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妃聽了就冷了臉,雲謹可是說這是糖果的。
要是冰嫺吃下去的話,那不是被她給害了,想着,眼神就冷冽了下來。
看來許久未見,她的心腸也變得狠毒了,還是記恨她瞧不起羽兒的事呢,一個腿殘的半傻子還妄想娶她女兒。
就是有那個想法都不成,如今冰嫺都是她媳婦了,她還想哪般。
王妃自己也懵了,辛夕不是說是羽兒給的糖果麼,怎麼就成藥丸了,哪有藥丸是那麼晶瑩剔透的。
可二太太是太醫之女,對這些藥敏感着呢,應該不會錯的。
王妃想着就撇過頭看着辛夕,辛夕一陣頭大,瞧冰嫺郡主眼裡的質問,寧王妃的冷眼冰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走過去,拿過她手裡的藥丸,拿手輕輕擦了擦,往嘴裡一扔。
王妃瞧了就急了起來,“傻孩子,藥丸哪有隨便吃的,羽兒糊塗給錯了藥,母妃不怪你,快給母妃吐出來。”
辛夕搖頭,笑道,“母妃,辛夕沒事,這藥丸是解百毒的,是相公特地從半月坊要來的,一千兩銀子一粒呢,吃了對身子無害的。
本想着留着以備不時之需的,可方纔辛夕端着茶時一陣心慌,怕有事發生,所以才吃的,母妃您也吃一粒,能保您一年不中毒呢。”
說着,把小瓶子裡最後一粒藥丸倒出來,遞到王妃口邊。
王妃想既是羽兒特地尋來的,瓶子上又是半月坊的字樣,辛夕自己也吃了,那就無礙了,“羽兒呢,他自己可吃了?”
辛夕舉着的手一陣無力,要她怎麼回答,說吃了,妖孽的腿毒就清了,以後不會再毒發了。
說沒吃,王妃肯定會留着給他的,辛夕哀嚎,母妃啊,您能不能不事事以相公爲先啊,這樣很讓她爲難啊,腦細胞快速運轉下,會短命的。
辛夕想了想,回道,“吃了,上回相公毒發時就吃了一粒,平常人能管一年,相公也是能管三個月的,這個是特地留給母妃您的。”
王妃這纔想起來,是啊,上回羽兒毒發時雖然眼圈有些黑,卻不像往日那般無神,一日都下不來牀,原來是吃了藥丸的緣故。
既是有藥可以緩解羽兒的病,王妃聽了一陣欣慰,這才張了嘴,把藥丸吃了下去。
辛夕瞧着寧王妃一前一後的神色,把那空的半月坊特製的瓶子往桌子上一放。
這藥丸原就想留一粒給王妃的,王妃身邊不少人有壞心思,看她吃了藥丸他們明天才能放心的走。
沒成想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吃的,這藥丸是她親自制的,她不喜歡那黑乎乎的藥丸,所以喜歡把藥丸制的帶着清香味。
而這藥丸裡又有一味天山雪蓮,雖然不是那種百年千年的,但也是有幾十年的,難得着呢,她們還嫌棄,她還捨不得給呢,這下是真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王妃和冰嫺郡主都當成了糖果,沒想到二太太倒是一眼就認出來是藥丸,看來是個會醫術的,難怪會在她和王妃茶盞裡下夾竹桃了,碰上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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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夕冷冷的朝二太太看去,二太太被辛夕瞧得有一絲的無所遁形,辛夕將王妃那盞茶端給了丫鬟,“茶冷了,麻煩去換一杯來。”
二太太當真有些心慌了,總覺得辛夕知道些什麼,可瞧着又不像。
哪有人知道茶水裡加了東西,還巴巴的喝的,要怨只能怨她太敏感了。
在這個當口想吃藥丸,還是那種難得一見的藥丸,原還想着瞧雲謹的笑話,這下子怕是不成了。
二太太沉了沉心思,笑道,“難爲羽兒的腿還有藥可以抑制,只可惜那斷了的腿想要站起來怕是難了,你也別太傷心了,還有暄兒孝順你呢。”
王妃被說的臉有些冷,想着寧王妃和冰嫺還在這裡,也不好說出不是的話。
寧王妃聽有藥丸可以抑制展墨羽的毒時,心突地一下跳着,生怕那斷了的腿可以治癒,那樣暄兒的世子之位可就危險了。
如今一聽難治癒,心就放寬了,再看王妃的臉色,就更是放心了。
拍了王妃的手,寬慰道,“放心,羽兒那孩子也是個有福的,娶了辛夕這麼個好媳婦,暄兒那孩子也實誠,冰嫺既是你兒媳,以後自然會孝敬你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眼角瞥見桌子上那小瓶子,心裡一陣惋惜。
解百毒的藥丸,冰嫺正需要一粒呢,王府裡,誰敢保證沒有那些壞心思的人往冰嫺的吃食裡下毒害她。
想着,寧王妃就拍了王妃的手道,“那解百毒的藥丸,有多的就給粒給冰嫺吧。”
辛夕無語,瓶子都擱在那裡了,哪裡就有多的了,她想要不會自己去買啊。
之前聽着說是藥丸,恨不得扒她的皮纔好,估計心裡還在想是她們瞧見她和冰嫺郡主走過來,成了心的算計好的呢。
這回一聽是好東西了,又找王妃要了,王妃也得有啊。
知道王妃好說話呢是吧,可以壓制她相公腿上的毒,王妃還不巴巴的去買回來,到時候捎帶一粒給冰嫺。
就是沒買到,那就要王妃找他們要。
辛夕在心底冷哼一聲,她不喜歡這個寧王妃,敢瞧不起他相公,還和盧側妃老夫人她們合起夥來欺負她和王妃,誰愛搭理她啊。
既然寧王妃是當着衆人的面要的,又是給她兒媳要的,辛夕有,那就不能偏頗冰嫺了,儘管藥丸是辛夕自己尋來的,可外人只要求她待兩個兒媳一般。
王妃笑的溫婉,只是難掩那抹無奈之色,爲難的看着辛夕。
辛夕微鼓了嘴,笑着應下了,“回去辛夕就差人去買,只是總共才那麼多,不知道半月坊可還有了,不然,怕是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辛夕說的可是真話,要是半月坊沒有,她真的變不出來解毒丸給冰嫺,在座的哪個不知道半月坊做生意的規則,東西有,那也是得看時間的。
寧王妃也就不多加要求了,既是答應了,到時候羽兒有,還能少了冰嫺的不成。
二太太瞧寧王妃這麼寶貝那藥丸,忍不住歉意道,“都怪我沒說清楚,才讓你們誤以爲是毒藥了,讓辛夕吃了下去,好在以後會尋一粒賠給世子妃。”
說完,又對辛夕道,“以後可不能拿那些藥丸騙人說是糖果了,就算是好意也會被人誤解了去。
鎮國公府裡怎麼會有人下毒呢,是藥三分毒,萬一吃壞了事,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辛夕真是被這個二太太給氣死了,要不是她有害人之心,她會大庭廣衆的吃解毒藥丸嗎,要不是她攪局,會有這些事嗎。
聽她的話,她活該理所應當的賠一粒藥丸給冰嫺郡主了,那藥丸是她給王妃的不說,她們懷疑她,她不該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辛夕笑的無害,瞥眼見丫鬟沒走,托盤裡王妃的那杯茶還在。
辛夕端起來,遞到二太太面前,笑道,“辛夕對危險的事感知素來靈驗,想來這回也錯不了,要不,二太太喝了這杯茶驗證一下如何?您不會嫌棄是母妃喝過的吧?”
二太太沒想到大庭廣衆之下,辛夕就敢做出這麼大不敬之事,還明說了,要是她不喝就是嫌棄王妃。
這會子好些貴太太瞧着呢,都等着她喝茶了,二太太急的頭都冒汗了。
王妃也瞧出三分端倪出來了,這茶水怕是真有問題,不由得冷了眼,接過辛夕手裡的茶水,放回丫鬟的托盤上,笑對辛夕道,“母妃信你。”
那丫鬟趕緊的端着茶盞奔遠了去,辛夕勾起脣瓣點頭,王妃這是不想在鎮國公大壽的日子鬧的不愉快呢。
鎮國公待她相公還不錯,辛夕自然也不想鬧翻,不然回頭鎮國公也不待見他們了。
只見她一臉愧疚的道,“辛夕只是覺得那茶水和往常喝的有些顏色不對,想着小心不出錯,萬一真出了什麼差池,辛夕怎麼好跟相公交代。
一時興起,才吃的藥丸,鎮國公大壽怎麼會有那些不長心肝的人使壞害人呢。
再者,這解毒藥丸,是相公叮囑要給母妃吃的,怎麼會害母妃呢?
前幾日就該給了,是辛夕給忘記了,您要再這麼說,回頭相公知道我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該罵我笨了。”
說着,臉上就帶了抹委屈,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要是展墨羽見着不揪她鼻子纔怪,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詆譭他,往他臉上抹黑,他是那種有事沒事罵她笨的嗎?笨蛋!
二太太聽辛夕說那使壞下毒的是不長心肝的人,可不就是罵她呢,被罵了心裡窩火還不能表現出來。
是她大意了,夾竹桃花汁是紅色的,加在清茶裡,可不是有些顏色怪,沒想到她還有這份眼力界。
二太太不由的有些讚賞辛夕了,想着她既是承認自己多慮了,她也不能鬧大。
回頭真鬧到國公爺那裡她也不好交代,想着,二太太就連連陪笑道,“羽兒那孩子自小心地就善良,怎麼會害王妃呢。
我也不說了,回頭真害得你捱罵還不得怨我了,快坐下,待會兒還有表演呢,聽說你在寧王府一曲驚人,今兒可不能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