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達在門外喊:“趙司令!你怎麼樣,怎麼還不出來,外面已經被警察包圍了!”
我厲聲喝道:“朱達!你待在外面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朱達第一次見我這麼嚴厲,噢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我對下鋪人道:“你很厲害,竟然演的這麼像,上輩子得過奧斯卡大獎吧。”
對方道:“我潛伏在大龍國半年之久,目的就是學習你們的文化與語言,趁着你還有幾秒鐘活頭我就告訴你,我是R本第一忍者渣賀,此次受人所託要你命,能死在我手中也算你的榮幸。”
“是啊,我很榮幸,不過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不如你救了我,然後我給你雙倍的錢,你去殺了要我命的那人。”
“你別癡心妄想了,這不符合我們武士道精神。”
“殺我的人是大龍國一位上將吧?”
“你不用想從我口中得到一點關於客戶的信息。你果然厲害,中了我化骨粉的毒還能堅持這麼長時間。”
“哎,我死不甘心啊,到了地獄都不知道是誰想害我,你還是行行好告訴了我吧。”
“你去死!你去死!”清賀再也忍不住了,兩團毒霧再次噴出,他身上本來還有一把短匕首和槍,但剛纔見識過對方的實力後,他知道這些武器對他沒有用,所以纔想到用毒,只是好像毒量不夠,要不然對方怎麼絮絮叨叨還不死。
毒霧還沒有散開,突然從中擊出一隻拳頭,清賀低頭閃過,誰知道上面的拳頭是虛,下面的拳頭纔是實,清賀只覺得五臟六腑像被一枚炮彈擊中,身子噗飛了出去,撞在牆上散作一團。
“你!你……”清賀你了好久才蹦出一句:“你沒有中毒!”
我道:“不,我中了,可惜你的毒藥藥性不夠,除了味道甜一點、有點辣眼外再沒別的感覺。”
“不……不可能,我的毒天下無雙,你……你能告訴我是怎麼解的毒嗎?”清賀不把這個問題搞明白,估計也是死不瞑目。
“可以,不過你先告訴我是誰想殺我。”
渣賀的聲音十分微弱,看來離死不遠了,“好,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我俯下身子,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清賀衣服下隱藏的手槍,掏出來扔到牆角,“別費力了,這玩意兒不管用,快說吧。”
渣賀噴了一口鮮血,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發現用來最後一搏的手槍,“你……你怎麼發現我的手槍……我們忍者要藏的東西,普通人絕對找不到,告……告訴我。”
我一拳將這個所謂R本第一忍者腦袋砸扁,“你的問題太多了,大爺我沒時間陪你聊,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譚中派來的,狗頭拜了吧。”
這個傢伙太不長眼了,他若是知道我體內全是人稱大羅神仙藥的B物質,不知道還會不會想到用毒,他若知道我的眼睛可以透視掃描,不知道還會不會在身上藏東西。
我拍淨身上的毒粉走出拘留室,朱達緊張了也問:“你在裡面幹什麼,害得我倆瞎擔心。”
我道:“有個鳥人跟我聊了兩句,後來我倆砌磋了一下,結果我勝了,於是我又送了他一程。”
蔡寶兒緊張地道:“兩位老大別扯蛋了,你們看整個公安局都被包圍起來,我們這次可闖大禍了。”說完蔡寶兒又跑到走廊盡頭查看情況。
我從耳朵裡掏出那個微型耳機,塞在耳朵裡彆扭,不如拿出來用舒服,“楚楚,幫我接京都市公安局的高局長。”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高局長也是在爆跳如雷,他道:“我根本沒有下令,是孔飛那個傢伙躥掇別的分局和武警私自行動,其他局長忌他有譚家做後臺,有時候不得不聽他的命令!”
我靠,我差點直接把那個通訊器給摔了,看來孔勝他爹還真是個人物,平級都敢對平級下命令,這簡直是要造反。你牛,我他媽更牛!姓譚的,到時候讓你瞧瞧咱的實力了!
我說了一連串通訊秘碼讓蕭楚楚幫我接通了陸軍司令劉虎的電話,爲了應對譚家對我突然發難,劉虎在京郊秘密基地安排了一支500人的陸軍快速反應部隊,配備50架獵豹武裝直升機,50輛採用超固3X合金外殼的大口徑火炮坦克,20輛配備榴彈炮和防空機關炮的裝甲運兵車。
“劉司令從現在起開始計時,8分鐘後我要求你的快速反應部隊出現在東經X×X北緯YY點,注意這不是演習,首次亮相給我整得漂亮威風些,執行吧。”
此刻東區公安分局整幢辦公大樓的人員已經全部撤離,僅剩我們三人還留在一樓西端的拘留室,防暴武警全副武裝向大樓逼近,突然兩枚催淚彈扔了進來。
朱達大怒,嘩嘩兩腳從窗戶將它們踢飛出去,然後衝着我就吼:“趙司令,還不把你的身份亮出來,要不然一會兒咱們就成燻肉幹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戒備森嚴的情形對朱達道:“你覺得我現在說自己是國家主席會有人信嗎?”
“衝進來了,衝進來了!”蔡寶兒叫着跑了回來。
我一直在心裡默數着時間,反正他們已經衝了進來,倒不如出去跟大家說會兒話。
我對二人道:“走吧,咱們出去,你倆站在我身後,沒事別亂露頭。”
防暴武警圍成一圈緊隨我們同行,衆人在院中央停住腳步,我對周圍的警山警海道:“同志!大家辛苦了!今天我們來這裡不是跟大家打架的,孔飛那個兔崽子做惡多端,現在我要代表國家、代表人民對他進行逮逋歸案,請大家不要再受他的幻惑,積極行動起來將這個貪官惡霸繩之以法,同時我也歡迎大家有冤的來申冤,多多舉報揭發孔飛這個老賊以往的惡行。”
蔡寶兒對朱達道:“趙司令是不是瘋了?
朱達道:“你才瘋了呢,趙司令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先燒掉惡霸孔飛,讓譚家斷掉公安系統這條腿。”
蔡寶兒道:“我靠,你們到底是黑道還是白道!”
朱達道:“黑白兩道都混不行啊!”
蔡寶兒比了比大拇指道:“你們牛!我們華龍會甘拜下風。”
孔飛突然爬上一輛警車車頂,他大聲喊道:“同志們!大家不要聽那個小子胡說八道,我老孔什麼樣人大家平常都看得清清楚楚……”
下面一片唏噓聲,不過這並不影響孔飛的自我陶醉和演講:“同志們!這三個人已經嚴重威脅到國家和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我們做爲人民警察有責任、有義務將他們徹底消滅!大家聽我號令準備開火!
畢竟還是公安局長的號召力大,大家對我的講話不感興趣,槍口紛紛瞄上我們三人。孔飛就像一位馳騁沙場的將軍,他威風八面地站在警車頂上揮了揮手。
“各就各位,預備——”
嗡——嗡—巨大的扇葉盤旋聲在頭頂響起,孔飛不由擡頭看了一眼,不得了,嚇得他直接從警車一個跟斗栽了下來。
這時候所有警察都聽到了嗡嗡的扇葉聲,槍口不由自主的低下來紛紛擡頭去察看聲音來源。
一會兒的功夫天空已經黑丫丫暗下來,頭頂上全是直升機,奇怪的是這種直飛機沒有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只能聽到盤旋的氣流聲,而且每架直升機的機身下還吊着一輛車。
當這輛車轟降到地面的時候,大家都看清了,是重裝甲火炮坦克,而且粗大的炮口對向的不是院中的‘敵人’,卻是圍攻的警察!
10輛坦克車紛紛着陸,其中一輛突然發射一枚炮彈,將剛纔孔飛踩着的那輛警車轟了個稀巴爛,強大的爆炸氣流衝翻一堆人,甚至旁邊的幾輛警車也被掀翻。
發射炮彈的坦克艙口打開,一個軍官鑽了出來,他對衆人喊道“所有人員後退50米否則立刻開炮!”
10輛坦克的火炮口紛紛降下對準了衆警察,譁,警察們唯恐退之不及,有的甚至在想至少要跑出5萬米才能安全。
剛退了沒幾步,後面的警察突然又擠了回來,於是前面的警察就開始罵了,後面的警察也開始罵,“操,快跑啊,留下來挨炮啊!”“操,快退啊,後面有槍指着我們哪!”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10輛武裝運兵車已經將他們包圍了,衆警察知道軍民是一家人,所以大家也不抵抗乖乖放下手中武器等候發落。
我跳到一輛坦克車上對衆人道:“同志們!剛纔我說過了今天不是來打架,現在請各分局的同志分區域集合,帶隊的同志負責一下紀律,沒有問題的話你們可以分批撤離,東區分局的所有人一個不許離開,一會兒聽候處理,我現在鄭重向大家宣佈,原東區分局徹底消失,從明天開始東區的天空將會是晴朗一片!”
譁,朱達帶頭鼓起掌來,下面衆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拍掌,實際上他們根本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但他現在說出的每句話都沒有人敢違抗,包括地上那位孔局長。
這時候市總局的高建華局長開着警車嗷嗷駛進大院,他下車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我身前,跟我握手道:“你沒事就好,不然我無法向主席交待啊,我已經通知了各分局領導,一會兒他們來開現場會……”
我還是走吧,這些領導真是愛開會啊,我對高局道:“其它分局的人我都給你放了,唯獨東區分局的我全部帶走,審查完畢我會送回來讓你發落,您老即刻從各分局暫抽兵力補充東區分局,趕明兒我幫你物色位新局長,這樣許諾你的任務就算完成。”
高局長當然是面帶喜色,他早看不慣東區分局的孔飛,蠻橫自大不服從局裡管理,仗着譚家在後面撐腰攪得整個市局亂七八糟,現在不用怕了,看這個市副局的實力,只怕是主席秘密培養出來對付譚家的鐵軍領袖,這等機密大事自然是無須多問,而且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對劉虎做了個撤的手勢,上百名戰士押着東區分局所有警察上了武裝運兵車,這裡面有孔飛,也有孔勝,還有關押我們的那幾名警察,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兒,特別是孔勝,他覺得自己年輕有爲,將來還要去上張曉雅,怎麼現在就成了階下囚呢,明明那個死和尚不如自己,可他從哪裡召來大軍呢?
獵豹武裝直升機放下吊索,坦克和那10輛武裝運兵車很快飛走,公安局內又恢復了安靜,我沒理高局在一邊高聲大訓那幾個分局長,胡清在旁邊站了好久,我該上去跟他說兩句話了。
“兄弟,沒想到你原來這麼厲害!”胡清拍着我肩膀道,旁邊有幾個警察嚇得心裡直打顫,這個同事不要命了,竟然敢去拍那個煞星的肩膀。
“胡哥,我也是身不由已,有些事情不是我想不想做的說,我想見見你的所長,有機會幫我引薦一下。”
“行,今天你嚇了我們一大跳,改天要請吃飯補回來纔可以。”
“有時間你給我打電話,再叫上唐漢,大家有段時間沒有湊了。”
朱達從旁邊遞給我一包東西,是我們的手機、錢包等物,剛纔他和蔡寶兒回辦公室把東西找了回來。
我看了眼自己手機,上面有七八十個未接電話和信息,心裡一急便道:“胡哥,今天就這樣,我有事兒先走了。”
朱達見我有事兒,他也着急回兄弟盟便匆匆告辭,我找了個僻靜地方打開手機一看,家裡幾女的電話少,她們找不着我會互相聯繫一下,蕭楚楚自然會告訴她們我在幹什麼,最多的是程素素的電話,幾乎一分鐘一個,還有短信也是着急的詢問我到底怎麼了。
趕緊給她回電話吧,不然她該急死了。
“素素,我……”
“趙錢!嗚……”
這個女人抱着電話哭了整整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