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部隊已經衝上河對岸,有些人身上還夾帶着那些咬住不鬆口的魚,上了岸摸起樹枝就抽打。我們離河岸也越來越近,水深已經到了腰部,這相應增加了幾分安全。
突然華青青一聲驚呼,原來幾條食人怪魚突然躍出水面撲向她還好華青青剛纔幫我換過子彈,一梭子掃過去打得它們皮肉不存
終算到了岸,四人放下四個女人,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低頭一看,結實異常的褲子竟然被咬成破爛,朱達捂着自己的小弟弟道:“有個傢伙很流氓,咬了我這裡一口。”
玫麗亞突然撲到朱達身上親了他一口道:“達令,我愛你。”
朱達還能聽懂這兩句英語,他推開玫麗亞對我道:“趙司令趕緊幫我找條內褲換換。”
清點人數後發現下水時31人,現在還有27人,有四人葬身魚腹,有多人被魚咬傷。基辛和文斯頓道:“這些魚本來不在這條水域中生存,但從去年雨林的降雨量就巨增,很多河道改流或者彙集,魚羣也變得居無定所,實在讓人無法防範。”
斯默德教授並沒有責怪兩位嚮導,若是他們知道這裡面有這等危險,就算回過頭再重新找路也不會冒險泅渡。
斯默德對華青青提出高度表揚,他道:“華少姐,貴國隊員在炸彈樹林中就曾以毫髮無傷而讓我們歎服,這次他們非但抵擋住食人魚的進攻還成功爲我們解救了三名女隊員,他們是你們大龍國的驕傲!”
華青青道:“教授客氣了,既然大家現在是一個團隊,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M國領隊傑克也過來握我的手道:“你很厲害,槍法打得比我準。
傑克的腿上有一處被食人魚咬傷,但還不至於影響到他的行動我對他道:“那是我兄弟舉的穩,不然晃來晃去我打個鳥啊。”
傑克問我道:“看你們的衣服可以知道,剛纔在水下食人魚也襲擊過你們,可爲什麼你們卻沒有受傷,其實這個問題早在走出炸彈樹林的時候我就想問了。”
我拍了拍胸口用英語對傑克道:“中國功夫,我們練的是硬氣功,那些東西對我們沒有用!”
傑克對我們四人比了比大拇指安排宿營去了,中國功夫那麼複雜他再問下去我非露餡不可,畢竟我只會一套軍體拳,而且好久不練打得已不是十分熟練。
夜晚宿營的氣氛更低沉了,邱四海再次遭受驚嚇連和華青青說話的心情都沒有,早早鑽進睡袋睡了過去。
可華青青心情卻十分不錯,她拉着睡袋躺在我旁邊,非要我講當兵時候的故事給她聽,只到半夜時分她纔不舍的睡去。
死過這麼多人後接下來的路程竟然變得出奇順利,兩天後的中午時分我們趕到原定的登船點,雖然晚到了兩天但船老大還在盡職的等候我們。
這是一艘鐵殼柴油船,排水量不大但載五六十人不成問題。本來已經耽誤了時間,所以大家也不多囉嗦直接登船出發,要休息接下來幾天時間有的是。
我們登船處的河道已經是剛果河的主流,雖然河面開闊水流通暢但這裡是熱帶雨林溼地人煙稀少,一路行來並沒有遇到別的船隻。
柴油船順水而下一連走了兩天,第三天中午水流變得湍急起來,基辛去問過船老大回來告訴我們道:“前面是剛果河的一處大彎道,最近突降暴雨河水漫過彎道落入谷底,所以水流纔會這麼急。
傑克有些憂慮地用望遠鏡看了看前方問基辛:“水流這麼急船會不會被帶離彎道拉下山谷?”
文斯頓笑道:“船老大在這條河面跑了多少年,他有經數,一會兒進入河水分流處他會開啓柴油機增加船的阻力駛進彎道里,不會直衝入谷底的。”
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正如人們所說的天有不測風雲,柴油船在即將進入分流處的時候猛轟油門開始向彎道里衝刺,發動機在拼了老命吼叫一通後卻突然熄了火。
立時所有知情的人包括船老大自己臉色都慘白起來,基辛衝進駕駛室道:“怎麼回事兒,趕緊發動,再晚就錯過分流處被衝下山谷了!”
船老大哭喪着臉道:“我讓迪派克檢修船的混蛋給騙了,他說給我換了一臺馬力更大的發動機,原來竟是臺破爛貨!”
基辛臉色大變:“你把大家害慘了”
得知壞消息的隊員馬上亂作一團,很多人瘋狂地打開揹包尋找救生衣,傑克朝天開了一槍喊道:“大家鎮靜!山谷下必定是水潭,我們只不過是下去洗個澡而已,各自把東西帶好,船下落的時候找地方抓穩,一旦落入水中不要慌,趕緊浮出水面爬上岸邊,如果掉了隊就沿着河流出山谷,我們在谷口匯合。”
夏虎仁緊了緊身後的降落傘包對朱達和蔡寶兒道:“一會兒你倆拉住我,我帶你們兜兜風。”
華青青看着慌亂的衆人抓住我的胳膊也不說話,我把桃子送到她的懷中道:“別緊張,有我呢。”
華青青道:“我不是爲自己緊張,而是爲他們緊張。”
邱四海嚇得褲子都溼了,他探頭看了一眼船外深不見底轟轟向前涌動的水流,一把拉住我的衣服道:“趙顧問救我,趙顧問救我!”
真是麻煩,要是帶華青青自己進入超音速飛行應該沒有問題,可再加上邱四海和他身後那名保鏢就不敢說了,夏虎仁帶着兩個大胖子已經是大負擔,根本不可能再顧及邱四海。
我爲難地對邱四海道:“邱總,你看讓你回去你逞強不聽,現在怎麼辦,我只能救得了華總,你趕緊自己想辦法吧。”
邱四海大慌,他不顧一切地跪到甲板上對我和華青青磕頭,救救我,救救我,只要能救我讓我做什麼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