眸柔情地誘惑着她。
提到這個話題,貝貝立即像個刺蝟一般跳起來,她氣悶地拿起衣服整理着要穿上,卻讓他的大手給搶了衣服,他從她背後吻了吻她的頸項。
“娘子,爲夫的來幫你穿。”
“不要,拿來啦。”貝貝又羞又窘,想要伸手去搶衣服,卻又怕胸前春光外泄,只能裹着被子瞪着他拿高的衣服暗暗咬牙。
搖了搖頭,他邪魅地勾脣:“你是我娘子,我怎麼可以不爲娘子服務呢,來,乖乖地讓我幫你穿衣服,或者……你更喜歡這樣光着身子跟我聊天,我是不反對啦,不過可不保證等下會不會撲倒你。”
“你……快穿!”她的臉一直紅到脖子以下,不想妥協,卻又無奈。
“那也得請娘子你先把手伸開,我才能把衣服套進去。”他眯眼壞笑在心,很喜歡看她又羞又窘,卻又拿他沒轍的表情,倔強之中帶着嬌嗔,總會勾得他蠢蠢欲動,忍不住想對她使壞。
貝貝又羞又氣地瞪着他壞笑連連的俊眸,深深吸口氣,慢慢將手放開。
即使是同時,他的黑眸一暗,絲絲灼熱通過空氣燙着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