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的話不是說着玩笑之話,事情的發生有可能不會在預料之內,但是隻能大家最不想看到最不想發生的結局放在眼前,以求段在的和平。
“嵐兒可真會做生意,原本一年的時限現在卻變成了三年,而且還要威脅本汗,對了!前段時間漠北牧場着火的事情是不是嵐兒做的?”
呼延修反問道,儘管周身上下纏着紗布,血也滲了出來,但是依舊減少不了呼延修的霸氣與邪佞。
“本宮只不過是爲那些無辜死去的孩子報仇而已,汗王應該慶幸,本宮點的不是你漠北皇宮。”
“看來嵐兒比以前是更聰明瞭,本汗倒是希望嵐兒將漠北的皇宮點燃,這樣本汗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修建你與本汗的住所。”
漠北大軍在看到城牆之上的汗王之時便停下了口中的叫喊,一戰下來雖然華國以很少的優勢取勝,但是風痕千若受到了重傷至今未甦醒,華國士兵死傷也上萬,但是漠北的軍隊也受到了空前的重創,數十萬大軍在清點人數之後竟然足足犧牲了十萬餘人,而且呼延羅也傷勢不輕。
“若你不答應本宮,本宮倒是又都是時間與你漠北糾纏,就是不知道南疆那邊是先傾吞臨近的漠北,還是吃力不討好的來我華國,這一點汗王可要想清楚。”
漠北雖然地域寬廣,但是草原與沙漠之國的漠北之外就是南疆,一旦兩國進行全面交戰,南疆便會趁虛而入,到時候優劣之勢自然可以分得清楚。
“好,本汗答應嵐兒,三年之內絕不犯境,若有違背願意接受天神的任何懲罰。”呼延修將右手放在心臟的位置,這是漠北人發下重誓的動作,也代表呼延修的想法,雲嵐的心總算是可以落了下來,嘴角一抹笑意浮現,命令士兵打開城門放呼延修離去。
“本汗既然答應了嵐兒的要求,那麼嵐兒也要答應本汗一個小小的要求,嵐兒就送本汗到軍隊之前,本汗保證絕對不會爲難嵐兒”
龍飛原本想上前一步,但是卻被雲嵐阻止了,一股嘲諷的笑意獨顯在雲嵐的嘴角,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呼延修的要求。
“汗王,請把。”
雲嵐眼神示意龍飛與彌緯等在原地,一切她自由定奪,在得到雲嵐眼神示意之後,龍飛與彌緯二人停留在城牆之上,看着雲嵐與呼延修走下城牆。
厚重的城門再一次開啓,僅僅一天的時間,城門便修復的如原來一般,呼延修走在前,雲嵐走在後,二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戰場。
“嵐兒,本汗若是想得到你,就會不擇手段,何況你現在可是大大的引起了本汗的興趣呢。”
話語中透着幾分輕薄之意,呼延修十分懷念在華國的那一吻,溫熱的氣息與淡淡的香氣,這是呼延修不曾有過的心動。
“那本宮還是真倒黴,本宮還是奉勸汗王一句,汗王還是將心思用再別的地方吧,本宮受不起。”
嘲諷的語氣,雲嵐看着眼前,絲毫沒有理會身邊的呼延修,這個男人比狐狸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將弱點暴露出來,她必須時時刻刻都全身戒備,以防發生預料之外的事情。
“嵐兒似乎很怕本汗?”肯定的語氣,但是呼延修卻停下腳步,月色之下,一襲黑衣的女子全身剩下透着神秘,殊不知呼延修腳步一停,在城門之上的龍飛與彌緯眼神一動不動的盯着雲嵐與呼延修的地方,只要呼延修一
個危險的動作,二人就會飛身而下,使勁全身的力氣擊殺呼延修。
而呼延羅也是一樣,身後的弓箭手早已經蓄勢待發,只要自家汗王一個命令,就可直接滅了信陽。
不過雙方等了許久,都不見二人有什麼動作。
呼延修與雲嵐靜靜的看着雙方,冰冷的月色之下,一個是霸氣俊美的漠北如鷹一樣的男子,一個是夜色神秘如同神一般的女人,雲嵐嘴角的笑意帶着濃濃的譏諷,看着眼前的呼延修,雲嵐淡淡的說道“已經到了,本宮就不送汗王了。”
“那本汗若是強加帶走嵐兒,攻了這信陽又如何?”
呼延修眼底一閃而過的嗜血之意,只不過很顯然雲嵐的做法到讓呼延修一愣“沒想到嵐兒防範本汗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雲嵐手裡握着一枚雞蛋大小的炸彈,放在二人之間“只要本宮降火摺子點燃導火線,你我二人就會瞬間化爲灰燼,華國少了我不算是麼,若是汗王成爲了本宮的陪葬,到時候南疆與華國聯手,吃虧的可就是漠北了,本宮還是奉勸汗王好好的想想。”
這一次出來雲嵐是做了最壞的打算,靜靜的看着呼延修,一切結果皆在呼延修的一句話上。
“不知道汗王想清楚了沒有?”雲嵐再一次的問道,看着月色之下,一臉陰鬱的男子,雲嵐知道,自己這一招是走對了。
“嵐兒真是調皮。”
呼延修此時笑了,卻是帶着憤怒的笑意,本想伸出手扶着雲嵐的長髮, 但卻被雲嵐閃身躲過了。
“汗王還請自重,本宮若是收到了驚嚇,手一抖,你我二人就會化作灰燼呢。”再一次將手中的雞蛋大小的炸藥放在二人眼前,雲嵐一臉狡黠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呼延修靜靜的看了雲嵐幾秒鐘之後,回過身“嵐兒,等着本汗,你終究只能是本汗的人。”
“汗王恐怕要失望了。”
“到時候見吧,本汗親愛的汗後。”
呼延修轉過身,大步的朝着呼延羅的方向走了過去,而原本蓄勢待發的弓箭手也在呼延修的指示下落了下來。
一匹駿馬來到呼延修身邊,呼延修翻身上了馬,盯着不遠處一襲黑衣的女子,眼中的渴望之意更濃。
“汗王,我們現在直逼信陽,士兵們早就按耐不住了。”
呼延羅話爲說完,只見呼延修伸出手阻止了呼延羅的話“回宮,三年之內本汗不侵擾華國邊境,三年之後,本汗一定直取華陽寶座。”
說完,呼延修最後看了一眼雲嵐,拽着馬繮轉身離開了草原。
數十萬大軍隨着呼延修的離去也紛紛的列隊,只見月色之下,馬蹄聲響徹四周,呼延羅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雲嵐,無奈之下也拽着馬繮離去。
暗自的鬆了一口氣,雲嵐將手中雞蛋大小的炸藥扔在了地上,若是呼延修再細心一些,一定會發現這枚炸藥只是一個空殼而已,庫存中早已經沒有炸藥,這個只不過是她隨手撿到的炸藥外殼而已。
心底一鬆,雲嵐轉身回了信陽。
回到了將軍府,衆人來到了風痕千若的房間,而風痕千若依舊靜靜的躺在牀上,看上去就如同沒有生命的冰冷屍體一般。
“三王爺怎麼樣了?”
雲嵐的視線落在茶几上的那碗湯藥上,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雲嵐命人從包袱中拿
來了一截萬年靈草,這是狐狸在臨走之前交給她的最後一根草藥,或許可以救了風痕千若的性命。
將珍貴的萬年靈草交給了彌緯,彌緯寶貝似的看着手中的萬年靈草,不捨的走出了房門,與軍醫們用萬年靈草研製風痕千若的良藥。
一個晚上過去了,雲嵐與龍飛二人守在風痕千若的屋子裡,而在黎明之前,彌緯也用萬年靈草研製了新藥,讓風痕千若服下。
經過這幾天,所有人都疲乏了,雲嵐在衆人再三的囑咐之下進入了風痕千若屋子的內堂大牀睡了過去,而龍飛與彌緯則代替雲嵐守護風痕千若,另一旁金鴻依舊跪在地上。
一連數日過去了,龍飛與彌緯也原諒了金鴻犯下的錯,不管是雲嵐自己的意願還是什麼,他們交代下來的任務就是保護聖後,如今聖後受了傷,自然是要懲罰的。
“還沒有醒?”
軍醫爲雲嵐換了新藥,雲嵐便馬上趕到了風痕千若的房間,聽彌緯說今日早晨看到風痕千若的手指動了動,或許有醒來的跡象。
“軍醫怎麼說?”
雲嵐守在風痕千若的身邊,看着牀上躺着的男子,轉過身,將視線落在龍飛身上。
手臂被紗布吊着,腹部也纏上了厚厚的紗布,依舊有鮮血滲出,龍飛撇了撇嘴,滿眼無奈“軍醫說恢復的不錯,醒來還是在天,不過今早晨我來送藥的時候確實發現風痕千若的手指動了下。”
龍飛向來不會說謊,這樣說來風痕千若怕是聽到她的話了,只要風痕千若有甦醒的跡象,就好辦了。
雲嵐站在風痕千若的身邊,蹲下身,靠近風痕千若的耳邊“千若,我是雲嵐。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丫頭別費力氣了,來吃飯吧,三王爺醒來還需要一些時間,就算立刻醒來,虛弱的身體也不能讓三王爺做任何事情。”
說這話,彌緯單手拿起酒葫蘆坐在桌子旁,放下酒葫蘆一手拿着筷子夾着盤子中的美食,若是有人看到,準會看見三個獨臂的男女圍坐在桌子前,吃着飯菜。
簡簡單單的用過早餐,雲嵐依舊守在風痕千若的身邊。
又是七日過去,但是風痕千若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唯獨在這幾日之中,雲嵐觀察到風痕千若細微的變化。
一陣陣白霧籠罩在風痕千若的身邊,風痕千若向前走了幾步,卻猛地一下子掉落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在無盡的黑暗中陰冷異常,完全沒有任何生氣,帶着的血腥味道彌散在他周圍。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他不知道,或許在風痕千若看來,自己已經死了,這裡是無盡地獄也說不準。
迎着黑暗,風痕千若向前走一段時間,依舊是無邊無際的黑色圍繞着他,血腥的腥甜之氣蔓延在四周,陰冷的風吹着人睜不開雙眼。
這裡究竟是那裡,難道真的是無盡的地獄,難道他最終的歸宿就是這個地方麼?
自嘲的笑意浮現在風痕千若的嘴角,或許這就是讓他彌補之前所犯下的一切。
就在此時,一片黑色的世界中,突然出現的一點點亮光瞬間照耀了風痕千若黑暗的世界,那一點點亮光瞬間變換成巨大的光亮,將整個黑暗的世界變成了白天。
就在亮光的盡頭,此時出現的一個黑衣女子似乎如九天之外的玄女一般,那女子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也是如此的陌生。
(本章完)