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6

結局(6)

紅燭閃爍,明明滅滅的燭光映照在紅蓋頭的流蘇上,隨着流蘇的波痕而隱隱盪漾開一圈圈的紅暈,煞是迷人。

視線被擋住,貝貝看不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爲什麼站着這麼久也不曾有動作。

等了又等,她忍不住嬌嗔:“喂,你站到什麼時候?”

聽到她催促的嬌嗓,孤禦寒才猛地回神。

他勾了勾脣,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才伸手去掀開她的紅蓋頭,露出她那上了胭脂,嬌豔如花的臉。

水靈靈的眸子流轉向他,黑亮的眼瞳幾乎又讓他閃了眼。

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呯呯呯”直跳,滿腔的深情幾乎要氾濫溢出。

伸手撫上她嬌嫩的臉頰,他勾魂勾魄地對她眨眨眼:“娘子,你知不知道你把爲夫的迷得神魂顛倒,就是今天這一天,我都不知道失魂了多少次,你把我迷得這麼慘,想想要怎麼補償補償我。”

在他深情款款的凝視下,磁性的嗓音,低柔得醉人,貝貝的眸子不由地迷離。

忽然……

“咕嚕咕嚕。”

煞風景的叫餓聲從她的肚子裡發出。

她和他同時看向她的肚子,然後又重新看着彼此,氣氛瞬間詭異得得很。

貝貝乾笑着:“呵呵……那個,我很餓了。”

終於,孤禦寒忍俊不禁地笑罵:“你還真是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晃了晃頭頂上的鳳冠,她伸手指了指:“快點把那個也拿下來來,壓得我的脖子好酸。”

搖了搖頭,他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後纔拿下她的鳳冠放到一邊。

“爲了我美好的洞房花燭夜,爲夫的決定還是先解決娘子的溫飽問題,然後……再好好共度我們春宵。”

說完,他毫無預警地一把抱起她,惹得她驚呼。

“孤禦寒……”她纔想開口,便讓他的薄脣給堵住了嘴巴。

他伸出炙熱的舌頭舔了舔她的紅脣,意猶未盡:“娘子的胭脂別具風味,很甜。”

隨之,他又啄了啄她的脣角,鳳眸盪漾着曖昧的流光:“娘子,我們都拜堂成親了,你應該叫爲夫的一聲相公,還是你喜歡人間的稱呼叫老公也行。”

對上他期待的黑眸,貝貝張了張口,就是叫不出來。

“哎呀,你好肉麻啦,我肚子餓,我們先吃”

聽不到想聽到的,孤禦寒輕輕嘆息,懲罰地咬了咬她的脣瓣,才抱着她走向擺滿食物的桌子那邊。

一坐好,貝貝便等不及地拿起一塊糕點往嘴裡塞:“恩恩,好吃好吃。”

囫圇吞棗一般吞下糕點,她又繼續進攻看上眼的食物。

看着她狼吞虎嚥,孤禦寒寵溺地伸手去擦掉她嘴邊的屑渣:“別急,沒有人跟你搶,慢慢吃。”

接着,他夾來一塊鬆肉放到她嘴邊:“來,吃點肉補充能量。”

“謝謝。”貝貝對他明媚一笑,然後張開嘴巴毫不扭捏就一口咬下。

……

時間慢慢地走過,桌面上的食物一點點減少。

貝貝滿足地舔了舔嘴脣:“呼,終於覺得肚子有一點實在的感覺了。”

一杯酒遞到她面前,她疑惑地看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孤禦寒將酒杯放到她手中,然後拿來另一杯,俊眸含笑:“娘子,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

“啊,是哦,交杯酒,來來來,我們喝交杯酒,喝完了纔算是真的成親了。”

貝貝笑嘻嘻地舉杯跟他的相碰,很主動地繞過他的臂彎,兩人對看着,濃情蜜意之間,酒緩緩滑下喉嚨。

看她這麼配合,這麼迫不及待,孤禦寒的心中泛開濃濃的喜悅,看來,他的娘子非常高興嫁給他,呵……

一杯酒下肚,酒精慢慢發酵,暖了貝貝的身子,而且有越來越熱的趨向。

貝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臉頰熱乎乎的。

“奇怪了,我以前在人間怎麼也算當做調酒師,酒量雖然不好但是也沒有很差啊,怎麼……好熱……”

她不由地伸手去扯了扯衣襟,酒精的作用再加上怪異的熱氣在體內亂竄,她的星眸開始有些醉意的迷濛。

看着她臉蛋酡紅,媚態漸生,孤禦寒脣邊的笑意更加擴大。

他的手緩緩地滑上她的大腿,在她的大腿內側遊移着,有意無意地挑逗她。

腿上的撫摸,猶如電流竄過全身,貝貝忍不住顫了顫身子,骨子開始不受控制地發軟。

孤禦寒的身軀一挪,轉而坐到她的軟椅上,跟她共同擠一張大椅。

貝貝星眸迷醉地擡眸看他,臉上的紅暈擴展到白皙的嫩頸上,她嬌柔地輕喃:“孤禦寒,我們的交杯酒是什麼酒,爲什麼……酒性這麼……這麼強?”

說到最後,她覺得眼前的他開始晃動,視線有點迷離,連說話也的思路也傳不到腦子裡了。

接着,她感覺到他的手在她的腿上不安分地動,她伸手想要制止他:“孤禦寒,先別鬧,我……我感覺好奇怪,我……我想……想……”

臉頰更加緋紅,她無助地看着他,身子軟軟地往他的懷裡倒去,情不自禁地磨蹭着他。

孤禦寒一手來到她的腰際,緩緩摩挲,薄脣有意無意地刷過她的紅脣,使壞地逗弄着她的脣瓣:“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酒……酒……”隱隱約約間,她的腦海似乎覺得酒有問題。

孤禦寒揚了揚眉,用舌頭勾勒着她的脣線,嗓音暗啞邪惡:“沒錯,我在酒里加了……媚藥。”

“恩……媚藥,什麼……”貝貝已經開始神志不清,只知道渴望地追逐着他的脣,想要吻住,卻總是被他閃開,她懊惱地皺眉。

他輕輕啃咬着她的嫩頸:“小貝貝,你很不乖,在我們成親之前,竟然還給我出宮去,還受傷回來,我跟你說過的……你的身子是我的,受傷就要受罰。”

說完,他輕鬆地抱起她,走向他們的牀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