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隨意,辛夕聽的卻是羞意滿懷,耳根悄然染紅,吶吶的走了出去,在浴室裡磨蹭了好半天才回去。
回去的時候,展墨羽眼睛都閉緊了,辛夕方纔鬆了口氣,爬着睡到裡面去才發現,她的被子呢?
左右瞄看了半天,再三確定牀上只有一牀被子,人倒是有兩個。
辛夕就納悶了,走之前被子還有兩牀呢,辛夕把目光投向睡着的展墨羽,肯定是他弄的,辛夕瞪了他一眼後,再次翻下牀。
只是,上牀容易下牀難啊,辛夕一腳跨在了牀沿,正要往下爬去,展墨羽突然就睜了眼睛,鳳睛湛亮純淨,璀璨如星,碎碎灼光流泄,哪有本分熟睡的痕跡?
辛夕瞧着就愣住了,也不知道上下了,突然一隻有力的臂膀伸過來,將她一卷,辛夕人還未回過神來,就進了被子了。
展墨羽卻是沒有緊抱辛夕,因爲辛夕雖未回過神,但是下意識的嘶了一聲,眉頭也蹙了起來,手也不自覺的往腰間撫去。
習武之人,這一點還是辨別的出來,肯定腰間受了傷,應該是先前撞在了桌角處。
展墨羽伸手就要去幫辛夕揉揉,辛夕卻是趁機往後挪了一點避開他,展墨羽見了眉頭就蹙了起來,沉着臉冷冷的瞅着辛夕,“你是我娘子,我瞅一下怎麼了?”
辛夕一時被噎住了,這話怎麼聽着那麼……有些耳熟?
等回過神跟她上回說的差不多時,不由的窘了臉,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展墨羽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點破,抓住辛夕就拉了過來,把衣服扶起來就見到一團淤青,與她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鼻尖聞到一些清淡的藥味,顯然是上過藥了,展墨羽這才緩了兩分臉色。
見也見過了,辛夕忙將他的手拿開,和衣躺下,展墨羽也躺了進去,一把摟過辛夕,卻是避着淤青處,另一隻手伸到衣服裡給辛夕輕輕的揉着。
辛夕被他弄的僵直了身子,傷處沒有了痛覺只有灼熱的感覺,臉也燙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他怎麼能這麼做,太羞人了。
揉了好半天,辛夕都覺得有半個世紀那麼長了,忍不住拿手去捉他的手,就感覺到他手移了些位置,輕輕的一捏。
辛夕頓時一個激靈襲來,臉都紅的發紫了,那隻手卻是繼續往上移。
辛夕咬着嘴脣,一把抓過他使壞的手,緊緊的握着,不說話,只閉了眼睛,她實在不知道睜了眼睛該說些什麼。
展墨羽也不掙扎,就那麼讓辛夕握着,他不過就是幫辛夕揉了兩下,鼻尖縈繞着一股淡雅的清香,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了,手也無意識的***。
等被辛夕捉住時,他自己臉就先紅了,也不敢睜眼,摟着辛夕閉眼就睡,彷彿方纔的事只是辛夕的錯覺一般。
辛夕見他沒掙扎,就連動都沒動,也就放了心,深呼一口氣後,眨巴了兩下眼睛再也堅持不住了,沉沉睡去。
展墨羽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着,被她散在枕上的秀髮弄得臉上癢癢的。
她這樣乖巧柔弱的樣子,讓他連着心也是癢癢的,看着辛夕嬌豔欲滴的脣瓣,像一個熟透待摘的櫻桃,叫囂着誘惑。
展墨羽心裡一動,忍不住就俯***,輕啄了下她的豐脣,一觸即離,羞紅了臉看她,生怕她醒來捉他個現行現狀,罵他無恥不守信用。
辛夕似是有覺,抿了抿脣,伸了小舌出來輕舔了舔,又挪了挪身子往他懷裡拱了拱,都快拱到衣服裡去了,呼吸更是緊貼着他的胸膛,脣瓣都沾到了。
這樣的動作無疑是更大的誘惑,想着先前碰觸到的柔軟滑嫩的肌膚。
展墨羽覺得身體一陣燥熱,連帶着心也跟着撲撲直跳了起來,連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她,心裡卻像有隻八爪於在竄撓着他。
忍不住又轉過頭來,卻見辛夕早已整個人都鑽進了他的懷裡,一隻手臂搭上他的腰,對他來了個熊抱。
展墨羽身子一僵,再也不敢***一下了,臉也黑了起來,瞪着辛夕的後腦勺,臭丫頭,又拿他當大熊抱了,這麼抱下去,明早脖子哪裡還能動彈了。
這還是最輕的考驗,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了心裡的八爪魚,就有一雙小手從腰間緩緩的往上移。
他纔鬆下的神經就又緊繃了起來,辛夕手一路往上移,直到抓住他耳朵,輕輕的捏起來,還擡起頭在他脖子處親了一下,此時某人的臉黑的可以當墨用了。
也不管了,一個翻身就把辛夕給壓在了身下,捏着她的鼻子就罵道,“我讓你裝睡,把眼睛給我睜了。”
辛夕哀嚎,玩過火了,緊閉了眼睛就是不睜開,展墨羽見她如蝶翼般的睫毛只是輕顫了顫,可就是不睜開,也學着她在她脖子處印下一吻,再印一吻。
直感覺辛夕繃緊了身子,他才哼道,“再不睜開,我可就洞房了。”聲音明顯的沙啞了,抵着她的地方也有了顯著的變化。
辛夕心下一駭,忙睜開眼睛,只是目光躲閃,不知道瞄哪兒好了,嘴越來越憋,憋的都快哭出來了。
爲什麼他偷親她,都沒怎麼樣,她不過就是小小的報復了一下,怎麼就變成弱勢了呢。
可身子被壓住了,她就是想蜷縮在一起都不成,只得苦巴巴的求饒道,“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保證下不爲例還不成麼?”
展墨羽怔怔地看着辛夕,看她清冽的眼睛裡有幾分水霧,朦朦朧朧的,雙頰緋紅,如芙蓉般嬌豔俏麗動人,一時錯不開眼。
想着先前辛夕對他的作弄,心裡不僅沒有半分氣,反而有絲甜甜的感覺。
展墨羽不答話,辛夕就那麼看着,看着,他滿頭烏青的頭髮披瀉下來,絲滑如瀑布一般,俊逸的臉上泛着通紅,墨黑的大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端的是脣紅齒白,玉面桃腮,因爲離得太近了,連細細的毛孔都看得清楚,鼻間是好聞的青草氣息,耳中聽到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辛夕見他半天沒有過分的舉動,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心也漸漸的放了下來。
緊繃的心絃一鬆,眼睛不過才眨巴了兩下,就粘住了,再眨了兩下,就睜不開了,兩隻手圈住展墨羽的腰,就要側身。
展墨羽見她眉宇間有倦色,也就依着她了,不是他不想碰她,而是經過一番捉弄,他出了不少汗,皮膚上肯定有了排除體外的毒素了,他不想她沾到,哪怕是一絲。
第二天一早,辛夕醒來後,第一反應就是偷偷的睜眼去瞄了他一眼,見他眼簾下有黛色,心裡就打突突。
好在他呼吸沉穩,一副熟睡的模樣,辛夕悄悄的把搭在她腰間的手挪開,小心翼翼的從牀上下去,把衣服披上,就去開門。
墨蘭紫蘭早候着外面了,秋月和冬荷也是一般,四人魚貫而入的進了屋,墨蘭紫蘭服侍辛夕洗漱,秋月和冬荷只把眼睛睃向牀榻。
只是隔着紗簾,什麼也瞧不見,心裡就微微失望。
服侍辛夕穿戴完畢,墨蘭才把目光睃向牀榻,小聲問道,“早飯都準備妥當了,少奶奶是等少爺一起用麼?”
往日都是卯時末辰時初起牀,今兒晚了小半個時辰了,再不用飯,待會兒請安可就遲了。
雖然王妃說不用去,可是辛夕覺得這是最基本的禮儀,還是守着好。
王妃待她好她當然不能真不去了,再說了,早飯過後,可以散步到王妃屋裡,一路還可以欣賞一下風景,老悶在院子裡也無聊。
辛夕瞥了一眼紗帳,想着那日王妃說這廝有起牀氣的事。
辛夕纔不想一大清早的就去招惹他,可要是不等他一起用飯,卻是說不過去,辛夕想了想便道,“你們兩個跟我去書房,我有事交代。”
說完,示意紫蘭拿了東西,轉身就出了門。
秋月見辛夕獨留下她們兩個守在內屋有些詫異,心裡就揣測,莫不是這兩日她們表現的安安分分,少奶奶卸了對她們的心防,以後她們還是可以安心伺候少爺的?
這般想着,心裡就有些雀躍。
秋月和冬荷守在屋裡好半天,也不見展墨羽起牀,心裡就有些擔心了,少爺可很少這麼晚起來過,莫不是病了?
正揣測着,就聽牀上傳來幾聲呢喃聲,“娘子……。”
聞聲,秋月和冬荷一人打了一邊的紗帳,就見展墨羽正惺忪着鳳眼,身子半側而躺,神態慵懶而嫵媚,精緻的五官華美得令人嘆息。
兩人瞧着就是一怔,手上的動作也緩了不少,秋月拿了衣物過來,展墨羽見不是辛夕的兩個丫鬟,眉頭就蹙了起來,“少奶奶人呢?”
秋月拿着他衣服的手一緊,微咬了嘴脣,冬荷應聲道,“少奶奶去書房了,墨蘭紫蘭也跟去了,說是有事交代。”
展墨羽猜應該是交代昨晚的事去了,便靠在了大迎枕上,閉上了眼睛,醇洌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還未睡醒的慵懶,“去喊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